城西,棺材铺!
“算算时间,暗九已经去了!”莫先生幽幽道。
一旁黑影默然。
莫先生接着道:“给暗八和暗九留两副上好的棺材,等大事完成,在将他们好生收敛!”
“是!”黑影道,“先生,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莫先生道:“找个机会把无卢真诸宰了,把刀嫁祸到白鹰部身上!”
黑影:“先生,我有些不懂,这不是应该嫁祸给白鹿部更好么?若是把白鹰部牵扯进来,不会更乱了?而且仇由且几人也会察觉这是一场阴谋!”
“这场冲突从一开始,本就是一场阴谋,他们不是知道了吗?”莫先生笑着反问道。
“可是,我们已经嫁祸到白犬部身上了!现在在牵扯出白鹰部,有些画蛇添足的样子!”黑影道
莫先生笑道:“你明白,仇由且也明白!可是无卢真部的人明白吗?你觉得无卢真诸一死,无卢真部的人会听进去仇由且的话吗?屋引部、匹娄部会不会人人自危?”
“龙夷城这盘棋越乱越好,乱到他们互相怀疑,互相不信任才好,到时候即使反应过来,又怎样?还能恢复如初吗?到时这看似平静祥和的湖水,随便丢一块石子进去,便能引起五部的内斗!”
“属下明白了!”黑影道。
“另外,让城外的人,将消息带去北方,瓦解白狄五部!等无卢真诸死后,在将消息传给城外的无卢真部!”莫先生接着道。
无卢真部留在城外的,是无卢真诸的心腹,一旦无卢真诸出事,后者做出兵围龙夷城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只要无卢真部一乱,其他两部也会人人自危,在一番煽动,难保不会冲击龙夷城,即使没有,仇由且的精力也要被牵制大半!
“喏!”
黑影告辞离开!
与此同时,仇由且三人,此刻正带着麾下士兵,气势汹汹地朝着西城而来,很快近八千名白狄兵,带着杀意包围了白犬部。
此时,鼓山营帐中欢声笑语,一群军中将领正在营中喝酒吃肉,而鼓山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昨夜白虎部和白狼部血拼,肥寅那蠢猪让姮宁损失惨重啊!”一满嘴油腻的千夫长笑道。
有人笑道:“哈哈哈!也不知是谁设了这么一计,一下子为我们解决了两个敌人!”
“先不管他们,眼下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找出姮孤的下落!大汗有令,找到姮孤者,赏赐万头牛羊,美婢二十,赐封小翕侯!”
“所以,不管用什么办法,给我尽全力找出姮孤的下落!”这时候,鼓山发话了。
“喏!”众千夫长纷纷道。
小翕侯是北方草原部落的小诸侯,比翕侯弱,麾下可以统领三千帐,这对一众千夫长来说,诱惑极大!
“伯克大人,不好了!帐外...帐外......”
就在这时,一名白犬部的士兵惊慌失措的闯了进来。
鼓山顿时不愉!
一名千夫长一把将士兵提起来,怒斥道:“慌慌张张的,是你爹死了,还是你娘改嫁了?说话这么不利索!”
“回大人,是白虎三部将我们大营给围起来了,现在姮宁伯克等人就在外面!”
“什么?”
鼓山等人面色一惊。
“走!出去看看!”
鼓山阴沉着脸,啥事没干,就被人打上门来,这不是打他鼓山的脸吗?
不多时,鼓山等人在亲卫的带领下,来到寨门前。
“姮宁、仇由且、肥寅!”鼓山目光阴翳地看着三人,“今日,你三人包围我白犬部军营,是什么意思?想打架吗”
“鼓山,你真是好算计啊!”
一见到鼓山,肥寅的双眼赤血,仇恨般望着对方。
鼓山脸色阴沉,“肥寅,我敬你是万夫长,一直对你很尊敬,可你像条疯狗一样,逮谁就龇牙,这让我很不舒服!”
“混账东西,你找死!”肥寅大怒,刚想有动作就被仇由且拦了下来。
鼓山看向仇由且的目光有些忌惮!
仇由且冷声道:“鼓山,今日我三部来这里,只问你一个问题,同为部族,为何你们要这么做?”
“哼!”鼓山冷哼道,“我们怎么做是我们的事!这恐怕和你们白鹿部没有什么关系吧?怎么?你们白鹿部在这龙夷城势大,已经迫不及待想跳出来主持局面,统治其他四部了?”
鼓山以为仇由且问的是昨天袖手旁观的事,所以冷怼了回去!
“什么?”
“你该死!”
“儿郎们随我杀!”
这下可捅马蜂窝了,姮宁和肥寅顿时气炸了,前者还能保持理智,可肥寅已经被仇恨充斥了双眼,驾马冲出。
身后两部士兵此来早就憋着一股火,昨夜他们有太多朋友亲人就死在了厮杀中,此刻听到肥寅的话,两部齐齐杀出。
“住手!”
“住手啊!”
此时仇由且和姮宁需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最先的两部士兵已经下手了,对面与他们对峙的白犬部士兵纷纷被杀!
“欺人太甚!杀!”
鼓山见到这一幕,大怒,也不管那么多,带人反击,一时间这个城西又是一片血战。
“先生,这些白狄人的脑子里都是浆糊吗?”
远处,某处酒楼,宋清和米擒骆真正望着这一幕!
“非也!”宋清摇摇头,“据情报了解,肥寅能做到万夫长,不单单是世袭的原因,没点真材实料,也做不到那个位子!”
“他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除了仇恨,眼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了!俗话说人性五恶,贪嗔痴慢疑!一念起嗔,殃堕无间!嗔为五毒之一,愤怒的人,跟酒醉的人一样,是最容易失去了理智的!”
“你以后切记,若遇到事,一定不能起嗔心,一念嗔心起,百万障门开!不要被愤怒所蒙蔽你的判断,否则必然出事!”
“谨记先生教诲!”米擒骆真躬身道。
“过几日后,到你出马了!”宋清接着道。
“我?”米擒骆真一脸懵逼。
“不错!”宋清点头。
米擒骆真问道:“先生,我该怎么做?”
宋清微笑着问道:“昨日死士追杀乌洛术时,追杀至守经街,你以为是无意的吗?”
“难道......”米擒骆真想到了嫁祸。
“不错!”宋清点头,“明日寻个机会,你去找姮宁!”
米擒骆真面露疑惑,“先生,我们去找姮宁干嘛?你不是想借匹娄部之口告诉给仇由且吗?”
“原先是这样想的!可此事又让我想到某位素不谋面的朋友!”宋清笑道。
“谁?”米擒骆真急忙问道。
“杨华!”宋清笑道。
“他?朋友?”米擒骆真面色一变。
宋清笑了笑,“你切附耳过来!”
米擒骆真附耳过去,宋清便将心中计划告诉了前者,前者的眼睛越听越亮!
“先生妙计!我知道怎么做了!”米擒骆真拍着胸脯保证道。
宋清风轻云淡地扇着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