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坐的是塔拉斯的马车,这个马车上最显着的标志是带着拳头的徽章,这实际上就是雁南云家的徽章。
现在,但凡是有人在街头看到这辆车,都会下意识的让路,除非有些人想要借机出名,才故意往上蹭,但多半没有机会碰上就给驾车的马夫用鞭子抽到一边去了。
塔拉斯的马夫猛犸是个光头猛汉,平日里就像个哑巴,但是反应非常快手段也凶残,是个充当保镖的不二人选,他现在是叶白的贴身保镖,或者说个好听的词儿:护卫。
马车一直来到内宅门口才停下,能够进入聂家内宅的男人没有几个,除了聂家人就只有叶白了,猛犸不能入内,就在这里等候。
在聂府是不可能有什么危险的,所以猛犸也放心叶白独自进入内宅。
“姑爷,您来了。”
白管家遇到叶白,赶紧停下来打招呼,叶白微笑点头:“管家看来有急事儿要忙,赶紧去忙吧,都是自家人,无须客气。”
“哎,那奴才就先去忙了,姑爷自便。”
白管家对叶白的印象非常好,这位姑爷虽然出身比较复杂,甚至到现在还是奴仆之身,但若说气度和实力,聂家本代虽然英杰林立,能够并肩的却只有一个大少爷白大将军。
剩下那些人虽然暂时看来比叶白强多了,但要说长远的发展,他们肯定不行,毕竟没有人像叶白这样给那么多的大人物青睐,而且自身又十分的淡定踏实,不出意外,三年之后叶白必然会一飞冲天!
三年之后,就是叶白从帝都学院毕业的时候,也是他真正开始打拼之时!
聂府的人对叶白的印象都很好,他淡定从容的优雅十分令人倾倒,那是一种与生俱来贵族气质,不需要身份也能彰显出来。
叶白径自来到聂云影的绣楼前,看门的小丫头正在打瞌睡,看到他来顿时一个激灵,赶紧施礼叫姑爷。
叶白笑着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晚上不好好睡觉,白天没精神,真该打屁屁。”
小丫头红着小脸嗤嗤一笑,没说什么,但是心里头却在想着给姑爷打屁屁是不是很舒服的一件事儿。
小丫头长相极美的,她是聂云影的贴身丫头,以后是会陪嫁过去的,所以说她其实也是叶白的女人,因此才会想入非非。
叶白捏了一下小丫头的鼻子就上楼去了,小丫头蛮儿望着他的背影浮想联翩,突然夹着腿匆匆忙忙娇羞不胜跑掉了!
叶白已经来到了楼上,聂云影正在作画,没有留意到他进来,直到她打了个寒噤的时候肩头上多了一件充满男人气息的衣服,她才恍然回头,微微一笑:“你什么时候来的?”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聂云影对叶白的态度日益亲密起来,叶白每天给她熬药按摩,又给她说外面好笑的事情,她不过是个少女,寂寞的心一旦活泛起来,就满满的都是他了。
日久生情,不日久也能生情,聂云影已经对叶白有了感情,真正把自己当做了他的妻子,心甘情愿。
“夫人,累了吧,歇息一会儿,把药喝了。”
“嗯,我不想喝,太苦了!”
聂云影皱起了好看的眉头,但是看着叶白端着药递到嘴边,她就只好无奈的就着碗喝了起来。
聂云影一口气喝光,就有些作呕,就在这时,叶白突然间吻住了她,就在她愕然的时候已经长驱直入,她的身子颤抖起来,俏脸如酡,无力的推拒一下便软在了他的怀抱里,一双粉臂也紧紧的抱住他的腰身,小鼻子里发出诱人的仙音!
小丫头端着一盘时鲜水果走进来,看到这一幕赶紧捂着小嘴退到门外,又忍不住趴在门缝那里偷看,看得脸红心跳腿肚子打哆嗦,好像又有了尿意,于是只好又夹着腿往洗手间跑去。
聂云影这还是初吻,叶白可是花丛老手,都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吻了,以他的丰富经验,很快就让聂云影犯了迷糊,以至于他的大手爬进了她的衣裙里面都不晓得,直到他解开了她的衣裙埋首其间时才有些醒悟,但很快就沉浸在了难以言表的美妙感觉之中无法自拔。
如果不是小丫头在外面大声嚷嚷:“表小姐,您来了,您稍等一下,我去禀告一声”,聂云影珍藏了十多年的白璧之身就被叶白给拿下了!
“我来还用的着禀告吗,浪费时间。”
蹬蹬蹬,一个女孩儿带着一股香风闯了进来,看到叶白陡然一愣,接着眉头一皱:“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姐的闺房里?”
这是一个很美的女孩子,不过就是有些盛气凌人,看叶白的眼神就好像他是一条狗似的,充满了鄙视轻贱和看不起。
叶白眉头微皱,聂云影那边解释道:“仙蒂,这是叶白,我的未婚夫!”
“云影姐姐,你的未婚夫是我哥哥柯达,什么时候轮到一个毛头小子?”
仙蒂对叶白充满了敌意,叶白淡淡一笑:“我不知道你哥哥是什么人,但是我知道如果你以后继续这样说话,我不会让你进我们家的大门。”
叶白把聂云影散乱的长发用梳子飞快的梳顺结成一个漂亮的发髻,然后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夫人,这个发髻满意吗?”
聂云影给叶白当着仙蒂的面亲热很是不好意思,不过心中又有莫名的甜蜜,女儿家的心思,总是复杂难猜。
聂云影点了点头:“叶白,午饭还没吃吧,中午就在这里吃午饭吧。”
“也好,一会儿我让人送来些香骨,就是你最喜欢的那种蜜香的口味。”
“好啊。”
聂云影自从前日吃过秦汉亲手炮制的香骨之后就沉迷于此,至今难以忘怀,现在听说这个就禁不住想要吞口水了。
口腹之欲,即便是聂云影这样恬淡的性情也无法抵挡。
“什么香骨,破骨头有什么好吃的,只有穷人和狗才会吃那种破烂东西呢,云影姐姐,你可是咱们圈子里最优雅的淑女了,不能吃那种东西。”
仙蒂瞪了叶白一眼,她不会让这个小子得手,聂云影是她哥哥的意中人,不能让任何人破坏掉这桩婚事。
聂云影的眉头皱了起来,她以前还觉得仙蒂只是任性一些,但是今天突然发现仙蒂不是任性,而是不懂得尊重别人,非常的自私没有教养。
“仙蒂,注意一下你的言辞。”
“云影姐姐,你怎么还向着这个家伙说话啊,他算是什么东西,也不是贵族,更不是什么大人物,凭什么就能成为你的未婚夫?”
叶白一点都不生气,因为仙蒂这样的浅薄的人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中,而且聂云影的态度非常明显是倾向于他的,这就足够了。
不过,叶白可不是随便给人捏的软柿子,他是万人屠,是在腥风血雨之中走过,杀死过很多不大不小人物的存在,从来就没有吃亏就是占便宜这样软弱的概念!
“仙蒂小姐,如果你再执意这么说话,我就只好请你离开这里了,这里是我妻子的闺房,我是她的丈夫,夫唱妇随,我是一家之主,我有这个权利,明白吗?”
“不明白!”
一个白衣俊美男子摇着折扇走了进来,不屑的看着叶白:“别说你们现在还没有成婚,就算是你们成婚了,你是你,云影是云影,我们作为云影的亲人,都有出入这里的自由。”
“砰!”
叶白一脚就把白衣男子给踹飞滚落到楼下去,他冷冷的看着仙蒂:“放肆,就算是一奶同胞,也要避讳一下,竟然敢随便到我妻子的闺房中来,什么居心!”
仙蒂傻眼了,聂云影目瞪口呆,她真是没有想到一向都表现得温文尔雅的叶白会这么凶残这么暴力!
楼下传来惊呼声,接着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柯达,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赫度,柯达没事儿吧?”
一个男人说道:“柯达少爷没事儿,不过这可不是摔落下来的,而是给人踹了一脚才掉下来的,少爷,是谁动的手?”
叶白负手走了下去,冷眼扫了一下,一个贵妇一个老者,两人都抬头看着他,有些诧异。
“我是聂云影的未婚夫,是我踹的,怎么着,什么时候帝国也流行男人随便闯女人的闺房了?”
叶白没让两人说话:“按照帝国法律,我完全可以杀了他,不过我念在云影的份上不和他计较,但是再有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好的事情了,我不会容许任何男人冒渎我的未婚妻!”
贵妇人站了起来,倨傲看着叶白:“不管你是谁,你敢打我的儿子,都要付出代价。赫度!”
“是,夫人。”
赫度暴起,身上陡然飙起狂暴力量,越过十多米的空间,一拳轰向叶白的面门,同时屈膝撞向叶白的命根子!
叶白没有躲避,轰的一声响,他后退了一步,砰砰砰的响声连绵不绝,赫度的攻击好似狂风暴雨一般卷来,但是只打碎了叶白的衣服,却没能在他的身上留下一点伤痕。
叶白一退再退,最后就退到了墙角,赫度把他堵在那里暴打。
赫柯达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看着狼狈不堪的叶白,快意的握着拳头:“给我打,狠狠的打,打死这个杂碎!”
“住手!”
聂云影来到楼下,断喝一声,赫柯达却还没有停手的意思,她就拍了一下巴掌。
轰!
一道白虹横空而来轰在赫度的身上,赫度猝不及防被轰的吐血,攻势顿时消散,踉跄后退,望着白虹来的方向惊骇不已:“白虹贯日,大术法师!”
“倒是有些眼力,就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聂府是你这样的狗奴才放肆的地方吗?”
一位非常英俊的年轻人出现,他淡漠的扫了一眼赫度:“敢在聂府攻击聂府的姑爷,你留下一只右手吧!”
“你是谁,敢打我的人!”
贵妇人恼恨不已,她聂红玉长这么大还没有受过今天这样的侮辱,对于她来说,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年轻人笑了:“聂红玉,你早就不是聂府的人了,还每次回来都这样的嚣张跋扈,你当你是谁?从即刻开始,你和你的人要是再敢恣意妄为,家法伺候!”
年轻人转头慈爱的看着聂云影:“云影,师父早就和你说过,女儿家的闺房不能允许丈夫以外的任何男人进入,即便是有人陪同也不行,就是你的放纵才导致了今天的事情,你以后要吸取教训,马上就要为人妻为人母,必须要谨慎庄重,明白吗?”
“师父教诲的是,云影记住了。”
聂云影一脸的羞愧,和小丫头快步走到叶白的身旁,看他的伤势如何,结果她们都惊讶的发现,叶白根本就一点伤也没有,只是衣服坏掉了。
聂云影和小丫头都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叶白,不明白刚才赫度那么狂暴的攻击怎么一点都没有伤害到他。
叶白却突然间吐了两口血,然后委顿于地,他要开始演戏了。
“叶白。”
“姑爷。”
聂云影主仆惊呼起来,年轻人走过去看了一下,玩味道:“看来伤得不轻啊,有点意思。”
“师父,快救救他吧。”
聂云影焦急起来,年轻人笑了:“有师父在这里,这个小子没事儿的,赫度,你是要我自己动手吗?”
赫度靠墙而站,眼神有些惊惧:“你是聂涟?”
“没错儿,我就说你的眼力不错了,可惜光有眼力是不够的,还要懂得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做不得,你打伤了聂府姑爷,不留下一只手是万万不行的,快点动手吧,要是逼的我动手,那就不止是一只手的事情了!”
聂涟拿出一个小葫芦,倒了两滴药水在叶白的鼻子里,两团雾气从鼻孔中冒了出来,空气中有淡淡的幽香弥漫。
聂红玉等着聂涟:“原来你就是聂涟,不过是聂府的一个奴才罢了,也敢这么嚣张!回头我就让父亲把你逐出家门,看你还嚣张不嚣张。”
“太好了,我早就想离开聂府了,但是碍于昔日情面才不得不呆在这里,如果你要是能够做到的话,我一定会非常的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