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这么多年你对这个家确实做了很多,是我们对不住你,但我跟李茹打官司,也是为了李家的后代,为了给浩浩他们谋得一个更好的未来。
这件事情是李茹让你做的吧,你不知道,下次开庭她肯定败诉,她怕我分祖产,才找到你让你去电视台,为的就是抹黑我。
可说句实在话,抹黑我并没有用,我有遗嘱,所以能分到的我一样能分到,你何必要帮着她,要回祖产,大部分我是要留给浩浩的。”
“爸……”在旁边儿的李梦听到这句话,急的叫了起来,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嘴巴就被丈夫捂住,发出呜呜声。
电话另一头的周丽,听到公公这番话,眼中露出嘲讽,嘴角挂着冷笑,这时候跟自己说浩浩多重要了,可自己离婚后,公公连自己和儿子的死活问都不问,现在说什么浩浩重要了。
“李老先生,浩浩的前途我一点都不担心,而我在台上说的那些话,我说过我负法律责任,如果有问题,您也可以去法院告我,浩浩永远是您的孙子,但我不是您的儿媳,我只是看不惯您的这种做法,李家国无耻的程度原来是跟您学的。”
说完这些话,周丽立刻挂断电话,心里涌上阵阵快意,不在对李先德恭敬有加,可以说出对他的看法,真痛快。
“周……贱人!”
李先德怒急,一把推翻面前的茶杯,可怜的茶杯碎成瓷片,地下是一滩冒着热气的茶水和茶叶。
“爸!”
李梦叫了一声,本想说什么,听到丈夫让她赶快收拾东西别说话,想了想还是闭上嘴,跑去卫生间拿扫把和拖把。
“真是的,爸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做家务多累,每天要把这么大的房子扫一遍拖一遍,还要做饭洗衣服叠被子擦桌子,我的腰都快要断了,他老先生倒好,说把茶杯砸了就砸了,还要我收拾。”
李梦在卫生间发泄了自己的不满,乖乖拿着东西出来打扫,郝文昌坐在岳父身边儿,安抚着老丈人的情绪。
其实他很乐意看到岳父和周丽谈崩了,就如老丈人说的,打官司肯定能赢,那么分得的祖产给谁?自家肯定要多要一些,好不容易套出刘玉环的话,他们家一分不要,谁知刚才岳父转脸就说要给李荣浩最多。
当时这句话,听得他心里突突跳,现在谈崩了,按岳父小心眼的性格,李荣浩是没希望了,那么自家的就少不了,到时候他跟老婆多来关心关心岳父,常在眼前晃,有好处自然自家拿的最快。
“爸,您别生气了,下一期咱们做一个专门解释此事的节目,您想好怎么说,实在不行我找我那个同学,让他给您写个剧本,那天的事情最后中断直播了,就凭大嫂的三言两语,电视机前的观众根本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节目不做了。”
“啊?”
“你给电视台打电话,节目不做了。”
郝文昌这才反应过来,岳父说不做节目了,他突然急了,“不做怎么行啊,这事情咱们总要解释清楚,不然以后对您的名声影响多。”
“再做节目,周丽不会放过李家,再做下去就会成为全市的笑柄,马上就要开庭了,不要再节外生枝,你去把这个访谈节目推掉。”
“可是,这是我好不容易找同学帮的忙,现在节目做的好好的,收视率也高,此刻推掉不太好吧,再说那个律师也是他帮忙找的,咱们现在岂不是拆台。”
“我现在正是为你这位同学着想,也为我自己着想。”
李先德态度坚决,郝文昌也没有办法,收拾完后夫妻两又被李先德以休息为借口请出家里。
“爸真偏心,咱们忙前忙后,我还每天来伺候他,给他洗衣做饭,结果他还要把所有东西留给李荣浩。
李荣浩早都被周丽教坏了,他对李家根本没有感情,他都可以改姓周了,也不知道爸怎么想的,文昌你可要好好劝劝咱爸。”
“劝?你爸什么性格你不知道,老爷子最有主意,什么时候轮到我指手画脚,就刚才跟我说,不做节目了,好好地节目说不做就不做,他这不是让我为难吗?我以后还有什么脸见那同学,一点都不为我考虑。”
郝文昌越说越气,一甩袖子加快脚步,丢下李梦越走越快。
李梦心里委屈,不敢跟丈夫发作,腰酸背疼突然想起李家学,她掏出手机给李家学家里打去电话,接电话的是刘玉环。
这几天她在家待得都要烦死了,丈夫什么事情都不让她做,还非要带她去陆总看病,一个乳腺增生有什么可看的,这都不算病,可丈夫和儿子全都不同意,非说乳腺增生也要治疗。
不过休息了几天,刘玉环觉得胸口不怎么疼了,就是摸着左边儿还是有个小肿块,医生说这就是增生,说割掉最好,不割掉怕以后癌变,她才不信医生的话,那个医院就是为了赚钱,她算是看出来了,自己住了四天,除去医保花了七千多块,简直太贵了。
那些钱花得她心在滴血,老大马上要结婚,七千多块都够买烟酒和瓜子糖了,所以她坚决不肯去陆总看病。
“喂?”
一听电话里是刘玉环的声音,李梦火气又冒了起来。
“嫂子,你病好了?”
没想到李梦打电话来问候,刘玉环有些惊讶,不过她不是不讲理的人,客气地说道:“好了,本来就没什么大事,这几天一直在家休息。”
“你病好了,怎么也不说来照顾爸,我已经请了好几天假了,每天扣一百块钱,我们家跟你家不能比,我那点工资还要过日子,爸给了你们那么多钱,你既然病好了,为什么不来照顾他!”
李梦兴师问罪的口气,一下让刘玉环气不打一处来,本来不同的胸口猛地痛了起来,她死命按着疼的位置怒道:“我以为你是来问候我,我才刚出院,你着什么急,再说你伺候几天怎么了,那也是你爸。”
刚去劳资科请了长假的李家学,还没进门就听到媳妇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