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房子的事情,田小暖放在心上,郑波现在这么上进,她也希望他以后能跟大姨过上好日子,买一套房子就行,毕竟有房子才能安居乐业。
一大早,闵军来到何思耀办公室,昨天他想了一晚,也跟兄弟商量了一晚,他今天是来投诚的,不能错过何思耀,闵军相信何思耀就是自己生命中的贵人,以后怕是根本遇不到这样的人。
其实仔细想想,像何思耀这种级别的人,按说手里都有可用之人,谁能想到他们这样的人会在外面随便请人,所以这是一次机会,他不能错过。
一大早来到办公室,看到闵军,何思耀眼神微闪,今天田小暖还跟自己提到闵军,然后他就来了,看样子找自己有事?
“进来吧。”
闵军跟何思耀一起进入他的办公室,他转身关上了门。
“看样子你有事对我说。”
“何先生,我想跟着您,以后跟您干,我这人不会说什么漂亮话,但是我保证,我一定忠于您,有任何事情,您都可以牺牲我,只求您好好对我兄弟就行。”
“兄弟?说起来你的那位搭档,我还一直没见过,你们二人的底细我也查了查,虽然没查出来什么,要知道想跟着我的人多了,你凭什么?”
闵军一听这话,心中有些微微失望,不过他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何先生,我也见过许多人,直到遇见你,我第一次想安定下来,其实要是我一个人,我也无所谓,反正我也快四十岁了,没老婆孩子,这辈子就这样过也无所谓。
但是我兄弟还年轻,他才二十多,我不能让他也这样过一辈子,我希望他能过上安稳生活,找个老婆生个孩子,有个幸福的家庭,跟着我他这辈子恐怕都不可能有这样的结局,但是跟着您,我相信您是一个好老板。
我会做的事情很多,其实远不止这些,今天我给何先生交个底。我以前是干盗|墓营生的,我兄弟放风,我去探『穴』,这门手艺是我家祖传,我兄弟是我爸捡回来的。
说个实话,做这种事手里不沾血不可能,年轻的时候因为有人欺负我们两人,我也干过要人『性』命的事情,最后有一次被同行害了,我两一起被抓了起来,运气好,身上带的东西不贵,判了三年,出来后我就带着我兄弟转行,做了私人侦探。
说起来做这个也是因为职业原因,我比较喜欢观察周围的东西,也有耐心,所以日子还过得下去,可是这样的日子,仿佛没什么波澜,也没什么前途。”
“你今年三十九,开了五年公司,坐了三年牢,那就是说你三十一就坐牢,那你干以前的营生又干了多少年,这一行我听说眼力很重要。
而且干这一行的人多半不缺钱,你给你兄弟娶媳『妇』应该不是难事,包括你自己,想过普通人的日子,也不是什么问题,为何突然要跟着我,你希望我能给你什么。”
何思耀问到闵军的要害,他目光直视眼前的男人,从一开始他就觉得此人不一般,做事不是一般的稳妥,什么东西只要交代给他,就不需要再『操』心。
“安全。”闵军淡淡一笑,“我看中您,第一是您的家世,第二是您的为人。真说起来,我们两兄弟在一些地方藏得东西,挖出来卖了一样可以过好日子。
可是我确实不想再沾染这些,盗墓是一件损阴德的事情,我爹当年就死于争斗,连尸体都没找到,我带着弟弟干这个,一开始有钱也膨胀,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都见识过,可是最后,也没落得好下场。
干我们这一行,唯一一位祖师爷,七十岁寿终正寝,他四十岁就退出江湖,一辈子低调过日子,把所有赚来的钱全都捐出去,才换了这样一个晚年。
在牢里三年我想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我也想了很多,那不是人过的日子,天天钻在深山老林或者黑暗洞『穴』中,像老鼠像蚂蚁,就是不像人,终日不见天。
赚了些快钱也很快散去,人的精神上也没有寄托,不像现在的日子,过着踏实,不过何先生您放心,我虽然有仇家,但是我们也都有约定,只要我不再做这一行,他们就会放我一马,如果真给您惹来麻烦,我一个人宰了他们,也绝不牵连您。
只求何先生到时候能看到我对您的忠心,给我兄弟一个安稳日子就行。”
听到此人话里话外,都离不开自己的兄弟,都不是亲的,何思耀不由道:“你为何对你兄弟这样好?”
闵军低下头,眼中闪过一抹血红『色』,“因为几次,要不是我兄弟,我早都不知道死在哪座坟里,几次本人暗算,也是我兄弟拼了命救了我,这辈子我只想为了他活着,别的不再奢求。”
“你杀过人?几个?”
这个问题让闵军久久没有做声,许久后他才哑着嗓子道:“三个。”
至此何思耀终于明白,为何自己一直没查出这两个人的底细,只知道他们来自东北那片,他没想到此人居然真的动手杀过人,留此人在身边儿,真是一把双刃剑。
“我知道,我这种人其实是个麻烦,底我全交了,请何先生考虑一下,只要让我们跟着您,您有任何事情,都可以交代我去做,您只要照顾好我兄弟,我的命就是您的。”闵军进一步表示忠心。
“你让我想想,你对我说的以前的事情,我听过就忘了,但是你想跟着我,这事情得容我想想。还有你以前盗墓的时候叫什么?”
“阎三。”闵军有些苦涩地说出自己以前的名字,这名字放在同行当中,当年也是响彻江湖的,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已经被人渐渐淡忘了。
“何先生,那我去忙了。”
“你去吧。”看着闵军走出办公室,何思耀立刻给大哥何思业打了一个电话,对于闵军,他没有非要收的必要,可是说实话,他被此人的兄弟情义打动。
对一个异『性』兄弟都能豁出『性』命的人,他动了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