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商红走后,罗莎看着变本加厉的周媛媛,只觉得身上哪哪都疼,甚至有一次做梦,她看到周媛媛把自己生生扯出半个身体,她一回头发现两个自己,一个是肉体仍旧坐在椅子上,还有一个就是有意识的她。
吓得她惊声尖叫,再次让所有人怒骂她,就连警察都忍不住斥责她没事找事,这两天动不动就惊声尖叫,他们都快被她的叫声吓出心脏病了。
这几天大家都已经习惯,罗莎各种奇怪的行为,她总叫有鬼,大家都对她嗤之以鼻,都说她是亏心事做多了,青天白日还是警察局,哪来的鬼。
“你别再叫了,这可是警察局,阳气最重的地方,这地方怎么可能闹鬼,要是这地方也有鬼,那得多厉害的道行。”一个关在一起的女人讥讽罗莎爱装。
“那恐怕就是厉鬼了!”另一个女人接话后,吃吃笑着。
罗莎瞪大眼睛,这个女人的头顶上就趴着周媛媛,她跟她一样吃吃笑着,笑得花枝乱颤,笑得碎肉乱掉。
“真的有鬼,真的有!”罗莎无力地喊道。
突然她猛地跳起来,“我要见队长,我要见队长,我说,我什么都说。”
跟性命和坐牢比起来,经过两天折磨的罗莎终于想明白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明天就是第三天,自己一定会丢掉小命,胸口的那块紫色痕迹越来越大,甚至那一片皮肤隐隐凸起,罗莎一摸那里,心脏就咚咚狂跳,她甚至能隐隐感觉出来,这块紫瘢的皮肤下面,一颗心脏似乎急不可耐地破皮而出。
“哈哈哈,真好,等到明天晚上十二点一过,我就能得到你的力量,罗莎,到时候我一定替你杀了田小暖报仇。”
“不,不!”罗莎满眼绝望,这一刻她终于想明白了,自己一定要交代,交代出周媛媛的事情,这样才能求得田小暖的帮助,跟坐牢相比,总比被这个鬼魂要了命的强,每天看到她,罗莎简直都要疯了,偏偏每次还晕不过去。
“我要见队长,我要见队长,我交代,我什么都交代!”
警察瞪了她一眼,“你叫什么,天天就是要见队长,好你说说你交代什么?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回去汇报的,一天天因为你的事情打扰领导,我们队长都快烦死了。”
“我……”罗莎到嘴的话突然说不出来,可是话到嘴边她突然胆怯了,她不敢说,她不想当杀人犯的共犯。
“哈哈哈,你交代什么?交代我吗?告诉你,我是不让你说出我的。”
罗莎脸上一凉,周媛媛只剩下骨架的手掌紧紧捂住她的嘴,让她瞬间说不出话来,而她另外一只手狠狠插向她心口,罗莎看到她一把握住自己的心脏,死命地往外拉,疼得她浑身哆嗦。
“啊!”
“你叫什么叫,天天啊啊的叫!”被罗莎失声一喊,警察手一抖,一个字写成了一团黑,她气得怒斥罗莎。
这个疼让罗莎突然又能开口说话了,此刻她再无半分迟疑,急急说道:“我交代,我曾经给周媛媛五万块钱,她说她要杀田小暖。”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有重大发现,女警停下笔,神色严肃地问道。
“求求你,我要见队长,我要见田小暖。我交代,我全都交代,周媛媛的鬼魂来找我索命了,当初她找到我,说要杀了田小暖,我……我就给了她五万块钱的资金,我只给了钱,我什么都没做!”罗莎满头大汗,生怕警察不理她,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女警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刻让罗莎等着,她急忙去找队长。
队长没想到罗莎说了,既然她说了那就不用等了,他立刻见罗莎,不到半小时,罗莎把所有的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笔录做完确认后,她也签上了字。
“求求您,我想见田小暖,有鬼,我身上有鬼,那个周媛媛变成厉鬼了,她说要我的命,就在明天晚上十二点。”
“青天白日哪来的什么鬼,你不要乱说,你还对田小暖做过什么事没有,是不是全都交代了。”
“什么都没了,就这些,我什么都没做过了。真的有鬼,你看这是她给我挠的。”
罗莎伸出一双手,手背上紫色的淤青淡了许多,不过还是能看出来,老队长狐疑地瞅了一眼,“你别告诉我这是鬼挠的,哪里有鬼,就是有这也是公安局,他们不敢造次。”
见老队长不相信,罗莎都快要哭了,“真的有鬼,求求您让我见一见田小暖吧,不然明天晚上十二点后,我的心就要被这个女鬼挖出来了,那个女鬼就是周媛媛,她说了她只要吸收了我的力量,就能要了田小暖的命。”
见老队长仍旧不相信,罗莎一咬牙扯下自己的毛衣领,给老队长吓得往后一仰,“你要干什……”
么字还没说出口,老队长突然说不出话来了,罗莎左心口处露出半块紫色瘢痕,仿佛是利爪挠过一样。
“这地方的瘢痕越来越大,那个女鬼就是从这里掏出我的心,求求你救救我吧,只有田小暖能救我。”
下午快吃晚饭的时候,田小暖接到了分局老队长的电话,挂断电话她笑着道:“这么快就怕了,还真以为她会忍到第三天。”
二人今天试了一天的婚纱,何思朗已经被妻子美得麻木了,每一套他都想把媳妇藏在家里自己看,那些露后背露前胸露肩膀的统统不行。
因为何思朗的抗议,一整天田小暖都没挑出合适的婚纱,这可是要立刻赶工定做的。
“媳妇,怎么了?”
“先走吧。”坐在车上,田小暖把事情经过讲给何思朗,她只是留了一股自己的精神力给罗莎,加上她对罗莎的一些心理暗示。
而罗莎所看到的种种都是幻想,是她自己想出来的,不过身体上的伤害是真的,是田小暖给她的教训。
二人疾驰去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