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女人,心肠怎么就这么的狠呢?”郑轶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
“哼,你就是应得的。”金霜尔将脸看向了一边,嘴上虽然这么说的,但她的表情却是柔和的。
郑轶瞧着金霜尔的表情,第一次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也挺有女人味的。
排了没一会儿队伍,就到了郑轶,片子拍了出来,轻微的骨折,金霜尔拿着照出来的片子,半天都没有开口。
两个人就这么一言不发的回到了楼上,老医生抬起眼来,瞧了一眼金霜尔,淡淡的说道:“拿来。”
金霜尔将郑轶扶到椅子上坐好,才将手里的片子递给了老医生。
她其实心里也是有点歉疚的,没想到自己那一个油门,居然把这个男人的腿给压折了。
“还好,只是轻微的骨折。”老医生说着,将片子放下,抬眼瞅着金霜尔,“这要是再重点,可就好几个月下不了地了。”
金霜尔也知道老医生说的就是她,她不由得抬起头挡在了自己的额头处,门口还站着几个等着看病的病人,都把眼睛落在她的身上,她觉得狠不自在。
好在老医生也没有多说,埋着头把药方开好,金霜尔一见老医生写好了便拿着药方抓药去了。
郑轶悠哉悠哉的坐在椅子上等着,觉得金霜尔这个女人确实是与其他人有着不同,有种让人忍不住想要戏弄的冲动。
等金霜尔满头是汗,提着大包小包的药袋子回来的时候,郑轶已经在椅子上等的快要睡着了。
“都拿完了?”郑轶挑着眉,问。
金霜尔点了点头,语气急切,很迫不及待的样子,“拿完了,可以走了。”
郑轶一笑,扶着椅子背起身,金霜尔连忙主动上前扶住,还关切地问道:“你可以吗?如果不可以,就别逞强了?”
郑轶见她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也是一愣,然后夸张的捂住了自己的脚,哎呦呦的唤道:“不行,不行,疼。”
“真的吗?”金霜尔显然是上当了,脸色顿时就紧张了起来,作势便要蹲下去看郑轶的腿。
郑轶一只手拉住了她,说道:“要不,你还是背我出去吧。”
“啊?”金霜尔一脸的为难,要背郑轶?!她瞧了瞧郑轶的体板,一米八左右的大个子,身材也不属于瘦的类型,挺有肉的,金霜尔估摸着的有个一百四十多斤的样子。
让她一个弱女子背一个成年的男人,一百四十多斤的男人,这真的是要命啊!
“我走不动啊。”郑轶摊了摊手,一副没办法的样子。
“姑娘,这是你把人给撞了,瞧瞧这小伙子,腿都伤成什么样了!”老医生像是一个路见不平的侠客一样,没有拔刀,只是动了动嘴皮子。
金霜尔顿时便觉得头疼得要命,这个老医生这么久老是这么抓着她不放呢?
悻悻的点了点头,金霜尔一咬牙,一跺脚,手抬起,半弯下了身子,做躬身状,语气颇有些悲壮的味道:“你上来吧。”
郑轶伸出手捏了捏金霜尔的肩膀,虽然嘴上说她胖,但实际上郑轶还是觉得金霜尔挺瘦巴巴的,让这么一个小姑娘背自己,郑轶竟然莫名的觉得心头甚爽。
他身子靠在了金霜尔的背上,明显的感觉到了,金霜尔的腰弯了很大的一个弧度,他有种她的腰快要折了的感觉。
“你能背的动吗?”郑轶将全身的份量都压在了金霜尔的身上,却还假模假式的问道。
金霜尔的脸已经憋得通红了,两只手把在郑轶放在她肩头的手腕上,咬牙回答说道:“能。”
金霜尔使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是迈开了步子,此刻的郑轶,在她的心里就好比那千金一样的重,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一步一挪,一步一挪,好歹也是挪出了诊室的大门。
来到楼梯口,金霜尔看着那一级级的台阶,整个人崩溃又绝望。
“那个……要不,我还是扶着你走下去吧?”她咽了一口唾沫,问向了郑轶。
要是真的从这里把郑轶这样拖下去,自己估计要累趴下。
“为什么?”郑轶正窃喜着呢,听见金霜尔这么说,一愣,然后满脸的不情愿。
“这不是楼梯太陡了吗?”金霜尔动了动下巴,向郑轶示意。
郑轶斜眼睨了一眼,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便说道:“还好啊,不算太陡啊。”
金霜尔撇嘴,心里暗骂郑轶,“我背着你不好走啊,还是扶你下去吧。”
“不要。”郑轶像是个小孩子一样倔强了起来,“我腿疼,走不了。”
“那你来的时候怎么走过来的?”金霜尔无语了,这摆明了,就是想让她背着呗。
“上来的时候,我可不知道自己伤得这么厉害。”郑轶一本正经,满脸都是认真的神情。
“……”金霜尔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像郑轶这么厚的,简直是刷新了自己的世界观,人生观,甚至是价值观。
“行。”金霜尔忍着自己的一腔怒火,一边点头一边重新把手放在了郑轶的手腕上。
金霜尔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脚下的台阶,反正是他要自己的背的,要是出了什么事儿,那就怪不了自己,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弱女子啊~
打定了主意,金霜尔一较劲儿,就准备拖着郑轶下楼梯了。
就在她的步子迈到了半空中的时候,郑轶却像是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似的,竟然从她的背上下来了,害的她差点没一个跟头栽下去。
她皱着眉头,瞪着眼,很是不悦的看着郑轶。
郑轶嬉皮笑脸的,也看着她,说道:“算了,我还是自己的走吧。”
说完,他扶住了楼梯的扶手,一步步的挪下了楼梯。
金霜尔站在楼上,看着郑轶一挪一拐的,顿时就火了,快步赶上郑轶,拦住了他,问道:“郑轶,你这什么意思啊?”
这个男人是在把她当猴子耍吗?
郑轶瞧着自己眼前怒气正盛的金霜尔,淡淡一笑,脸上难得是正经的表情,“没什么意思,就是一个小小的为难而已。金小姐,好像没有做错事要道歉的习惯。”
说完,郑轶便扶着扶手栏杆,继续走下了楼梯。
金霜尔站在原地,讷讷的看着郑轶一瘸一拐的身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她没有道歉吗?她……真的没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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