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龙和他的同伙“逼迫”着苏依山来到了一个堆满垃圾的死胡同。
王海龙的刀还抵着苏依山的后腰,怪笑道:“死瞎子,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自己老老实实叫出来,免得兄弟们动手就不好看了。”
苏依山松开手中的导盲棍,转身左手死死抓住了王海龙手中的刀,右手一拳重重地砸在他的脸上。
哐啷!
王海龙瘦弱的身躯被一拳砸飞,整个人甚至在空中旋转了两圈,然后一头栽进垃圾堆里。
“你们两个!身上有什么值钱的!通通交出来,别逼老子动手!”苏依山直接就是一个反客为主,扭头扫过王海龙另外两个已经吓傻的同伙。
王海龙已经昏死了过去,苏依山左手滴着血,右手握着刀,哪怕不摘墨镜,凶悍的气息也是让另外两个地痞流氓瑟瑟发抖。
原本以为是个好欺负的瞎子,谁知道碰上个硬茬子。
瞧那抓着刀刃硬夺刀的样子,完全就是悍不怕死的表现。
王海龙虽然只得八九十斤,但一拳将人打得在空中转圈圈,这拳头落在身上的滋味可想而知。
“大哥,我们把钱都给你,别生气!”
两个小痞子面对苏依山就差点跪下了,他们也就是练气四五重的小痞子,只能说比普通人更狠一点,苏依山出手,实力就可见一斑,他们哪里还敢反抗?
苏依山将手中的小刀随手一扔,刀插进水泥地面,直没刀柄。
刚才左手受了伤,综合体质不过是加了5点,看似流了不少血,实际上也就破了些皮,连筋骨都没有伤到。
果然,随着综合体质的提升,想要受伤也会越来越难,而想要提升,也是越来越难。
这中间就存在一个度了,伤害太低,实力不能得到提升,但如果太过了,说不定自己就嗝屁了。
这个度,就需要慢慢试探了。
王海龙的两个同伙穷得加起来全身上下也只掏出二百五十块钱。
苏依山也是个狠人,让他们脱得只剩下一条底裤。
既然要抢,那当然要专业一点!
“你们两个,把他也扒干净了,东西都给我交上来。”
苏依山相信,如果他真的只是一个毫无战力的瞎子,除了被抢,绝对会遭受百般侮辱,甚至性命难保。
就苏依山现在做的事,还真不算过分!
原本对王海龙身上的钱财也没报多大的期望,毕竟这年头,小痞子身上能有几个钱?
可是王海龙被扒光之后,扔在苏依山面前的东西着实让他有些震惊。
一块由疑似用灵金砂做制成的月型吊坠!
苏依山这两天在林影的书房里面可是看了不少的书,博览群书,才能增长自己的见识。
《地方金石志编绘》中记载,整个万州大地,灵金砂产量不足百斤,许多还不可开采,世间罕见,熔点不可知,硬度极高,韧性极高,呈紫金色,夹杂淡蓝色,属于最珍稀的炼器材料。
一克价值万金!
苏依山拿着那个吊坠,墨镜往下推了推,他只是在书中看到过有关金灵砂的记载,单单从外观来看,这月型吊坠还复金灵砂的特征。
但这吊坠有明显人工雕琢的痕迹,一面是一朵栩栩如生的郁金香,另一面是一把滴血的战斧。
如果真的是灵金砂,要用怎样的工具才能在上面雕刻出这样的图案?
苏依山放下墨镜,冷冷地质问一个小痞子:“这东西,你们从哪里得来的?”
左边那个脸有些浮肿的家伙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哥,这东西是我们前些日子在一个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什么地方,什么样的死人?”苏依山皱了皱眉,不管这吊坠是不是灵金砂,苏依山总感觉有些不一般。
这月型吊坠实在是太轻了一点。
轻到拿在手中宛如鸿毛一般。
《地方金石志编绘》可没有写金灵砂的重不重。
“就在城东乱葬岗的草垛里,那个人壮得像头牛,手里还拿着一截断了的铁棒。”
“你们扒了他身上的东西,为什么没拿去卖?”苏依山立刻察觉到这其中的问题所在。
小痞子们或许认不得金灵砂,但他们应该是在那死人身上扒了不少东西,这些东西到手后,他们肯定是会出手的。
“我们其他的东西都卖到黑市了,一共卖了两千块,这个吊坠,老板出一百块,龙哥不肯卖,就自己戴着了。”
“……”苏依山不得不佩服黑市的老板,这真他妈有够黑的,万一这真的是金灵砂制成的东西,一百块就给收了,那岂不是血赚?
但从黑市老板没有再加价买下这吊坠来看,那黑市老板估计也没认出这东西,或者说是,那老板并不认为这是金灵砂。
“收你们东西的黑市老板叫什么名字?”苏依山想要去黑市看看,说不定能从小痞子们卖掉的东西判断出那个死人的身份。
“大哥……你问这个干什么?”
“问你什么就答什么!”苏依山冷哼了一声,说道,“如果让我知道你骗我,我肯定会找到你,然后把你捆起来当沙包练拳。”
小痞子明显被吓得不清,苏依山的拳头有多猛,这要是被捆起来打,那还不是死路一条?
“哥,我们卖给蛇哥了,你一问就知道,他在黑市很出名的。”
“那死人身上,除了这条吊坠,你们还卖了些什么给他?”
“有一把匕首,还有一枚戒指和一个空了的玉瓶子,那戒指是蓝宝石的,一个金丝腰带。”
苏依山得到答案之后就直接走人。
金丝腰带、蓝宝石戒指,单单从这两点就可以判断出,痞子们口中的死人绝对不简单,那这吊坠说不定还真有些来头……
苏依山依旧扮成瞎子慢慢朝自己家走去。
有关吊坠的事,他打算问问他姐,看她知不知道。
一路上,苏依山并没有再遇到什么阻拦,刚打开门,却被苏安安拿着匕首抵住了咽喉。
锋利的匕首离苏依山的咽喉不过分毫距离。
映入眼帘的是苏安安那张精致的小脸,笑容单纯无邪:“哥哥,你两天都没回家了,是故意躲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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