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月的时间,神族终于来人了,可是这来人却并非神族自身,而是他们的附属种族,又被称为神庸。
神族对于自身的族人同样有着很苛刻的限制条件,资质不达标者不许进入神域范围。神族每百年会给这类族人一次资质测试的机会,达标者入神域。
神庸就是这些被淘汰的神族人,他们占据了神族一半左右的数量,生活在神域的周围。
神庸在神族虽然不受重视,但在面对其他种族时,仍旧有着自身无上的骄傲。
此次到来的神庸共有五人,他们没有理会任何其他种族,只单独召见了灵目,问了几个问题后,便带着损坏的裂天熔炉离开了,就连何时送回都没有说一声。
如此举动自然引来了其他种族的强烈不满,闻讯来此的修者不欢而散。虽然神庸没有留下确切的时间,但消息迟早是要传出来的,神战不可能因为一个熔炉就停止了。
但暂时神战还不能继续,必须要等到神族人给出裂天熔炉损坏的具体原因,确定先前三轮测试的修者成绩是否有效,才会继续展开。
又是一个月的时间,就在神界各方势力声讨之声,已经越发失控的时候,神族终于给出了答案。只是这答案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裂天熔炉确实损坏了,是人为造成,损坏者出自冥界。
怎么查出来的?推脱责任吗?冥界所为?哪个狱?谁干的?
无数的疑问困扰着各族修者,但既然答案已经给出,神战自然可以进行了,只是先前的十个熔炉,变成了如今的九个。
抵缘商院,灵目的房间里,灵族父女对面而坐,他们终于可以离开了,但神庸调查时所问的问题,却始终困扰着他们。
“誓荣出自冥界?”灵鹫海问道,但更多的像是在问自己。
“不知道。”灵目面无表情的回答着,自从上次幽兰来过后,她已经将这种状态保持很久了,灵鹫海虽然发现了异样,但却没有多问,因为灵目的源魂和神体都很正常,明显是心理层面上出了问题,这种情况只有她自己才能开导自己了。
“除了这三个问题,他们真的没问其他的了?”
“没有。”
灵鹫海满心疑惑,神族人问了裂天阵上方结界的事,问了灵目选择金、土、水三元素的事,又问了灵目在测试过程中是否感应到时间法则,可这些和裂天熔炉损坏有什么关系?
事情有些匪夷所思,即便是修为高深的灵鹫海也有些想不通。但他猜测这熔炉上方虽然没有投影,但想必是有着什么暗门,可以察觉到一些他们所不曾察觉的东西,但既然神族人没有怀疑到灵目,想必碗灵的事情还没有暴露。
想到此处,总算是安心不少。
就在这时,下人回禀,魂息凝来了。
灵鹫海知道他是来看灵目的,便提前离开了。
魂息凝自然就是那位“凝哥”,走入房间后,他一眼就看出灵目的问题,他们太熟悉了。
“你怎么了?”
见到魂息凝,灵目的眼神略有了些光彩,可随即又湮灭下去。
“没什么。”
“难道神族人对你说什么了吗?”魂息凝皱着眉头问道。
“他们又能和我说什么。”
“难道是因为你父亲推迟婚约的事情?”
提到婚约,灵目内心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但却坚定的摇了摇头。
“你要知道,你以后不再是一个人了,有什么难事尽可以对我说。”
感受着魂息凝对自己的关爱,灵目内心的苦楚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绝对不希望幽兰最后的那句话是真的,但却没有丝毫把握,因为她知道,魂息凝连神族都不怕,却唯独怕他的这位表姐。
“凝哥,你会永远保护我的,对吗?”
“当然了,灵儿,究竟怎么了?你说啊。”
“我没事,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魂息凝深吸一口气,他了解灵目的脾气,她不想说的事情,谁也别想让她开口,除非由魂族亲自施展搜魂。
“你没事就好,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
“神战之后,我等凝哥十年,待你胜得神空宇,你会来娶我。”灵目复述了一遍。
“嗯,不过这次神战有变,封神台的评比可能要延后了。”
“哦?是神族方面透露的消息吗?”
魂息凝点点头,随后道:“据你推测,裂天熔炉,是冥界中人做的吗?”
“我也不知道,凝哥为何这么问?”
“神族方面传来消息,裂天阵上方结界和裂天熔炉,破损于时融之光。”
魂息凝一句话,让灵目心神巨震,她太了解这里的内幕了,可却怎么也无法将碗灵和时融之光联系在一起。
这时融之光乃是裁决狱主的看家本领,怎么会跑到碗灵身上?
“可即便是这样,又为什么要推迟神战?”
“这是神界各族一致的提议,他们担心冥界会借着神战的机会,一举灭杀神界的这些天骄子弟,所以此事不查清之前,封神台演绎恐怕会无限期的延后。”
灵目当然信得过魂息凝所说,魂息凝身份极高,自然知道很多内幕。他口中所说的神界各族,其实无非就是指的神界那几个顶尖的势力,而这些势力当中却不包括灵族。
“那凝哥的意思是……”
“我打算即刻返回魂域闭关,直到封神台开启再出来,神战之后,就是我和神空宇大战之时。”
“嗯,凝哥定然可以大败神空宇。”
魂息凝笑了笑,揉着灵目的秀发道:“我走了,你…好好指导那个人族吧,他办的事情,我很满意。”
灵目一愣,看着魂息凝远去的身形,心神逐渐收拢。
碗灵究竟为他做了什么事?凝哥可是很少夸人的。
想起碗灵,灵目顿时满脸冷笑,这小子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了,高达十二点九的时间阵纹,源魂含有魔咒,如今又冒出个时融之光,看起来得好好调查他一下了。
想着想着,灵目的冷笑忽然有些不正常起来,因为她记起了被碗灵两次袭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