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绥不死心:
“住酒店算公费吗?”
喻大少露出资本家冷漠的微笑:
“当然,不过是从你工资里面扣出的‘工费’。”
原绥:卒!
最后打工人向资本家妥协,拖着行李入住喻江白名下的套房。
第二天,如往常一般将自家小朋友送去学校后,喻江白去了公司。
在公司,他的出行工具换成了轮椅。
助理拿着最新的报表走过来:
“喻总,这是RK.集团发过来的资金账簿以及项目工程。”
他推着少年进入电梯。
“对了喻总,老董事长来了,他在办公室等您。”
喻江白翻看报表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面色如常地让助理推自己去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喻江白推着轮椅上前。
坐在沙发上的老人回头,少年恭敬地弯了弯腰:
“祖父。”
老人已年近八十,虽然花白了两鬓,却依旧神采奕奕。
他看着慢慢推着轮椅走近的少年,目光落到他的腿上。
“江白,腿伤怎么样了?”
“小伤,不妨事。”
喻江白微微抬头:“祖父怎么来了?”
温判自从将公司交给他后,就很少来公司了。
“我来,是私事。”
喻江白眼底闪过一抹了然,他轻轻叹出一口气:
“是为了与RK.集团合作的事吗?”
老人点头。
喻江白又接着开口:
“您来,应该是想让孙儿将与RK.集团的合作交给舅舅吧?”
温判不意外,只是问了一句:
“他同你说过了?”
轮椅上的少年目光微微幽深:
“不曾,只是猜到罢了。”
温判喝了一口茶水,他看着面前的少年,有些欣慰又有些心疼:
“你舅舅三番五次和我打听这件事,其间也少不了旁敲侧击,我今日只不过来了搪塞他一下,至于决定,你自己拿主意就好。”
“谢谢祖父。”
喻江白抿唇弯了弯眉眼。
温孟垒无法从他这里下手,就改去找他的祖父。
可他应该料想到,祖父见惯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又怎会识不破他的心思。
温判声音缓和了很多,干练的眼睛里露出慈祥:
“我听说,你最近和那个收养的小丫头走得很近?”
提及陆溪言,喻江白下意识地直起腰板,神经微微绷紧。
回答微微谨慎:
“她很好。”
温判将自家孙子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心里冷哼了一声:
“你知道,对于她,我是不太喜爱的。”
即使是意外,可他唯一的女儿女婿也是因为她才离世的。
他心里存着这个疙瘩。
喻江白低垂着眉眼,有些愧疚,但更多的却是坚定:
“我知道。”
他不会再将他的小姑娘弄丢了。
温判撇撇嘴,又喝了一口茶:
“她的事你自己看着办,我不会干涉。”
喻江白紧绷的神色微微放松,他笑了笑:
“谢谢祖父。”
老人冷哼一声,不想看孙子脸上碍眼的笑容。
“RK.集团的负责人,你定下来没有?”
喻江白收敛了表情,恭敬回答:
“孙儿想让原绥来。”
“原绥?”
温判抬起头,“你什么时候把他搞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