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听见谢瑶的讽刺，冷眸一怒，闪过狠毒之色。
曹飞平见楚牧仍旧不帮他，不敢置信的跪着前行了几步，浑身激动的颤抖，也不在称呼王爷，“姐夫！末将是您的小舅子，还请姐夫念在和姐姐的夫妻情分上，帮末将这一次！末将一定感恩戴德……”
手指断了三根，不用军医说他也知道这只手一定是废了！
只剩下一只手，他还如何跟随在楚牧身边，如何继续耀武扬威，如何继续作威作福！
他原本已经认命了，但是薛副将的手可以被续接，那他也一样可以！
“砰！”楚牧毫无情面的一脚将曹飞平踹倒，眼中阴狠的光芒连闪，带着杀机。“来人，把曹校尉带下去。曹校尉被人蛊惑，神志不清，需妥善安置。”
“是。”立刻有人上前，就要拖着曹飞平往外走去。
曹飞平当然不甘心就这么出去，一把挣脱，手里攥着断指就朝着楚牧磕头，“王爷开恩！王爷息怒！末将只是一时着急，才不小心冒犯的王爷！还请王爷恕罪！请王爷开金口，帮一帮末将吧！”
“如果末将的手废了，末将这一辈子就完了啊！”
冲突间，他的伤口不小心碰到，已经再次流血，但他顾不得那么多，只要能接上断指，让他做什么都行！
楚牧脸色阴沉，说出的话冷血无情，目光阴鸷且不容置疑，“本王说了，本王会替你讨回公道，此事无需再说。”
曹飞平愕然，此刻才认清楚牧不会帮自己的事实，浑身抖如筛糠。
他完了，这辈子都完了。
他心里恨极了楚牧，恨楚牧的绝情，见死不救！
但他一个字都不敢说。
因为说了自己只会更惨。
他对抗不了楚牧。
了无生机的目光刚好看向了谢瑶，顿时目光一亮。
“寒王妃！医者仁心，还请寒王妃出手相救！大恩大德末将必将没齿难忘啊！”曹飞平跪着挪了几步，直接跪到谢瑶的面前，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一样。
谢瑶看向曹飞平，刚要开口，楚寒看了过来，微微摇头。
她回了楚寒一个淡笑，继续开口，声音微凉，“我也无能为力。你断指时间太久，且断指污秽不堪，没有续接的可能。”
曹飞平不满皱了一下眉，继续央求，“王妃精通医术，自然不会见死不救的。末将的手指比薛副将断的还要晚一些。他的能接上，末将的一定也能接上。”
“脏了些没关系，清理一下就好了！还请寒王妃不要再找理由推脱，立刻出手相救吧！”
曹飞平两次去求谢瑶，楚牧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极近阴森冷漠。
“来人，将曹校尉带下去，安心养伤！”他厉声吩咐道。
之前被曹飞平挣开的人，立刻上前将曹飞平架住。
曹飞平挣了一下，没有挣开，眼底瞬间浮现狰狞，“放开我！放开！”
“寒王妃，你这个恶毒的妇人！你身为医者，竟然不帮我！你必将横尸街头，死无全尸！”曹飞平不信谢瑶的说辞，高声咒骂。
为什么薛副将能接上，他就没办法接？
这个女人心肠太恶毒了！
楚寒眸中寒光一闪，手下意识便握在了鞭子上，被谢瑶伸手按住，眼神有些戏谑，“王爷这是要帮我出气？”
跟楚牧的极差的心情相比，她的心情很好。
楚寒脸色一黑，“本王最恨小人。那人的小人嘴脸让本王手痒！”
谢瑶浅笑了下。
楚牧有些安耐不住的起身，“本王镇压完毕，要押解人证物证回京，面呈父皇，告辞！”
“牧王独自回京即可。本王奉了父皇口谕，调查此事，自然会将人证和物证一齐带回京城，交由父皇审问。”楚寒直接开口，声音冷沉。
“不行。”楚牧冷然邪斥，“你是本次事件嫌疑最大之人，若人证物证到了你的手上，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更何况，你说是奉了父皇的口谕，本王便要信吗？”
“既然你不相信本王是奉了父皇口谕，那我们便一同回京，你亲口问父皇此事，如何？”楚寒说完直接起身，眸光锐利似剑，直指人心。
“好！”楚牧目光阴狠的盯着楚寒，片刻后才咬牙答应。
今天就让楚寒占一次上风！
很快，他要让楚寒彻底的爬不起来！
看向身后的人，寒声命令：“走！”
楚寒命人去盯着人证和物证，回头看向谢瑶，“本王要立刻回京，你不如留在军营中好好休息一下，等明日天亮再回去不迟。”
谢瑶缓缓摇头，“无妨，还是回去吧。”
“本王回京便要第一时间入宫，你就先回亓天殿吧。”楚寒又道。
谢瑶淡笑，“好，不过我要先去嘱咐一下两位副将。”
手术结束了，但术后疗养同样重要。
楚寒点头，“本王在营门等你。”
谢瑶将医嘱全都写了下来，并且和军医解释清楚之后才离开。
等到了军营门口，谢瑶远远的看见楚寒的马车，直接钻了进去。
在回京的路上，楚寒主动开口，“撞你的那个宫女找到了。”
谢瑶瞬间来了精神，“问出是谁指使了吗？可是牧王？”
楚寒摇头，“找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谢瑶眼中的神色淡了些，微微蹙眉，“可还有别的线索？”
宫女死亡并不让人意外，只是有些失望。
“还在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楚寒的语气中，有着淡淡的自信。
因为是深夜，马车到了京城的城门外，便被紧闭的城门拦住了，还是在牧王出示了腰牌之后，守城的士兵才放行。
入得皇宫之后，谢瑶便直接回了亓天殿休息。
昭楚帝竟然没睡，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但并未见楚寒和楚牧。
只等得天色放亮之时，才让刘公公宣了楚寒和楚牧进去。
“见过父皇，给父皇请安。”楚寒和楚牧跪倒。
昭楚帝脸上带着疲惫之色，声音威严，“一大早见朕，所为何事？”
“启禀父皇，”楚牧抢先开口。因为在入宫之前，他看见楚寒的人跟楚寒禀报了很久才离开。
不论楚寒都查到什么，他必须抢占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