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吴果和西凤还有风影回到了莲花居。
西凤哄着吴果睡着了,坐在床边久久不离去,脑海里想着刚刚的事,方才在那屋外,听到了夫人和陈琳的对话,原来夫人还在为未出世的宝宝伤心…
直至凌晨四点的时候,一楼的风影听到动静,看着西凤从二楼下来走进厨房准备药膳,看着他的背影,继续闭目养神。
西凤和风影并无交集,除了初次见面白莲花这件事有过对话,之后就再无交流。
西凤重新调整了药膳,夫人底子并不好,以前是靠修为,现在得真正的补补才行,把身子养好了才能再要宝宝。
清晨醒来,吴果照常去小广场蹦哒一下广场舞,西凤和风影摆摊卖狗皮膏药。
在耳目渲染之下,西凤也学会了一点能掐会算的皮毛,虽然顶着一张高冷脸,但忽悠起来还是头头是道的。
这不,刚把一个对着他犯花痴的小姑娘忽悠完,小姑娘美滋滋的买了一枚桃花符离开。
风影斜睨一眼这人,竟然会忽悠个小姑娘。
西凤把钱塞进桌子下的一个功德箱,抬眼看着跳完广场舞走过来的人,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来。
吴果裹着大衣走进棚子顿时就感觉到温暖,因为这里有火炉,接过西凤端来的药汤,一口喝下去,才说道:“走吧,去看看陈小姐怎样了。”
一辆越野车正好停在柳树旁,风影开车,西凤刚把吴果抱过去,就遇到了东方御和阿桑。
东方御也是二话不说就上车,上了车才问道:“果子?你要去哪?”
阿桑熟练的跳上车顶坐着,360c仰望天空,带着七分忧郁的气质,把路过的广场舞姐妹团迷得不要不要的。
京都北郊
别墅里,叶青对吴果的医术有新的认知,昨夜带过来的这女人奄奄一息还流产,硬是被她救回来了,还把胎儿也保住了。
今日这女人醒来也没有那种病怏怏的状态,反而脸色红润,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不过,这女人还真是棘手。
房间里,陈琳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雪花,将手机里的简讯发送出去,听到脚步声,将手机放下来,看着以吴果走进来的一堆人,当看到其中一个男人时,眼眸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吴果斜睨一眼身旁的人,说道:“都出去出去,几个大男人瞧个女人做什么。”转身就把他们赶出去,关上门。
西凤守在门口,扫一眼眼前这一字排开站的人,确实是热闹了,难怪夫人不喜。
叶青轻咳一声,借着有事把张亦令拉走了,这一个两个都站在这杵着,都不要脸的!
与女佣擦肩而过,女佣端来汤药,可是才到门口,就被西凤拦下来。
“我是叶大人请来照顾小姐的女佣。”
话音未落,众人看着西凤直接把这女佣的脖子扭断了,阿桑眼疾手快的一手接住托盘,一手接住汤药的碗。
西凤轻声细语:“这安防不怎么样,混进杀手也不知晓。”
叶青面色一凛,目光落在这女佣的尸体上,阴沉着脸把这女佣拖走了。今日若不是有西凤在,怕这女佣真的得逞了,若是吴果在这里出事了,张亦令还不得疯了!不,张亦令还不算怎样,最可怕的还是柳家人…到底是谁想借刀杀人?
阿桑把这汤药端走,估计这汤药也是动了手脚,同时也是要查这事是怎么回事。
东方御眉头一挑,就不知道这女佣杀手是冲果子来的还是里面的那个女人?
不一会儿,阿桑就端来一份新的汤药交给西凤,却看了一眼东方御。
这一眼让东方御有些看不明白,好端端的看自己干嘛?
西凤轻敲着门,说道:“夫人,陈小姐的药熬好了。”得到许可后才进去。
阿桑看到西凤进去,转身把东方御拉出去,低声说道:“你这入了世,便是俗人,没事干就管管你家,若是惊吓到了夫人,柳家不介意血洗东方家。”
东方御眉头一皱,瞬间就明白了,脸色不好转身走到一旁,拿出手机毫不犹豫的拨通了一个号码,若真是东方家想对果子出手,那自己也不介意清理门户!
阿桑看着眼前东方御这模样,就知道他听进去,虽然是明目张胆的威胁,可若东方家不收敛,迟早也是挨主人血洗的下场。
屋里,西凤进去送药放下就走出来。
陈琳默不作声的喝着药,看着她给自己检查身体,抿了一下嘴,询问道:“刚刚那个男人是东方御吗?”
虽然没见过真人,但是见过他的照片,东方御从小就上山,不在东方家,可即便如此坐稳了他是东方家唯一继承人的位置。
吴果轻“嗯”一声,未抬头,只是淡漠的说着:“你可以算计我,但不能是他。”世家的纷争本来就不想插手,师兄已经离开世俗,就不该妄想拉他下水!
陈琳低下头,低声说道:“对不起。”
吴果继续说道:“没事少折腾,静修。虽然孩子保住了,但已经伤了根本。”
陈琳犹豫再三考虑,还是说了出来:“这孩子是东方御哥哥的,我…我想让东方御帮个忙,让东方老爷准许他娶我。”
吴果还未出声,就听到了师兄的声音:“好。”回眸看向身后,不知他何时推门走进来了。
“师兄?”
东方御看向吴果,微微一笑说道:“果子,难得帮到你,莫要拒绝了。”
早点把她送走,就不会涉及到了果子。
吴果叹了一口气,没有多说,起身拉着师兄走出去,既然她要趟世家的浑水,又何必阻拦呢。
身后传来陈琳的声音:“多谢二少爷成全。”
东方御好似没听到一样,门关了,屋里又剩下了陈琳一个人。
陈琳摸着隆起来的肚子,轻声细语:“孩子,妈妈也是为你好。”
以前不理解吴果为何宁愿流浪街头抛头露面的讨生活,也不愿意接受张柳两家的泼天富贵。可自从有了身孕心态渐渐的就不一样了,自己没有吴果这一身本事,只能剑走偏锋,为孩子谋个富裕出路。
吴果来到正厅,看到叶青和张亦令在窃窃私语着什么,也不凑过去,就这么直接路过,出了门,就在院里的花亭里坐下来。
西凤去准备一些甜品点心,临走前还不忘吩咐道:“不要让风雪吹进来。”
风影点点头,这些日子看出来了,这个西凤对夫人的照顾可谓是面面俱到,看得出来是真心待夫人的。而且门内传言西凤是夫人的人,门内有规则,只要达到武神境界就有资格进入夫人的后宫,但前提是夫人能入眼。
吴果拿出手机,拨通了阿杏的号码,询问道:“阿杏,可查出端倪?”
阿杏直接报了位置:“h街迷离酒吧。”
吴果应道:“好。”挂断电话起身对风影说道:“我们先走一步,阿凤会跟上来的。”
h街迷离酒吧
舞池的脱衣女郎卖力的扭动着,台下的男人们尖叫着,五彩斑斓的灯光,手中举着廉价的酒水。
阿杏这次化作一个猥琐的大叔,左右各搂着一个女郎,手捏着她们那肉球,嘴里叼着烟说道:“鸡哥,放心,这批货绝对让你满意。”
鸡哥笑道:“振哥的货,那肯定是没得挑剔啦!”
振哥(阿杏)拿起酒杯,两人碰杯一口干了,打了个响指,又有一个女郎走过来,直接坐在对面鸡哥的身上。
鸡哥在这女郎身上放肆着,这一幕在这犹如家常便饭。
振哥(阿杏)一抬头就看到了夫人走进来,这位置正对着就酒吧门口,夫人这一身道袍与这格格不入,特别的显眼。
震耳欲聋的音响,群魔乱舞的人,这里人不人鬼不鬼的,人群中还有不少小鬼在其中。
吴果皱着眉头,很不喜欢这种地方,不仅阴森森,还乌烟瘴气,这里的人特别容易出事,个个面相看起来就不太好。
风影走在身旁,将她护在怀里,避免人群碰撞到她,在服务员的引导下在一旁的一个卡座里坐下来。
吴果坐下来,看一眼点单卡,没什么想吃的,说道:“等人,过会儿再点。”
服务员点点头,退了下去。
吴果拿出一根香点上,就插在桌面上的一个酒杯里,很快就看到人群中的骚动,不少男男女女往这边走过来,而这些男男女女便是鬼。
这是引魂香,是鬼祟最喜欢的香味。
下一秒香熄灭了!那些被吸引的鬼魂瞬间散开跑了!
吴果起身抬眼看向上面的二楼,坐在观赏席上的男人站起来,走到围栏这里,对着她微微一笑,男人处在阴暗下,看不清他的容貌。
看来这里是别人的场子,有意养着这些小鬼。
瞬间,眼前的环境变成一片桃林,漫天飞舞的桃花瓣,就连空气都是清淡的桃花香,花中蝴蝶飘飘起舞。
吴果伸手折断了一枝桃花枝,反手一转,挥动一下桃花枝,瞬间桃花林变成竹林,手中的桃花枝也变成了竹节枝。
那个男人出现在竹林中,有些讶异的目光看着这个女人,没想这女人还能反其道而行之,鼓掌称赞道:“妙呀~”
男人略微苍白的脸色因为这一笑而红润起来,打个响指,又回到了迷离酒吧的卡座上,坐在她的对面,斜睨一眼身旁的男人,竟然能拥有武神做仆人,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历?
风影还沉浸在他的秘术幻境中。
吴果没有着急帮风影破解幻术,能让一个武神中招,这个男人实力不可小觑。
这时,一个妖孽的男人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似笑非笑的说道:“祁尽,想入阿吴的后宫吗?”在她的身旁坐下来,搂着她的腰肢,贪恋的吸取她的气息。
吴果看着柳无,看起来有些疲惫的模样,说道:“阿无,你回来了。”
祁尽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脸色一黑,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是他的女人!也是,除了他,还有谁舍得让武神去当仆人,早该想到的。
西凤端着一杯葡萄汁过来,放下一份特制甜品,乖巧的站在夫人身后。
阿桑打个响指,风影从幻境中出来,出了一身冷汗,看着眼前的人,默不作声。
柳无柔声细语:“阿吴,好想你呀~”俯身亲吻着她,摄取着她的芬芳馥郁,几天不见,仿佛好像好几年没有见过一样,特别特别想念。
吴果脸色一红,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伸手把他推开,轻声道:“别闹!”
柳无这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倒是让祁尽大开眼界了,对这女人更加好奇了。在牢笼的时候就知道柳无心里有一道白月光,这个柳家就是为她而存在的。
阿杏恢复原貌,走过来说道:“夫人,这就是沾染黑丝的人。”
他手里头拿着一根铁链,拉着一个仿佛病入膏肓的男人走过来,浑身上下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祁尽眉头一挑,坐下来说道:“你们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吴果点点头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柳无面无表情的附加道:“老实交代,别人弄不死你,不代表我不行。”
祁尽轻“哼”一声:“这是半个月前的事,这个不是源头,只是一个感染者,目前已经有不少人感染了,是一种没见过的诅咒的,具有传染性的诅咒。已通知三大势力已经封锁了北郊,宽进严出,现在在寻找诅咒的源头。”
吴果低头若有所思,莫非那个恶鬼出来了吗?不可能,若是出来了,师伯应该会通知自己和师兄。
东方御与她对视一眼,微微摇头,表示没收到师父的通知。
吴果看着这个男人身上的黑丝,这一缕黑丝与封印之地的不详气息一模一样,低声着:“传染性的诅咒…”抬眼看向阿杏,担心道:“阿杏,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阿杏答道:“夫人,暂时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话音刚落,这个被捆绑住的感染者突然挣扎起来,倒在地上打滚着,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后,感染者暴毙身亡。
随后感染者的尸体散发出黑丝,黑丝紧紧的包裹着这尸体,本已死去的尸体突然动弹起来,直挺挺的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