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西凤一副做错事般的模样,小心翼翼的用着眼余光看着她地上的影子,她左肩上的蝴蝶结有些显眼。
吴果看着他这一身伤,跟隔壁柳衍有得一比,皱着眉头说道:“你干嘛去了?这才半天不见。”
西凤老实交代:“杀人。”看到她端着东西放下来,立即坐起来,直接把身上满是血迹的衣服脱下来扔进垃圾桶,撕了裤筒,伸手拿起棉球,自觉的给自己消毒伤口,不想让她碰到自己这肮脏血腥的身体。淡漠的说着:“夫人,您先出去,我很快就处理好伤口。”
吴果看着他拿着酒精棉球随意抹一下伤口就扔掉的模样,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这些人怎么个个都不爱惜自己呢?
西凤听话的站起来,看到她拿着酒精棉球细细的处理着这些伤口,她长长的睫毛下的眼睛里有着自己看不懂的情绪,似乎一点都不害怕自己。
吴果说着:“谢谢你为我出气。”看到那见骨头的伤口血肉外翻,一阵心疼,眼眶红了,想到了隔壁的柳衍,他也是这样不爱惜自己。
看到她眼中的泪光闪烁,西凤慌了,慌乱的伸手过去接住她落下来的泪珠,泪珠带着她的余温落在满是伤口的手掌心里,犹如滴在心上。
不知所措的西凤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完全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落泪?突然间脑海中闪过一个片段,下意识的捧起了她的脸,吻住了她落下来的第二滴眼泪。
吴果愣住了!
刚走到门口的张子霄看到这一幕,瞬间点了身后老爸的穴,平复眼里的震惊的神色,回眸看向张亦令,又往后缩一点,继续偷看。
张亦令脸色沉下来,但没有出声,安静的等着这逆子给自己一个解释。
房内,西凤看到她不哭了,松开手,松了一口气,转眼看向门口的张子霄。
吴果看着他,他眼里很纯净,并未有情欲,想着他应该是无意的,从他眼里看到张子霄的身影,回眸看向他。
张子霄见暴露了,大大方方的说着:“老妈,我来给西凤叔叔处理伤口,老爸不知道为啥肚子疼,你去看看。”伸手给张亦令解穴的时候,顺带给他小腹来一拳,瞄一眼老爸吃疼得蹲下来,灰溜溜的进去。
吴果点点头应道:“好。”一走出门口就看到张亦令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连忙过去扶起他,问道:“怎么突然肚子疼了?”
张亦令说道:“可能撞到门了。”
吴果抬起头来,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这人说谎都不会,还是当我白痴?
房间里,张子霄替西凤处理剩下的伤口。
张子霄问道:“西凤叔叔,刚刚的行为谁教你的?”
西凤答道:“前段时间和子轩少爷去看电影,子轩少爷说哄女孩子开心就得这样。”想起刚刚夫人的表情,她是不哭了,可是为什么没有开心?
张子霄翻了个大白眼,暗骂道:二狗子你乱教西凤什么玩意儿!
西凤跟杀人机器没什么区别,他比普通杀人机器好点,至少懂日常懂些人情常情。但是他根本就不懂感情,不懂情欲,更不懂刚刚的行为是什么意思!
跟小爸柳衍一个道理,他们根本不懂什么是爱!还好老妈神经大条没在意。
最后西凤被张子霄包扎成快像个木乃伊一样躺在床上,走之前留下一句:“别乱跑,不然老妈会生气的。”
张子霄回到家中,把正在打游戏的柳子轩拉出去干架了,打得柳子轩有些莫名其妙。
而躺在床上的西凤,抬起左手,看着手掌心,还想着夫人落泪的那瞬间。
夫人为什么会哭呢?
为什么不开心呢?
哭是因为自己受伤吗?
还是因为被伤口吓到了吗?
夫人是看到自己伤口而哭的,那就是被伤口吓到哭了。
唔…以后杀完先不回家见夫人,不能吓到夫人。
那她眼里的情绪是什么情绪?
为什么亲吻了她,她怎么没开心起来?
是因为我杀少了吗?
一定是这样子,没把白家杀光,夫人知道了,所以不开心。
暗道:等伤好了,就去补刀,这样夫人就开心了。
另一边,吴果和张亦令走出来,无视了院中打起来的张子霄和柳子轩,反而被小狗棚那边吸引了目光。
白玉生的惨叫声不断,而他身上扎着一根手指粗的大钢针,而给他下针的正是阿四白兰。
白玉生咬牙切齿喊道:“你想谋杀亲哥啊!”
白兰面无表情的说道:“没有。”手执第二枚大钢针飞快的扎下去,看到他又是一阵惨叫。
本来是吴果下针,但是吴果受伤了,换西凤的,可是西凤也受伤了,只好换白兰来。
吴果小声问道:“阿令,你知道他们有啥恩怨不?”
张亦令答道:“不太清楚,不过他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妹,豪门世家的小孩子都会有点恩怨,很正常。”
吴果点点头,回眸看向一旁打得气喘吁吁在嘶哑咧嘴的两个儿砸,嘀咕着:“还好我穷,以后儿砸们也打不起来。”
张亦令拉着她走进屋里,说道:“别管他们了,天色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将她送回房间,看着她躺下睡着了才离开。
秩走进来就看到白兰面无表情的虐待白玉生,站在一旁啧啧称赞:“不错不错,就是这针有点细,需要给你来个铁棒吗”
白玉生咬牙切齿的说道:“张秩!就算我死,你也别想我妹嫁给你!”
白兰猛然拔起一个钢针,狠狠地瞪着他。
秩耸耸肩说着:“没用的,阿兰必须嫁给我,不然白家就没了。西疯狗可不会善罢甘休的,白家有意将你嫁入张家,寻求庇护,这目前最合适的还得是我,阿昇不喜欢阿兰这种豆芽菜类型,他喜欢闷烧少妇。”
白兰的脸瞬间黑下来,拿着钢针当武器直接朝着秩刺过去。
白玉生喊道:“别!”可还是迟了点,白兰袭击不成,反被张秩揩油一回,而此时又刚下完针不能动弹。
张亦令正好看到这一幕,说道:“阿秩,追女孩可不是这么追的。”
秩白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说道:“你这榆木脑袋别说了,别人靠自己追老婆,你靠你儿子追老婆,要不要脸呀你。”松开手,将白兰放开。
张亦令笑了笑说道:“我有儿子,你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