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晚,夜风微凉,浓重的夜雾里,隐隐虫鸣在耳边低声吟唱,仿佛缭绕耳际的欲语还休的呢喃呓语,不绝于耳。
吴果从西凤口中得知这个男人的身份,他就是与柳衍齐名的另一个妖孽白玉生,可惜被病痛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没有昔日那般的妖孽相貌。
房间里很安静,葛大妈吃完饭就早早的去小广场找姐妹扭广场舞了,很放心的把大侄子交给吴果。
白玉生坐在床上,现在的状态比起刚刚,好太多了,低头看着手中的书籍,偶尔偷偷斜睨一眼在床边的小凳子上打坐的吴果,至于那个西凤则躲在某个黑暗角落里盯着。
冷冷淡淡的一声“弟弟”,打破了这份安静,伴随着高跟鞋“噔噔噔”的声音,一个穿着打扮干练的女人出现在房间内。
这个女人正是躺着床上的白玉生的姐姐白玉红。
白玉红风风火火的走过来说道:“怎么坐起来看书了?快躺下来,还有姑妈去哪里了?这是哪来的闲杂人等?”这口吻与其说是关心,不如说是质问。
吴果看着这个漂亮的女人,她的生气太多了,多得超出一个人的份量,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生气,阳气足的人,生气旺盛,往往是男人多点,对于女人来说,还是个普通人来说,她身上的生气多得太异常了。
相反,白玉生身上没有多少生气,反而死气沉沉,这姐弟非常离谱。
白玉生的声音有些虚弱带点沙哑:“她是姑妈请来的特护,姑妈去跳广场舞了。”
白玉红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穿道袍的女人,眉头一挑,怎么看都不像医院里的特护。看到起身走到一旁沙发上坐着,不禁皱起眉头来对她说道:“明天你不用来了,等会儿给你结算。(回头看着他)明天我让宋姨来照顾你,从小到大都是宋姨照顾你的,有她在我才放心。”
白玉生说道:“宋姨不是回老家了吗?长年累月寸步不离的照顾我,与亲人少聚多离的,难得回家一趟,就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将书籍放在一旁床头柜。
白玉红:“不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姑妈又不靠谱,我这就让阿喜过来守夜。”
白玉生秒拒:“我不要,我就要这特护,不然今晚我就不吃药了。”
白玉红只好妥协的说道:“好好好,依你依你,这特护留下来,但是阿喜必须来,阿喜跟她一起照顾你。”
白玉生乖巧的点点头,因为这份喜悦,苍白的脸浮上一抹红晕,看起来气色不错。
按理说白玉红看到气色好起来的弟弟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她却紧锁眉头,回眸看着坐在沙发的吴果。
吴果对上她这探究的目光,她的目光一直在白玉生和自己身上流连,懒得理她,继续打坐闭目养神。
但是接下来白玉红的话有点吓到了吴果。
白玉红:“弟弟,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看上这特护了?(虽然长得一般般,但也算有几分姿色)”
白玉生没承认也没否认,拿起床头柜上的书籍,又继续看着。
看到白玉生这模样,白玉红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模样,继续说道:“弟弟,你要明白,你不能这么自私拖累了她。”
白玉生没说话,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翻动着一页。
白玉红也不继续逼问,既然已经发生的事,就没必要再问了,事后解决了就好。从小包里拿出一枚护身符说道:“这次姐姐给你求到了护身符,往后必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直接给他戴上,回头对她说道:“你先出去,去把姑妈找回来。”
吴果点点头,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出去,一接通就说道:“葛大姐,你大侄女过来了,跳完就回来吧!好咧!”说完后直接挂断。
这刚挂断就有电话进来了,低眼看着手机,是大儿砸的电话,按下接听:“子霄,妈今晚不回去吃饭了,还有工作,你和弟弟乖乖在家。”
白玉红惊呆了!回头看着他,指着她,说道:“弟弟,你竟然喜欢一个有夫之妇?她都两个孩子了,你在想什么?她接近你,分明就是不怀好意!”
白玉生的语气有些冷淡,带着一起疏离:“姐,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姐夫在等你。”
吴果把手机放回兜里,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这个白玉红,她这话有点莫名其妙的,继续坐在沙发上打坐。
白玉红:“弟弟,我这是为你好,这些年,我操心你的身体,你又不是没看到,难不成姐姐还会害你不成?我告诉你,这个女人别想进白家的门槛,你好好想想,明天我再来看你。”说完,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走出去,一副很生气的模样。
她前脚刚走,一个女仆打扮的女人就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药汤,顿时一股异香弥漫在房间内。
这个女仆正是阿喜,她轻声说道:“少爷,该喝药了。”
白玉生说道:“阿喜,你放下就出去。”
阿喜将药汤放置在床头柜上,直接站在床前,并没有离去的意思,说道:“少爷,没有看到您把药汤喝药,小姐会怪罪的,请不要为难阿喜。”
白玉生不悦道:“出去。”
阿喜没有挪步,反而说道:“少爷,您不喝,那我就喂你喝下去。”弯腰拿起一旁的药汤,上前一步靠近床边。
白玉生有些生气:“你!”把书籍扔一边去。
阿喜冷冷淡淡的说道:“少爷,我不想被小姐责罚,您就喝完了吧!喝完了我也好交差,至于你和这个特护,你们俩个的事,阿喜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都不会告诉小姐的,只要你乖乖喝药。”说完后俯身过去,一副要强硬喂药的模样。
这让吴果想起一副画面,就好似那么一句话:“大郎该喝药了!”
白玉生毫无反抗之力,既然知道这药有问题,肯定是不会再喝下去!
阿喜刚把白玉生按住就眼前一黑晕倒过去了,手里的碗掉在床上,药汤撒了一床,这股异香更加浓烈了。
白玉生把压身上的阿喜直接推开,阿喜直接被推到床底,低眼瞧着一旁被药汤打湿的床单和被套,嫌弃的把被子扔地上,正好盖住了地上的阿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