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容此刻讨厌死他的触碰,更别说这种近乎强硬的姿态,让她深切的明白,女人,是天生的弱势群体。
她无能为力,席豫安看她哭泣面容,心疼了下,声音软下来,“宝贝,别哭了,是,前几天我生日,一群人敬我酒,我不好推辞,那些女人贴上来,我根本没碰过她们,放心,我‘老二’只认你。”
他说着,恶劣的撞了下,许容别开头不看他,所有事情摊开来讲,无非就是身不由己撄。
她好恨自己,如此地步还在为他着想。
酷刑终于结束,席豫安抱起她走向浴室,许容冷冷开口,“我自己来。”
他看着她脸庞,没有反驳,最后只能说一句,“好。”
许容看着他走出去,make?love果然是全世界最耗费人体力的运动,她没力气洗澡,只是简单洗了洗,披上浴袍走出去。
席豫安看她的动作,跟着她走上前,她腿软了下,他连忙扶住她,许容没挣扎,只是上了床盖上被子独自入睡了。
他在心底叹息,夜深人静时刻,他从浴室出来听到她浅浅呼吸声,走到书房打电话偿。
“晏南,你去查查,江思叶最近都在做什么。”
那边传来恭敬应答声,他挂了电话,书房内的暗格下放着一张银行卡和一沓密密麻麻写满字迹的纸张,他看了一眼,随后缓缓合上。
冷战好像是在那时候就开始的,与其说是冷战,倒不如说是许容自己在和自己赌气。
她太在乎他,在乎他的任何事情,过去的事情不属于她,但是以后呢?
不要担心,每一个陷入爱情里的女人都这样,席太暂时还没想通。
许容第一次看到唐瑾灵,那个和席豫安同父异母的妹妹。
她是真的美,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女人的魅力,她说话很可爱,可以逗笑她,他们来到江城已经两个星期了,席豫安很早之前就已经答应过她,带她来这里好好玩,她没想到,他居然会记得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
席豫安不在香港一天,那些人就蠢蠢欲动,想要把他拉下马,他每天待在书房就是几个小时,远程会议开不完,说是远程会议,不过就是几个人商量着如何除掉那些碍眼的家伙。
唐瑾灵和许容聊得来,她甚至和她聊到了孩子,许容看着她张扬美丽的侧脸,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来例假。
这个认知让她整个人僵硬起来,唐瑾灵走后,她走到书房门口,正想要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席豫安冷淡声音,“不听话就直接做了,这也需要我教?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忘记了自己的本分?我自己的女人怎么样也要听你们的安排?以后这种话再让我听到,下场自己考虑。”
他说完,似是气极了,一把按下电脑,桌子上的东西尽数被扫到了地板上,发出清脆响声。
许容没有敲门直接开了门走进去,席豫安还未整理好面部表情,他看到她脸颊,几秒钟后恢复镇定自若,“这么晚还不睡?”
许容淡淡出声,“你不是也没睡?”
席豫安被噎到,半响没开口。
她却忽然说道,“我不舒服,明天想要去医院看看。”
席豫安连忙走到她身旁,虚虚揽住她纤细腰身,“哪里不舒服?现在去吧,万一.....”
“没事——”许容拉住他的手,朝他笑了下,“不是严重的病,就是……需要确认一下。”
席豫安不自然的坐在沙发上,许容手还牵着他的手,他自然高兴,可他却又惶恐不安,她一示好,可能自己心间又会被她狠狠捅一刀。
她靠在他的胸膛上,沉沉睡着,席豫安大手护着她的肚子,这么久了,这里,或许会有一个像他或是像许容的生命正在孕育。
第一个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导致他们还未来得及珍惜就失去,许容捏着手心里的检查单,她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小腹,生命如此奇妙,她又有了一个孩子。
晚上席豫安回来的很早,可是还没等他问她检查结果怎么样的时候,一个电话把他叫进书房里,许容手心里端着一杯鲜榨的果汁,敲了敲门。
里面没声音,却立马打开了门,席豫安神色平静,看到她端着一杯果汁,笑了笑,“进来吧。”
许容把这杯柠檬汁递给他,“给你的。”
席豫安隔着老远就闻到了那里面浓郁的酸味,他一个大男人此刻居然嫌弃的皱了眉,不过只是三秒,三秒后,他牵着她的手,往沙发上走去,并且随手把那杯柠檬汁放在了书桌上,他问她,“检查结果怎么样?”
许容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的俊颜,席豫安摸不清她到底什么意思,只能猜测道,“是不是怀孕?或者是....”
“是怀孕了。”
她轻声打断他的话,然后就看到席豫安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
他看着她,把她拥抱在怀中,带着惊喜和笑意开口,“容容.....”他停顿了好半响,大概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他低沉嗓音传来,“谢谢你。”
许容靠在他胸膛间,嘴角弯弯,每个女人都期待做一个母亲,看着自己亲手孕育出来的小生命,那是一种荣誉,也是这个世间所有母亲的希望。
------------*------------
香港。
李松岩坐在咖啡馆里,面前摆着一杯滚烫的蓝山咖啡,他用勺子微微搅动,热气冒出来,今天约的女主角终于到场。
好戏开始。
江思叶一身名牌大衣,脚下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衬得小腿修长,她指尖是华丽的彩色,整个人落落美丽,她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维多利亚港璀璨景色,淡淡开腔,“李sir,找我有事?”
李松岩微微笑了笑,没有和她绕圈子,直接拿出一张残缺不全的纸张,看上去被烧了一半,他开口,“江小姐可以解释一下这个是什么吗?”
江思叶定晴一看,脸上没有半点惊讶,“我听不懂李sir在说什么。”
李松岩也没有点明她的装聋作哑,只是一字一句的陈述,“你和席豫安认识将近八年,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最清楚,他做过的第一笔生意清单在哪,他杀人、贩毒的证据在哪,江小姐再清楚不过,当然,这些都不值一提,最重要的,是你为他做的一切。”
“你不甘心,凭什么你为他做了那么多,他还是不爱你,却选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作为结婚对象,是因为她家的权势吗?其实你明白,并不是,很简单,因为他不爱你。”
因为他不爱你,所有的一切无非就是——他不爱你。
这句话像是魔咒般刺进江思叶心间,她放在桌子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头,一张精致面容扭曲了半响,不过只有几分钟,她抬起头来,直视李松岩,“李sir要说什么不妨直说,绕来绕去的我实在是听不懂,你说席豫安?他是什么人李sir调查那么久还不知道?不过你也太高看我,他做事向来谨慎,别说证据,就是当年跟着他跑第一笔生意的人,现在都不知道白骨埋在哪里了。”
李松岩挑眉,不生气,只是用自己身上最明显的耐心继续说着,“其实你很清楚,席豫安为什么不爱你。因为你们太相似,而男人,一向喜欢和自己不一样的纯白。”
“李sir。”
江思叶出声打断他的话,不耐烦的看着他,嘲讽开口,“不一样?呵,你们男人,人人都有一根贱骨头。”
李松岩绕了半天,终于绕回重点,他直接拿出一份协议,放在她面前,开出令眼前女人心动的筹码,“江小姐,不妨好好看看这份协议,你只需要贡献出点点证据,不需要点名道姓是谁,不需要在他面前徘徊,你就可以得到他。”
江思叶看着他脸庞,“李sir喜欢说大话,一份简单的协议就可以牵制席豫安?是你把他想的太蠢,还是把我想的太贱?”
“江小姐,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你们女人不是一向不撞南墙心不死么?正好拿这份文件试探一下,他到底是选择美人,还是江山。”
江思叶站起来,拿过那份文件,“我需要好好想想。”
李松岩点头,随后看着她乘车离开。
---题外话---科科,大戏马上要开始,席豫安这个妖艳贱货什么时候拉出来溜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