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容她看着他笑,“怎么了?”
席豫安圈紧她,吻落在她的耳垂上,带出撩人气息,“你今天话很少。”
许容乱看着四周,“我以前话很多吗?”
席豫安笑了笑,“我走的一个星期,有没有什么人找过你?”
他忽然叉开话题,许容明显没有转过弯来,她愣了三秒后回答他,“没有啊,没有人找过我。”
席豫安捏了捏她的脸蛋,“你知道么?你说谎的样子可爱极了。偿”
他声音清淡,她知道瞒不住他,索性告诉他。
“爷爷……来找过我。”
她踌躇半响,终于开口。
席豫安毫无意外,他看着她白皙的侧脸,忍不住的吻了吻,得到清香一片,他满足喟叹,“他和你说什么了?”
许容看着这双搂着自己的修长手臂,她转过头恰好擦过席豫安薄唇,她脸红了下,随后轻轻开了口,“他说,你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好。”
席豫安挑眉,怜爱的轻抚她面颊,“继续。”
许容掰开他的手,看着他的俊脸,“他说你深陷囹圄,以前大佬哪里需要亲自去金三角亲自处理事情?他还说,为了我,你已经得罪太多人,上面派人查你,程家的公司已经被迫停业。而你,只有和江家的女儿结婚,才能走出那种局面。”
席豫安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会儿,不过只有几秒,他恢复镇定自若,眼里全是笑意,“他还真是什么都告诉你。”
“那你信么?”
他问出他最担心的一个问题。
别人说什么都无所谓,关键是,你信不信?
许容看着他的脸,随后别开眼,“我不想让你受伤,金三角是什么地方,尽管我从未接触过你的工作,但我也知道,那不是好地方。”
席豫安随后扬起薄唇,他一把拉近许容,轻柔的问落在她的眉心,“你说这话我很开心,但宝贝,你得相信你男人,我在红港几十年,不是几个不知死活的人就可以扳倒的。”
许容也愿意相信他可以相安无事,可惜,天不如人愿。
三天后的下午,天气晴朗,许容接到了江思叶的电话。
她如约而至,江思叶看着她的脸,也并没有和她绕圈子。
她直接甩出一沓纸张,捡出其中的重要信息放在她眼前,言简意赅,“许小姐,你知道席豫安现在的处境么?”
许容看着她,没有开口。
江思叶果然修炼足够,她笑了笑,美丽动人,“他做的是什么工作想必也不需要我再申明,许容,你看看这个——”
江思叶挑中面前许容的软肋下手,果然看到了许容镇定的脸上出现了完美的裂痕。
席豫安这几天忙的焦头烂额。
李松岩盯他盯得很紧,恨不得立马找到证据就把他放进监狱里,然后永不超生。
他在心里暗笑,面上沉静如水,李松岩耐心不怎么好,他拿着一台电风扇放在席豫安面前,加大了风力吹在席豫安脸上,他悠闲端着一杯茶水,茶香四溢在这个四方的牢笼里,李松岩洋洋得意,“席先生,还不打算说?”
席豫安抬脚放在桌子上,如此放荡不羁的行为被他坐起来,优雅迷人,旁边的小干警看他一副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样子就来气,走上前就要揪起他的衣领,李松岩适时阻止了他,然后对着小干警笑着说道,“席先生不说就让他在这里呆着,等咱们把证据找出来的时候,席先生是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
席豫安淡淡开嗓,“李sir,我等你的好消息。”
言语间尽是挑衅。
李松岩暗自咬牙,却又不能耐他怎样,只能让下面的人抓紧时间去查出席豫安的犯罪证据,再来和他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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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容恍恍惚惚的回了家,她手心紧紧攥着包包的带子,一路上神色完全不在状态,开车的司机是席豫安的手下,男人叫了她好几次她才回过神来,“嗯?怎么了?”
司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他看着她说道,“太太,您已经盯着那家蛋糕店很久了,您要进去买东西吗?”
许容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我下去买一点,你等下。”
司机点点头,许容开了车门,走进去,店员热情的招呼她。
“这位女士,您想要哪一种的蛋糕,我们是可以现做的。”
许容指了指橱窗内一款精致小巧的蛋糕,粉红色的女孩子,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栩栩如生。
她指了指那一款,“就这个吧。”
店员为她包起来,许容从包包里掏出了一张席豫安亲手塞进她手里的金卡,店员看到这张卡,上面席豫安的签名龙飞凤舞,许容等了好久都没等到蛋糕,但却等来了一个人。
白逸臣。
她看着被一群人簇拥着来到她面前的白逸臣,她愣了愣,她听到那群女孩叫他——白二少。
许容看着他,白逸臣笑了笑,伸出修长的手,“你不会是不认识我了吧?”
她迟疑的握上去,“怎么会。”
白逸臣和她如此熟络,这里都是识趣的人,赶紧把蛋糕打包了和卡一并递给了许容,白逸臣看着她一如既往纯净侧脸,“一个蛋糕而已,走吧,陪我出去走走,就当是我送你的。”
许容没再拒绝,她和白逸臣并肩走出去,不一会儿,维多利亚港呈现在眼前。
此时已经临近傍晚,各种颜色的霓虹灯闪起来,整座香港像是白昼,日夜不停歇。
他们站在江边,徐徐海风吹过,吹乱了许容披在肩上的长发,白逸臣伸出修长手指拨开她的头发,这样亲昵的动作,许容躲了躲,白逸臣的手落在了半空中,他自嘲的笑了笑,“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许容低着头,“你是指哪一方面?”
白逸臣眸色淡淡,“无论是哪一方面,比如,你还爱他,再比如,你现在,其实并不快乐。”
世间的事多么奇妙,他遇见她时,她爱而不得,或许在无人知晓的黑夜哭的撕心裂肺,也或许独自一人坐在那座像是金丝雀的牢笼里,醉到天明。
现在他们分开多年,无论当时他接近她的目的是什么,而现在她的状况依旧是那个样子,不过时过境迁,不是爱而不得,而是她已经得到,却由于世间繁琐阻碍两人前进,香港席大佬锒铛入狱的消息传遍速度太快,他不想知道都难。
她是人人艳羡的席太,也是人人不屑的席太。
因为谁都知道,她消失四年,席大佬的风流韵事从未断过,妻子?以前是用来牵制许家的棋子,许家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再也没有谁能阻止席大佬向地狱迈的每一步,她已经没有用了。
许容听到这句话,竟然笑了笑,“你好像很了解我,我们已经四年没有见面,你怎么就知道,我和以前一样?”
白逸臣也笑,他笑的时候嘴边有一个浅浅梨涡,显得他很年轻,“你这里——”他指了指眉心,“总是皱着,和四年前我遇见你的那一天开始,一模一样。”
许容脸上的笑渐渐僵硬。
白逸臣淡淡开口,“既然不快乐,为什么还要呆在他身边,你需要的,不是一个让你每天提心吊胆、担惊受怕和一个只知道禁锢你、索取你却并不知道如何爱你的人,你需要的,是一个可以让你笑的人。”
许容神色冷下来,“你没资格这么说他。”
白逸臣淡笑,脸色没有异常,“看来是被我说中了,你这样自欺欺人,会害了你自己。”
许容已经没有和他继续谈下去的意思,她转身看着白逸臣,“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白家二少。”
停在许容面前是一辆黑色奥迪,她打开车门,坐进去,毫不留情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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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松岩看着面前的男人,死在这间小仓库内,被人一刀割喉致命,旁边的警察皱着眉头道,“李sir,怎么办?”
李松岩凶猛的抽着烟,没说话。
下属又开口道,“我们刚来他就已经死了,如果这次没有找到有力证据,席豫安恐怕就要无罪释放了。”
李松岩烦闷不已,“抬回警局,做尸检。”
警察局。
席豫安坐在椅子上,面前放着一杯冷水,他向来养尊处优,尽管吃过几天苦,但喝生水?
他有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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