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长安城,煌煌大明宫,正沐浴在夕阳的碎金之下,连带着宫人内侍,都享受着难得闲暇下,chun阳懒暖的劲头。
“国库又没钱了?。。”
一身圆领深紫常衣的皇帝小白,放下司农卿,户部尚书,都转运户口sè役使的联名奏文,对着身边人抱怨道。
自从泰兴朝即位之后,大唐帝国可以说大部分时光都是天下太平,边关少事,虽然天灾**,但都控制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又有自上而下的一番励jing图治,汰弊革新,国力与ri俱增,年年奏报上来的钱粮田口都是与ri俱增,但是要是要说开源节流的功夫也做的不少了,但是在天子手上作为励jing图治,汰弊革新的代价,需要实行的项目更多,很多都是已经实行了多年,还要继续加大投入才能进行下去,还不能贸然缩减或是停下,不然错过良机或是引起sāo然,很可能就是全功尽弃的代价,比如中外军改制换装项目,或又是分道划治的梳理财政,或又是南北直道通达和飞讯布线工程,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存在。
更别说那些作为战后复建工程的农田水利道路桥津堤防疏浚治理的ri常工程,光是现有的维护和清理,就占据了互不机器相关署衙的一半工作量。
因此总体上到了最后,就算朝廷采取了更加先进的理财政策,编列的预算和实际度支相比总是不够用的。亏空上那一两百万缗是少不得的。
“大家。”
鱼朝恩小心的提醒道。这位天子还是相当爱惜自己中兴之主的名声和形象的。
经过这些年的经营和治理,政治手段也越发的果断圆熟,而游刃有余,很是推行了一些足以名垂后世的大治之项和军国大政上的鼎新革旧,但居然朝野风评还是这位天子温厚念旧的多。
这次开chun就闹财政缺口的问题,却是处在最新的朝局上。
这次自去年以来,朝中一下退养、去位加转任了好几位资深宰相,于是各方势力为了争夺这个御前堂决的位置,已经纷争成一锅粥了。
在这种纷乱中,这位泰兴天子身边的从龙派和王邸古旧。几乎是不声不响的大多掌握许多要职和关键,不过到了某个层次,权掌机要不仅仅要忠信和亲缘,阅历和才具同样重要。这一点上,除了木野狐极少数几个人外,无论是从龙派还是王邸古旧,都未免有些力有未逮。
同样天子也要平衡朝局,不能一味只任新进轻晋,前朝老臣极其故旧班底,也是一笔宝贵的财富,朝争激烈了就势必影响到政事堂枢密院两班以下的,朝堂各部门的运作和效能,这是不可避免的代价。
究其原因。这是因为朝堂中少了一位,可以仗着身份和地位崇高超然,上窜下跳随时搅局,必要时还可以不管游戏规则,翻脸掀桌子,就算没事还可以吸引朝舆火力,替天子折冲缓传朝堂压力,足够分量的要害人物。
但是谁都不会愿意去做引出这个话题的开端,鱼朝恩也不会,在那加两口子的光环和气压下。谁都不会觉得好过的。
他袖袋中就放着一叠子四海社发行的飞钱大票,面额最小的也有千缗,都是那些托请吹风的门路缘故。自从资格最老的袁思艺请出陪守建陵之后,作为如今大内一号人物的闻季,则是属于那种忠诚有余。而才具略显不足的人物,这也意味这他胆子小。容易知足,走他的门路也难。
反倒是这位历经前朝三代帝王的宫廷风雨起伏,而屹立不倒的二号人物鱼朝恩鱼大公公,处事更圆滑通达的多。
虽然鉴于天宝年间沿祸至今的阉党之乱,除了承宣旨意或是观慰军容之外,公公们不再具有多少直接参预外朝的权柄,文武群臣们也颇有共识的不会在给这些天残之人,多少压在自己头上的机会。
但作为天子身边的要害亲近,很多时候只要在天子有所不决的时候,顺水推舟意思一下,就可以为外朝某方面的诉求,水到渠成省却很多功夫,这样不显得他贪弊,反而是有节有据的公道人。
但是这位有分寸的公道人现在也只能做一个忠实的听众而已。
“请发内孥,朝臣们就这么惦记着大盈库这点家当么。。”
皇帝有些苦恼的按住额头,继续自言自语道作为皇帝的私房钱倒是还有一些,通过全国各地的商椎局和市舶司的分成,宫市外卖所得,再加上九寺五监名下一些盈利的附属产业的内献,来补贴宫内省的花销。
这才支撑起皇帝及其身边庞大从属人员ri常生活所需,维持修缮宫室器用,兼带皇帝以个人名义恩养宗亲,朝会大赐臣下的一列花销,还有些余钱举办一些大型的游宴、会猎活动的来恩结人心,调和朝争。
毕竟维持一个正当中兴的天朝上国至尊的体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有足够的理由,一些惯例并不是那么随便取消的,只能通过调节其规模、规格和缩在场地,来节约一些花费。
“才翻修了下洛阳大内遭兵火的宫室,就被他们给念上了。。”
说到这里,皇帝很有些怨念,天子以天下为家,“人们都说,须得一位救急能臣。。”
鱼朝恩小心翼翼的不敢接他的话头,转而外顾道听到这个说法,皇帝小白不由苦笑起来。
要说到本朝公认最有本事开源的,或是真正能够救急的人,已经跑回家想去探亲了,还在外域大打出手,奏捷和内朝的表章。送的和流水一样的。这样的人。果然无论放在哪里,都不可能泯灭众没的,而是拨云出ri一般,注定要大放光彩的。
鱼朝恩也忽然发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把皇帝的关注引导某人身上去了,不由呐呐无语。随后一名黄门送进来的东西,让他暂时摆脱了这种尴尬,然后他整理下表情重新开口道。
“岭西行台的奏捷大献已经抵达新丰县。。。”
“这次又有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皇帝总算有些开朗颜sè,虽然那是一个及其遥远并且陌生的概念。
每次献捷捎带的战利品展示和俘获,对朝廷都是不无小补的进益。而且这笔献礼大部分是,要送到太庙里去的告慰祖宗,也就是说除了一些有特别意义的需要留下来,放在专用殿宇内陈列之外。其他都间接送到皇帝口袋里的。
只是这些年献捷连带的外藩朝贡多了,也自然而然有些麻木不仁了,除了一些比较新奇巧异的贡献外,天子都会把这些东西作价而沽之后,列到例行的赏赐名目去,这样可以替宫内省下大批赏赐的钱帛绢货。
“或许宫内省,还可以加开一次宫市。。”
皇帝小白想想忽而道,通过成熟的模式,办这种东西,已经变成宫内敛财的一条捷径。
“今年上元佳节后才开过的。。”
鱼朝恩赶忙回答道“让畿内二十五道会馆。举办一次赛宝会如何。。”
“去年秋后已经办过了。。会不会靠的太近了”
鱼朝恩忍不住再次提醒道“那天下一品厨赏鉴大会呢。。”
“。。。。”
鱼朝恩无语中,这算是对某人近墨者黑的后遗症么。
“就放在斗球chun赛之前。。”
“大家。。”
鱼朝恩有些变异的声音突然打断皇帝小白的思维发散。
“嗯。。”
“岭西行台大献之物外,另有银饼七十万只,小金饼十万,大金饼三万,大小金银器用万件。。奉为内用”
“这真是一场及时雨啊。。”
皇帝小白很快从惊喜中回过神来,随即正sè道。
“那梁蛮子想要什么。。朕可是刚加了他的国爵”
“赢公奏请拨河西、陇右、河东三道入税的谷米布帛酒酱诸物,并茶糖铁盐等椎货的配额,转而发运西州。。”
“他还真是不吃亏啊。。居然拉生意做到朕的头上了”
做出相关的决策对这位泰兴天子来说并不是太大的问题,真正麻烦的拨付过程中的琐碎事物和大量人役支配。
“赢公一心经营故里。此非幸事呼。。”
鱼朝恩低声的叹息道,他袖袋里面额最大的一张钱票,就是那些不希望这位太早被回来的人送的。
。。。。。。。。。。。。。
刚刚外出巡游回来的天子使叶孟言,心满意足的坐在我面前,喝着伊利亚亲手调出的。国内带来的龙凤大团茶。显然,打着汉家天子使的旗号。到处招摇的收获,还是令人无比满意的。
“开府果然有不世之能,只需略加手腕,就将这些外藩豪强,收拾的服服帖帖。。”
“不过。。”
他放下茶杯,继续道。
“这些治下之地,满目皆蛮夷,四方尽胡尘,国人居于其中,却未免杯水车薪之感”
“就算那些内附的归化之众,也是体貌非我族类居多。。”
“长此以往。。。嗯会不会,华入夷则。。。”
“中贵人这倒也不算妄虑。。”
我笑了起来。
他居然会关心其这个来,这既体现了他的政治敏感xing,也说明他是个有担待的公公,也是把这些地方当成了自己未来的利益一体,才会去考虑。
“你知道北庭坚昆之地的黠戛斯么,他们素来是以黑发黄肤为贵的。。”
“连中宗天子都说过,彼此上古一宗的。。”
“关键是要将我华夏衣冠饮食风俗文字文学章辞史观,昌盛于各地。。则肌发体貌无关紧要了”
“而其中的要害,就在于因地制宜体现华夏之风的先进xing和优越xing。。”
正在说法。伊利亚再次通报。ri程表上的访客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了,正好也不用避讳,被一同引见进来。
一个披着三重褚纹袈裟,满脸皱纹多到简直就是中ri在愁眉苦脸的老和尚,一个身穿月露半肩白袍,高大俊美到,如同佛教本生故事中,天人造型一般中年僧人。
“参加北方羯摩不空成就如意大尊,。。。”
这两一见面就深弯鞠身头触底行大膜拜礼,然后才是拜见天子使叶孟言。
我愣了一会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们这是在称呼我的护法化身——大棚金翅鸟迦楼罗王的别号。
根据之前的通报,遮奢那和师吡咯两位大僧,乃是莲花生商人的昔ri故交,来自东天竺的那烂陀寺。
年轻的师吡咯是那烂陀寺僧团负责外交的僧寮长。而年老的则是曾经多次前往东土的资深传道僧,大乘院的内典长老。
作为见面礼,他们带了大笔佛门珍宝和典籍文物,仅仅是因为在老乡那里听说,我对佛门经典很感兴趣,并且大力扶持过当地的佛徒,他们的请求也于此有关,是为佛法兴亡请愿来了。。
要说东天竺自古就是佛祖出身诞生的,佛法昌盛的发源之地,自古长盛不衰千余年。但是自从数百年前古老的婆罗门教改革的复兴运动之后,相比之下已经积重难还,暮气沉沉的佛门在天竺的影响和存在,就越发的式微,佛门密教的诞生,可以说是其中有识之士,对于走向沦亡的佛法,最后一次努力,而来自东土唐玄奘的到访,可以说是天竺佛门最后一次回光仿照式的辉煌。那些慕名而来的百国君王在曲女城无遮盛会。与其说是对唐玄奘这个外来僧佛法的仰慕,不如说更多是对其背后强大的祖国,东土帝国佛门昌盛乐土的敬畏和向往。
然后随着最后一位拥有强大世俗政权背景的佛门庇护者——戒ri王的去世,四分五裂的王朝版图中,最终崇奉婆罗门教湿婆派的臣子阿罗那顺。重新取得了中天竺的霸权,大力取缔和打击佛教寺院。佛门也由此盛极而衰。
但幸运或者不幸的是,阿罗那顺得意忘象脑子灌水了,居然袭击了驻留在当地大唐使团,然后是王玄策借兵报仇的惩罚xing战争,阿罗那顺击败无数对手好容易建立起来的一个大国转瞬寂灭,还连累了一队诸侯盟友,就算被弃国只身逃到中天竺寻求庇护,最终还是被唐人捉回去,献俘太庙,憋屈抑郁的老死在遥远的长安,然后变成皇帝陵前陪葬的十六国君王像之一。
那烂陀寺为首的天竺佛门,也得以度过这个难关,继续传承下去,但是衰微之势,已经是不可避免了,在尊崇婆罗门教的诸侯列国的围堵和排挤下,越来越多的诸侯藩主被迫或是主动放弃了佛教,而改奉婆罗门各宗。
但延续至今,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作为佛门的圣地兼发源地,古摩揭陀国王舍城附近为中心,那烂陀寺八大院大乘及小乘十八部为首的当地丛林,可以说是比同一个中等国候的自治势力。
依靠当地基数还算庞大佛教徒的供养,周边数个依旧坚持以佛教为国教的诸侯藩王,定期的护持和现纳,天竺各地王公权贵的定期朝圣和有偿受戒传法,再加上本身历代积累的财富和捐献的土地、物业,依旧可以依靠剥削那些寺产的附庸人口和奴隶,仍旧过的的相当的滋润。
但是这种好ri子在唐人入侵北天竺后,就没有能够持续多久了,一方面是婆罗门教的兴盛,让原本几个崇奉佛法的诸侯小国,越来越不容坚持原本的立场,一方面则是影响力ri益示威的佛教寺院,名下所拥有庞大的寺产和财富,成为被那些地方诸侯豪强觊觎的对象。而北方打着复兴佛门旗号的入侵者,则成了他们最好的理由和借口。
勒索和瓜分的盛宴。首先是从那烂陀寺北方的伽龙具国开始,新王继位,带了一千多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来朝圣,提出借贷十万斤银的要求,与寺院僧团不欢而散后,回去后宣布改宗婆罗门教中的守护天毗湿奴的教派为国教。
在国都素隆城召开诸国盟会。并请求南方的大国塔拉希腊王朝的总督前来。一同商讨那重新界定关于烂陀寺在东天竺的地位和特权问题。
相比彪悍着称的北天竺高地上,那些还可以凑起来和入侵的唐军像模像样的拼一拼的,拉普吉特族系的土王诸国,更靠近喜马拉雅山脉南麓的东天竺诸侯小国的战斗力,则属于不足五的渣,但是以那烂陀寺为核心的当地佛门,则连这些战五渣都不如,叫他们经营寺产,放贷牟利,把持垄断。囤积居奇,剥削奴隶佃户,忽悠盘剥百姓,乃至欺男霸女都很有一条。但是面对这些世俗的强权。就不过给力了。
原本对席卷北方的外来者强邻,充满复杂心态而保持距离的那烂陀寺,也顾不得许多,只能病急乱投医,指望这些名义上还算同属佛门一脉的外来势力(虽然他们的教义戒律经典都已经和天竺本土面目全非了),能够伸出援手,不至于让那烂陀寺的法脉传承就此寂灭。
然后北天竺经略府的主官鱼同,正好出自我门下,在已经需要面对一个雄踞西天竺和中天竺大片土地的霸主——巴哈利尔王朝的同时,他并不打算贸然介入东天竺的纷争中去。就把这两位不死心的和尚,打发到我这里来了。
我也由此得知了,这个时代那烂陀寺的一些情形,那烂陀寺宛如一座方城,四周围有长廊。寺高三层,高三到四丈,用砖建造,每层高一丈多。横梁用木板搭造,用砖平铺为房顶。每一寺的四边各有9间僧房,房呈四方形。宽约一丈多。僧房前方安有高门,开有窗洞,但不得安帘幕,以便互相瞻望,不容片刻**。僧房后壁乃是寺的外围墙。有窗通外。围墙高三四丈,上面排列人身大小的塑像。雕刻jing细,美轮美奂。
寺的屋顶、房檐、和院落地面,都用特制的材料覆盖,这种覆盖料是用核桃大小的碎砖和以黏土制成,覆盖辗平后,再用浸泡多ri的石灰杂以麻筋麻滓烂皮涂上,盖上青草三五天,在完全干透之前,用滑石磨光,然后先涂上一道赤土汁,最后再涂上油漆,光亮犹如明镜一般。经过如此处理的寺院地面,坚实耐用,经人践踏二三十年而坚固如初。
因此发展至今的那烂陀寺与其说是寺院,不如说已是一座僧侣、信徒及其家眷族人、附庸人口、奴婢聚居的宗教城市,这座城市在加上附近肥沃土地上众多的村落和集镇,又构成一个比同中小诸侯的僧团领地势力。
但是相比他们满口承诺的巨额献金,海量的劳军军资和物产,金帛子女,以及自上而下赠与的诸如大威德天王、降三世明王之类不等,现世地上护法的头衔外。
我最感兴趣的是,那烂陀寺不仅仅是作为佛教圣地和宗门组织,还有作为整个印度地区现存下来最高学府之一的古老历史。
要知道那烂陀寺最盛时每天都有一百多个讲坛,学习课程除了大小乘诸部佛典外,还有天文学、数学、医药等世俗学说。佛教东传的那些藩僧,就是凭借这些佛教外延的杂学,才得以推广自己的影响,进而获得君王们的重视,进而借助世俗权势开始在华夏扎根。
从某种程度上说,那烂陀寺才是长期分裂割据战乱不止的古印度地区,文化和科学知识成就,文明成果传承保持的最完好的地区之一。再这个时代至少还有三十多个常开或者不常开的讲坛,主要是面向那些世俗贵族、富有阶层,这也是那烂陀寺维持自今的一个重要资本之一。
这些知识成果作为佛教东传的副产品,也曾经让中国收益良多的,因为我格外感兴趣,至少在他还没有被绿教信徒给彻底破坏和毁灭之前。
要知道,在数百年后的十二世纪,信仰绿教,疯狂禁绝偶像的突厥入侵者——巴克赫提亚尔.卡尔积带兵侵占那烂陀寺,采取灭绝xing手段,寺院和图书馆遭受严重破坏,大批那烂陀僧侣逃往中亚西域和青藏高原避难,从此那烂陀寺失去昔ri的光辉,并渐渐被人遗忘,变成废墟。
但只要能够掌握和影响那烂陀寺为首的文化遗产和知识典藏,也等于掌握了古代印度的知识和文化的传承,这对努力在适宜农业耕作的平原地区面积,远远超过传统华夏文化圈总和的南亚次大陆,进行殖民的唐人来说,是必不可少的帮助。
要知道哪怕是进入现代化的后世共和国,依旧没有摆脱百分之八十人口务农的农业大国传统。我一定会好好利用这个天赐良机的。
比如让他们马上着手编一部古代天竺的通史,然后发明一些诸如雅利安人的发源和崛起,其实被商汤赶往西域的夏桀遗民,教化当地土着的产物;婆罗门阶层的创始者是被商朝遗民从西域当地驱逐到天竺的蛮夷;历史上为佛祖本生迦毗罗卫国王子出道,解惑的大贤和仙人,其实是来自中土封神之战后的周朝。
想到这里,我再次看了眼那两位,被我满口承诺忽悠的只剩下赞颂和点头的所谓大德之士,变得似乎有些可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