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建在丰水畔的游憩园终于开张了,主要是因为我重现了后世一些简化的游乐设施,较大件的需要用水力来驱动,小规模的则用畜力。
所以我带着家眷来体验初次的试运行,梁府的小小姐大小姐什么,旋转木马,空中飞人,摇摆船、蹦chuáng玩得不亦乐乎,然后是那些家养shi儿和少年亲事最后连我的那些女人,也在小丫头的以身作则下,也轮流上去尝试了一遍。
所谓欢声笑语齐飞,裙摆大tui共长天一sè。
但最辛苦的还是小白狼,它先是被按上布缝的鞍子,给我家的小小女孩儿们当马骑,后来又套上拉小车,将笑格格的小女孩儿们拉的到处跑,最后累的舌头都突出老长老长的。
所以它的辛苦之后,得到了一群萝莉按摩和喂食的待遇。因为它现在不是寻常的畜生,而是一位有御赐官身的祥瑞之兽,
因为他经常被带进宫中玩耍,在大内行走时,表现出另一种奇特的本事,能够在一大群人中分辨胡人和汉人来,哪怕衣冠形貌具同的人,遇汉则摇尾,遇胡则咆之,十得九准,遂传为神异。
是以上有言,连一只畜生,都能知辨夷夏大防,这是太平瑞事,遂散授知义狼,赐金牌御书“多máo蒸钢”,比拟食从六品禄。
所以它的日常,除了供家里的女孩儿们玩耍去了,其余时间就是有那些家养的shi儿萝莉们再照顾,轮流给它梳máo编发,洗澡喂食。
眼下它正躲在一群萝莉簇拥中,四脚朝天,耷拉着爪子,咧嘴老大,伸出舌头老长的垂在一边玩装死的游戏,任由涛儿双手揪着它脸上的皮máo,做出诸多挤眉nong眼的表情,而小一些的瑶瑛,则兴致盎然的扯它胡须扯的格格笑,还有宝儿蹲在旁边用树枝捅它的舌头,它的尾巴,被……
只是
自从它的诸多恶习给强制惩戒后,又多出一新máo病,看见稍有姿sè的女子,就喜欢装可怜卖荫,比如赖在地上翻出肚皮,对着人家lu出那个为了配种方便,而被剃光máo的部位,呜呜有声的装傻卖乖。
我躺在支起的阳伞下,一边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切,一边听杜佑给我口念,这些日子和大秦使团交涉的成果:
包括一大堆详细的贸易清单,相互派遣常驻的军事派遣观察人员,通过商业行为的掩护,建立特殊的联络渠道。通过可萨汗国为担保,定期进行关于大食的情报咨询交换。
关于现世君士坦丁的一些军事经济情报,比如大秦人最津津乐道引以为豪的**军区制度。
所谓的特玛军区制,说白了,类似于唐朝的府兵、傍边制度,通过划分给士兵小快土地换取家族世代为军队服役为职业,在来自东方多民族的侵袭下,这种制度保证了足够的兵员和战斗力。因此自君士坦丁三世以来,每每遇到威胁,短时间内可以就地迅速召集其数量不菲的农兵军团,配合堡垒群有效的守卫边境地区。
但是在中土也不算什么新鲜事物了,事实上自三国曹cào大规模推行运用耕战一体的军屯制度,这种世袭军人的制度就在中国延用了一千九百多年,只是不同的时代叫法不同,南北朝时叫“世兵”、隋唐叫“军府”,宋朝叫“厢军”,明朝叫“卫所”,即便到了近代,他们也有一个很响亮的名字——“生产建设兵团”,其存在的价值虽历经千年也没有太大变化,就是为了防止北方那位把持共产国际的“老大哥”,什么时候看不顺眼打算给中国的**同志一点教训的时候,用他们的身体和意志,为后方各大军区集团军的集结和反应,争取足够的战略缓冲时间。
如果没有拜占庭帝国挡住来自东方的暴风骤雨,那些中世纪的大小领主们,也不会在自己山沟里,孜孜不倦的玩上几百年的名为骑士战争的游戏。
然后是正在进行的天竺战略。这是我批准并指定的大方向。阿三人傻钱多好hun地féi人懒之类的美名贯彻整个历史。
由唐军做为互不侵攻的武装担保和仲裁,号召大月氏都督府二十七州领地内的吐火罗诸侯,出兵南下,攻掠信德和旁遮普地区内的天竺国家,所获财富和人口予取予得,这是一步妙棋,随后唐军紧随其后作为被邀请的外来调停者,只需要很少的武装介入,就获得了在上述地区的支撑点。
这也是后世英国殖民者和东印度公司所用过的类似手段,当初外来自殖民者以很少的人口和相对先进的武器,挑拨末代卧莫尔王朝内部的各个土邦矛盾,从中大获其利并逐渐获得更多的原料殖民地,最终将印度大小地方政权变成殖民者控制和影响的傀儡势力。
既然有这个介入机会,在我手上有整个安西和大唐的财力物力人口做支撑,没有理由不获得更好的效果。大不列颠的东方huā园,没准就变成大唐西域的后huā园。
所谓的“帝国坟墓”那片旮旯地,还没形成足够的民族性和地域势力,文化上还是属于中华文化圈的辐shè带。吐火罗所在的大月氏都督府二十四州,已经有十九州(国)的诸侯,效法当年吐火罗王入朝故事,献田土户册,额定贡赋,派出子嗣入朝觐见,为天子宿卫备身。
由于我luàn入chā一杆子,原本在历史上“独任朔方无限功”郭子仪为首的朔方集团,被分化的更加彻底,也没能达到历史上的高度,但他还是那个左右逢源的老好人。至少我就没法做到,敞开自家门禁,让部曲古旧随意出入,毫无隐si可言,来证明自己的坦dàng,连自家祖坟被人挖掉都要上书请求自罚的低姿态。
左传中的三不朽,立言、立功、立德,我基本都已经实现了,所谓“修身养性齐家治国平天下功成名就身退”的人生伟业,也基本只剩下最后后两部。
娇妻美妾满堂,女儿满膝下,除了作为接替人的儿子还没生出来,可谓人生何求,……
折断的旗帜浸泡在血泊中,绿半月的旗帜,像是海cháo一样席卷chā满了城中的制高点,总督府邸和昔日王宫前,甲胄披挂的拉赫曼一行缓缓步入。
坐在宫殿尽头雪huā石的御座上,将华美而沉重的头盔,惯到一旁,久久没有说话,却禁不住泪水盈湿了面颊。
多少年了,终于又回到这里,行走在这座留下太多年轻时代记忆的城市中,回忆像是cháo水一样的用上这位哈里发的心头,很多地方甚至没有变过,可以让他清晰的想起,这出市场是他和同龄的贵族青年们违背教禁偷喝酒的地方,哪一座建筑曾经是他学习诗歌的场所,哪一处又是他那些各种年龄的学者们讨论学术的聚会之地。
少年到年轻时代的拉赫曼,作为一个出身卑微不受重视的王族成员,在这座城市中很是过了一段逍遥làngdàng纵意恣情的生活。
仅仅过了二十多年,时光如流水,却已经物事皆非了。对于这座在她少年时代留下浓重印迹的宫殿,他只有冰冷冷的回忆,郁郁早死的母亲,让他的童年早早的染上一层灰白sè,shi女和仆人们得松懈怠慢,让他总喜欢溜出宫廷,去寻找那更广阔的天地。
随后这个国家的命运,就随着奢华宴会上,哈里发那愁眉不展的面容,而滑向深渊,然后是噩梦一样的逃亡生涯,在这个过程中将那些逃亡的同胞聚集起来,又在自己的母族,伯伯尔人的宫廷中找到外援,终于在遥远的西方,重新获得自己的立足之地,励精图治,积蓄力量,击败一次次叛luàn。
重新回到这片土地的时候,已经须发半白了。但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或者说对将来陷入mi茫中。各族士兵组成的七万大军,正在城内外听命,还有三万人被就地组织武装起来,他们都是怀念旧王朝的失意者。
毕竟二十多年前的改朝换代,阿巴斯人可以杀光王族和大部分上层贵族,但是作为百年王朝的遗民,却还是有不少留下来的。阿巴斯人害怕他们成为动luàn的根源,不但将他们背井离乡迁徙到遥远的东方,而剩下来的人也予以重重限制和打压,
宫殿中的shi女、仆人、阉奴们,都心惊胆战的跪在通道两旁,等待新主人的处置……
哈希米叶城,笼罩在一种yin郁的气氛中,
麦地那沦陷了,根据逃出来,有穿越沙漠前来报信的人说,同样是来自海上的入侵者,高地边缘山丘环抱中的麦地那城,仅仅抵抗了半天时间,就在烟火和惨叫声中被攻破了。
短短时间内,穆斯林的三大圣地,连续失去麦地那和耶路撒冷,这对阿巴斯王朝一贯宣称万世不易的权威和臣民普遍的信心,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也让大臣和将领们对年近半百哈里发的英明睿智,产生了些许的异议和疑虑,虽然还不敢表现在哈里发面前。但是一些谣言却是不可遏制的在军队中流传开来。
一场si人的宴会上。
“安拉至上,我的兄弟……”
皇太子麦海迪高声拥抱伯克麦尔家的长子。
“很高兴看到你安然归来……”
一干军队中的年轻将领,都列席在座,微笑的看着这对从小一同长大的密友。
虽然哈里发收走了麦海迪麾下军队的统辖权,但是长期的经营和施恩,还是让这位哈里发的继承人,具有相当可观的影响力。
这些年轻人都代表整个国内中坚力量,众多大小军事贵族家庭的子弟。
为了讨伐盘踞大马士革的伪朝军队,伟大的曼苏尔意见下令,率先击破敌人的将领,将得到领地和统治权的丰厚奖赏。
但对这位既定的继承人来说,再多功赏和封赐,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反而要在即位后,担心太过强势的兄弟和堂兄弟们。
或许这是哈里发对自己坐守库法城,而无所作为的一中无声警告,他迫切需要这位历经千辛万苦归来友人的意见和咨询……
吐火罗兵惨叫的退回来。
“小心象兵……”
喊声方毕,嚎叫的声音随着被推倒的树丛,披着竹片和藤条编制的甲胄庞然大物出现在追击的唐军面前,大象背负木台上,六名赤膊缠头的士兵,两人持枪,三人拿弓,还有一人持牌,负责保护训使大象的象奴。
当头的十几只大象松松散散的排成一列,赫然如一道rou墙一般,阻住了唐军进攻的方向。
这些大象训练有素而久见战阵,哪怕缺少防护的间隙被箭石shè中,也只如败革一般噗噗有声,在象奴安抚下甚至连躁动的感觉都没有。虽然他们的视野很有限,但是随着象奴号令,抬首扬鼻一板一眼的几个简单动作,就足以造成巨大的伤害。
而象牙绑上的尖矛,如横扫的铡刀一般。稍微一个动作,就将那些纠缠不休的藩兵,如破布玩具一般的挑飞掀翻,连沉重的战马也不例外,被象牙挑戳的肠穿肚烂的马匹,哀鸣的还无法马上死去,随即被踏烂,柔软的象鼻被绑上了铁护套,甩打之下,如重锤一般,将那些兀自不肯退回的人马,撞飞拍击的口鼻喷血。
而那些试图绕道大象侧后的番兵,被象背上的矛手刺伤或迫退,然后被弓手shè倒。
那些奔跑如飞的天竺兵,也纷纷返身回来,紧随着象军的尾尘,士气大振的冲杀过来。更多的褐衣背甲的士兵从山林中钻出来,如土黄sè的làngcháo,淹过稀疏的绿野灌林,
“终于出现了,,”
面对一边倒的局势,骑在马背上的胡狼将丝毫表情不动,仿佛正在受到屠戮的不是自己的士兵。
“还有更多的么……”
马匹上上背负的器具已经组装好了,那是二十多具小型的扭矩弹shè器,
“再退十里……”
胡狼将又下令道
“不能再退了,再退我们的军势都要散了……”
“再等等……”
唐军阻击的列阵被一个个冲散,
“这至少有三国的兵马都汇聚于此了吧……”
“动手……”
随着飞掷的火弹,在象队中爆裂开来,可不是区区象奴可以安抚的,狂暴惊慌的巨兽将天竺联军,好容易聚齐起来的军阵,倒冲的七零八落,烈焰和灼烧的剧痛,
偶尔有冲进唐军的战象,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很快在矛尖和拒马的拦阻下,轰然倒毙。
“敌势已溃,更待何时……”
直到这一刻,胡狼将才高举宝剑,对着停住脚步的兵将们大声道
“只要在这里一举毕功,大河以西,再没能阻挡我们的了……”
“加把劲,冲到伽罗伽城去,打下安尸奢国,金帛子女任取之……”
得到增援的唐军,用了一个夏天的时间,终于梳理好东吐火罗各藩的关系,清除一条相对安全的商路大道,当地大小藩众,或臣服或降伏,或被驱逐或被攻灭,只有相十六家相对亲近唐人的番领,才被允许存留下来,形成一个相对稳定的新格局。南路行营,也在吐火罗国旧都阿缓城立足下来。
于是熬过了cháo湿多雨的夏季后,天竺派遣军的秋季攻势,也在依旧郁热湿润的空气中紧锣密鼓的展开,马军四散寇略为前驱,步队紧随而后,向西南沿河而下,多扎木筏造大舟以盛辎重,一路攻城拔寨,所获皆有劳役输往后方。
虽然柘那国和富楼沙城附近都打烂了,但是对外发动攻略却很快弥补了这个损失,抢掠的足够人口和财物,那些土人百姓虽然穷苦潦倒,但是管领他们的各家贵人,却是满仓膏粱,器用奢靡,
在马队的驱赶下,不停的制造更多的流民和裹挟更多的青壮,而后强bi他们去淹城,一旦城破,允许幸存下来的人就地大掠一天,然后唐军再接管,拨luàn反正重整秩序。很容易就获得了当地的控制权。
由于不习气候,安西马和中原马在湿热着称的北天竺,很容易水土不服,所以多半只能做骑乘代步之用,而难以做冲锋陷阵之用,这种状况直到从北方邻接的吐火罗获得大批山地马之后,才有所改善。
安西票兑局和飞钱号都已经开张了,随时随地收取财物,折抵做价,大量的金银钱给输送南下,充做粮饷军费,采买当地物产,贩回安西四镇牟取厚利。
每一场战斗结束后,都有幸存者被从城邑村落中被搜出来
大批衣裳褴褛的人给驱赶到河边,痛哭流涕的望着那些被绑起来的,昔日高高在上的婆罗门和刹帝利众们,轮流排队上前强行捅上一刀,以断绝过去。
然后被驱赶进入另一个营地,那里有一大堆贵种姓的女人在等着他们。等他们再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麻木的炮灰兵了。
打压大部分婆罗门,拉拢部分刹帝利,驯熟首陀罗,裹挟犬舍,令贱种侵犯贵种,强行打破自古以来的门阶森严,所谓大破而立,不过如此……
红海沿岸,一只游曳的小船队上,意气风发的辛巴达大声宣布道
“下一个目标,泰可布……”
他现在重新成为一只船队的统领,统辖着腓尼基同胞,在内十几条船。扮演阿拉比亚海军的角sè,骗过港口的守卫,然后里应外合夺取了众多保存完好的仓房和船只,带走女人和财宝,留下一地废墟。
“大概有常住人口**万,阿拉比亚中部的大商埠……腓尼基人建立的城市”
“那不是您的家乡么……”
有人提出疑义道
“对啊,我意见迫不及待的想给某些人以惊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