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寰。你对于滇王家的那位表妹,了解多少……”
哥舒家的长女,本名一个寰字。自从上次失败的推导行动后,她就一直躲着我,直到借着这回宋堇瑜怀孕的触动,再加上我要出远门的消息,才重新成功把她推倒的。
我心满意足的伏在她光润圆洁的背上,一边享受着初为新妇的女子,那种深入浅出娇羞婉吟揉到骨子里的**,一边悄悄咬着耳朵说话。两团丰圆柔软被抵压成各种形状,直接从我手臂环绕的边缘挤压出来,别看她穿着衣服时看起来满不起眼的,里面却是这么有料。
“她……”
她体内突然抽搐了一下,幽幽道。
“也是个可怜人……”
“她有可能会被指到府上,今后你们可以一起作伴了……”
我想知道的东西,并不是什么机密,消息回来的很快,
那位金丝猫一样的于滇公主,之所以会突然找我表白,却不是我魅力泛滥到,是个美女就会飞蛾扑火过来的地步。而是回合使臣传达了与唐继续联姻的意思,这次候选去和亲的名单上,赫然有她的名字。
好在离出行,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足够让我准备一下,安排好家里的事情。走之前,要把那些花花草草先清理一下。
军中、地方,也有些事情也要交代清楚,毕竟现在依附龙武军这个体系及其外围势力和下线产业,谋求生计和前程的人,已经是一个相当恐怖的天文数字了。
长安城内一切事宜以韦韬为主,也兼领北军,十六卫方面归高适负责,同时兼顾那些与边军合作的项目,长安城外近亟的的团练义勇等,则由继续驻留扶风的卫伯玉主持,以总领预备役的都知团练使严武为副手。而畿外各地军民事宜,则由这三率为的上层联席会议决定,五大长史、六曹军司作为补充,反正我经常当甩手掌柜,关于体系内的运转早有定例,只是这次持续的时间比较长而已。
虽然,皇帝小白和他的宰相们再三保证,只是一次外事交流,加草原旅行而已,又先后请了韦见素和颜真卿来向我游说,陈诉厉害。解释关要。说是回纥也算是草原雄踞一方的头等势力,这次正是需要我和我新编练的军队,扬威与国外的时候。
但是我还是抱着谨小慎微的心思,做了万全的准备,随行的名录删了又改,改了又删,退回来好多遍,才敲定下来
此外我还提出一个小小要求,大凡在朝会上那些明确赞成我去回纥的家伙,都要给我当随行人员,结果三省六部,九寺五监,几乎都有人中标,也算小小出了口郁气。
此外朝廷中军队中,那些有分量的存在都被点名,那些功勋卓着或是传统悠久的老牌部队,也要出人出马去观礼,顺便参加唐回边境上的联合演习。也有展现我大唐将士士气风貌,与回纥进行军事交流的味道。于是这大唐代表团的一行阵容,越壮大。
按照薛景仙他们的说法,既是显示国家实力的武装游行。也是威慑那些草原势力武力展示,据说会盟之上,会有很多其他诸如契丹、室韦之类草原部族势力来观礼,说不定还会遇到吐蕃人什么的。
既然去草原,还是去炫耀武力的,先随行护卫的挑选。
除了龙鳞军、龙牙军随行外,少年亲事队,战斗工程团、车营和掷弹军也是不可少的,还有七色虞候军里,火字营的具装甲骑、风字营的游骑军,锐字营的神射手,锋字营的陌刀手,其次是机动性,毕竟是去草原,以马军为主,步军也是骑马或乘车,其中又以带有模范、荣誉、教导头衔的营团优先。
携带的火器军械是多多益善。多联装的厢式弩车,用转盘射的元戎弩机,车载弹射器、火巢车,双份的备用畜力,最新式的压缩草料和便携口粮,甚至是最近才实验性列装的投掷爆炸物,也捎带上一批作为应急的手段之一。
原属胡陌营的特殊部队,已经得令易装成游牧迁徙的小部,先行进入草原打探,使团出后,吐突承晖的胡骑义从,也会在附近活动作为庇翼和策应。沿途经过的边军已经进入警戒状态,而那些新开的据点。也进行战备动员,就等接应我过境。
当然我想的是没什么事情生,早去早回最好,我还要赶回来见证我第一个孩子出世呢。
然而随即现,配给将士的单兵火器严重供应不足,静边之战打下来,把历年那点积余消耗的七七八八,自从静边之战后,许多人都通过自己的方式,多少了解了火器的优劣胜长。
因此各道节度使,都多少在筹备组建自己的掷弹军,多者一至数营,少者一团,在他们看来,这个掷弹军的门槛其实很低,只要从老成惯战的将士中,挑选出臂力见长的军士,进行针对性的训练,就可以很快形成战斗力,只要有足够的火器供应,用来压制或遏制敌军的攻势,或是奇兵破阵,都有不错的效果。不用占用编制。维持的成本也不多。
因此外销的部分,也供不应求,象河西道等关系比较亲近的藩镇,订单也派到了年后去。自从鄯州油厂被毁后,连铺路的沥青,也供应不足。好在延州现大量可以熬煮出油料的黑膏土,用后世的话说,一个是类似油页岩的东西,虽然因为提取技术原始,产品品质低了一些,但用来做燃料和提供沥青废渣。还是可以的。
“军上……我的儿郎们想去北塞……”
站在堂下恬噪的,却是大嗓门的刘昌周,
长安之变留在军营里的他,也成为敌人的重点目标,重重围攻中,他反复冲杀入敌阵,身负十数创,所向披靡,硬是带着金吾军大部退进了皇城的官衙百司。
“你的跳荡军都是先登团、选锋营什么的,又不是攻城拔寨,凑什么热闹……”
另一位老部下吕希用,却反声讥嘲道。
刘昌周主理的跳荡军,一贯扮演的是大军突击队的角色,选拔的都是魁伟膘壮之士,相比其他军,每人可以多穿一层甲,双手持兵器,遇敌破阵,遇城登城、遇垒拔垒,是攻坚破敌的一把尖刀。
不过去草原这样,连像样城塞都没有几处的地方,的确是少有用武之地。
“大不了少穿一层甲,车骑轻装行军战斗,儿郎又不是不会……”
不由刘昌周脖子一梗,粗声粗气的道
“倒是你那个啥劳子的扑射营……瓶瓶罐罐什么一大堆的累赘,也好意思拉到北塞去拖军上的后腿么……”
相比我本人的一肚子老大不情愿,
北上会盟的消息传出后,除了中军本部外,原属龙武军的各军,都在踊跃争取,连安东、南平那些特遣、外派军,在本地轮换休整的将士,也跃跃欲试表达了相当的意愿,更别说,新编成的那些南北衙各军。
用某些人比较恶意的说法,跟我去草原会盟,那是风险小。赚功勋容易的好差事,也容易得到表现的机会,弄不好就是个扬威异域的考评。
毕竟战后这两年作为朝廷中枢的军队,建功的机会是越来越少了,也只有想龙武军这种变态,可以在天南地北多个地方同时维持用兵,积累武功和经验,虽然可以自收自支,花的是自己的钱来维持,但是眼红的还是不在少数。
再说别人可没有龙武军这种赚钱的传统和本事,虽然这些年已经从龙武军身上剥离了诸如汇源钱监之类的大量官属产业,但是只要一打战,龙武军将士们总能在找到新的收益来源。去草原上会盟一趟,多少能分润些好处。
作为某人心情不爽而被殃及的池鱼,
龙武军巡城营再次大动干戈,不过这次的目标不是那些江湖人,而是在城中大索夷教,只要是没有像官府登记报备的,不分景、沃、摩尼还是大食,或是新兴的可萨教门,勿论抓错,是以京营人满为患,然后让各所教长,具名担保逐一认领而出,至于剩下的人,采沙场、黑砖窑欢迎您。反抗?,那就是一个死。
历史上称为第一次教门普查令。
贺兰家那边纳聘的事情,也在走之前终于敲定了,老子终于也有被迫玩政治联姻的那一天,这是贺兰武德亲自上门来讨说法,所谓的人情,人情,不仅仅是单方面的付与和施恩,也要给对方报偿和互动的机会,不然很容易错位而产生嫌隙,所谓恩大于仇。
听说我要出远门,女人们自然是一堆的愁肠百转,有些哀怨了起来。所谓悔叫夫婿觅封侯,作为传统的女性,受从小环境的教育和熏陶,固然是要默默扮演好鼓励夫郎在外建功立业的贤内助,但是身为女人的天性,也促使她们渴望和家人呆在一起的时光,能够更多一些。
翻找出压箱已久的甲衣,距离上次出阵还不到几年,却彷佛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连带前几个月的那些厮杀,血腥、战斗,彷佛是生在另一个世界,安逸的生活,果然是消磨意志的毒药啊。我或许在长安呆的太久,该出去走走了。
银光闪闪的甲片,被用油保养的很好。说实话,我不喜欢这种沉甸甸又不好透气的东西,但是为了国家体面,却是得穿上一回。
阿蛮没有说话,只是过来,默默帮我整着衣袍冠带,就像当年在逃亡路上做的一样,初晴则在搽拭我的甲片,我当初在肮脏狭隘的帐篷里,惊讶的看见灰头土脸的她,也是这么搽着我的甲片。
随后军器监又给我送来了备换的新式甲衣,内衬是手工精密的钢丝里子,全部用最小号的钢线编织而成,以保证柔韧,外套的甲片是用那些飞机残骸上取下的铝合金片锻打而成,轻巧结实,又鎏上金,在晴天下,看起来就想一只巨大的人型灯泡,这是皇家特地赐予的荣誉——甲带黄。
又从小东西那儿取出尼龙夹克,看着上面的英文字体,尘封的记忆,好像遥远时空流逝,一下子都涌上了我的心头。
“嫁人,不就有很多好吃好玩的东西饿……”
当年那个小女孩儿的声音,就在耳边。
虽然我尽可能的和家人呆在一起,但是别离的时刻还是很快到来的。
在这一片特殊的气氛中,很快迎来中元佳节,按照惯例是全家人聚集在一起赏月、赋诗、饮酒,然后出门逛街、观看杂艺、赏花游园、唱评聚会、参加寺观的祭月礼等等,成群结队的秉烛夜游,狂欢一宿,留下一堆佳作或是风流韵事。
只是这么一场告别宴会,随着我喝多了酒疯,不免就变成一场癫狂的月下狂欢,我不知道抱过多少个柔软美好的身体,只记得连有些矜持,始终放不下面皮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服侍的大妇阿蛮,也不能幸免,被我众目睽睽之下抓住裙子,在一片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拖在草地上……
甚至宋堇瑜也不例外,我受到从上到下从头到脚前面后面的全方位配合,虽然某些地方不能用了,但是还有其他选择么。
前人妻就是不一样,比起我后园其他女人,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蓬勃芳菲气韵,再加上是个练过高明剑技的体姿健美,主动配合起来,虽然还有些生涩,美好的身段肌理中蕴藏的那种匀称盈韧,让人**而爱不释手。
“我想帮阿笑的忙……”
当我醒来,看见的是穿着熊宝宝睡衣小丫头,大眼睛幽幽的绻我的怀里,很认真的说。
“好吧……”
我觉得有些东西可以尝试着让她了解一些了。
中元节的第二天,
宣旨加禄,恩给仪仗,祭礼之后就出了,按照某些娱乐场所里传出来的消息,据说这几天长安城里,私底下好多人在偷偷的进行庆祝,真是莫名其妙。而在朝会上宣布消息的时候,许多人虽然不怎么表态,却是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
相比这个时代号称阡陌万里,牛羊厩场绵延不绝的河西一样,关内道的范围,其实也不止传统意义上的关内之地,而是一个包括陕西、甘肃、宁夏、内蒙部分地区在内的广大地域。
由于我选走的是道路条件最好的传统突厥、回纥朝天可汗的大道,也就是荒废有年近几年才恢复的通北道。
从长安京兆府出,沿着重新修缮过的军用直道,经过泾阳、三原、华原、同官、宜君,进入牥州,又转向西北经过洛交、伏陆、进入延州的肤施,追加了一批油料和火器后,走金明、安塞、宁朔,达故朔方节度使治所夏州,又就地补充了一批骑乘驮载的马牛。
再走一百八十里,就是沙漠边缘的经略军,一次性补足食水,穿过小片沙海抵达故安北都护府的治所,黄河深入草原的支流——黄水边上中受降城,沿河水向西行船,过天德军、九原、丰安,最后才达到最北的西受降城,也成为上受降城,这个地区河流支流纵横,水草丰茂,可耕可牧,集中了大唐在北塞经营的人口和精华,也是传统称为套上的地区。
上受降城的短暂停留和秘密会谈,顺带巡视了路线附近几个主要据点。
继续西向出了最后一所大型据点,故燕然都护府的治所横塞军,才算真正出了关内道,进入龙武军这些年新开拓出来的河流屯堡区……
草原上深秋的太阳,晒在身上还有些**辣的味道,但是贴着低矮的草叶,吹起来的风却已经有些刺骨的味道。
趴在金黄斑驳的枯草中,披着草汁染成伪装色的毛毡毯子的士长三儿,小心转动着一只小巧咫尺镜,打量着驻留在山坡下的大片营帐。
一直看到眼睛酸,才用麂子皮将镜筒小心的包裹起来,不让它蹭挂到,这只东西目前还只能小批量生产,只配到校尉一级,一些老资格的士官也有,不过那都是功勋与资历的象征,在他这一戍里,也只有两只。
努力嚼着嘴里的干饼渣子,尽力从口腔里分泌出一丝唾液,将这咯嘴的东西吞咽下去,又舔了一口捏在手里半根醋椒,让舌尖辛辣的味道刺激着整个头部毛孔都舒张开来,算是完成这一餐,尽量不让自己去看那半空的水壶。
饼子是用那种石头一样粮砖,敲碎煮糊在烤热的石头上摊成的没油少盐的干饼,因此口感自然好不到那里去,咬起来直掉渣,还特别容易渴。不由让他怀念起屯堡里那种用酸酸咸咸的半块黄酱,和骨头煮成的滋味汤,
在草原上驻留的日子,虽然无聊空寂的很,但是三天两头变着花样有肉吃,羊肉、马肉、甚至是狼肉。通过打猎和交易,总能得到一些好东西。他的一件羊皮的大氅,两顶杂色狐狸皮的帽子,就是这么攒起来的,虽然两边剑拔弩张的味道,可是到了每月相应的时日,还是会有人偷偷赶着牛羊群,前来屯堡进行交易。
换回一些盐块、板糖、茶砖、布头、煤炭、以及大罐装的廉价烈酒,大包的干豆子、燕麦、黑麦什么的过冬物资。
对于新可汗大张旗鼓炫耀武力的行动,这些边境上的部民颇有些不以为然。
经过长时间的磨合,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些驻军的存在,除了保护商路,打击追缴那些临时客串马贼的部落外,他们对其他土地草场什么的,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平时除了操练,与其说是驻军,更多过象一个贸易据点。
每月都会有特制的平板大船,踩着水轮朔河而上,送来打包的草料和蔬菜口粮,顺便把收集起来的牛羊什么的再运回去加工炮制。草原上牛羊作价极贱,特别是过冬前,每年总有一批过于羸弱的牲畜被宰杀掉,以减少消耗。用些许过期剩余物资,就能换上一群,但是赶回南边后就不一样了,有的是各种加工炮制的手段,让这些东西翻值。
好在这种空寂的日子,也就三个月一轮,等回到后方屯城,内容就丰富的多了,连女人都有。可以喝上一大碗火辣辣的地瓜烧,或是一碗解渴耐饿又提神的寥糟。
但是为了慎重起见,还是会把他们轮流派出来逐一监视,当然也只是监视而已,作为一个小小前线戍堡,不可能再做更多的东西,他身后就是一包浸油干牛粪,只要差点火星,就能形成长久不散的狼烟。
这些戍堡的存在,就是为了一旦边境有事,及时提供警讯,必要的时候,用自己血肉为后方集结人马,争取足够的时间缓冲,按照他们受过的训练,在粮尽时,还可以用挖掘的草根和身上穿戴的皮子来维持一天到数天的活动能力。
但是这次他忍饥挨渴,长时间蹲伏在这里,却是因为另一个任务,已经败亡的奴刺部,那个来历神秘的大领,有消息说躲在回纥境内某些部落中,不过草原上的关系,本来就是一本糊涂账,因此只能通过他们这些经验丰富的斥候,撒大网式进行碰运气。
显然他今天运气来了,营地中刚刚迎来一只人马,弯尖帽,皮氅,背大弓,几乎全一色的带甲骑士,在草原上算是精锐的部属,而被护送在中间的却不是什么人,而是一驮驮沉重的货物,只是那个箱篓的样式很是眼熟,一时有些想不起来……
木有办法,我也想把十字军西征回野蛮人的老家,可是这大老远一大堆绊脚石要搬掉,还得有一批炮灰去开路,就算是皇帝那里,穷兵黩武的跑到域外去,总的有个说得过去的结果,这得有一个过程,偏偏我越想写的接近真实性,就现越容易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