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满意的一章,应需要而,请有选择的看
拉帮结派,串连权衡利益,重新为己定位,有一阵好忙的了。众生百态却象一场大表演,让我冷眼瞧着也有趣。
虽然历史明显生了变化,没有在历史中的灵武,而是在平凉。但大致的进程似乎没有改变什么。
裴冕的到来,也是一种姿态,玄宗老皇帝经略国家多年,虽然近年来朝政日益败坏,但在西北威信尤在,这新君虽立,并没有大肆委派亲信或是封赏要职,也仅仅按照情势所需,任命些太守、防御使之类紧要地方的外官,还没有得到老皇帝的肯前,朝中最高的任职,也不过这位新晋的中书侍郎裴大人。
而按照前例约定,凡二品以上官员及禁军大将的任免皆需报与太上的准许,因此这一正两辅的三相去了以后,于新朝廷中势必成为一种微妙的存在。
老皇帝,最后一道上谕的《斩获诏》,更是一石激起千丛浪,所谓的“士庶官民……有司职……弃走者自罪,次职自补递之……投贼者次下杀复递之……”竟是鼓励军民自守土建功,杀伪官降官,投复朝廷获功。
严词激烈,却有另一番因由,听说是那侍郎房琯,前日驰入谒见,伏地泣奏道:“京城已被陷没了。”老皇帝长叹数声,问陷没后情形。
琯对道:“自陛下出都,京内无主,非常扰乱,臣与崔光远边令诚等,日夜弹压,秩序少定。过了十日,贼兵入都,臣等赤手空拳,如何对敌?本拟一死报恩,但念陛下入蜀,未知安否,所以奔赴行在,来见陛下一面,死也甘心。”
又问起都城人事道:“如何卿只自来?”琯又道:“崔光远边令诚等,闻有通贼消息,余人亦鼠两端,无志远行。”玄宗道:“张均兄弟,奈何不来?”琯答道:“臣曾邀与俱来,他也心存观望,不愿来此”。
今又有来投者,说是陈希烈以晚节失恩怨上,与张均、张垍等皆降于贼。禄山以希烈、垍为相,自馀朝士皆授以官的消息。
且要知这张氏兄弟非比常人,俱出名门,号称宰相世系的望族,父亲就是开元九名相的张说,两兄弟也是老皇帝的宠臣,一门三相极尽显赫了。还有那原宰相陈希烈,亦为世系老臣,位居宰辅,竟皆观望不来,终使得天颜震怒,当场只道连连冷笑数个好字。
当下宣赦,本当还有拟处投敌的陈条,却被韦见素等力劝而止,言从贼者众,多非本意,如此无复者亦。
此诏一出,倒对游击军的活动大为裨益,许多地方贼军本来就占据不长,怕是今后不得安定了。
朝散后,计较过利害。我对这些没有多少营养的唧唧歪歪没有所少兴趣,口中只是应付着。脑子里正想着下厨,弄上一方核桃薏米花生羹糊的补膳,做晚我新尝温柔滋味,有些得意忘形了,恣意所为一个晚上,当事人好象有点不良于行,给她调养调养。还有既有修习新曲的名目,董兰庭也要编上两段应付以下。虽然地球人都知道我在干什么。
却被人唤住,
“这位莫不是便是陛下亲许的,行不羁,有大材,连破十七路贼兵,亲斩贼悍将熊雷的梁容若梁总制大人”很是大声,引了不少目光。
我扭头一看,就有人排众而出,快步上来,亲热的招呼道
却是那太子的代表裴冕。只见他一身浅紫袍,头顶三梁进贤冠,净面短须,有些消瘦,虽相貌平平,但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世家大族生活优裕的从容气度。显然刚在老皇帝这里刚晋了御史中丞,心情大好而眉眼蕴笑。
我和你很熟吗,这么卖力的夸赞,心中不解,却也客气拱手回礼“原来是裴大使啊”
他似多年故友般,不露痕迹的一把拉住我客气的说
“同为陛下之臣,呼我章甫好”
我心下嘿然,这个陛下,应该是新君把。
口中却应付的说
“这话怎的说来,裴中丞实在谬赞了”
他欣然道
“容若太谦过了”
手指北方
“这朝廷可是告天下了”
见我惑然,恍然笑道“这倒是我的不是了”
遂娓娓道来,
却是平凉朝廷新了诋抄《骆谷大捷晓谕军民告》,彻底打破了我低调做人,闷声财的打算。
原来这一路行来的几战,也算打破了自潼关沦陷以来一败涂地的颓势,在这个时候,任何一场胜利——即便是无关大局的一遭遇战的胜利——都是十分急切和必要的。又是在皇帝陛下御驾亲征的英明领导下取得的,特别是骆谷之战消灭的这点人马,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相对整个号称百万的叛军,不过十九牛一毛,但却尽是安氏帐下有来头的精兵,特别是其中有三千曳落河,是安禄山的多年经营的心血,一战尽没。不由使人对叛军节节胜利,不可抗拒的强横大势,产生了怀疑和动摇。
下面官吏臣子本着秉承上意,振奋鼓舞天下军民士气的道理,自然是有三分就要说成十分的想法,妙笔生花,把战绩从从杀敌近万、过万、数万,向上节节攀升,直到了中书、门下核议,连那位陛下本人也是觉的太过分,(据说是关中全部叛军加起来也不够这一战杀的)不足信服天下,而取了个折中的杀敌数万,连破十七路贼兵的说词,伴随着敌酋大将熊雷身死,还有事后清点出来的,叛军因战绩有名有姓的十多员将领。加上几位文才大家的文笔修辞之下,倒也有榜有眼的,一时也算轰传海内。
当然在,另一方面,真正有心人自然是不会认为那位弃都而走的皇帝陛下,会真的去上阵领军杀敌,于是在皇帝英明神武领导下,太子的亲切关怀下,那位横空出世,来历成迷的左龙武将军同正总北军宿卫事梁容若大人,就成了各方格外关注的目标和焦点。相较同样抵报中监战得力的皇太孙广平王,身先士卒的建宁王两位殿下,自然也要更引人注目。一时之间大江南北,关内塞外,皆有传令,查此人来历。各色探报眼线顿时沸腾起来。
只是那熊雷及曳落河兵的级的也被充分利用起来,连同缴获曳落河的旗帜甲仗传缴四方,晓谕州县,鼓舞军民,稳固人心。大有宣告天下贼兵之最强不过尔尔之意。只是不免有好事者留心到那级似被烫熟过,不由想到余下部分的去处,再联想起捷报背后一些传闻,不禁平白生出些让人面色白想法来,更让食人将军和剥皮军的传说愈深入人心。却是许多人始料未及的。
而那一手文笔精灿的《晓谕军民告》就是这位裴冕亲手草就的。
言谈间,倒是恭谦得体,让人很有些好感,谈起“太子殿下,也常挂念大人”又言“每每言及,得教诲良多啊”“建宁殿下,更是尝不能并肩杀敌,为撼啊”又说了些平凉朝廷的人事,言及今后当多得仰仗纭纭。方才告辞走去。
只是这一番下来,我还没说上几句话,却已招的不少瞩目的,嗡嗡议论或曰窃窃私语,显然已有人揣度起我和太子还有什么其他的干系。
“梁大人”又有人唤住我。
却又是那位房倌领了一干人上来,我才看清,这位相貌清逸,儒雅风流,很有风骨的新贵,表情上倒也没有多少倨傲,相当客气说了几句不着边际的“图复关中,尚需仰仗大人了”,一时让我摸不着头脑,要说收复关中,应该去找崔圆,他的节度使军兵精粮足才是主力。
引见介绍了些人,说是“心怀故国旧愿”“愿为助力”的志士纭纭,尾随而上,也是之类也是一片“闻大人破贼无数”“愿附骥左右”之类的赞誉交加。哪怕是和我不熟,也热切要套个近乎,表达些善意。客气的奉承和礼敬当中,看面孔却多是那些新投来的官属……
“其实这也别无他意,那些人只是看好的大人罢了”行军长史薛景仙手把一盏新茶,笑而提点道。
“这算什么,多而无益罢”我没好气的道。
他自是故不做理会我的面色。悠然自得道
“要知道,大人地位然,又是最接近皇上的禁将,我握重兵,还有外戚的身份,前途非比寻常令人,不足一月内皇家两度赐婚,这般恩遇,在旁人眼中,圣眷之隆,无出其右。裴大人又坐实了你与新君、太子相厚的情形,想攀上的自然大有人在,”
看我颇不以为然,泯了一口又道
“那房学士虽然有些孤高,但也不是没有眼力见地的人物,大人拔起于道途,以军功获上,论他这根底本不及大人,这一去,所阿附的新进一流,多半要转向大人了。故倒还不如顺水结交个人情,将来也不是没有遥为援力的机会。那裴中丞大概也是这般心思罢”
我摇了摇头,这才想起,私底下我也听说有人暗中把我也归列其中,算是武将的一派的传闻,却是不以为然的。
“大人所用不拘,唯以才学本事,不论出身的,可别人眼中未必如此计较,只道是任人随心,攀附都来不及呢”
我又看了他一眼,应该还有没说出来的吧,这些人也是要官讨个前程什么的,毕竟投过来的人不少,但不是什么人都能得老皇帝赏识的,也就崔焕、房倌那几个人把。从军入幕也不失为个出路,崔圆那里自然是经营地方多年,心腹班底派系的铁打的一块,倒是我新领的两部三军,有的是机会。不过,我不由冷笑起来,我的治下哪那么好进的。
倒是薛景仙这家伙倒是越投入自己的身份呢了,他现在也算我半个幕士半个属下了,开脱了许多。
自从被我顺手逮回来以后,自道必死了,很是颓废苟残的一段日子,直到我觉得处理文书很是麻烦,想起还有个待决的进士出身可以废物利用,这才有了他一线生机,颇有再世为人的唏嘘。
虽说事后无波,老皇帝也口口声声说杀国贼有功无过,也没有追索的意思,但那死的毕竟是杨太真的姐姐兼老皇帝的情人,这逼死皇姨的心节尤在可不是那么好消去的。
而且就算陛下信誓旦旦既往不咎,也不代表底下的其他人,就没有拿这个微不足道的陈仓小县前县令的脑袋,邀宠媚上讨好陛下的打算。所以能够被我保存下来委以任,从书办、记室在短时内爬到眼前这正常仕途苦熬十数年也未必到达的位置,却是想都未想过的,又见识了我排除异己的手段后,他倒是铁下心来为我卖命了。
见到这般表情,薛景仙悄悄叹了口气,这位大人表面粗鄙不文骗倒了许多人,却是极有才学见地的,国策军略都是今上亲许过的,诸如“敌后破袭”“游击战”“积小胜为大利的麻雀战”,处的久了也会学到些东西。虽然事故人情还浅了些,但心思深沉的很呢,凡想占他便宜的人,都要倒大霉的。
猫的电脑又出毛病了,耽误了好些时间,只能把想法记在纸上,却往往书写跟不上所想,整理出来更是支离破碎,郁闷啊,一般每周一章是可以做到的看能不能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