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宜喜?”霍绍恒手指在会议桌上嘀嗒敲了两下,低声唤开蓝牙耳机,“给我查顾念之班上同学冯宜喜的家庭背景资料。”
两年前顾念之转学到C大的时候,他们已经把她同班同学的家庭背景大致查过一遍,确信都是奉公守法的普通人家才让她入学。
很快他的资料库找到了冯家的资料,投影在会议室的大屏幕上。
霍绍恒手里把玩着一枚圆圆的金币,看着大屏幕上的冯家资料,深邃的眼眸眯了起来,“没有证据?怎么会没有证据?”
“啊?哪里有?只有念之说的话而已,说不定她醒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口说无凭啊,霍少!”陈列不得不提醒霍绍恒。
霍绍恒唇角勾了勾,将那枚金币啪的一下拍在会议桌上,站了起来,“最大的证据你都忘了?——H3aB7。”
陈列猛地抬头,看了看大屏幕上冯家的背景资料,惊喜地一拍脑门:“真的啊!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霍绍恒抱着胳膊站起来,往大屏幕走去,黑色T恤本来应该是宽松的,但硬是穿出了紧身的效果,肌肉虬结的胸膛显露无疑。
“我记得你以前提过一次这个东西,说从数据看非常厉害,我让你弄点来给我们的成员训练,结果你说这东西在日本也是极少数人才能弄到,只有顶级权贵才有机会享用。”霍绍恒停下脚步,站到大屏幕前。
陈列点点头,“确实是这样。所以……”
“所以,你告诉我,以冯家这种背景,冯宜喜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东西?”
冯家在一般人眼里已经足够有钱了,但仅仅是有钱的商人而已。
H3aB7可不是仅仅有钱就能弄到的东西,连陈列这种大校级别的高级军医,又背靠帝国军部直属特别行动司,都拿不到实物,只搞到一些数据,冯宜喜这个大四女生是如何做到的?
霍绍恒说完转身,对着蓝牙耳机再次下命令,“赵良泽,马上找人给我查念之大学同学冯宜喜昨晚生日宴会前后,都见过谁,做过什么事,说过哪些话,半个小时之内,给我查出她前二十四小时的全部内容。”
赵良泽是霍绍恒另一个生活秘书,为人缜密,心细如发,而且记忆力超群,过目不忘,是个电脑天才,一般帮霍绍恒打理一些秘密事务。
耳机那边传来赵良泽肯定的答复,霍绍恒才嗯了一声,掐断耳机电话。
陈列朝霍绍恒伸出大拇指,赞道:“不愧是霍少,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破绽!”
霍绍恒收起桌上的金币放回迷彩裤的裤兜里,“走吧,等赵良泽传来消息,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陈列走在霍绍恒身后,感慨地说:“我也想知道,冯宜喜是如何弄到这个宝贝东西的,剂量还那么大。”
霍绍恒心里一动,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回到三楼,他看了看卧室的大门,还是没有进去。
正好阴世雄打来电话:“霍少,顾小姐的面试推迟到三天后的上午八点。”
霍绍恒淡淡应了一声,“好,你回来马上去小会议室。”
转身对陈列说:“你看着她,我有事先走了。”说完就离开了。
半个小时之后,阴世雄和赵良泽都来到小会议室里,和霍绍恒一起开会。
赵良泽站在大屏幕前,开始逐一介绍他查到的内容。
“冯宜喜前二十四小时大致情况很正常,没有特别的地方,除了她给了她表哥一百万,从他手里买了个黄色梨形钻戒。”
大屏幕上打出那个梨形钻戒的实物图。
霍绍恒盯着那梨形钻戒中间尖尖的凸起,不动声色地说:“放大戒指。”
大屏幕上的戒指被一步步放大,直到纤毫毕现,几乎看得见它上面一道道细微的刻痕。
高清照片的清晰度是可怕的。
“这钻戒现在在哪里?”
“还在冯宜喜手指上。”赵良泽说着,打出另一张图片,是冯宜喜刚从一辆黑色房车里出来,她的左手搭在打开的车门上,可以清晰看见她左手中指上戴着的黄色梨形钻戒。
“这是十五分钟前刚刚拍的照片,她从大学面试结束回家。”赵良泽补充说道。
“面试?”霍绍恒一怔,“什么面试?”
“她和顾小姐一样,都参加了B大法律系的研究生入学考试。顾小姐第一名,她,第二名。”赵良泽意味深长说道,和阴世雄交换了一个眼神。
阴世雄想到今天顾念之没有去面试,霍少还让他专门去请假,转头问霍绍恒:”霍少,是跟顾小姐有关?”
霍绍恒没有回答,肃着脸直接下命令:“继续查,冯宜喜的表哥是从哪里弄来这个戒指的。”说完从赵良泽手里取走存着全部资料的闪存盘,找陈列去了。
陈列拿到闪存盘,马上存入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分析这个戒指。
虽然他没有见到实物,但完全可以通过高清图片算出戒指的真实尺寸大小,还有戒指顶端凸起的容积。
“大小正好容纳念之昨天被扎的H3aB7。”一小时后,陈列结束电脑里复杂的程序计算,揉了揉通红的眼睛,抬头看着霍绍恒说道,“铁证如山,一定是她。”
“我知道,但她也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霍绍恒换了身军装,手上戴着露出手指的黑皮手套,要去枪房练枪。
陈列没有再说话,和霍绍恒刚才一样,现在陈列心里也升起一股隐忧。
……
夜幕降临,C城的高级会所福临门华灯初上,一个个穿戴整齐的男男女女低笑着在会所进进出出。
会所在一座高级大厦内,占据了整座大楼的顶楼五层。
最高层走廊尽头的一个包间里,一个衣冠楚楚的年轻男子喝得烂醉,几乎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谁,他含含糊糊地嘟哝道:“要H3aB7?这东西可不便宜……”
“多少钱,你开个价。”一个满脸油光的胖子贪婪说道,“曾爷我什么都差,就是不差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