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微微白光的灵刃,飞速旋转着,直接反击对方。
这样的灵刃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水灵根的人都能轻易的做到。当然,可能没有灵刃中心的那抹绿色。没有那么漂亮。
这样看似普通的反击,对方并没有放在眼底,直接迎了上来。
早前他的灵刃被于云和轻而易举的踢开。他也照做,一个筑基中期的灵刃罢了。
现实总爱给那些自视甚高的人一些教训。
荡开另外一人背后的攻击,云和想也不想,直接转身回旋一踢。手中的白中带绿的灵刃,就从指间脱离,快速的旋转想身后的偷袭者。
说慢时快,如同意料般,身前身后的两人在想要是触碰灵刃,一脚踢开的那瞬间,白色的晶体把他们冻结了起来。
一时间,少了两人的声音,场面诡异的安静。一直在关注着这边战斗的两人懵了。谁也没有想到,一直以为是木灵根的云和,居然有这样的攻击方式。
只是这样的呆愣并不长,云和还没有来得及把他们都利用天火,把他们都冻结起来,两人飞快的朝着云和飞来。
先前以有心算无心,那两人倒是简单得很。而现在,在知道云和灵刃的特性之后,自然没有人傻乎乎的去触碰。
云和也不着急,对方投鼠忌器,她却没有顾忌,这就是她的优势。
夹杂着天火加工过的灵刃,云和仗着她雄厚的灵力,一边朝着他们扔灵刃,一边飞快的照着心中的路线奔跑闪躲着。
原本一直在她身后追赶着的两人好像追得有些不耐烦了。竟是直直的跑到了她的前面,这是想要包抄了。
云和不急不慢,灵诀翻飞,上场以来一直在准备的枯木逢春从云和的手中释放出来,只见一枚鲜绿色的光球从云和的手间飞出来。
而云和之前奔跑的路线在这一刻就好想被点亮了一般。一个奇异而美妙的图案出现在擂台上,下方观看的参赛者们则是一片喧哗。
云和却没有心思顾虑那么多,除却分神来对付还在试图干扰她的两名对手之外,识海中的天火愣是用一连串的表情符号清晰的表达了它要出来的意愿。
云和有些无奈,现在可不是在玩。
一边压制着天火的暴动,云和快速的凝结手决。原本在地上的怪异图案,猛地一下从地面飞上了天而后,台下观众的惊呼声中,把包括两块被冻结的人都捆绑了起来。
纵然是这样,云和也没有掉以轻心。她走到他们的身边,勾唇笑了笑。
就在大家以为云和要是说什么的时候,就见她的唇角动了动。而后手微微往擂台下方指了指,那捆着他们的藤条就好像听明白了云和的指示,噗通,噗通如同下饺子一般,把其他四人丢下了擂台。这也算是战斗结束了。
熟悉的感觉传来,云和自动闭上了双眼,等着擂台的自动传送。
这样的期待并没有落空,云和再睁开眼,却发现擂台并没有变大。,同刚才一样大的擂台上,除了她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人。
云和皱了皱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随即又想起,刚才的擂台上只有五人。那么,接下来,同她对战的,大概就是另外五人对战中的胜利者。
等待的时间有点长,云和也不在意,她原地盘膝休息着。
只运行一个小周天,她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在擂台上恢复灵力,竟比平时快了三倍不止。
那也就是说,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只要她的战斗速度够快,实行速战速决。她就完全不用担心灵力的消耗了。
因为炼骨水的缘故,她原本就要比旁人的储存灵力多很多。而现在,恢复的速度比别人快。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来恢复,就算是车轮战,她也是不怕的。
好吧,实际上现在的战斗与车轮站并无两样,甚至战斗的难度还要大得多。毕竟车轮战是一个个的战斗。而现在,她还要准备混战。
一边防备着,一边坐在了擂台的角落里,恢复之前所消耗的灵力。
上一场战斗中,云和的消耗不大,开始用了天火的巧,后来枯木逢春所需的灵力也不多。之所以赢得这么简单,云和觉得最主要的是因为她打了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之前的消耗已经被恢复了八成,只是对手并没有出现,云和却眼前一黑,再一次被传送了出去。
她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出现在了最大的擂台上。也就是说,如果云和能够守擂成功。那么今天的比赛基本到这里了。
当然,如果输了,那么大比的比赛,云和也只能走到这里了。
擂台上如同刚才一样,并没有其他的人。想来是战斗还没有完成。云和也算不在意,同之前一样,找了个地方自顾的闭目开始修炼恢复起灵力来。
很快云和睁大了眼睛,又很快的闭目,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ㄨ】
耳边听到声响的那一刹那,云和漂亮的大眼睛猛地睁开,看着眼前的对手。
是的,站在这个擂台上的人,如果云和猜得不错,那么这一次的战斗,她的对手将是九个人。
而现在,站在云和面前的,是一个浑身上下都是魅惑的女人。云和微微失神,这样一个连头发丝里都是妖娆的女人,莫名的让她有些不忍心。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个友好的微笑。
只是唇角的弧度弯到了一半,云和脸上的表情却僵了起来。她居然感到了不忍心?心底暗自防备,想着是现在直接战斗,还是等待所有人的到来。
最后,云和站立不动,选择了后者。另外那名女子也是同样的选择。毕竟谁也不知道第三位什么时候出来。
正想着,一个脚步声,带着叮铃铃的脆响,第三位出现了。
与想象中的娇俏少女不同,这一次出来的是一个一脸稚气的男子。或者说男孩,他的衣服下摆挂满了细小的青色铃铛。移动间,好像行走的曲谱,借着铃铛谱写着一支悦耳的小曲。
“咦,好漂亮的两位姐姐。你们各占一方,是正邪大战的开始吗?”男孩一团稚气的脸上满是疑惑,话语也天真的如同不知世事的孩子。
“小仙人,这话可不能乱说。且不说这擂台邪道之人上不来。我二人也不可能代表正邪来开战。”云和还没有说话,对面的女子伸手挽了挽头发,微微一笑。
只那魅惑,妖娆间的笑意,让男孩眼神迷茫了一瞬间。风儿吹动铃铛,带来清脆的歌谣,男孩才回过神来。
一直关注着两人的云和却清晰的看到了男孩眼中的恐惧。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男孩拿出了玉笛,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还没有明白他们这是在闹哪一出,那妖娆魅惑的女子却如临大敌,一绺红色的丝带从她的袖口飞出,云和还没防备,对方的攻击就已经朝着男孩奔去。全然不担心云和的偷袭。
莫名的,云和总觉得自己的武力值遭到了鄙视。却也不妨碍她看戏。她并没有想过要去偷袭,等到两败俱伤也好,一方完胜也罢,这两人之间的莫名敌意与她都是有好处的。
丝带如同灵蛇一般直奔男孩头部。只是男孩却如同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全然不管外界发生了什么。
很快,云和就明白,为什么男孩会带满一身的铃铛。
红色的丝带被铃铛有规律的律动挡在了他的防护之外。因此,妖娆女子虽然擅长丝带,却无法突围把男子置于丝带的攻击范围之内。
整个擂台上铃铛叮当作响,云和关注着两人的战斗,却发现男孩虽然一直在吹着玉笛,却并未发出半点声音。
云和不会天真的以为男孩是在装模作样,妖娆女子脸上的一切非常清晰的说明了一切。
正想着,耳朵灵敏的捕捉到了身后的声响,几乎不作他想,云和融合了炼骨水的灵刃顺着她下腰的动作飞射出去,一个反身是回转,双腿一个连环踢,直接踢到了来人身上。
“啪嗒”掉下擂台的声音非常响亮,云和呆愣了一下才明白,这是已经结束战斗了。
原本以为是来偷袭自己的人,毕竟擂台这么大,哪个地方不好传送,非要传送到她身后。
若是没有防备,云和相信对方的心底也绝对没有安全感。
至于就这么被赶下擂台的人,有没有觉得冤屈,云和觉得,既然都是淘汰,多停留那么一会的意义也不大。
淘汰就是这么的措不及防,也给云和提醒,站在擂台上的每一刻,都得全身防备,若不然,如同刚才那人一样,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已经从大比的名册上消失了。
后来者,成了最不稳定的战斗变数。好在,这样的变数并没有持续太久。
剩下的六人陆续被传送了上来。除却第一个被云和踢下擂台的人,以及对峙的两人,剩下包括云和在内的七人并没有直接战斗。
接下来是自报家门的时间。不知道是处于什么样的心理,有人提议两两相比,最后得擂台主。自己挑选对手什么的,比大能们的操控,分配要好得多。
其他人的战斗,云和也不在意,只是,当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不拿云和当对手的时候,云和便只能寂寞的在一旁看着别人的战斗。
这样有趣的一幕,有且只有云和他们这个擂台上有发生。
其他的擂台或许有结为盟友的,有各自为战的。但是绝对没有像现在这样,云和一个人站在擂台上看戏的。
这样奇葩的场景很快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有了之前的卓雅事件,以及云和比资格被取消的事情,参赛者们,虽然议论纷纷,却也没有抗议。毕竟早前云和的实力在那里。
战斗持续到打最后,云和的灵力已经补回来了。他们的战斗也进入了尾声。
看这面前这个一团稚气的男孩子,耳边好像还响着对方口中出来的“漂亮姐姐”。云和只在心底感叹,果然人不可貌相。
“漂亮姐姐,小心了,我是仙音宗的音十二,擅长笛。”还带着一些稚气的声音,话语里带着一份亲昵,只是云和却自动防备起来。
这笛可是淘汰了七人。其中不乏金丹期修士。云和全身戒备,紧张的模样反而让男孩笑了起来。
男孩的手缓缓抬高。小小年纪,却异常淡定。
云和知道,自己绝对不能等到他的笛音出来。带着天火加持的灵刃极速往男孩那边飞去。
男孩对于这样的小打小闹根本不在意,铃铛给了他绝对的安全感。
云和焦急的进攻想要打断他的动作,却无奈的发现他已经开始吹奏起来。
她依然攻击者,然后等待着,想要看看音攻到底是以怎么样的方式攻击的。
然后……
没了然后!
两人目瞪口呆僵持了一会,只是两人都奈何不了对方。或者说,在没有亮底牌之前,根本无法制服对方。
男孩的笛声根本没有对云和造成任何作用,她就好想在看表演,一出失败的表演。
可是她想要进攻制服对方,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那挂在衣摆的铃铛就好像一个龟壳,完美的保护了男孩。
几番尝试,都无法制服,就在这时,男孩突然比了个手势。
“漂姐姐,我认输了。对了,你有空来仙音宗找我玩,我是音十二。”
云和还在想这孩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见他猛地转身,往擂台下方跳去。
云和:……
这一路来的比赛,是在让云和有些莫名奇妙。当然,她成为了擂主,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下了擂台,无视身边人群投来的诡异目光,云和轻步走在人群中,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心头有些烦躁,莫名的。云和突然加快了脚步,想要逃离这样的喧嚣。
却没有注意到迎面而来的一个乞儿。
正想要避开,那乞儿却突然加速,扑倒了她的怀里。
旋即又站了起来,叠连说了对不起。只是云和却没有同他计较。
她皱着眉,感觉到掌心多了什么。只是对方用这样的手段来传讯息,是不是说,这东西是不能见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