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安安都是眼含泪水的,她从没敢想过今生会遇到这样一个男人,可以将她说的所有事情全部变成现实。
一直到顾宁跪地将戒指戴在安安手指上并站起来亲吻她的时候,安安才好像终于清醒了过来一样。
婚礼结束在中午,晚上的时候顾家还有一场晚宴,但那就是顾老爷子举办的,和这对新人没什么关系了。
顾宁在老宅旁边置办了一处单独的房子用作婚房,安安吃了午餐便被周茗宇等人送了回去。
高跟鞋穿了一天,安安有些脚疼,进屋的那一刻果断换下鞋子,然后舒服的躺到了沙发上。
周茗宇和萧余就陪在她的身边,三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时间久来到傍晚。
“好了,我们要走了,祝福你今天有个刺激的夜晚…”萧余狡黠的眨眨眼睛,然后拉着周茗宇跑了。
没一分钟,周茗宇又跑了回来,在安安惊讶的目光下丢给她一个东西,紧接着又不见了踪影。
“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安安无奈的笑了一下,然后将袋子里的东西掏了出来。
下一秒,安安脸色被涨的通红。
这竟然是一管药膏!专门治疗撕裂伤的药膏!
慌乱的将药膏塞到沙发下面,然后安安又觉得不安全,又掏出来换了个地方。
如此反复好几遍,安安突然听到有人开门,慌乱之下直接将药膏随意塞了个地方。
当顾宁进来的是就看到安安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呆滞了一下不解的问道:
“怎么了?”
“没…没事,你快洗澡去吧!”安安便轻轻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
她这句话会不会让顾宁觉得,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顾宁笑了一下,然后将手里的食物放到了餐桌上。
“你还是中午吃的饭,再吃点,我去洗澡。”说完便边解领带边向浴室走。
安安心跳跳的好像擂鼓,脚步更是有些虚浮,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吃完的饭。
“安安,你要不要去洗澡?”顾宁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出来,全身上下只围着一条浴巾。
浴巾还是安安亲自选的,上面带着一只可爱的萌兽图样。
安安看着顾宁,对方的头发还在向下滴着水,沿着肩膀滑落,一直到看不到的地方。
“咳咳…”安安猛咳了几声,然后慌乱的移开眼睛,耳根通红的直接跑进了浴室。
顾宁已经将热水放好,安安只觉得有些呼吸困难,在紧张害怕的情绪之外竟然还带着一丝期待?
不知道磨蹭了多久,安安才磨磨唧唧的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客厅的灯光也已经被熄灭。
卧室留着一盏橘黄色的小灯,顾宁闭着眼睛躺在另一侧,呼吸均匀的起伏着。
安安抬起脚步轻轻的走了过去,然后慢慢爬上床。
黄色的灯光下顾宁的脸显得柔和了许多,安安失神的盯了好一会才躺下。
伸手关了灯,卧室里顿时一片黑暗,就在安安闭上眼睛的时候,腰上突然横过来一只胳膊。
然后,一个人影欺身而上,那颗脑袋更是在视线里越来越大。
“你没睡觉?”安安惊讶的询问。
顾宁低沉的笑声传来,然后轻声回答:
“安安,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多久了,还能睡着,我就是个死人了。”
一夜春宵,卧室的床也整整摇了一夜,一直到安安累到瘫软之时,她才知道为什么周茗宇会给自己送那药膏。
昨天还以为对方有些太过夸大,今天安安才知道…周茗宇简直就是有先见之明!
两人足足在屋子里带了一周,等第八天的时候安安才满脸菜色的出现在周茗宇和萧余面前。
二人看到安安的样子时明显吃了一惊,萧余直接呐呐的开口:
“安安,你是要被榨干了吧?”
而周茗宇则是脸上带着笑意跟着说: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顾先生这么执着于帮安安锻炼身体了。”
又休息了两天,安安和顾宁的蜜月之旅马上就要前行,却在走之前的一个小时,安安收到了安洛斯的电话。
安洛斯已经醒过来好久,这几天都是苏小满一直在照顾他,劳心劳神的同时还要忍受安洛斯时不时的调戏。
安安两人刚刚走到门前,便听到苏小满的一声河东狮吼。
“安洛斯,第三只腿不想要了是吧?”
紧接着,安洛斯贱兮兮德回答响起。
“如果是你,那我可以选择不要,只要最后你不嫌弃我就行。”
再然后,一阵乒乒乓乓德声音传来。
安安推开门便看到安洛斯一只眼眶变的乌黑,脸上还带着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他的一只腿还打着石膏被掉在空中,胳膊上也是缠着纱布。
“你能活到现在还真是不容易。”安安打趣的开口。
苏小满恨恨的瞪了一眼安洛斯,然后将他直接扔给安安,便踩着恨天高哒哒哒的跑了出去。
安洛斯则是痴迷的看着苏小满的背影,然后似乎自言自语般说道:
“这才是女人…”
“我看你是受虐狂吧?”安安伸手按在安洛斯的胳膊上,后者顿时一阵鬼哭狼嚎。
“给我打电话到底什么事!我们都已经定好接下来去雯莱星球了。”安安坐在椅子上问道。
安洛斯听到问话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然后眉头皱了起来。
“我接到了安娜苏的消息。”
安娜苏在安禄山死亡以后就没再回过家,和其他几人的联系更是直接没有,除了她的亲哥,安娜苏没和任何人有过交集。
“她要干什么?”因为安澈的原因,安安对安娜苏也没什么好印象。
趾高气昂,高高在上…
“她说安宁在她们手上。”安洛斯凝重的回答。
安安瞬间惊讶起来,和顾宁对视一眼,顾宁瞬间会意,拿出联络器开始联系在七区训练的人。
安宁在两个月以前就跟随战士部队去了七区,在前天安安还和安宁视频通话完。
片刻以后,顾宁收到了回信,此时的安宁正好好的呆在七区之内,顾宁不放心还要了一个视频。
“安娜苏的语气不像说谎,但声音听起来好像很虚弱。”安洛斯皱着眉头回忆道。
“她还说其他了的吗?”顾宁跟着追问。
“没有,说完这句话之后安娜苏那头便传来很杂的脚步声,然后联络器便挂断了。”安洛斯摇着头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