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王夺嫡】第27章太公钓鱼
吴王府内,朱慈烨此时的心情不大好,因为他得到消息,说有人已经盯上他了,其中就包括他大哥朱慈?,这些年来朱慈烨也知道很多人都想挑他的毛病,但是他做事向来机警,还没出过大的纰漏,可最近总觉得心绪不宁,因为“买卖”越做越大,他的心里压力也越来越大,难免疑心生暗鬼。
朱慈烨手上正好有一批私货,否则也不会如此不安,这批私货价值将近七千万,光是偷逃的税款就不是小数目,这要是被父皇知道了,绝对不能轻饶他。
庄廷秀来到吴王府匆忙来见朱慈烨,“王爷,我联系到一个买主,据说很有来头,家底也厚实的可以。从目前来看,差不多能吃掉全部的货。”
朱慈烨一听非常高兴,只要手里的这批货脱手,那就查无对证了,别说大哥他们,就是父皇也不能说什么了。高兴了一会,朱慈烨脸色一沉,“买主是什么人?可靠吗?能吃掉这么多货?”
庄廷秀还以为朱慈烨害怕收不到钱或者被对方拖欠,“王爷放心,这件事是我一手安排的钱一手货,不收到钱,谁也甭想把货拿走。”
朱慈烨摇摇头,“我不是怕收不到钱,一个商人怎么敢欠我的钱,他有几个脑袋,我希望你能仔细查查对方的底细,现在是非常时期,我大哥早上刚跟父皇说要清查海关,很明显是冲我来的。我想他也隐约知道我手里有私货,万一对方是我大哥地人,把咱们都绕进去,那我们可就全完了。”
庄廷秀连忙摇头,“我已经查过了,买主姓梁,是从福州来的。经商多年,财力非常雄厚。人也不错,他说只要我们能保证出港安全,那么他就敢吃下全部的货。”
朱慈烨一听是福州人,略微放心,“那也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慎重,你再派人多接触一下。探探口风,不到最后时刻,不能把货存放的地点让他知道。”
庄廷秀连连点头称是,“王爷,那您要不要会一会这个人,见了面,王爷心里也有个数。”
朱慈烨一瞪眼,“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大哥肯定盯着我呢!这次要是办砸了,本王顶多以后没有了竞争皇位的资本,你们恐怕就得掉脑袋了,不但我不能出面,连你也不行,万一出了事。被人一下就能都扯出来。”
庄廷秀一愣,“王爷,那谁出面啊?这次可不是小数目,多年的积蓄都在这上头了,怎么也得找个信得过的人吧?”
“让张路去吧!上海离浙江也不远,有他在应该没问题,顺便可以把施琅地小儿子施世伦也抬出来打打掩护,施世伦正在上海协理港务,有他跟着出面,大哥想必不会怀疑到他身上。”张路是张煌言的儿子。张煌言有些不方便出面地事情基本都由其子代替。对张路,朱慈烨比较放心。
坐在二人抬的小轿里面。公冶良不时的挑开轿子的旁窗向外张望,记得上次来上海还是年轻的时候,现变化实在太大了,已经不复他记忆中的港口,规模起码比二十年前大了几倍。
此次“钓鱼”,是公冶良首次站在台前,因为他的身份一直只有楚王身边最亲近地人才知道,所以这次引吴王上钩,只有他最合适,经过前期的调查,现在可以认定吴王手里有大批的走私货物,只要从这一点着手,就可以把吴王连根拔掉,就算弘光帝再不忍心,吴王做出这么大的案子,也不能护短吧!就算弘光帝不对吴王下狠手,吴王也彻底的失去了争夺皇位的资本。
公冶良对于能站在台前也有些兴奋,他始终在幕后出谋划策,这一次也算是一个挑战吧!出来不到一个月,经过他的周密安排,已经把吴王的人给钩出来了。
来到上海港有名地酒楼,公冶良刚一下轿子,张路就迎了上来,“梁先生,见梁先生一面可真不容易呀!”
公冶良一回礼,“让张掌柜久等了,真是失礼,失礼呀!”说着,二人来到雅间,分宾主落座,边吃边聊。
张路咳嗽一声,“听说梁先生想要一批便宜货,不知先生对什么货感兴趣?如果方便的话不妨。”
公冶良一笑,“做生意的人哪有什么固定的买卖,都是什么赚钱就做什么,不知张掌柜手里都有什么货?”
“梁先生说的是,我也是这么想的,也是看什么挣钱就干什么,咱们虽然是头一次打交道,但是我看出来了先生是个精明地人,跟我一样,只要能有利可图的,不管什么货,什么来源,都照吃不误。”张路一边说一边看着公冶良。
公冶良喝了一杯酒,“这么说张掌柜也是同道中人啊!我要货,从来不问卖的人是公是私,是官还是民,全天下的生意人我都打过交道,甚至东洋倭人的货我都要过,一切以生财为主嘛!”
张路放下筷子,略微吃惊,“先生同倭人也做过生意?朝廷可是有旨意不准和倭人通商啊!”
公冶良一笑,“正因为如此,跟倭人的生意才好做,比如我去年从朝鲜收了一船人参,转手卖给了一个叫西柳卫门的倭人,他们连价钱都不跟我讲,他们那里什么都缺,一般是不讨价还价的。”
“先生与倭人做生意要小心谨慎啊!据说朝廷对倭人海禁,万一被海军的人抓到,那可是要坐牢的,说不定还得杀头呢!”张路觉得这个姓梁地生意人胆子太大了,光挣钱不要命了,自己有那么多地门路和强硬的后台,都没动过和倭人通商地念头,看来真有胆大的。
公冶良看着张路故作惊讶和担心的样子,心中觉得好笑,“生意人嘛!就点有冒险精神,富贵险中求,不管做什么生意,不违法,哪有大利呀!老实人能有几个发大财的?俗话说的好,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只要小心点,把赚的钱舍出去一点,没有打不通的关节,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张路一听,就知道对方说的是啥意思,“先生说的对,像先生这样的生意人,肯定也有独特的门路,否则也不会如此一帆风顺啊!”
“嗯!张掌柜也是门里人。”公冶良点头附和,“官商官商,无官不商,否则你寸步难行,别说挣钱了,就是把棺材本都赔进去也不够赔的呀!”
张路闻听脑筋一转,“这么说梁先生也有值得依靠的后台啦?不知先生依靠何人?”
公冶良一笑,“掌柜的这话问的不高明呀!老百姓说的好,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可一牵扯到官场,还是不说的好,不然你我都有麻烦,再说了,掌柜的你能把你的依靠告诉我嘛?我想不可能吧!说了这么多,掌柜的要是有诚意,就请我去看看货,商议一下价格,如果掌柜的没有这个诚意,那就算啦!今年我也赚了不少,很想歇歇啦!”
张路闻听,脸色微红,“先生误会在下的意思啦!只是好奇罢了,不过先生也得理解在下的苦衷,不了解先生的实力,在下也不敢轻易的把货抛出去呀!在下以前就曾经被骗过,不得不小心行事。”
公冶良知道张路害怕自己是楚王那边的人,或者是官人,否则不会这样套自己的话,“可以理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嘛!但是也要看是什么人,咱们不是说了吗钱一手货,这你还怕什么呢?”
张路犹豫一下,“这样吧!先生先回去,我安排一下,然后会去找先生,到那时候再定看货的时间,怎么样?”
公冶良装做有些不耐烦,“一桩小生意,何必这个样子呢!你们做事真是不爽快,这样吧!我还能在上海住三天,三天后没消息,那我就得走了。”
张路回到住处,把会面的经过都跟庄廷秀讲了一遍。庄廷秀此次虽然在幕后操纵,但事关重大,他一点也不轻松,“那就先拖上三天他都跟什么人有来往,要是没什么特别之处,再跟他接洽也不迟晚,三天后再带他去看货,我们不能再错过机会了,王爷那边很着急,把货出手,钱到手了,那样大家才能都踏实。”
一连三天过去了,张路派去盯着公冶良的人回来说没发现公冶良跟什么接触,不是逛逛港口就是下馆子,还去了一次ji院。
张路一听ji院,眉头一皱,“ji院,你们跟进去了没有?都看到什么了?”
一个盯梢的人笑了,“爷,去ji院能干啥,就是叫姑娘干那个呗!我们从头听到尾,您还别说,这老家伙人老身不老,我听都听走火了,他还没完事呢!”
张路把这些情况都跟庄廷秀说过了,二人一商量,可以约这个老梁头去看货了,而庄廷秀则去会施世伦,他得把施世伦忽悠倒了,否则出货的时候很容易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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