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玉玺上有一处缺口,待小人为皇上指出。”我正仔细的看着手中田荣呈上来的玉玺呢!殿下一人打断了我,我抬头一看,是个四十不到的大汉,面貌十分忠厚。
“这玉玺有何缺陷,你指给朕看。”我见大汉应声走到阶下被梁甫拦住,我一摆手让大汉走了上来。
李过等人很是诧异,尤其是李过,看着走过去的牛万才心中纳闷,这玉玺放在我手里很长时间了,时常拿出观看,我自己怎么就没发现玉玺有缺口呢!猛地,李过感到不好,等他喊出皇上小心时,殿上已经出事了。
我对这个玉玺甚是看重,听说有缺口焉能不问个明白,再说我身边有梁氏弟兄,两旁还有亲近侍卫,也万分放心,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大汉走上殿阶突然加快几步越过了身前的梁氏弟兄,在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刺向我的心口,这一下吓的我魂不附体,玉玺也不要了使劲砸向这个大汉。
还得说我反应够快,砸出玉玺后见大汉躲开仍旧用剑刺我,我一出溜滑到了龙椅下面,只听龙椅上传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我不敢怠慢,伸出双手抓住了大汉的两脚脚踝,使劲起回一拽,大汉站立不稳仰面摔倒。
这时,反应过来并且吓的脸色铁青的梁氏弟兄才并肩而上把大汉擒住,梁荣手下不知轻重,给了大汉一顿胖揍,而嵇宪也已经命令侍卫用弓箭把李过等人困住。
我的脸上冒出一层白毛汗,心说刚才要是慢一点,这一剑非得扎到我身上不可,安定下来才感觉后背生疼,估计是刚才出溜的时候磕伤了后背,我顾不得疼痛看着满脸开花的大汉,“你是何人,为何行刺朕。”说着我冷眼看看李过等人。
李过吓的脸色发青,跪倒申辩,“皇上,这刺王杀驾一事罪臣并不知晓,请皇上明察。”李过说完直磕头,倒不是他怕死,而是他真冤枉,这个事他一点都不知道啊!
李过身后的高一功等人也傻眼了,谁也没想到牛万才会突然行刺,这不是把他们给装到笼子里头了嘛!这牛万才到底抽的什么疯啊?
我心中也有疑惑,如果说这行刺一事是李过等人密谋,那他们绝对不会到南京来,即使来也不能把主要将领都带来,李过等人接受招安不假,但其中必有隐情,我看看地上的大汉,“来人,把此人交给应天府尹严加审讯,将李过等人请到军学院看管,待此事有定论后再行接见。”我一甩袍袖,嵇宪马上命人将还在申辩的李过等人带走。李过等人一看也不敢反抗,只能乖乖的跟着嵇宪前去军学院,在那里他们想逃跑势比登天。
卢涣章看着弘光帝后背紫红了一片,一边擦药一边说:“皇上放心,只是一些皮外伤,连血都没有一点,过两天就能好。”
我感到后背凉哇哇的非常舒服,“好险,朕再慢一点,卿家就得费事喽!朕受伤一事不要告诉后面,免得诸位娘娘担心。”
“皇上吉人自有天向,怎么可能有事,皇上的身子骨最近越来越好,恐怕微臣要卷铺盖回家啦!”卢涣章对此感触很深,他每次来见皇上,都能感到皇上壮实了一些。
卢涣章退下后我马上叫来嵇宪,“阎应元有什么话没有?那个大汉是谁,问过李过他们了吗?”阎应元从典吏被破格提升为应天府尹,不久前因为傅山要接管国学院,因此又让他兼任了刑部侍郎。
“阎大人还在审讯,已经问过李过等人,那大汉叫牛万才,是李自成手下的得力战将,可是牛万才在刑部一字不招,阎大人正在想办法。”嵇宪刚从刑部回来,那牛万才过完热堂身上皮开肉绽也不言语,倒是难坏了急于得到口供的阎应元。
我和嵇宪正在说话的时候,田荣进来一躬身,“皇上,随同李过前来的张鼐说有要事启奏,是关于牛万才行刺的事情。”
我刚才就觉得李过等人应该能知道一些这个牛万才的事情,现在看来所猜不假,“让那张鼐进来。”一听我说这话,门外的梁氏弟兄急忙进来护在我的身边,看来刚才的事情把他们俩吓的不轻,这会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李定国跟我说过张鼐是李自成的义子,在大顺军中也是有威望的一员将领,我看着张鼐颇为英俊的面容,等他叩拜完毕,我咳嗽一声,“张鼐,你知道牛万才为何行刺?朕希望你不要有所隐瞒。”
张鼐点头称是,“皇上,牛万才行刺与我等毫无关系,我们从贵州起身的时候就已经商量好了,要一门心思归顺朝廷,皇上看我们的队伍就知道张鼐不会说假话。”张鼐首先得把自己以及李过等人撇清,否则弘光帝揪住牛万才不放,牛万才又是出名的哑巴牛,那大伙都得跟着倒霉。
我点点头,“朕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但牛万才为何行刺朕呢?听说你知道内情,快快道来。”我非常想知道牛万才是怎么想的,我都不排除牛万才抽疯了,否则怎么会在金銮殿上行刺我呢!
张鼐听了弘光帝的话心里绷紧的心弦松快不少,心说这皇上还算讲理明事,否则真说不清楚,“皇上,张鼐也是无意中听说一件事,才猜出牛万才为何行刺的,事情还得从闯王攻陷河南说起,那时候公子李岩在军中威望日升,李岩也时常携红娘子看望军中的伤员,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李岩被害,军中,尤其是河南兵对李岩和红娘子非常怀念,这牛万才就是其中一个,为了李岩被害之事,牛万才还和闯王翻过脸,弄的脸红脖子粗,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那又怎么能扯到牛万才今日行刺呢?”我问完马上就隐约知道了为什么。
张鼐接着说:“李岩被害后红娘子被迫出走,牛万才时常流露出对李岩夫妻的怀念,也就是在几个月前,我们大队人马进入贵州后,牛万才失踪了几天,他回来后一改往日愁眉不展的状态,几乎每天都兴高采烈,让我们都觉得莫名其妙,后来还是牛万才的婆姨说露了嘴,那牛万才平时睡觉有说梦话的毛病,据他婆娘说,牛万才失踪那几天遇到了红娘子,说是接受了红娘子的劝说加入了白莲教,红娘子还让他回到军中秘密发展可靠的白莲教弟子等等,我们对闯王杀死李岩都有愧疚,因此谁都没把这事当回事,今天看见牛万才行刺,加之皇上以前到现在都对白莲教徒实施严厉的追捕,事情恐怕就明朗了……!”
我想的跟张鼐说的一样,否则就无法解释牛万才为何行刺了,白莲教啊白莲教,你还真是邪乎的很,无孔不入啊!红娘子,看来这个娘们挺厉害,连阴士勋那么精明的人到现在都没见过红娘子,可见红娘子多么“狡猾”,“张鼐,你回去告诉李过等人先在住地休息几日,朕不是不明事理的昏君,让他们尽可安心歇息,等牛万才一事有了定案,朕会亲自去见他们。”
本来大顺军余部归顺是个喜事,哪曾想里面又冒出一个白莲教搅局,真是让人添堵,不过看情况这牛万才行刺恐怕不是红娘子的意思,红娘子那么精明不会干这样的蠢事,看来大顺军这余部里面也不大干净,还是都遣散为妙,就是这些将领之中恐怕也有白莲教徒,这可真是横空出现的难题。
也不知道是太监多嘴还是卢涣章走了口风,到了下午我遇刺受伤的事后宫的人都知道了,头一个就是宸妃庄梦蝶来看望,接着白静等人陆续前来,看我没有异样她们才放心,我让傅昭仪留下后就把其他人劝回去了。
傅昭仪不知道皇上为何单独把她留下,心跳不由加速,强迫让自己镇定下来,“皇上真的没有大碍吗?要不要让御医再来看看。”
“不必了,朕没事,连血迹都没有算什么伤呢!爱妃,坐吧!朕这段时间太忙,冷落了你,你不怪朕吧!”我刚才看见傅昭仪就想起了傅山的话,看来要想工作家庭两不误,真困难。
“臣妾不敢,皇上一心为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着想,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呢!圣人说这才是明君,终日流连女色怎么使得,皇上还得以万民为重啊!”傅昭仪说的有些技巧,因为她也知道弘光帝整日泡在敬妃宫中,能没有一点怨言嘛!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何况女人。
我听出傅昭仪话中有话,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爱妃,朕和荒淫还不挨边吧!不过爱妃说的对,色是刮骨钢刀,还是节制为好,只是苦了爱妃了。”
傅昭仪感觉到弘光帝话里轻薄的意味,脸色绯红,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弘光帝一把带向前面倒入弘光帝的怀里,娇呼半声香唇已然被弘光帝用双唇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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