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后,我和张开回到内宫,对于我刚才拟的两道圣旨张开觉得非常明智,这样一来摆出的高姿态必然会鼓舞人心,让天下人知道我不会偏安江南,而是意图收复河北的大好河山。
“皇上,老奴以为皇上应该双管齐下,可以派一个使团赴北和满清谈判,这样一来满清必然会考虑和谈,那样我们在短时间内就不用担心来自满清的压力,专心的把内部的基础打好。”张开觉得这样比较好,毕竟李自成现在有逃窜的迹象,一旦流寇向江南逃窜,加上满清在南下,那可就是两线作战了。
我听了张开的话觉得不太对,其中的常识我是知道的,江南是全国的经济中心,加上河南这个大粮仓,满清是不会放弃的,因为北方的物资大部分要靠南方供给,尤其是漕粮,没有南方的供给北方的经济会陷入混乱,加上满清之中有不少大员都是南方的汉人,他们的家乡感情让他们注定了不会让多尔衮答应和谈,“这个事情交给史可法办理吧!谁让朕不抱任何希望,但能争取一个月是一个月,也有利于我们在河南和山东的局面,对了,总管,史可法北上后,淮扬那里,朕只能指望你了,那里的钱粮赋税是江南之冠,让别人去朕放心不下,总管到了那里后一定要密切主注意刘良佐的动向,另外还要抓紧时间招募新兵,军饷可以优厚一些,朕会施行一系列的减税政策,只要提前缴纳了今年的赋税,明年的赋税就全部免除,朕要在短时间内筹集一笔银子,现在用银子的地方太多了。”
张开心中早就想到这点,就是皇上不说他也要自请出镇淮扬,淮扬是南京的门户,位置委实重要,“老奴记下了!请皇上放心,不过关于招募新兵的粮饷问题,老奴觉得皇上的粮饷太高了,其实如果把士兵的粮饷按时足额发放就可以,以往那些粮饷都被军队的将领私吞,根本到不了兵卒手里,只要落实好这个渠道,相信不会花费太多的银子就能招募到新兵。”
我一愣,自己思考问题毕竟太表面化了,没想到问题的症结在这里,“总管说的是,朕招募新兵的时候会想到这一点的,不过现在的这些士兵的饷银还是要按朕说的办,毕竟他们是朕的第一支军队,待遇自然要凸显出他们的地位来。”
我和张开说话之间已经到了御书房,前面一个人影扑通跪到我面前,吓了我一跳。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王保过来跪倒把头磕在皇上面前,他早就知道了皇上把马士英等人拘禁起来的消息,吓的魂不附体,他一向都是以马士英的心腹自居,这下自然知道自己要坏菜了!
我看着跪倒在地的王保,“起来吧!朕不会把你怎么样,朕有事情要你去办。”
王保一听皇上有事要自己去办,那就是说皇上不会砍他的脑袋了,“奴才今后一定为皇上尽忠,奴才……!”
我摆手打断他,“王保,你对宫里的事情比较熟悉,你把那些后宫的宾妃侍女都集中起来,让他们有家人的可以回家,不愿意留在宫里的人也可以离开,每人发给她们一百五十两银子,就当是朕给她们准备嫁人的妆奁吧!”
王保啊了一声,站在那显得有些痴呆,一向好色如命的皇上居然要遣散皇宫中的女人,这怎么可能呢!王保见皇上不像说着玩的,打了个冷颤,“奴才马上去办!”
我让田荣跟着他去,虽然知道这个时候王保不敢耍花样,但监督一下总没有错,看着王保对田荣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我不由想起一个词,趋炎附势!
我和张开在商量一些具体的细节的时候,李香君为我们端来了香茶,我不经意的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眼睛发红,肯定是哭过了,难道她在思念候方域吗?
我喝了一口茶,“香君!你哭了?是想侯公子了吧!朕已经告诉了张总管,让他到了扬州后就通知候方域回来,这下你该高兴了吧!”虽然我心中很爱慕李香君的姿色和才艺,但人家早就名花有主,我又何必做那王老虎抢亲的勾当呢!
李香君一愣,随即脸如芙蓉花开,款款一礼,“多谢皇上!皇上!香君并不是为了思念侯郎才掉眼泪,而是为如是姐姐感到难过。”
如是?难道是柳如是!她不是钱谦益的小老婆吗,我刚才把钱谦益也关起来了,难道是李香君得到消息告诉了柳如是,所以二人才为钱谦益的安危担心吗?“柳如是怎么了?朕能知道吗?”
李香君娓娓道来,原来,钱谦益升官后,柳如是非常替他高兴,认为自己的老爷终于可以一展抱负,尽扫以往怀才不遇的阴霾,还特意替钱谦益摆了几桌祝贺呢!可是当柳如是知道钱谦益的升迁是由东林党人的鲜血造就的时候,不禁易抑郁非常,认为钱谦益有违做人的根本,实在对不起奉他为领袖的东林党人,愧怒之下居然投水自尽,因为抢救及时才没有死。
这件事发生在两天前,李香君也是在昨天在知道的,因此才伤心的落泪,当她把经过讲完后,飘飘跪倒,“皇上!如是姐姐表面上温柔可人,骨子里乃是刚烈无比,香君自愧不如!”
我点点头,觉得柳如是确实比那见风使舵的钱谦益好上许多倍,“朕要是早来南京几年该多好!那时候秦淮八艳还没有名花有主吧!看见你,朕就知道秦淮八艳都很出色!”
李香君一愣,随即想到皇上话中的意思,不由面色微红,这个皇上还真是有趣,早来南京几年,难道他还会学宋徽宗打地道去见李师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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