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胡闹了?”『露』珠听主子说她死丫头有些不满,低头轻声回怼。
“嘿!”梵薇手下使劲的捏了把『露』珠的圆脸,恶狠狠的说道:“还敢回嘴了你?罚你去临摹文徽明的《离『骚』经》,待本宫从何美人处回来,可是要检查的,临摹的不好便不准吃晚膳!”
“啊……”『露』珠听闻瞪大了杏眼。
梵薇定定的望着她。
“……是!”『露』珠垂头丧气的行了一礼,又垂头丧气的走到书桌前拿起一张宣纸,准备开始临摹。
梵薇轻笑几声,对付这丫头她可是有主意的。
映之也被留在宫中做事,梵薇这次出去只带了侍墨和苏康苏培。
不知是否这几日皇上的盛宠让后宫众人忌惮,梵薇只觉得走在宫道上,四周的奴才行礼越发的尊敬,便是碰到几个低位嫔妃也是诚惶诚恐的上前行礼。
一路走到毓秀宫,梵薇先去正殿给毓秀宫的主位德妃娘娘请完安后,这才带着侍墨几人去了何素婉的雅歆阁。
雅歆阁外,梵薇远远的瞧见朱红『色』的抄手游廊中,何素婉身边的大宫女夏柳正在悄悄用帕子拭着眼泪,梵薇连忙走上去:“呦,夏柳这是怎么了?”
“啊!”夏柳像是被吓了一跳,转过身见是梵薇连忙福下身子:“奴婢见过熙淑仪。”
“起身吧!”梵薇扶起她,瞧见她脸颊上的泪痕,不由自主的放柔了声音问道:“这是怎的了?可是你家小主罚你了?”
“没有!”夏柳立马摇头,而后抬头看着梵薇张了张嘴,到底垂下头没有说话。
“罢了!”梵薇见这丫头不想说便也不催问,只问道:“你们小主可在?”
“自是在的!熙淑仪请进!”诗柳打着门帘子出来笑道。
梵薇略一颔首,这才进了殿中。
诗柳瞧着梵薇进去了,这才走到夏柳面前,有心说她几句,可瞧着她那副委屈的模样到底不忍心,只轻轻说道:“好了!小主不过说了你两句,脾『性』怎么这般大?”
夏柳连忙扬起小脸:“我不是因为小主说我!”
说完又哽咽道:“我不就是心疼小主嘛!”
诗柳想起何府那些糟心事不由得也叹了一口气,拍着夏柳的背轻声安慰。
“婉姐姐!”梵薇方一进里殿便被惊着了,只见何素婉正满脸苍白虚弱的躺在床上,眼眶红红的像是才刚哭过的样子。
“这才几日的功夫,你怎么成这样了?”梵薇急速的走到床前,皱着眉『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温温凉凉的也不烫啊,随即想起来什么又问道:“可宣过御医没有?怎么不打发几个人来我宫里告诉我呢?”
何素婉连忙拉住她,紧盯着她的眼睛,带了一丝祈求道:“薇薇,求你,帮帮我!”
梵薇被她盯得一愣,而后反应过来,坐在她的身侧轻声道:“好!你说!”
何素婉急速的呼吸了几口气后,哑着声音道:“我想回府!”
“回府?”梵薇眼角一跳,随即反应过来什么,小心问道:“可是府里出了何事?”
何素婉沉重的闭了闭眼,发红的眼睛顿时折闪出滔天的怒火,几乎是低吼的说道:“张姨娘那个贱人!她肚子里怀的是死胎,孩子一出生就浑身青紫没了气,她不知从哪弄出了一个黑心的婆子只说是我娘给她的安胎『药』中下了毒,我爹信了!他信了!”
何素婉眼中刷的掉下两滴泪,语气中带着满满的失望和愤怒:“我娘正经世家嫡女出身,素来骄傲矜持,没有做的事就是没有做,可我爹信了那贱人的话一心认定是我娘害死了他的儿子,便下令将我娘关进了柴房,我胞弟也被禁足在自己院中,这么久都是张姨娘管着后宅,她不许有人向外传出风声,还是昨天我娘身边的『奶』嬷嬷费了大劲这才往宫里递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