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薇这才想起侍墨还是通医术的,想到当初娘方怀上阿笙时,还是侍墨把的脉,于是笑道:“也好,你就先替我看看!”
侍墨这才破涕为笑,上前小心的脱下梵薇的宫鞋,轻轻褪下袜子,侍墨的脸又瞬间沉了下去。
只见梵薇白皙的两只脚踝处赫然两大块淤青,在烛火跳动下显得愈发狰狞。
映之皱起了眉:“虽说宫鞋鞋底硬实,可是小主这淤青怎么瞧起来这般吓人?”
『露』珠看到梵薇的脚踝,也是吓了一大跳,有些担忧的蹲下身子问侍墨:“小主这脚?”
侍墨含泪摇头:“无事,没有伤到筋骨,只是站的久了,这才瞧着有些吓人!”
『露』珠这才放下心来,看着侍墨拿冷『毛』巾敷着梵薇的脚,颇有些遗憾道:“这若还是在府上,此时肯定有冰块冷敷,哪还能这般麻烦,这冷『毛』巾肯定没有冰块消肿的快!”
梵薇看着两人心疼的表情,心里也暖暖的,『揉』着『露』珠的头发,梵薇轻声道:“无事!”
冷敷了足足有两炷香的时辰,侍墨这才将『毛』巾扔进盆里,冷着脸道:“我呆会在过来替主子按摩!”说完就径直出了正殿。
『露』珠愕然的看着侍墨的背影,转头听见梵薇轻声道:“这丫头气我不爱惜自己身子,『露』珠你出去哄哄她!”
『露』珠福了个身子,看了一眼还站在殿中的映之,这才转头去找负气的侍墨。
“小主,奴婢也学过几日理疗推拿,侍墨瞧起来心情不大好,不如让奴婢替您按按?”映之见梵薇抬头看着自己,温言道。
梵薇挑了挑眉:“可以!”
映之的手法不轻不重,很是舒服,梵薇低头看着映之认真的神『色』,良久,才缓缓道:“你想说什么?”
“小主怎么知道奴婢是想说些什么?”映之不答反问,面上仍旧是温婉的笑容。
梵薇眨了眨眼:“你向来有分寸,若不是我叫你,你从不在我这正殿呆着,今儿『露』珠侍墨同我说了这半晌的话,你都不曾离开,难道不是想对我说些什么?”
映之停下手上的动作,缓缓站起身,跪在梵薇不远处,行了一礼:“奴婢果然没有看错人,小主聪慧伶俐,想来母亲看见小主如此,也能放心些!”
“母亲?”
映之垂下头:“家母林萍,乃是先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因先皇后病逝,这才被放出宫,于各府中教导小姐规矩礼仪!”
“你是,林嬷嬷的女儿?”梵薇有些惊讶,上下打量了一番映之:“可林嬷嬷如今在扬州,你为何会在宫里?”
映之垂下头,眸中闪过一丝悲哀:“先皇后在世时,曾许母亲自由出入宫中,母亲在宫外成婚生子,但我只是女儿,母亲一直没有生出儿子,碍着先皇后的身份,那家人也不敢多说什么,直到沈家被抄家,先皇后病逝,那家人这才将我和母亲赶出了家族,母亲脱了奴籍出宫,只能将我拜托给原先宫中的王嬷嬷,王嬷嬷出宫,我就被分到了乾清殿做事!”
“那你为何又来了我的清漪阁?”梵薇紧紧的盯着映之,以防遗漏掉她脸上的任何一处表情。
映之深呼吸了一口气,眼中隐隐带了一丝仇恨:“我母亲是沈家的家生子,又是先皇后身边最亲近的宫人,沈家被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当时上京各家贵族都把母亲拒之门外,更别说有些落井下石的可恨之辈!母亲只能终日教导着小家小户的千金,还吃了不少委屈,直到靖国公府四夫人投来书信,母亲这才动身去了扬州,梵府对母亲的好,母亲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奴婢,奴婢得知小主进宫,这才打点了不少银子得以被分配到清漪阁。”
“哦,对了,母亲在小主进宫前半个月还写了书信来,小主您可要看看?”说完,映之从怀里掏出一封折叠的整整齐齐的家信递给梵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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