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宫,慵懒娇艳的美人儿戴着长长的护指轻轻的抚过香囊,眸中满是疑『惑』:“我日日都要采摘新鲜的牡丹花瓣,亲手将它晒干放入香囊里,只是为了让我这长安宫味道不同些,可是幼荷,为什么满宫沁香,却唯独吸引不到他呢?”
“娘娘……”皮肤白净的宫女幼荷站在一旁,满脸担忧,嘴上劝道:“娘娘生的绝美,皇上只是一时被贵妃娘娘『迷』的没了心智,许是再过几日,就能来咱们宫了……”
“呵……”阮妃冷笑:“一时?只怕不是一时!皇上十日有六日待在乾清殿,剩余的三日都歇在贵妃的永安宫中,便是连那最后一日,都要去瞧瞧德妃,你说,我何时才有出头之日?!”
“娘娘……”
阮妃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削瘦的下巴微抬:“你说我生的绝美?那日那个皇上新封的熙良媛你没瞧见?若是有她在宫中,谁还会记得我这个阮妃?”说罢,阮妃嗤嗤的笑了起来。
幼荷看着神若疯癫的阮妃,满眼心疼,她自幼陪着小姐一同长大,小姐虽不是土生土长的上京人,然一直都在老爷的封地上富有美名,那般明艳开朗的小姐,如今硬生生被后宫『逼』成了这般:“她毕竟只是个良媛,又怎么能和娘娘您相提并论?”
阮妃擦去了眼角笑出的眼泪,扶额冷声道:“她身份放在那里,若是得了恩宠,迟早要超了我去,哼,贵妃好眼力,今年挑的秀女俱是些身世才貌齐全的,当真是皇上身边的解语花!”
幼荷小心的抬眼看了下阮妃:“娘娘,今年总共进了20余人,其中只有五六个出挑的,比不过您!”
阮妃顺手『摸』着琉璃瓶中宫女新『插』的紫薇花,眼中晦暗不明,蓦地,狠手掰下一簇花:“我阮青烟想得到的,谁又敢抢走?!”
幼荷听到阮妃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阴冷,缩了下脖子,不敢言语。
阮妃看向那捧紫薇花,莫名的有些烦躁,猛的将那些花全部拿出来扔到地上,用脚狠狠的碾过,而后低吼道:“这是什么破花!!俗气的要死!哪个不长眼的给我把它拿上来的?拉下去杖责五十!!”
阮妃憋着气往回走了几步,而后停住,看着站在殿外的一个小宫女,指着她道:“去把本宫最喜欢的牡丹花拿上来!!”
幼荷见状,忙捡拾起地上零落的紫薇花,拽着还愣在原地的小宫女,低声道:“新分来的吧?快去将这花扔的远远的,再去剪些生的好的牡丹花来!快去!”
“哦,好!”小宫女反应过来,接过幼荷手中的紫薇花,忙不迭的离开了正殿。
圣旨传下来的第三日一早,梵薇就起身收拾,刚换上衣服,『露』珠就进来禀报:“小姐,夫人来了!”
梵薇忙道:“快去将娘请进来呀!”
“不用了,娘又不是没腿,会自己走进来的!”顾氏推开门,嗔怪的看了一眼梵薇:“今日怎么穿了一身带着颜『色』的衣服?往日娘说你衣裳素净,你偏生不听,今日倒奇了怪,竟还穿了一身粉『色』?”
梵薇摊开袖子看了看,而后轻笑:“这进了宫再也不能穿正红『色』,今日好歹也算的上是成婚,我总要穿些带颜『色』的!”
顾氏一听,鼻子一酸,搂过梵薇拍了拍她的脊背:“我儿命苦,日后为人妾氏,再也碰不得正红『色』的东西了……”
梵薇将脸埋在顾氏颈窝,贪婪的闻着属于母亲身上的芳香。
顾氏拍着梵薇,叹了口气:“娘没本事,没办法让你不进宫,娘在你出生那年就开始攒你的嫁妆,殊不知你如今都用不上了,娘就将那些东西都折合成了银票,一共七千万银票,还有一千两碎银,碎银娘都帮你分开封到了荷包里,这些钱娘放在了你进宫带的行礼里,银票你存着以备不时之需,那些银两,便留着打赏下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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