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晌,侍墨这才略显狼狈地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株雪白蓝蕊的小花,喘气道:“奴婢原先见过的那一株却是已经败了,好不容易从一处土坡上又摘了一朵,『露』珠,你快将这洗洗,我好磨碎它,替这位公子上『药』。”
『露』珠接过那株白塓,有些不相信的问道:“这东西真有大毒?”
侍墨喘了几口气道:“别瞧它看起来无害的样子,寻常人若是碰了这白塓,必是不出五个时辰便吐血身亡。”
『露』珠听后害怕的抖了抖,连带着拿草『药』的手都开始打颤,侍墨见状笑出了声,道:“只要不碰到流血的伤口便无事,你不必如此害怕。”
『露』珠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这才拿起白塓去泉水旁洗。侍墨看了看这昏『迷』男子的胳膊,沉重道:“这才一会子功夫,毒『性』就已经蔓延到肩膀了。”
梵薇听后看了看,果真如此,忙问道:“那这还有救吗?”
侍墨斟酌片刻,而后开口道:“若是敷『药』后半时辰内能醒,那边无碍。”
梵薇看着那双紧闭的眼睛,又想起七岁那年,红梅林中戴银『色』面具的少年,那如星辰一般的眸子,若是就此闭上了,该多可惜啊。
侍墨敷完『药』后,便与『露』珠在不远处候着,梵薇坐在男子身侧,手拄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良久,男子纤长的睫『毛』动了动,随后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却是充满了『迷』茫,看见身旁坐着的少女,似是有些吃惊的模样。
“阿悠?”少女歪了歪脑袋,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
“嘶···”阿悠抬起胳膊,只感觉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梵薇立马制止住他要起身的动作,道:“你在歇一会,我的侍女方才给你上了抑制毒『性』的『药』,现在你还虚弱,待会走也不迟。”
阿悠看着眼前的少女,丹凤眼里闪过一丝怀疑,而后又渐渐的隐匿下去,梵薇看在眼里,有些恼怒,这人竟是在怀疑她,站起身,颇为冷淡的道:“你等会就走吧,莫要让人发现你在此处。”说罢便要离开这里。
“薇薇?”低沉好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清冷中带着些许惊喜。
梵薇撅了撅嘴,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些气恼的道:“我只当你忘了我是谁,原来你还记得。”
阿悠有些无力地将身子靠在树上,道:“如何会不记得,只是方才一时没认出来罢了。”
梵薇递给他一壶泉水,示意他喝下,有些自恋的道:“我如今如此花容月貌,你一时没认出也算正常,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你了。”
阿悠听后不禁笑出声来,眸子也渐渐柔和了下来,道:“如此,我便安心了。”
“只是不知阿悠你得罪了什么人,竟下如此狠手,今日若不是我的侍女懂些医术,你就要没救了。”梵薇看着阿悠胳膊上的伤说道。
阿悠眸子闪了闪,道:“不过是家族里的烦心事罢了,今日多亏了薇薇,我来日必会回报。”
梵薇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道:“回报就不必了,我也只是顺手救了你而已,不用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