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一瞧果然是,心下感动,这孩子果真没白疼,如此大费周折的给自己准备寿礼,也是贴心,想着又在头上比了下,刚好合适,便直接取了头上的抹额,换了梵薇做的戴了上去。
颛孙楚在一旁沉思了片刻,问道:“这织锦缎可是很稀罕?”
梵薇点点头,道:“殿下自是不知,这织锦缎面料光滑细腻,且『色』彩绚丽夺目,多为女子用来做衣赏,这是在江南织锦的基础上发展而成的,面料是单『色』经纹缎料,以至少有三种彩丝做纬面缎纹起花,在制作时也使用斜纹,工艺复杂,因而每年的产量十分稀少,也因此稀罕了起来。”
颛孙楚似是明白了,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梵薇,转头对韩氏道:“我在库房里寻了个玉如意,老太君不嫌弃的话便拿着赏玩吧。”说罢示意自己身后一身墨衣的俊秀少年,墨一立马掏出一个长盒递给韩氏,韩氏接过略有些惶恐道:“殿下前来已是赏脸,这玉如意可是个贵重玩意儿,老『妇』怎好这般贸然的受礼。”
颛孙楚一副清冷的模样,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变化,淡淡道:“玉如意虽难得,可我向来不喜这些金器玉石,与其放在我那库房没人搭理,倒不如送与老太君,也让这玉如意物有所值。”
韩氏听罢也只好让静夏收了这份礼。
颛孙楚见状,起身拍拍袍子,道:“我素来不喜人多,方才已与国公爷打过招呼,现下身子略感不适,怕是吃不了席了,还望老太君莫怪罪。”
韩氏赶忙起身,道:“大皇子这话说的客气,您身子可是要回去早些看御医的,老『妇』若是不满,那就是大罪过了。”
颛孙楚依旧不苟言笑,只点了点头,韩氏几人见状都福下身子。梵薇低着头总觉得有人在看她,悄悄抬眼,却见那位大皇子已经出了门,也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因是靖国公嫡妻六十大寿,虽有皇上的病情压着,但也过得极为盛大,上京中有头有脸的人都过来了,一整天的忙忙碌碌后,梵薇甚至连用晚膳的心思都没有了,坐在软榻上,倚着小桌几,『揉』着这一天下来都笑酸了的脸。
张嬷嬷瞧着心疼,亲自下厨炖了一碗冰糖血燕窝,让『露』珠送了过去。
『露』珠进门,将血燕窝放在小桌几上,上了软榻,半跪着替梵薇『揉』着肩膀道:“小姐今日连晚膳都没胃口用,这血燕窝是张嬷嬷在小厨房里炖了好些时候才成的,小姐若不用些,可真是难为了张嬷嬷一片心意。”
梵薇拍了拍『露』珠的手,道:“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可不得用些了?”说着端起那碗血燕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
『露』珠眼看着梵薇吃了好几口,这才道:“三小姐也真是的,您和四小姐年岁小,今日都在那忙忙碌碌的,只有她,通不理会人,只晓得摆个冷脸坐那喝茶,倒惹得那些个小姐都不敢靠近她。”
梵薇轻斥道:“可是我纵着你了,如今竟敢在我跟前说主子的不是,若被旁人听见了,可少不了你一顿板子。”
『露』珠见梵薇有些恼了,撅了撅嘴,却也不敢再说话。
梵薇又吃了几口血燕窝,放下碗,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是怪罪你,如今与我们在扬州时不一样,万事都要小心些,三姐姐就是那么个『性』子,你可曾见她笑过?你若实在看不惯她,日后便不要再理就是,免得自己还生一肚子闷气。”
『露』珠继续捏着梵薇的肩膀,道:“奴婢只是看不惯她让小姐您一个做事罢了,既是如此,奴婢以后不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