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三十,各家各户都喜气洋洋地迎接新春,梵府却被一片阴云笼罩着,不似前几日的热闹。梵府正堂,梵忱天大怒的将手边的茶杯摔在跪在堂间的一名『妇』人身边:“说!让你们这些人看护好大小姐,你们怎么做的!”
『妇』人被吓了一跳,低着头大气不敢出,诺诺道:“老奴,老奴······”
“快说!”梵忱天手上青筋暴出,眸子微红,极致的愤怒让他身子微微的颤抖。顾氏坐在一旁瞧见梵忱天这般,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冷静,而后目光沉沉地落在那『妇』人身上:“大小姐与乾王私会应不是一次两次,为何不禀报?”
“大小姐是主子,老奴只是个奴才,大小姐一句话就能要了老奴的命,老奴不敢禀报啊。”『妇』人苦着脸抹着泪说道。
“放肆!她是主子,我与夫人就不是主子了?你当我不知你们一群刁奴成天偷懒耍滑?你怕是成天的吃酒赌钱,心压根就没往伺候主子上『操』吧?”梵忱天看着『妇』人溜滑的模样,止不住的厌恶,上前踹了一脚,张目怒斥着。
这『妇』人见事情似乎没有转机,有些慌了,忙从地上爬起来,跪走到顾氏身边:“夫人,夫人,老奴偷『奸』耍滑没有看顾好大小姐是老奴的不对,老奴知道错了,夫人最是心慈心善,看在老奴在梵家伺候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老奴吧,老奴日后定不会再这般了啊,夫人。”
“谁求情都没有用,来人,给我把这刁奴杖责300,扔到别院去!”梵忱天看都不看这『妇』人一眼,甩了袍子就怒气冲冲的出了门。
听着外面的惨叫声,梵薇有些忧心,当然不是为了那老奴,只是因为今日午时瞧见外面『乱』哄哄的,这才到正堂看看,谁知竟是自己的那个好庶姐与乾王私会被人撞到了,这还不算什么,自己那庶姐居然还腆着脸说什么非君不嫁,想到这,梵薇不禁『摸』额,这梵蔓儿,是有多蠢。乾王找她,定是为了拉拢祖父,但祖父却并不看好乾王,如此这般,将梵家放在了多尴尬的地方,梵蔓儿,唉······,梵薇暗自摇头,真是自找苦吃。
清禅寺内院小竹林里,梵蔓儿轻握着颛孙乾的手,娇嗔道:“爷,今日妾都按您的吩咐行事,您说父亲会答应我们的亲事吗?”
“自是会的,你我真心相爱,相信梵大人必会应承的。”亲昵的刮刮梵蔓儿的鼻子,颛孙乾满含深情地说道。
“如此,妾就安心了。”环抱着颛孙乾的腰,将头轻轻的埋在他的肩头,梵蔓儿勾了勾红唇,梵家,我定要将你们踩在脚下。殊不知,此时怀抱她的这个男人却是满眼戏谑······
上京靖国公府书房,梵景峥气急的甩了手中的书信:“这个逆子,这个逆子!我梵家怎会出了个这般的逆子。”气得梵景峥有些晕眩,候在一旁伺候的良叔忙上前扶住,顺了顺气,梵景峥摊开纸,拿起笔,写字的手还有些许颤抖,写罢,将纸折好塞入信封里,递给良叔:“你将这信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去扬州,莫要耽误,还有,将族中长老请来,我要清理门户。”
“这,这般,如何跟老夫人交代?”良叔大吃一惊,老太爷这般,怕是真的怒极了。
“老夫人那边,先别声张,待过两日,我亲自细细与她说。”梵景峥余怒未消道。
良叔见老太爷固执如此,只得暗自摇摇头,躬身退下,这大小姐,再怎么刁蛮任『性』,还不会到这一步,只是家族是老太爷的逆鳞,大小姐如此将整个梵家推上了乾王的船,也不怪老太爷要清理门户了,毕竟,家族可比一个庶女重要得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