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一个人,那爷爷他……”
容长青大惊失色,夏蝉却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老婆婆皱眉,转脸对着三人,道:“什么爷爷?那老头是小姑娘你的爷爷吗?”
夏蝉急忙道:“不是的,只是我爷爷之前也来了这里,可是我们并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正在哪里,我们此行一趟就是来找他的。”
老婆婆听着夏蝉这样说,神情有些疑惑,“近几年来,我们这里似乎没有别的人来过啊,小姑娘,你爷爷是不是又走了?”
夏蝉抿唇,道:“老婆婆,您去过山上的那个山庄吗?”
老婆婆摇头,“没去过,我们哪里能去那么好的地方呢?听说山上的山庄十分的华丽,不是我们这种人能去的。”
夏蝉不甘心的追问道:“那您怎么知道就他一个人在上面生活呢?”
“哦,这个啊,是之前他下来买东西的时候说的,说是一直自己在山上生活,说自己身体不好。”
老婆婆说着。
夏蝉转头看了看玉自珩和容长青,不做声了。
“老婆婆,我们打搅了,天黑了,我们就不多打扰了,先走了。”
说着,起身告辞。
老婆婆急忙跟了上去,道:“小姑娘,天都这么黑了,你们不如就留下来住一晚吧。”
“不用了老婆婆,我们还要继续赶路呢,不打扰您了。”
夏蝉说着,出了门去,帮着老婆婆拴好了门。
站在山脚下,冷风呼呼的吹着,容长青搓着手,看着两人道:“十三,妹子,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玉自珩皱眉不语,夏蝉抬头看看玉自珩,道:“我们现在还是先回山上去吧。”
容长青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玉自珩却道:“不行!”
夏蝉和容长青齐齐的看向了玉自珩。
玉自珩皱眉道:“现在几乎可以确定了,福伯是个很危险的人,你们在上去,肯定会有危险的。”
“可是爷爷还在山上呢。”
夏蝉急忙道,焦急的看着玉自珩。
玉自珩皱眉,看着山顶之上,道:“所以,你们留下,我一个人上去。”
“不行!”
夏蝉皱眉,急忙伸手拉住了玉自珩的手,“你不能去!我们不知道福伯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也不知道山上到底藏了多少的高手和陷阱,万一很危险,那你自己怎么办?”
“正因为危险,所以我才不能让你上去!”
玉自珩说着,转头看着夏蝉,道:“小知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安全的回来的,带着你,反而让我分心。”
夏蝉撇嘴,心中十分的不舒服,又是担心玉自珩,又是担心爷爷。
玉自珩伸手摸摸夏蝉的脸颊,道:“小知了,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你哪一次都是这么说的,前几次你都扔下我好几次了,玉自珩,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很过分啊?”
夏蝉瞪着玉自珩,眼睛一下也不眨。
玉自珩叹息一声,上前伸手一把将夏蝉揽在了怀里,低声道:“相信我,我更不愿意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一时半刻,可是现在山上很危险,比起别人来,你的安全对我来说更加重要,小知了,你听话好不好,我保证,我会安全的回来。”
夏蝉听着玉自珩的话,心中的不安的感觉更加的扩大了,看着玉自珩,眼神是无比的坚定,“十三,你要是不让我跟你一起去,我以后就都不再管你的事情了。”
玉自珩皱眉,“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我不管,你看着办吧。”
夏蝉跺脚,然后转身,不看他。
玉自珩咬牙,“我是为了你的安全,山上吉凶未卜,你上去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我在山下就安全吗?你知道福伯有没有布置山上山下的陷阱吗?你的脑子就这么聪明,能知道那么多?”
夏蝉皱眉,一股脑的对着玉自珩就狂喷不止。
容长青有些害怕的掩住了嘴,瞪着两个大眼睛看着两人。
“这么关键的时候,你就不要无理取闹了好吗?姑奶奶,算我求求你了,咱们别去冒险了!”
玉自珩无奈,只得腆着脸求情起来。
“玉自珩,你要是不让我去,那以后都别来找我。”
夏蝉说着,就转身往外走去。
“你去哪儿?”玉自珩急忙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松开我!”夏蝉一把甩开了他的手,转头看着玉自珩大声道:“我无理取闹?我在你眼里就是只有无理取闹吗?你说过多少次了?去京城也是,去吐尔族也是,不管干什么都是,你一味的觉得自己厉害,然后不管我,你以为让我安全的待着,我就真的安全吗?你让我一个人承受着无边的无助和恐惧,我离开你之后,每时每刻想着的都是你的安危,你的处境,玉自珩,我情愿陪在你身边,跟你一起同甘共苦的去承受,而不是一个人像一只金丝雀一样,被你保护的好好的,却要承受着无边的孤寂和猜疑,你知道吗?好多次我都快要疯了!”
夏蝉说完,眼眶红红的看着玉自珩,在眼泪掉下来的前一刻,急忙转过身去,不看他。
玉自珩听着夏蝉的话,感觉自己的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像是挨了一记闷锤,闷闷的疼。
原来,自己的方法竟然都是错了吗?
自己只是想保护她而已啊。
容长青在一旁缩着身子,不敢出声,只是看着两人僵持不下的样子,容长青又不得不上前,轻声道:“十三啊,我妹子说的也对,就拿你上次去京城的事儿吧,你走后,我妹子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这下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你们俩可别再分开了,谁知道这次又会不会……”
“呸呸呸,容长青你不会说话就闭嘴吧,没人把你当哑巴!”
夏蝉转头,瞪着容长青,恨恨的说着。
容长青急忙闭了嘴,不敢作声了。
玉自珩看着夏蝉,上前一步,伸手给她擦去脸上未干的眼泪,然后伸手将她瘦弱的身子揽入了怀里去。
“对不起,对不起,小知了,我的方法有错,对不起……我从来不曾照顾你的想法,只是一味的将自己的意愿强加给你,对不起,以后我绝对不会松开你的手,不管去哪里,我们都在一起。”
夏蝉被玉自珩抱在了怀里,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听着玉自珩的话,夏蝉心中仿佛放下了一块儿大石头一样,虽然幸福,却还是有着很多的委屈。
“别哭了……我错了……”
玉自珩感觉她的热泪打湿了自己的衣衫,急忙松开她,伸手慌乱的给她擦眼泪。
夏蝉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破涕为笑,自己三下两下的擦了眼泪,道:“以后都不许了,这可是你说的。”
“我发誓!”玉自珩笑着说着。
夏蝉抿唇,心中的不快都随着玉自珩的话而烟消云散了。
“我说,你们俩,咱们能不能谈谈正事儿?这什么时候啊,你们俩还有心思在这里梁祝呢?”
容长青窜到了中间来,将两人分开,自己站在了中间。
夏蝉轻笑,“你管我啊?”
玉自珩道:“对,我们还是先办正事儿吧,走,我们这就上山去。”
夏蝉点点头,伸手牵着玉自珩的手,往山上走去。
容长青有点害怕,跟在了夏蝉和玉自珩的身后。
三人摸着黑,又上了山去。
站在了山庄之前,夏蝉又一次的抬头看着头顶上的门匾。
夜色中,山庄的门口挂着两个大灯笼,灯笼的微弱的光芒照着门匾,上面‘墨水山庄’四个字,十分的显眼。
夏蝉叹口气,转头看了看几人,道:“走吧,进去吧。”
玉自珩点点头。
容长青上前敲了敲门,道:“福伯,是我们回来了。”
里面没有声音。
夏蝉心下一沉,道:“怎么回事儿?”
玉自珩也跟着摇头。
容长青皱眉,伸手一推,门便被推开了。
容长青吓了一跳,急忙转头看着身后的夏蝉和玉自珩。
夏蝉皱眉,探进身子去看了看,然后给两人使了颜色,轻声道:“悄声进去,先看看,把梅丫他们救出来先。”
容长青点点头。
三人悄声走了进去,朝着梅丫和玉梦芷他们的屋子去了,而没有发现身后的大门却在轻轻的关上,一丝声响都没有。
夏蝉进了梅丫的屋子,急忙朝着床上走去。
“梅丫,梅丫醒醒啊……”
夏蝉轻声的喊着。
屋子里静悄悄的,一丝的声响都没有。
夏蝉皱眉,觉得有点不对劲,急忙上前几步,一把掀开了床上的被子。
被子下空空如也。
夏蝉大惊,急忙后退了几步。
“妹子,糟了,顾清这厮不知道去哪儿了,屋子里空荡荡的没人啊……”
容长青急忙跑进了屋子里来,看着夏蝉道。
夏蝉面色惨白,“梅丫……梅丫也没在……”
容长青脸色瞬间凝固住了,正在这时,玉自珩也跑了进来,急忙道:“十二姐不知道去哪儿了,没在屋子里……”
玉自珩的话还没说完,便看见了两人的表情,心里一下子沉了下来。
夏蝉道:“糟糕了,福伯一定是早就发现了,在我们下山的时候,就已经将梅丫他们给害了。”
夏蝉的声音带着颤抖,说着话,手心都忍不住的发抖起来。
玉自珩上前一步,伸手抱着夏蝉的身子,沉声安慰道:“别怕,别怕……”
夏蝉颤抖着双手,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真是自作聪明,我以为我们这样福伯不会知道,还带着你们下山,这样不仅仅是打草惊蛇,更是直接将梅丫他们送上了死路!”
容长青也着急的不行,道:“妹子,现在先别哭,不是哭的时候,咱们得先去找找他们才是,反正这山庄就这么大,咱们就把这山庄给翻个底朝天,总能找到他们的。”
夏蝉点点头,伸手擦擦泪,道:“对,我们不能等了,必须去找到梅丫他们。”
玉自珩道:“我们不能分头行动了,这山庄我们都不熟悉,万一分开了,更会中了福伯的奸计的。”
夏蝉点头,站在中间,伸出手来,一手牵着玉自珩,一手牵着容长青,道:“我们三个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分开的。”
容长青点点头,“我们这就走吧。”
几人出了屋子,玉自珩道:“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上去看看。”
说着,身子便腾空而起,足尖轻点在屋檐之上,转瞬间便站在了屋顶上。
容长青羡慕不已,“有武功的人就是厉害啊。”
夏蝉不理他,仰头看着玉自珩。
她知道玉自珩是要站在高处,这样好容易观察一下地形,判断出福伯最有可能在的地方。
没一会儿,玉自珩便下了屋檐来,道:“我们去正中间的池塘看看。”
夏蝉点头。
几人快速的朝着池塘去了。
山庄的中间,有一处很大的池塘,周围建设了几间用于夏天时乘凉时用的屋子,此时是冬天,这里自然是没有人来住了。
夏蝉几人到了这里的时候,果然看见前面的一间屋子里,正亮着烛灯。
容长青急忙道:“你们看,窗子上有人影。”
夏蝉一惊,急忙顺着视线看过去,果然,窗子上有一个人影。
那人头发很长,似乎是被强制性的勒住了脖子。
夏蝉大惊,“十三……”
玉自珩皱眉,手中的飞镖即刻出手,只听得‘啪’的一声,飞镖已经应声飞入了窗户中,准确无误的切断了绳子。
人影随即跌落下来。
屋子里的烛火瞬间闪了闪。
玉自珩拉着夏蝉的手上前跑去,在屋门前,一脚踢开了门。
随着‘砰’的一声,屋门应声而开,三人也闯了进去。
屋子里的小炕上,只有一个穿着中衣的长发女子,正倒在炕上。
夏蝉急忙跑上前去,伸手拨拉开了女子的头发。
“梅丫,梅丫……”
容长青急忙跟着上前,“真的是梅丫!”
夏蝉着急的很,使劲的摇晃着梅丫的身子,容长青看着梅丫脖子上深深的勒痕,急忙道:“妹子,你看。”
夏蝉伸手拨拉开梅丫脖子上的衣领,看到了那触目惊心的勒痕。
“畜生!”
夏蝉咬着牙,眼泪忍不住滚落眼角。
若是梅丫有个三长两短,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玉自珩上前几步,道:“我来看看。”
说着,伸手探了上去,给梅丫诊脉。
“没事,就是昏迷过去了,好像是吸入了大量的迷药。”
夏蝉皱眉,急忙从腰间拿了一个瓷瓶出来,道:“这是道长之前给我的。”
说着,急忙在梅丫的鼻子下晃了晃。
好一会儿,梅丫终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小姐……小姐快跑,福伯要杀我们……”
梅丫睁开了眼睛,第一句话说的就是这个。
夏蝉心中感动无比,又是难受又是心酸,急忙道:“傻姑娘,我已经知道了,我就是回来救你的。”
说着,扶着梅丫站起了身子来,道:“你跟着我们,千万不要丢了,这山庄里太危险了。”
容长青急忙也跟了上来,一起跟夏蝉一起扶着梅丫的身子。
玉自珩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赶紧的离开吧。”
夏蝉点头,跟容长青一起扶着梅丫往外走去。
出了门,夏蝉急忙道:“梅丫,你是怎么被抓到这里的?”
梅丫脸色虚弱,看着夏蝉道:“奴婢也不记得了,只是奴婢在床上睡觉,忽然觉得十分的危险,刚想睁开眼睛,就看见福伯上前来,伸手拿着帕子蒙住了奴婢的口鼻,奴婢就没有知觉了。”
夏蝉皱眉,“梅丫的武功不低,福伯竟然能不知不觉的进入梅丫的房间,足以可见,福伯的武功真的不低。”
玉自珩点点头,道:“现在我们要先去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再去找其他人。”
玉自珩说着,想了想,道:“我知道一处安全的地方。”
说着,带着几人往外走去,到了池塘的边上,玉自珩带着几人上了假山上的亭子中。
亭子建设的十分的高,是为了方便夏天人们来上面来乘凉的,夏蝉上了亭子里,玉自珩道:“这里是整座山庄里最高的地方,梅丫待在这里,也安全。”
梅丫闻言,急忙道:“不,十三爷,让奴婢跟着你们吧,顾清还在福伯的手里,奴婢不能不去救他……”
正说着话,梅丫就急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几欲晕倒。
夏蝉急忙道:“梅丫,你放心,我一定会把顾清救出来的,你先走身子太虚弱了,根本不能跟我一起去,你先在这里待着,我们很快就来找你。”
梅丫无可奈何,只得点点头,道:“奴婢去了也只能给小姐添麻烦,小姐一定要小心,那个福伯真的是个很危险的人物。”
夏蝉点点头,转头看着玉自珩道:“十三,咱们走吧。”
玉自珩点点头,三人又下了假山,朝着不远处的池塘走去了。
下了山去,夏蝉才发现这里不知道何时已经全部的亮起了灯来。
夏蝉看着面前一排整齐的屋子,全部灯火通明,心下忽然就沉了沉。
“这……这怎么回事儿啊?”
容长青结结巴巴的说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夏蝉也是皱眉,不语。
玉自珩看着面前一排灯火通明的屋子,忽然大声道:“福伯,你出来吧,一直躲在暗处,也太没意思了,有什么招数,不如都使出来吧。”
容长青一惊,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四处的看了看,只怕福伯忽然从某个角落里就蹿了出来。
夏蝉看着容长青的样子,皱眉,道:“你怕什么?”
容长青皱眉,“妹子,十三,你们有没有觉得,今天晚上格外的阴森啊?这儿的阴气忽然变得好重啊。”
夏蝉被容长青说的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背心上都冒了冷汗。
“你……你别乱说……”
夏蝉底气不足的喝了容长青一句。
容长青皱眉,不语。
正在这会儿,一个苍老而熟悉的声音传来,正是福伯的声音。
“没错,容长青说的没错,今晚的确阴气重,因为很快的,你们就都会变成鬼了!”
福伯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大褂,头上还绑着一根白色的头带,看起来,十分的像是给人家送殡的打扮。
夏蝉有些害怕,手都忍不住发抖了。
玉自珩看着福伯,皱眉道:“福伯,您老这是唱的哪一出呢?我爷爷呢?你们俩是好兄弟,你不会丧心病狂的害了我爷爷吧?”
“十三爷,什么爷爷?您这称呼叫的还真是亲啊,沈崇博早就知道,你不是沈无双,你是玉自珩,当朝的大将军是不是?”
玉自珩皱眉,“你早就知道了?”
福伯哈哈大笑,拄着手里拐杖上前几步,站在几人的面前。
“对,我早就知道,而且,我也早就知道你们都会来。”
他说着话,脸上仍然带着与以前一样的笑容,看起来仍然是那么的和蔼亲切。
夏蝉不解的看着福伯,似乎想知道为什么。
福伯看着周围,扫视了一圈,道:“你们都出来吧。”
周围并没有任何的声音。
容长青吓了一跳,急忙往夏蝉的身边靠了靠,“什么?什么都出来吧?是人是鬼?”
福伯哈哈大笑,“什么鬼?都是人!”
说着,手中的拐杖朝着周围的四周甩了一圈,“你们都出来吧。”
夏蝉一愣,随即急忙伸手护住了自己的心脉,以防不被福伯的内力传音给震出内伤来。
容长青却没这么好运了,被这超强内力的传音给震得耳膜差点爆裂了,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夏蝉急忙伸手扶住了容长青的身子,“容娘娘,你没事儿吧?”
容长青擦了一口嘴边的血迹,摇摇头。
正在这时,一阵声音传来,“真是好耳力,原来您老早就知道我们在。”
说话的人正是牧家的几人。
牧阳明说着话,带着几人从暗处走了出来。
夏蝉大惊,可这会儿,右边也出来了几个人。
“老头儿,你的武功不错!”
牧轻暖说着话,从暗处走了出来,虽是嘴上说着话,却还是难掩脸上惨白的面色。
刚才被福伯的内力所震到,若不是及时的护住了心脉,只怕已经七窍流血而死了。
福伯哈哈大笑,道:“牧家的家主,你们也来了,这下人都齐了,不过,似乎还少了一个!”
话音刚落,福伯手中的拐杖一下子抛了出去,将角落里的人给打了出来。
“二姐夫?”
夏蝉大惊,看着莫仁天从地上站了起来。
玉自珩也是大惊,急忙道:“二姐夫,这是怎么回事?”
莫仁天捂着自己的胸口,道:“十三,那副地图,是我们家的祖传,我想找回来。”
夏蝉皱眉,“二姐夫,你一直在跟踪我们?”
莫仁天点点头。
“那你也想要地图吗?你愿意为了地图丧命吗?你有想过家里的二姐和瀚书米柔吗?”
夏蝉看着莫仁天,嘶吼着。
莫仁天脸色十分的难看,“蝉儿,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这幅地图若是拿不到,我们全家都难活命……”
“没错!”福伯笑着说着,“这幅地图的源头是从莫家镖局传出来的,若是找不到,暗中的人只怕会杀光莫家的人的。”
夏蝉大惊,转头看着福伯。
“福伯,您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福伯轻笑,“夏姑娘,你是个好姑娘,却千不该万不该,卷入这场纷争中来,不该跟他们卷在一起!”
“那个暗中的人,暗中威胁了二姐夫的人,杀死了八先生的人,还有威胁着程大人的人,都是你吧?这一切都是你操纵的,从地图流传出来开始,都是你暗中在操纵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你拿着地图在引导着我们,惹了江湖上这几年间的纷争和厮杀,为了这幅地图丧命的人这么多,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夏蝉大惊,都是福伯?这些事情都是福伯一手操纵的!
夏蝉急忙看向了福伯。
怎么会这样呢?
福伯却看向了玉自珩,半晌,才笑道:“果真厉害,被你看出来了!”
夏蝉皱眉,看着福伯道:“福伯,你操纵了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福伯看着夏蝉,却是不语,手中拄着拐杖,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一样。
牧阳明上前一步,道:“老头,地图上标注的藏宝的地点,就在这里!”
福伯转身看着牧阳明,半晌才道:“藏宝?谁跟你们说这里有宝藏?”
牧轻暖冷笑一声,道:“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了,若是没有宝藏,我们都在找什么?不是为了宝藏,你又何苦导演这么大的一出戏?”
福伯闻言失声笑了起来,半晌,才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是我导演的一出戏,那你还问这么多有意思吗?”
夏蝉一惊,似乎明白了什么。
玉自珩看着福伯,道:“这件事虽然我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可是跟我十二姐还有我们的朋友没有关系,你要怎么样就好,希望你能先放了他们。”
“哈哈,放了他们?你们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来管别人?我告诉你们,这墨水山庄,是你们有去无回的地方,你们既然来了,就别想跑了。”
夏蝉皱眉,看着福伯,半晌不语。
牧阳明闻言,脸色骤然的变了,急忙想往外跑去。
可是刚跑出去了几步,就见周边一阵冷箭射来,将牧阳明和他身后的三个儿子直接给射成了马蜂窝。
夏蝉脸色一白,吓得整个人都哆嗦了。
福伯冷笑一声,“不要试图反抗了,你们逃不出去的,这里已经被我列下了阵法,除非我愿意解开,否则你们是逃不出去的。”
夏蝉皱眉,有些害怕,玉自珩的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轻声的道:“别怕,别怕……”
夏蝉点点头。
牧轻暖皱眉,“老头,你别耍我们!”
说着,便身形一动,就想往外走。
可是刚走出几步,一个铁人就忽然从外面冲出来,朝着牧轻暖就扑了过来,牧轻暖吓了一跳,身子极其快的反了回来,才避免了被铁人一拳打死的命运。
福伯冷笑几声,转身进了屋子,开始往外搬东西。
容长青脸色发白,轻声道:“这可怎么办,咱们现在是逃不出去了,难不成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夏蝉皱眉,“不会的,我们现在要先找到爷爷才是。”
玉自珩点点头,看着福伯道:“福伯,事情既然已经都到了这一步,那你也应该告诉我们,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吧?”
福伯像是没听见一样,从屋子里往外不停的搬着东西,先是一张很大的桌子,再就是一个香炉,最后等到东西都搬好了之后,才在一旁站着喘息,休息。
容长青打量了一番这布置,哆嗦着唇道:“妹……妹子……你看他布置的这些东西,怎么这么像是给死人烧纸啊?”
夏蝉皱眉,却也是看出来了。
福伯抹着汗,然后上前去,将桌子上的贡品都一一的整理好,十分细心的整理着。
夏蝉有些疑惑,福伯为何要在这里摆这样的一张桌子呢?是给谁烧纸?给他们吗?
正在这时候,福伯开口了,道:“时间差不多了,他也该来了。”
说着,手中的拐杖一挥,一个人就从暗处的草丛中走了出来。
夏蝉一惊,看着莫折念从草丛之后走了出来。
玉自珩更是激动,眼睛直直的看着莫折念,一眨也不眨。
莫折念看着福伯,道:“你早就知道我要来?废话少说了,我只要地图,别的不关心。”
福伯哈哈大笑,道:“好,好啊,这下人齐了,都到齐了!”
说着,上前点燃了三炷香,在桌前拜了一拜,然后插在了香炉中。
莫折念皱眉看着福伯,道:“老头,你少来这一套,之前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这里就是宝藏的埋藏地!”
福伯轻笑一声,慢慢的直起了身子来,却是答非所问,“你们几个人,也算是能死在一起了,这也是一种缘分,死之前呢,我可以给你们占一卦,让你们知道,你们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是谁!”
说着,福伯从袖中拿了一个木制的罐子出来,一边摇晃着一边道:“从十三爷,你开始吧。”
说着,伸手摇晃着罐子,道:“十三爷,你上前来写下一个字吧,我可以给你算出来,你生命中最在乎的人是谁。”
福伯说着,笑着看着玉自珩。
玉自珩不语,也不动弹。
福伯笑着道:“给你们算完了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们地图的事情。”
玉自珩沉吟半晌,还是上前去,接了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字。
“缘!”
福伯笑着道:“你与夏姑娘彼此,都是彼此生命中最在乎的人,不错不错,十分的相爱,而且专一。”
说着,福伯又看着一旁的牧轻暖,道:“你来?”
牧轻暖冷笑一声,上前接了笔,犹豫了半晌,写了一个‘乞’字。
福伯沉吟半晌,才道:“真是不幸啊,这个你最在乎的人,已经死了,你这辈子,只怕是要抱着失望生活了,不过也罢,反正你很快就要死了。”
牧轻暖皱眉,想反唇相讥几句,却又顾及着福伯的厉害,不敢动手。
这会儿,福伯又将眼神看向了一旁的容长青,道:“到你了。”
容长青皱眉,上前几步,在纸上写了一个字,“尽”。
福伯笑了笑,道:“你生命中最在乎的这个人,是个性格不错的女子,你很喜欢她,但是却又因为性格的懦弱,而不肯承认!”
容长青一愣,随即想起了一个人来。
福伯这会儿,已经将目光转移了,看向了一旁的莫折念。
莫折念皱眉,上前在纸上写了一个字,“死!”
福伯哈哈大笑,道:“说来也奇怪,你这最重要的人,竟然是十三爷,真是奇怪。”
玉自珩一愣,随即看向莫折念。
莫折念冷笑一声,“老头,你可别瞎说,我与他是仇人。”
玉自珩咬牙,看着莫折念,轻声道:“无双……”
莫折念一愣,“玉将军,你脑子傻了吗?无双?叫的是谁?你自己吗?我记得你之前扮作的人,不正是沈无双吗?”
玉自珩皱眉,“我为何要扮作沈无双?是因为真正的沈无双死在了我的面前,他死前告诉过我,他有个爷爷,他放心不下,所以他死后,我便来替他,孝敬爷爷,不想让爷爷过早的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莫折念皱眉,“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因为你就是沈无双!”
夏蝉一字一句的说着,眼睛直直的看着他,“沈无双,你真的想不起了吗?你好好的想想,那么多的以前,你真的能完全的忘记吗?”
莫折念一愣,他的脸色有点发白,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后,被无悔照料的时候,自己也曾经有过一点点的记忆。
似乎,自己之前真的有那么一段的记忆是空白的,那段记忆,是什么?
莫折念的神色逐渐的痛苦了起来,福伯这时候却站起了身子来,看着莫折念,笑着道:“大少爷,您想起来了吗?”
莫折念一惊,急忙后退一步,“大少爷?你叫谁大少爷?”
福伯笑着道:“您啊,您是我们沈家的大少爷啊,幼时与父母一起出门的时候,不慎跌落山崖,是您身边的仆人救了你一命,然后你才活过来的啊。”
莫折念大惊,“我是沈无双?我是沈无双?”
莫折念说着,急忙往后退了几步,“不是的,不是的……我是莫折念,我姓莫折,我是莫折家的人,我的母后是吐蕃的第一任皇后,我的姓氏,是莫折……我以后是吐蕃的皇帝……”
“你在说什么?无双,你忘记了吗?之前我们一起入军营,你曾经说过,只想快些击退吐蕃贼,回归正常的生活,一起骑马放羊,一起学武,我曾经想带你去京城,你想带我去定州!”
玉自珩看着莫折念,一句一句的说着,试图唤醒莫折念脑中的记忆。
莫折念一惊,玉自珩又从背后将那把木剑给拿了出来,递给了莫折念。
“这是你之前给我的木剑,我一直带在身边,你好好的看看,上面的花纹,都是您亲手所刻!”
莫折念鬼使神差的接了过来,伸手摸着上面的花纹。
不错,这些花纹,的确是他的,这种花纹,天下绝对没有第二个的。
玉自珩眼眶泛红,“无双,我一直以为你死了,你是为了救我而死,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曾经那个鲁莽的自己,上天保佑,你没有死,无双,你醒醒吧,你不是吐蕃人,你是楚国人。”
莫折念看着玉自珩,脑海中有什么记忆在一点点的苏醒。
“十三?木剑……”
莫折念慢慢的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
曾经的军营,年少的两人,因为相同的性格,一样的身世处境,所以造就了一种超乎一般的友谊。
莫折念看着面前的玉自珩,刚想说什么,却一下子又头痛欲裂,倒在了地上。
“无双……”
玉自珩大惊,急忙跑上前去,伸手扶住了莫折念的身子。
福伯却更快,急忙上前一步,伸手揪住了莫折念的身子,一掌拍在了莫折念的后背。
莫折念吐了一口血出来,却缓缓的醒来了。
“他已经喝了太多的药水,你越是要他想起来,越是让他快点死亡!”
玉自珩大惊,颤抖着双手,想要去触碰他,却又不敢。
夏蝉上前几步,伸手握住了玉自珩的手。
隔得近了,夏蝉能感受到玉自珩的颤抖。
福伯缓缓的叹口气,看着莫折念,道:“你是沈家的大少爷,你的爹,是老爷子唯一的儿子,你也是你爹唯一的儿子,说起来,你是沈家的单传了。”
福伯说着,上前几步,站在了桌子的跟前,悠悠道:“可是单传又怎么样呢?我的儿子,也是我的心头肉,是我唯一的希望,为了要你活,就要我的儿子去死,这公平吗?不,这不公平!”
福伯说着,道:“我等了这么多年,谋划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今天,我一定要给我的魏儿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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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更的痛苦,就是白天稍微一耽搁,晚上就赶不及更新了,抱歉了大家,佳人以后会尽量准点更新的,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