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开业的前几天,夏蝉抽空去看了前几天让曹得寿准备的粮食。
地瓜夏蝉是准备留出来做菜用的,花生呢,初步估计是用来打油,豆子是专门用来准备酿制酱油的,还有小麦,这个不用多说,在北方这个食用面食最多的地方,小麦就是主食。
若是去别家粮铺里买,就算是再便宜,那也是比不上自己家里自给自足的便宜和方便,幸得之前修建作坊的时候,夏蝉就让人在作坊的后面修了一个巨大的地下保存室,专门用来保存这些粮食。
夏蝉早上吃完饭,便去看了看粮食,曹得寿在前头走着,拿着钥匙给开了门。
进了粮仓去之后,曹得寿介绍道:“里正,咱们共收了的粮食就这些了,一共加起来有五千多斤,应该够用的了吧?”
夏蝉看了看,翻着曹得寿递上来的账本瞧了瞧,道:“这小麦倒是够了,只是为何这花生的产量这么低?今年一共就这些吗?”
“那倒不是,花生的产量倒是不低,只是质量良莠不齐,收购的时候,我让人只挑着各大的收了,剩下的都没要。”
曹得寿摇着头说着。
夏蝉点点头,“看样子还是咱们这的土地的问题,想来这土地还是不怎么肥,这样,明年开春,咱们就让乡亲们把这地多犁几遍,这地都是越翻越肥的,到时候再种一年的试试。”
夏蝉说着,见着曹得寿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
夏蝉抿唇,“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是觉得这种花生还不如种小麦是不?可是曹叔,我心里有法子呢,这花生的价值,以后比之小麦肯定要高很多的。”
听着夏蝉这么说,曹得寿急忙道:“里正的心里有主意,我知道,我们都听您的。”
夏蝉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走了几步,夏蝉又道:“梅丫,你挑点地瓜带上,咱们回去研究一下,这一粟食斋也该上新品了。”
回了家去,就瞧着清泉正挑着个担子在前头不知道干嘛,夏蝉好奇,上前笑着道:“清泉来啦?怎么今儿有空?”
清泉闻声,急忙转身看着夏蝉,笑道:“哎……昨儿个晚上收工,就去山上逛了逛,这不板栗都熟了,就摘了些下来,我自个儿也吃不了这么多,就给您送来了。”
夏蝉上前一看,果真这篮子里装了好些板栗,个头大小不一,夏蝉看的十分喜欢,道:“这下好了,咱们可以做个栗子糕来吃了。”
夏蝉说着,道:“柚青,你把这些板栗都拿进去划了口然后煮了,咱们这就开始做。”
柚青拍着手,“太好啦太好啦,小姐又要做好吃的了。”
“清泉,你别走了,留下来吃点吧,我很快就弄好了。”
夏蝉边去洗手边笑着道。
清泉闻言,急忙摇头,顺手挑起了担子来,道:“不了里正,俺还得去干活呢。”
说着,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夏蝉笑笑,转身进了厨房。
拿着小刀将栗子的皮划开一个小十字,然后就扔盆里去,一起下锅煮开。
这样的栗子煮出来之后比较好去皮。
夏蝉三人弄好了之后,便开始准备烧火煮了,趁着梅丫烧火的空档,夏蝉又去将挑来的地瓜洗干净,放到另外一个大锅里开始煮。
这会儿,板栗的香味儿和地瓜的香味儿都飘了出来,惹得容长青站在门口一个劲的往里看,可是厨房里有烟灰,他是怎么也不会进来的。
“好吃诶……”夏蝉等到地瓜煮熟了,自己先扒了一个出来,坐在板凳上一边吃一边赞叹。
容长青看着夏蝉这满足的表情,馋的不行。
“怎么?容娘娘,你也想吃吗?”
夏蝉笑着问容长青。
容长青抿抿唇,不动声色的咽了一下口水,梗起了脖子道:“我……我才不想吃,不就是个地瓜吗?我也吃过……我吃过烤的……比这个好吃多了……”
“是吗?那好吧,那这种不好吃的,我就自己吃得了。”
夏蝉吃着,连声喊着烫嘴,这地瓜是新鲜的地瓜,都是夏蝉让人特地种的那种黄瓤的,是最甜的那种。
夏蝉吃了大半个,觉得过足了嘴瘾,这才站起了身子来,将已经剥好了皮的栗子打成栗子蓉。
梅丫好奇,“小姐,这是干啥啊?”
“打成栗子蓉,咱们一会儿做个栗子糕出来,对了梅丫,你去把我之前用小磨推的红枣酱给拿出来,这做栗子糕,用上红枣酱正正好。”
梅丫脆生生的应了,转身就去拿了。
夏蝉打着栗子蓉,觉得有些累的慌,柚青见了,急忙上前来帮忙,刚要接过夏蝉手里的木锤子,就被旁边的容长青抢先一步拿走了。
“哎……”柚青不满。
容长青笑着,“嘿嘿,这是男人的力气活,你们女人一边儿去。”
夏蝉抱着手臂道:“容娘娘,你不是嫌弃这厨房不干净吗?那怎么还进来?”
“瞧你说的这话,妹子啊,当哥的哪怕是觉得不想进来,可也不能看着妹子就这么吃累啊,这活儿哥在行。”
夏蝉笑着,在一旁将地瓜也弄了出来,然后捣成泥,加了牛奶和鸡蛋进去,一起搅拌。
等着看着搅拌的成型了呢,夏蝉就洗干净了手,将这些地瓜泥一起捏成了圆圆的形状,上锅开始蒸了。
这边的栗子蓉也差不多了,夏蝉将栗子蓉也一点点的捏成了长长的形状,然后拿着做好的木头的模具来,卡成一个个整齐的长方形,放在了笼屉里。
拍了拍手,夏蝉笑着道:“这下差不多了,蒸出来之后就可以吃了。”
梅丫跟柚青一人烧一个锅头里的火,夏蝉嫌热,就先出了去洗手坐下歇息。
这会儿,容长青又来了。
“妹子……歇着呢?哥去给你倒杯茶啊。”
说着,转身殷勤的去倒茶。
夏蝉挑眉,看着容长青的样子,笑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咋知道我的想法呢?”容长青笑着说着,将茶杯递给了夏蝉,顺道摸了一把她的小手。
夏蝉冷笑一声,一把掐住了他的耳朵。
“哎呦哟……疼啊……妹子松手……”
夏蝉看着他龇牙咧嘴的样子,笑着道:“怎么?知道害怕了?”
容长青赶忙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玉自珩打开了窗子,往下看来,皱眉道:“容娘娘,你一天不弄点动静出来你就难受。”
夏蝉急忙松了手,笑着道:“十三,快下来吧,一会儿糕点该熟了。”
玉自珩轻笑,温柔的看着夏蝉点点头。
容长青捂着耳朵坐在一旁,道:“妹子,你别怪哥说的话难听,可哥是要来干啥的,你也知道,你都把方家老贼的老窝给掏了,那么多钱,就先拿点给我呗。”
听容长青又说起了这个,夏蝉不由得抿唇,半晌才道:“好,那方家到底欠你多少钱?”
“一千两啊。”
容长青急忙说着。
夏蝉点头,起身上了楼去。
玉自珩下了楼来,看着容长青,“怎么了又,把我媳妇儿气着了!”
“我哪儿敢啊,这不是跟人家要钱么!”容长青笑着说着。
玉自珩点头,道:“容娘娘,你真的要走啊?小知了她悉心栽培你,想让你成为这儿的戏台子呢,你这么走了,她舍不得的。”
容长青叹口气,“我要是能留下来不走,我肯定不走,可我家里,还有人等着我呢,要是回去之后,我一定把她带来,以后拖家带口的在你这儿住着。”
玉自珩叹口气,拿着眼神往上看了看,“最近先别走了吧,别让她难受,过一阵子山庄这事儿过去,家里安定了之后,再去谈这些,到时候我们俩随你一起去回去一趟,亲眼看着你安顿了,她心里还能好受一些。”
容长青皱眉,“多久?我要等多久啊?”
玉自珩笑道:“什么时候这儿安顿了,你就什么时候走,小子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伤了小知了的心,我保证让你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不要……不要啊……”容长青赶忙摇摇头,“我其实也不想走,我本来打算好了,这次回去之后成了亲,就把媳妇儿一起带来的,反正我家里那块,也就那个熊样子,不能指望真的是亲戚的。”
容长青说着,又抬头看着夏蝉,“你跟我妹子对我好,我知道。我妹子这人,刀子嘴豆腐心,我知道。”
“哼!你知道就好!”夏蝉忽然从背后走了出来,将一个荷包一下子扔在了容长青的身前。
容长青赶忙伸手接住。
“这是啥?”
“装什么装?你不是要钱吗?这不就是,银票给你缝在里面了,散装的银子给你路上用,应该够了。”
夏蝉说着,低头喝着茶。
容长青伸手拿了荷包来看了看,心里也是忽然不舍得。
“妹子啊,我想来想去,这一个人回去还是害怕,要不然你先帮我保管着这银子,等到你们啥时候有空了呢,咱们仨一起去,我成亲的时候,你们也好给我随礼啊。”
容长青笑着说着。
夏蝉轻笑,“真的?你不走啦?”
“我哪儿舍得走呢?想到家里那小青梅,还不如我妹子万分之一的好看,我就舍不得走,再者说了,我妹子人长得漂亮做饭还好吃,跟着妹子有肉吃,我不舍得,不舍得……”
夏蝉轻笑,没说话,心里却是忽然间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
玉自珩抿唇,算你小子识相!
其实玉自珩只是以为容长青是觉得受了自己的威胁而这么说,岂不知容长青说的话,也是都是发自自己的内心里。
在这里相处的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容长青却也是觉得十分的不舍得,只因为这儿有几人太美好的回忆了。
也罢,等到夏蝉不忙的时候,再一起上路吧。
这会儿,柚青便端着香喷喷的糕点出来了。
“小姐,您快尝尝,这味儿闻起来好极了。”
夏蝉笑着点头,拿着筷子夹了一块儿栗子糕吃了,这栗子糕软软的粘粘的,十分的有嚼劲,而其中因为加了红枣酱的缘故,栗子的香浓里就又融合了红枣的甜蜜,十分的可口。
再看这奶香红薯,地瓜本身就是最好吃最可口的那种黄瓤地瓜了,夏蝉勾兑了比例合适的牛奶和鸡蛋进去,蒸出来之后让地瓜的香气更加浓郁,夏蝉拿着小勺子一点点的挖着吃,十分的满足。
“柚青,你去把这点东西的步骤都写下来,包括刚才我加牛奶和红枣酱的比例什么的,然后等着云姐来的时候,把这配料表给她,让她捎去一粟食斋里去,上新品。”
柚青应了一声,转身就去弄了,夏蝉默默的吃着这糕点,道:“不成,还是我给送去吧,我顺便去瞧瞧酒楼最近如何了。”
“你又要亲自去跑一趟?”玉自珩皱眉,“最近山庄的事儿就够累了,你不用这样每天跑。”
“不行,我得去看看去,酒楼那儿我也得去瞧瞧,要不然心里不踏实。”
玉自珩看着夏蝉起身上楼,自己便也站起了身子来,道:“我陪你一起吧,我正好去看看形势。”
几人收拾了一下,便坐上了马车去了,容长青端着一盘子糕点上来坐着,道:“嘿嘿,正好,咱们到了的时候就是中午了,这样还可以留下来吃中午饭了,妹子,我想吃烤鱼,三斤一条的那种。”
“我去!”夏蝉皱眉,“三斤一条的,你自己吃啊?也太能吃了吧?”
容长青撇撇嘴,“我这是能干就能吃。”
夏蝉掩嘴笑,没做声,低头看着手里的账本,道:“看着账本么,最近这生意是好了不少了,我想着等山庄稳定下来了之后,我们就去外面看看去,能不能再找个好地方,开始开一粟酒楼的分店。”
玉自珩笑着点头,“不错,你这酒楼的招牌势必要打响全天下的,今儿个回来的时候,去买一本各地的风土人情志,回来的时候研究一下,该去哪里开,我陪你去看看。”
夏蝉笑着点头。
“游山玩水啊?我也去我也去……”
容长青急忙凑上前来,道:“妹子啊,按照哥的想法嘛,咱们先在周边地区观察一下,然后逐步的扩展出去,一站一站的去开发呗。”
“然后你就可以跟着我们白吃白喝白住白花,顺便吃遍天下美食了?”
夏蝉一语中的,打破了容长青的假面。
容长青撇嘴,“你带着我,出去也好多了一条路不是?而且,我唱戏去过很多地方,江湖上都有哥的大名儿!哥陪着你,还怕去了哪儿闯不开?”
夏蝉轻笑,“哦?你去过多少地方啊?”
“笑话!什么叫多少地方?你应该问我,这天下是有哪里哥没去过的。”
容长青自信的说着,一不留神,就将这盘子里的糕点给消灭的光光的了。
玉自珩撇嘴,“你倒是好大的口气,小知了,咱们这风土人情日志也不用买了,这不身边儿就有一本活的吗?”
夏蝉笑着,看着容长青不语。
容长青为了显示自己的真本事,急忙道:“真的,我真的去过很多地方的,妹子,你说吧,你想要去哪儿?”
夏蝉抿唇,琢磨了一下,道:“你知道这周围,哪里的花生产量比较好吗?”
玉自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容长青犯了难。
夏蝉就知道容长青是个绣花枕头,问完了便自己翻起了账本,也不看他。
没成想,好一会儿了,容长青真的道:“我想起来了,要说花生的产量,应该是在永州。”
夏蝉闻言,急忙抬头看着容长青。“容娘娘,你别跟我撒谎啊,我是说正儿八经的。”
“哎……谁跟你闹着玩呢?我也说的是正儿八经的啊,之前我去过永州唱戏的,永州下的一个永安镇,就有这么一户大地主家,这地主姓苏,家里有几千亩地,种的都是花生,我去过一次,人家做的那花生粘可好吃了,后面我走的时候,人家还给我一袋子盐水花生呢,特别好吃。”
夏蝉一听,顿时来了精神,“那成,咱们等山庄开业之后,你就带我们去一趟这永安镇。”
“行嘞!”
这会儿,马车已经到了镇子上,夏蝉下了马车,进了酒楼里。
封刀正在柜台前,瞧见夏蝉来了,急忙上前招呼。
“小姐,您怎么来了?”
夏蝉笑着点头,道:“云姐呢,今儿怎么没在?”
封刀皱眉,道:“永川这不是发热了,就在家里了,没来。”
“啊?要紧不?你怎么也不去看看去?”夏蝉看着封刀道。
“我哪能去啊,这这走不开啊。”
封刀说着,其实他心里更着急。
夏蝉叹口气,“哎……你去吧,我找人给你看着,我知道你跟云姐啥心思,这个空档,她自己一个人怎么能忙的过来呢?”
封刀被夏蝉这么一说,倒是脸色忽然红了,急忙点头,转身跑了出去。
夏蝉看着封刀跑远的背影,笑着道:“傻小子。”
夏蝉安顿好了两人,让后厨给容长青做了一条巨大的烤鱼来,这才去了一粟食斋里,将自己刚刚做的两道点心教给了后厨的点心师傅。
而这边,方卫天带着方亮去了县衙门,就在门口拿了鼓槌,开始击鼓鸣冤了。
没一会儿,县衙门的师爷就走了出来,一看了来人,师爷急忙笑道:“呦,是方老板啊。”
方卫天扔了鼓槌,语气十分的嚣张,“方某人要见程老爷,有重要的事情要报。”
这师爷自然是知道方卫天在京城里有靠山的这事儿,于是乎急忙的请了方卫天进去。
程阳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方卫天跟方亮正坐在椅子上。
“哎呀,这方大少爷这是回来了啊?这就好这就好。”
程阳最近都快被这个方卫天给烦死了,每天派人来县衙门里跑一遍,自己都已经出动整个衙门的捕快了,还是没找到,现在看到人终于回来了,程阳这心里也是舒了一口气出来。
“程老爷,这次犬子虽然已经平安归来了,可是却带来了一个惊天的秘密,犬子亲眼看见了,就是夏蝉那群人将犬子给绑走的。”
方卫天气愤的说着,“程老爷,您这次可一定要将那群人缉拿归案,否则我们真的是太冤枉了啊。”
程阳大惊,“什么?是夏蝉?”
说着,急忙看着方亮。
方亮急忙点头,“我亲眼所见,是夏蝉身边的绑了我,还偷了我的玉佩走。”
程阳抿唇,道:“去请一趟夏老板来。”
身后的捕快急忙点头。
方卫天看着程阳的样子,心里有点不满,道:“程大人,如果这次你还包庇他们的话,那我可就要上告京城了。”
程阳一惊,知道方卫天是要出动京城的势力了,不管是个什么官,自己这乌纱帽都是要不保啊。
程阳急忙点头,后背却是冷汗涔涔的。
这会儿,夏蝉跟玉自珩几人便来了。
方亮见了夏蝉,急忙起身,“爹爹,就是她,就是她身边的那两个男人害的孩儿。”
方卫天皱着眉,大怒道:“夏蝉,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夏蝉冷笑,“怎么?他说是我抓的就是我抓的了?衙门是你们家开的吗方老爷?”
方卫天一愣,随即气得是浑身哆嗦,“小贱人,你别给脸不要脸,要不然我可就要去京城上告丞相大人,求丞相大人为我做主了。”
程阳一愣,丞相大人?原来这方卫天的身后竟然是丞相大人!
夏蝉也是惊讶,“什么?你说谁?丞相大人?夏丞相?”
“哼哼,怎么样,害怕了吧?我告诉你夏蝉,你想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方卫天看着夏蝉惊诧的表情,以为夏蝉是害怕了,于是急忙笑着说着,神情十分的得意。
夏蝉耸肩,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方卫天,你脑子被门夹了吗?跟我说夏丞相?当初你哥哥死在我手里的时候,都没像你这么得意呢,看来你是比你哥哥还要蠢上十分啊!”
“你……你说什么?”方卫天一惊,方卫国是被皇上下令满门抄斩了他知道,可是这根本不关自己的事儿啊,自己已经出了族谱,除了这几年一直跟方卫国私下来往做生意之外,别的可没有联系啊。
可为什么,夏蝉竟然知道自己跟方卫国的关系?
方卫天一瞬间觉得十分的害怕,看着夏蝉,眼神里有了惊恐。
“我从来不知道我爹,什么时候有了你这么个亲戚了!”夏蝉笑着说着,转头看着玉自珩。
玉自珩微笑道:“岳父大人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亲戚,我也是不知道呢。”
“你……你爹?谁是你爹?”方卫天被这一连串的事情冲击的简直是说不出话来了。
程阳也是大为吃惊,一脸惊讶的看着夏蝉。
夏蝉轻笑道:“怎么?你认识我爹的时候,难道不知道我就是夏丞相的女儿么?”
轰!方卫天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爹,爹你怎么了?”方亮急忙伸手扶住了方卫天的身子。
夏蝉轻笑,“我爹现在就在我家里,你要去看一眼么?”
方卫天脸色煞白,知道夏蝉不能拿这些事情开玩笑,怪不得,夏蝉背后的势力这么大,原来是丞相在她背后撑腰。
“没……没有的事……今天又是我们打扰了……”
方卫天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要先撤才行,夏蝉这种势力,自己是拼不过的。
“慢着!”夏蝉皱眉,道:“就这么走了?想的也太美了。”
夏蝉说着,抬头看着程阳,道:“方卫天他三番两次的冤枉我,难道不该受到惩罚么?如果程老爷没办法的话,那我也只好让我爹出面了。”
程阳急忙点头,“押下去,押下去,无凭无据污蔑朝廷命官之子女,这可是大罪。”
立时,捕快便上前来,强行抓了两人拖了下去。
夏蝉笑着道:“程大人,您真是刚正不阿的好官,那个,我不想看着他们俩再在定州活跃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程阳急忙笑着点头,“懂,我懂……”
夏蝉笑着,“那我走了。”
正要转身离开,程阳却急忙上前几步,道:“夏姑娘,下官想去拜访一下夏丞相,前几日得了一方南海珊瑚盆景,这珊瑚盆景着实好看,可是下官这种粗人也是不懂得欣赏,放在身边也是可惜了,想着像是像丞相大人这种高雅之人才懂得欣赏的东西,便想着去献给丞相大人。”
夏蝉轻笑,“行,你去吧,你也不是不认得门儿,不过我爹要不要,我可不能给你保证了。”
程阳急忙笑着点头,“下官知道,下官知道。”
夏蝉跟玉自珩几人出了县衙,程阳是直接给送了出来很远,才收住了脚步。
“我真是不是有意炫耀啊,是他逼我的。”
夏蝉笑着说着。
“哈哈哈哈,这个方老头,真是活该,还以为自己跟夏丞相是亲戚,却不料这正主儿的女儿还在呢。”
容长青笑着说着,又狗腿子似得跑上前来站在夏蝉身边,道:“妹子,咱爹是丞相啊,这下可好了,以后有了这么大的一个靠山,去哪儿也不怕了。”
“什么咱爹?是我爹!”夏蝉笑着说着。
“那不都一样吗?你是我妹子,你爹就是我爹。”
容长青十分不要脸的说着。
夏蝉无奈,只得任他随便说去了。
本来想去酒楼吃个午饭,夏蝉想了想,还是不要去了,先去云家看看云永川这小子怎么样了吧。
夏蝉去酒楼拿了几封点心出来带着,便去了云家。
以前的冯家酒庄,现在已经改名为云家酒庄了,夏蝉几人去了云家,正看见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几个人从马车上下来,夏蝉看了看,竟然是凌久扬还有夏宝儿。
“姐夫,宝儿。”
夏蝉喊了一声,急忙走上前去。
“蝉儿,十三,你们怎么在这儿?”凌久扬十分惊讶。
夏宝儿则是十分的开心,急忙上前几步道:“姐姐,姐夫。”
夏蝉笑着道:“姐夫,我们是来看永川的。”
凌久扬笑着,“正巧了,我跟宝儿也是来看他的,这就进去吧。”
夏蝉笑着点头。
几人走了进去。
进了云家,就有人引着夏蝉几人去了大厅里。
云长歌听说夏蝉几人来了,急忙出来迎接。
“小姐,你来了。”
云长歌打着招呼,又看了看一旁的凌久扬,急忙行礼道:“夫子。”
凌久扬点头,“永川怎么样了?怎么会忽然发热呢?”
“我也不知道,昨天我回来的时候,他就说身子不舒服,我以为是累了,就让他先去睡着了,岂料早上就起不来了,昏迷着。”
云长歌说着,脸上的神色十分的焦急。
夏蝉皱眉,“云姐,大夫怎么说的?”
“说是发热,可是这药灌下去几大碗了,可还是不管用。”
云长歌说着,神色十分的焦急。
夏蝉皱眉,隐隐的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
“云姐,我进去看看。”
云长歌点头。
夏蝉进了里屋,看着封刀正在照料着云永川。
夏蝉上前几步,伸手试了试云永川的额头,果然,不热,可是脸色却通红的。
夏蝉皱眉,转头对梅丫道:“叫那只肥鸟来。”
梅丫点头,从袖中拿了一个信号弹出来,升空。
这信号弹是夏蝉跟小紫之间联系,鉴于这肥鸟平时都是神出鬼没的,所以夏蝉才跟它之前定制了这个。
没一会儿,小紫就扑棱着翅膀飞来了。
夏蝉让大家都出了门去,然后让小紫来帮云永川解毒。
小紫扑棱着翅膀上前,停在了云永川的额头上。
一会儿,就轻轻的啄着云永川的大拇指处。
夏蝉明了,伸手拿了匕首来,割破了云永川大拇指处的皮肉。
黑色的血流了出来,触目惊心,小紫却眼神一亮,急忙凑了上去,开心的喝了起来。
蛊毒越毒,在小紫看来,就越是美味。
夏蝉皱着眉,看着小紫渐渐的将那黑色的血全都啄了干净,这才伸手拿着纱布给云永川包扎好了。
弄好了之后,夏蝉就看着云永川脸上的红色一点点的消退了下去,夏蝉皱眉,问小紫道:“这是什么毒?又是蛊毒吗?”
小紫叽叽喳喳的叫着,“是一种低入门的蛊毒,人死不了,只能这样没神智的昏迷着。”
夏蝉皱眉,先出门跟云长歌说了说,然后才带着玉自珩几人离开。
“他们动手动到了我身边的人的头上来。”
夏蝉看着玉自珩说着,道:“是那天晚上的那个女子。”
玉自珩轻声道:“不用着急,我会派人去查。”
夏蝉点点头。
上了马车,容长青急忙道:“妹子,哥没想到,你这医术也这么高明啊?”
夏蝉没工夫跟他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皱着眉。
这会儿,小紫却飞了进来,停在了夏蝉面前的桌子上。
“小姐,看我的吧。”
夏蝉一愣,抬头看着小紫,“你有办法?”
“我哪有办法啊?我这不是问你呢吗?我连出了啥事我都不知道呢!”
容长青以为夏蝉是在接自己的话,急忙开口说着。
夏蝉皱眉,看着小紫,“你能帮我查出来这个人在哪里对么?”
小紫叽叽喳喳的叫着,道:“是吐蕃的人,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不过肯定就在方圆十里之内,小姐,这个下蛊之人的蛊术可没有那么厉害,竟然把子蛊全部放了进来,我可以帮你报仇。”
夏蝉轻笑,“太好了,你准备怎么做?”
容长青一愣,看着夏蝉这一声又一声的前言不搭后语,搞了半天,才发现了夏蝉是在跟面前的一只紫色的肥鸟说话。
“妹……妹子……你跟这只鸟儿说话呢?”
容长青吓得要命,怎么发现这马车车厢里的气氛这么的不对劲呢!
“你闭嘴。”夏蝉皱眉,又转头看着小紫,小紫叽叽喳喳道:“旁边这个傻逼哪里来的?竟然不认识我?”
夏蝉轻笑,转头看了看容长青,见他还在战战兢兢的靠着玉自珩,生怕自己是个不正常的精神病一样,于是笑的更欢畅了。
小紫叽叽喳喳道:“小姐,拔我的一根毛下来,轻点儿啊。”
夏蝉一愣,“你的毛?为啥啊?”
“你不懂,这些蛊毒都是吸收了天地日月之精华的,我喝了蛊毒的毒血之后,才能长出这种紫色的毛来,现在你拔了我的毛,我最近喝过的子蛊的血所受用的母蛊,全部都会爆裂血管而身亡的。”
夏蝉一喜,“你还有这个本事!”
说着,便毫不犹豫的挑了一根最好看的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然后‘嗖’的一声就拔了下来。
小紫‘嗷’的一嗓子,吓坏了本来就绷紧了弦儿的容长青。
“妈呀救我啊,十三啊你救我啊有鬼啊……”
容长青大喊大叫着,反身过去一把抱住了玉自珩。
玉自珩皱眉,“你滚开,是个男人吗你整天这么大惊小怪的!”
说着,好不犹豫的伸手就甩开了容长青。
夏蝉喜滋滋的拿着羽毛转悠着,道:“小紫,这毛真好看,我回去插着玩儿,你下次要是有这种需要,羽毛都给我留着哈。”
小紫委屈的很,拖着肥硕的身子往外走,女人都是没良心的,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
与此同时,客栈内,尹凝儿浑身一滞,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莫折念听了声音,急忙赶了来,“公主,公主殿下?”
屋子里一点声音也没有,莫折念吓坏了,急忙一脚踢开了门进去,就看见倒地不起的尹凝儿。
莫折念一惊,急忙上前几步,扶起了尹凝儿到床上坐下,然后运功为其逼毒。
尹凝儿皱着眉,神色越来越虚弱,莫折念心中纵然是万分不愿为她逼毒而耗损自己的真气,可是也没办法,若是尹凝儿出了事儿,那吐蕃皇上不会饶了自己的。
莫折念无法,只得强行给她度了真气,好歹,才算是保住了她的性命。
尹凝儿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莫折念,道:“念,那女人摧毁了我的母蛊,我的母蛊……”
莫折念皱眉,“公主殿下,夏蝉身边有高手在,属下已经跟你说了,要小心要小心。”
尹凝儿十分的委屈,“这个女人,竟然敢摧毁我练了十几年的母蛊,我定要她血债血偿。”
莫折念皱眉,实在是觉得心里怄的慌,为何这个傻帽公主高跟着自己来定州,这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吗!
不帮忙也也就算了,自己还要一边布局一边给她收拾烂摊子!
莫折念想到这,还是强压住了自己的怒气,道:“公主,您先好好休息吧,我会去跟皇上禀报,让皇上把您接回去的。”
“不,我不要回去,我为何要回去?”尹凝儿皱眉说着。
莫折念无法,只得道:“公主,您要是留在这儿,会被夏蝉杀死的,经此一事,您也应该看见了她的实力,您练了十年的母蛊,她一朝便可摧毁,您还有什么资格跟她去叫嚣呢?”
尹凝儿皱眉,“可是……可是……”
莫折念起身,“不用可是了,后续的安排,公主您就不必多问了,属下会给您安排好的。”
说着,莫折念便起身走了出去。
门外的侍卫上前,道:“主公,查清楚了,玉自珩的兵都在泉水村周围,零散的分布,属下派人查探了,多半有可能会在即将要开业的泉水山庄附近。”
莫折念皱眉,“泉水山庄?有多少兵?”
“估计一千精兵。”
莫折念皱眉,“竟然被有这么多,也罢,我们按照原计划进行。”
“是!”
这边夏蝉跟玉自珩几人回了家,夏蝉就喜滋滋的先去将羽毛洗了干净,然后插在了花瓶里。
小紫身上的羽毛不比寻常鸟儿的羽毛,一根,是那种很大的一片的,看起来都可以用来做羽毛扇了。
玉自珩上楼,就看见冷夜跪在了面前,“主子。”
“说!”
玉自珩坐在了一旁。
“主子,傅尉铭的兵属下已经侦查好了,都在山庄附近埋伏着。”
玉自珩轻笑,“知道了,按照原计划进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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