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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蝉几人到了村子口,就看见一辆马车停在那里,冯先勇跟云香兰以及崔氏和冯翠娥都在。

见了夏蝉几人出来,崔氏急忙上前一步,“天杀的云长歌,赶快还我宝贝乖孙,要不然老身今天就跟你拼了!”

“你休想!永川是我的儿子,是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凭什么给你?”

云长歌目光坚定的看着崔氏和冯先勇,一字一句道:“想要孩子,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你这个泼妇,你以为自己这么说两句狠话我便怕了你了吗?永川是我的儿子,是冯家的种,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管了?”

冯先勇怒气冲冲的说着。

“臭小子,赶紧的回来,要不然老子打断你的腿!”

冯永川吓得哆嗦了一下,急忙躲到了云长歌的身后去,“娘,我怕,我怕……”

“乖,永川不怕,有娘在,谁都别想抢走你。”

云长歌蹲下身子抱着冯永川,柔声的安慰着。

“贱人,你已经被冯家休了,还有什么脸面来抢儿子,莫不是想通过拉拢儿子的心来重新赢得我大哥的心?简直是痴心妄想。”

一旁的冯翠娥愤愤不平的说着,尤其是看到云长歌跟了夏蝉之后,竟然穿得好打扮的好,现在冯家都没落了,自己都没钱买新的衣料和首饰了,偏偏这个被自己家休了的贱妇还能打扮的这么好,真是不公平。

冯翠娥一边说着,一边死命的瞪着云长歌,恨不得立时将云长歌身上的衣料和头上的首饰一起都扒下来才好。

“你不许叫我娘贱人,你不许叫我娘贱人!”

冯永川也知道保护娘亲了,听到一直跟自己笑嘻嘻的小姑竟然这么侮辱自己的娘亲,他也是觉得十分的恼火,他忽然想起来,夏蝉上次说的那些话。

“你作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娘亲都保护不好,还算什么男人!”

想到这,冯永川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猛地一下子站在了前面,挡在了云长歌的身前,看着外面的几人。

“是我自己来找娘亲的,我想跟着娘亲一起生活,我不想回冯家,我从今天开始不姓冯,我跟我娘姓云,我以后就叫云永川。”

小小年纪的云永川说出这样的话来,着实让在场的几人都是大吃一惊。

最为惊讶和感动的便是云长歌了。

“永川,你真的决定好了吗?以后跟着娘亲生活,会很苦……”

云长歌含泪看着云永川,爱怜的伸手摸着他的脸,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儿子会这样护着自己,这一刻,即使是让她立时死去,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娘亲,你别哭,儿子已经错过了很多时间没有给您尽孝,这次儿子不想再错过了,儿子只想好好的孝顺您。”

云永川看着云长歌,一字一句的说着。

夏蝉跟梅丫几人看着这一幕,也是十分的欣慰。

“臭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冯先勇看着这一幕,十分的来气,‘蹭蹭’几步上前,就要去撞开门冲进来。

“梅丫!”

夏蝉皱眉喊着。

梅丫立时应声,飞身向前几步,一脚踢开了冯先勇。

“啊!”冯先勇被踢了一脚,直直的摔出了几米远去,跌在地上,溅起了一地的灰尘。

“大哥!”

“儿子!”

冯翠娥跟崔氏都是急忙跑上前去看,伸手将冯先勇给扶了起来。

云香兰却是皱着眉,等着冯先勇被扶起来了,才慢悠悠的上前,哭着道:“夫君,夫君你怎么样了?我可怜的夫君……”

云香兰挤掉了冯翠娥,自己上前去扶着冯先勇,看着夏蝉道:“你们抢走永川不说,还出手打伤我的夫君,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欺负我们没有实力是吗?”

云香兰看着云长歌,怒声道。

“姐姐,好歹也是亲人一场,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呢,老太太对永川这个大孙子是难舍难分,早已有了深厚的祖孙情谊,你这样忽然的带走他,老太太很可能会受不了的,她现在身体都不好了,这样的刺激是很要命的。”

云香兰看着云长歌,哭诉着。

“永川本来就是我的儿子,我带走有什么不对?以前我也没有强行带走,是遵从了永川的心愿,现在永川既然想要跟着我,那我更加没有理由放弃了!”

“姐姐,你就真的只顾着自己的想法完全不在乎我们吗?我们怎么说也是曾经在一起生活过,纵使以前有过一些小小的摩擦和误会,那你也不能这样对待我们啊?”

云香兰一边哭着一边说着,仿佛自己受到了偌大的委屈一样,而云长歌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夏蝉摇摇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你们直接说吧,要给多少钱你们才肯消停?”

夏蝉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话,让几人都是面色不好看起来。

直接承认,未免太丢人,不承认,又怕夏蝉收回去,那他们不是白来了一趟吗?

看着几人为难的神色,夏蝉鄙夷不已。

“你们如果不说,那我就当你们不是这个意思了。”

“没有!”

冯先勇先出口说道,就怕夏蝉收回了这话去。

云永川看着冯先勇,道:“你们是为了钱才来的,根本不是为了我,你们都是坏人!”

“臭小子,你闭嘴,你老子我养了你这么多年,吃喝拉撒穿衣睡觉,你哪样不是花的我的钱?现在一声不吭的拍拍屁股走人,难道一分钱都不留下吗?”

“行了行了,你们说吧,要多少钱?开个价,我立刻让人去拿,然后带着钱立刻滚蛋!”

夏蝉不屑的冷哼一声。

冯永川犯了难,转头看看崔氏跟云香兰,云香兰伸手悄悄的比划了一下。

“五百两!”

冯永川即刻转头道。

“好,柚青,去取五百两银子来。”

柚青不满,想劝几句,可是夏蝉的眼神又是那么严厉,柚青无法,只得转头去取。

冯先勇没料到夏蝉的钱这么好拿,看着夏蝉这么痛快的答应了下来,倒是觉得有些要的少了,早知道该开口要个八百里还是一千两的才是。

不过也罢,花完了到时候再来要就行了,反正孩子在这儿呢,自己要是来闹,他们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冯先勇美滋滋的,心里乐的开了花。

这边柚青去取了五百两的银子来,夏蝉打开了箱子看了看,道:“去给他。”

柚青气哼哼的上前,“给你!”

说着,一下子扔给了冯先勇。

冯先勇急忙伸手接过,被压得一个踉跄。

崔氏跟云香兰冯翠娥都是急忙上前来,打开箱子看。

一开箱子,这明晃晃一片真是亮瞎了几人的眼睛。

“姓冯的,拿上了银子就赶紧的滚,以后如果再敢出现在我们的面前,那就只自己找死了,你别以为我是在说笑,我的手段,你出去打听一下就能知道。”

夏蝉冷声的说着,眼神让冯先勇不寒而栗,原先在心里有过的小想法,也是瞬间被击碎,烟消云散。

几人走后,柚青才不爽道:“小姐,为何要给他们银子啊,直接打走就是了,白白给了他们五百两,那可是五百两银子吶。”

“傻丫头,你以为你家小姐我傻啊?白白给他们五百两?那也得看他们有没有那个命数去花。”

夏蝉笑得高深莫测。

这边冯家几人回家,都是兴高采烈。

酒庄生意不好,家里已经透支了好几天了,这下好不容易来了五百两,可不是个小数目。

“大哥,我都好几个月没添过首饰了,前几天刚看见首饰铺子里新上了好多首饰,我想去买几个。”

冯翠娥撒着娇。

冯先勇虽是心里不爽,可是面子上的功夫却还是要做的过去。

“好……”

“好什么好!”

云香兰出言打断。

“翠娥,现在家里的情况你不是不了解,酒庄的生意这么不好,吃饭都快吃不上了,你还想要首饰?我们欠了多少外债,你这个大小姐能不能体谅一下你大哥,只知道花钱,十七了还不出嫁,出嫁好歹也有点聘礼什么的,现在一直待在家里,只知道吃喝花钱,真不知道你大哥怎么会有一个你这样的妹妹。”

“你……”

冯翠娥被云香兰说的是十分的气恼。

“你凭什么说我,这是我们冯家的钱,你一个外姓人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的。”

“外姓人?好一个外姓人!老爷,既然小姑子这么说我,那请老爷休了我吧,我不管怎么做在小姑子眼里都是外姓人,那我还留在冯家做什么?”

云香兰说着,就低头掩面痛哭了起来。

“翠娥,你住嘴!”

冯先勇可是舍不得云香兰一分一毫的伤心的,他早就被云香兰给吃的死死的了。

“大哥,你听她刚才说的话……”

“闭嘴,她是你嫂子,是你的长辈,训你几句是应该的。”

听着冯先勇这么护着云香兰,冯翠娥是真的生气了,到了家门口,就匆匆的下了马车,哭着进了家门去。

崔氏叹口气,看了一眼云香兰,又看了看冯先勇。

“儿子啊,你可不能一碗水偏着端啊。”

说完,也进了门去。

“老爷,您听听,我尽心尽力的服侍您,照看这个家,最后婆婆和小姑子都是这么说我,我太冤枉了……”

“知道知道,我知道你的不容易,你放心啊香兰,我知道你的首饰也没了,衣裳也没做新的了,明儿一早我们早些出门,别让翠娥跟我娘看见,我带你去做一身好衣裳,买几样首饰,再去大吃一顿。”

冯先勇急忙哄着她。

云香兰一听,便开心了起来。

这边夏蝉跟几人回了家,午饭还在桌上呢,夏蝉笑道:“大家接着吃吧,别为了这事儿而影响了心情。”

几人重新去洗了手落座,吃着饭,云永川忽然道:“夏姐姐,那五百两我长大以后一定会还给您的。”

夏蝉轻笑,“小傻瓜,你以为我那么傻,会白送五百两给他们吗?你夏姐姐我是个生意人,无奸不商你听说过吗?”

说着,夏蝉跟云长歌对视一眼,两人都是笑了。

夜里的时候,夏蝉跟梅丫换了一身的夜行衣,骑马到了镇子上去。

目标,冯家。

两人将马儿拴在了冯家后巷的树上,然后纵身攀上了屋檐,猫着腰快速的前行。

等到到了一处有亮光的地方,夏蝉才比了个手势,让梅丫停下来。

弯下腰,夏蝉轻声的掀起了一块瓦片来,往下看去。

冯先勇好像正跟云香兰颠鸾倒凤完了,已经睡下了。

而那个箱子,正放在床边的柜子上,离着冯先勇很近。

夏蝉皱眉,不知道该怎么办呢,梅丫却笑笑,冲着夏蝉眨眨眼睛。

梅丫伸手从身上解下了一根麻绳来,栓了一个结,然后轻轻的一抛,便抛了下去,晃荡了几下,就套住了那个箱子。

试了试牢固度,梅丫才轻轻的往下拖,慢慢的往上拉。

夏蝉看的是心惊肉跳,感觉像是看一出美国特工大片一样。

虽然这观赏性强,可是也十分的紧张,夏蝉觉得自己的手心都湿透了。

箱子一点点的被拉了上来,等到终于拿到手里的时候,夏蝉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转头去看梅丫,梅丫已经是鬓角全湿了。

夏蝉忙将箱子打开,看了看银子都没有被动过,这才将箱子给装在了背上的包袱里,然后抬手给梅丫擦擦汗。

梅丫轻笑,将来时拿的箱子拿了出来,拴在了绳结里,往下放去。

这个箱子跟原来的是一模一样的,偷天换日么,夏蝉想试一试。

眼看这箱子吊了下去,只是方位有点低,够不着桌子面。

梅丫使了劲,慢慢的往上提了一下,这绳结却有些打滑了,箱子缓缓的脱离了绳结,往下滑去。

夏蝉皱眉,紧张的要命,这箱子如果掉在地上,可就非得惊醒冯先勇两人不可。

梅丫也是着急了。

现在是收不回来,放不上去。

眼看着这箱子就要滑落,夏蝉咬牙,“松手,咱们快走。”

梅丫咬着牙,“不成。”

正在这时,一道身影却忽然闯入了两人的视线,一团深紫色和淡紫色相间的大肉丸,扑棱着翅膀飞了来,一张嘴,就叼住了绳结上将要滑下去的地方,然后继续扑棱着翅膀往旁边的桌子上飞去。

梅丫一喜,急忙顺势将绳子一甩,那箱子便稳稳的落在了桌上的原来的位置。

小紫趴在绳结上,被梅丫给拽了上来。

夏蝉轻笑,摸着小紫的羽毛,“你这肥鸟,没想到这么肥了动作一点也不笨嘛,今天幸好你来了。”

小紫得意的眨眨眼睛,挨着夏蝉的手臂蹭了蹭。

正在这时,底下的声音虽然小,却还是弄醒了冯先勇,他一醒来,先是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发现没问题之后,又是急忙看向床头的箱子。

见到箱子还在,冯先勇才算是长舒了一口气,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夏蝉跟梅丫则是急忙骑马回了家。

柚青烧了热水,梅丫去栓了马儿,夏蝉先是上楼去,将衣裳换了,去沐浴完了,才出了门来。

“小姐,您跟梅丫去干嘛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柚青端着点心和热茶进来放在桌上,看着夏蝉笑着问道。

“喏,自己打开看看。”

夏蝉朝着柚青努努嘴,让她去打开自己带回来放在桌上的包袱。

柚青走了过去打开来,才发现包袱里正是白日里夏蝉让自己给冯先勇的箱子。

一打开箱子,里头的银子分文未动,整整齐齐的码着。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这箱子怎么又自己回来了?”

夏蝉笑着,坐在椅子上吃着点心道:“我跟梅丫偷回来的。”

“啊?那要是被冯家的人发现了箱子不见了,他们肯定又会来闹事的。”

柚青急忙道。

“不会的,我又放了一个箱子回去,不过这箱子里的东西嘛,嘿嘿……”

夏蝉笑得意味深长。

翌日一早,冯家便炸了锅。

冯先勇跟云香兰缠绵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洗漱然后拿上银子出去快活了,没想到这一打开箱子,里头的银子却是没了,变成了一块块的硬石头。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银子呢?”

冯先勇大惊失色,转头看着云香兰。

云香兰一愣,急忙凑上前来看。

一看到本来满满一箱子的银子变成了石头,云香兰的脸色也是‘唰’的一下子就变了。

“这是谁干的?”

云香兰失声。

“我怎么知道,昨晚上一直在这里,没有被人动过啊,这屋子里只有你我二人!”

冯先勇说着。

“老爷,您不是怀疑我吧?我昨晚上睡得很沉,根本不知道什么。”

云香兰急忙解释。

冯先勇摇摇头,“我不是怀疑你。”

虽然这么说着,冯先勇心里却还是起了疑心,这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银子一晚上不翼而飞?最值得怀疑的人就是云香兰了。

“老爷,我们不如出去问问,看看昨晚上还有谁来附近过,毕竟这府里人多口杂,免不得是旁人动了歪心思了。”

冯先勇点着头,可对云香兰还是十分的怀疑。

刚出了门,云香兰就逮了一个婆子来,道:“昨晚上有谁来过这里?”

“啊?昨晚上啊……好想老夫人跟二小姐来过,说是来找老爷的,不过看见老爷睡了,就没有再让奴婢进去禀报,两人在外头坐着说了一会儿的话,就走了。”

云香兰听后,立刻转头看着冯先勇,“老爷,看来是家贼难防啊。”

冯先勇也是有了警觉,昨天冯翠娥和崔氏就对这银子的分布十分的不满,昨晚上又是只有她们俩来过,会不会是趁自己睡得熟,然后进来换了银子走?

想到这,冯先勇道:“去看看。”

两人去了崔氏的屋子。

崔氏跟冯翠娥正在说话呢,瞧见了两人进来,急忙笑着道:“这么早啊,赶紧的来坐下吧,听说那钱庄的利息真的涨了一些,我正跟你妹妹商议着,咱们把昨儿那五百两存进去呢。”

“哼,还五百两呢,五百两没了!”

云香兰冷哼一声道。

“什么?!”

冯翠娥跟崔氏异口同声。

“怎么会没有了呢,钱不是在你们屋子里吗?”

冯翠娥急忙起身,激动地看着两人。

“还好意思说?今儿早上我们起来,就看见箱子里的银子被换成了石头,问了婆子,昨晚上只有你们俩去过我们的院子里,谁知道是不是使了什么法子,将我们迷晕了然后才偷天换日的。”

云香兰冷笑着说着。

冯先勇也是看着两人,道:“娘,翠娥,我对你们实在是太失望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崔氏猛地道。

“什么叫我们拿走了钱?昨儿晚上我们一直在睡觉,我跟翠娥一块儿,我们怎么去拿的钱?”

冯先勇一愣,看着崔氏这么激动,心里也是疑惑了起来。

“大哥,不会是你们不想把这些钱分给我跟娘,所以才故意编出来这样的一个借口,想让我们以为钱丢了,然后你跟大嫂好心安理得的花这笔钱吧?”

冯翠娥看着冯先勇,又看着云香兰。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挑拨离间,我拿钱?我有你缺钱吗?你昨天跟你大哥要首饰没要出来,所以才一直怀恨在心,所以才用迷烟迷晕了我们,等到自己拿着钱可以再买吧?”

云香兰看着冯翠娥道。

“贱人,你敢冤枉我!”

冯翠娥气得要死,冲上前去就一把掐住了云香兰的脖子,伸手不住的揪着她的头发。

云香兰也是毫不示弱,两人扭打在一起,滚在了地上去。

“贱妇,你敢打我的女儿,我跟你拼了!”

崔氏一瞧冯翠娥挨打了,急忙也冲了上去,结果就是三个人扭打在了一起。

冯先勇看着这一场闹剧,可真的是头都要大了,本来想着要了五百两回来可以好好的享受一下了,却没想到钱没捞着了,这还引起了家里的矛盾来。

冯先勇转头看着三个扭打在一起的女人,感觉这脑门是‘突突’的直响。

“够了,你们还不快把她们分开。”

外头的婆子见了,急忙上前去,将三人给分开。

三人脸上和身上都是挂了彩,发髻散乱,衣裳也被扯成了一条一条的,十分的狼狈。

云香兰捂着脸,她被打的最惨,此时一张娇嫩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

“老爷,你帮帮我啊,你看看我的脸……”

冯先勇一转头,看见云香兰一张如同猪头一般的脸,差点没吐出来。

“我呸,我们冯家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家门不幸的媳妇,自打你做了夫人,这府里头就没安生过,摆明了就是个丧门星!老大啊,你赶紧的把她休了吧,要不然我们老冯家可是没得好啊!”

“就是啊大哥,以前云长歌在的时候,可从来没有敢忤逆娘的时候,哪个时候不是恭恭敬敬的啊,现在倒好,这个云香兰,整天给娘亲摆脸色看不说,还整天搅和的家里不安稳,大哥,你可不能再要这个女人了。”

冯翠娥也是帮着腔说着。

云香兰一听这话,气得可是要命,撸了袖子就要上去再跟两人对打。

“行了吧你!”

冯先勇伸手拉了一把云香兰,将她给甩到了一旁去。

“老爷,你怎么这么对我?”

“你看看你,是个媳妇该有的样子吗?永川你没看住,现在又想着来对付我娘和我妹妹,你是不是要灭了我云家才甘心啊?”

云香兰没想到冯先勇会这么说,简直是气得要死。

“冯先勇,你得了吧你,当初是谁说云长歌不好,我比她好很多的,现在觉得人家好了,又想去找人家回来了是吗?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样子,人家稀得来吗?你敢休了我是不是,你要是敢休了我,我就能去县衙门告发你们冯家,当初是怎么害了我云家的。”

云香兰这么一说,不仅是冯先勇,就连冯翠娥跟崔氏都是白了面色。

当年的事情,他们都是心知肚明,只是云长歌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只是现在云香兰如果告发,那他们一家可都是要去被砍头的。

“贱妇,你敢说,你去说试试!”

冯先勇恼羞成怒,一巴掌甩在了云香兰的脸上。

云香兰没有防备,一下子被甩在了地上。

“姓冯的,老娘一定要去告你,去告你杀人……”

冯先勇气得要命,上前一把掐住了云香兰的脖子,“贱妇,你再敢说一句试试,我就先杀了你……”

说着,慢慢的收紧了双手,云香兰瞪着眼睛,“救命,救命啊……”

慢慢的,云香兰就没了呼吸。

“大哥,是不是死了?”

冯翠娥上前几步,轻声的问着。

冯先勇站起身子来,“死了便死了,这个贱妇不死,我们全家都得死。”

冯翠娥吓得急忙退后一步,挨着崔氏,不敢上前。

“你们别说出去就行,我这就找个人处理了,对外就说忽然暴毙。”

崔氏慌忙的点头。

这样凶狠又无情冷血的儿子,她真的是有些害怕了。

云香兰忽然暴毙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夏蝉正在酒楼跟厨娘们一起做一个七层的大蛋糕。

这是定州一家做生意的人来订的,为的是给自己老娘过七十大寿。

七十大寿嘛,便来个七层,夏蝉一口应承了下来,表明一定可以做好,但是这价钱得加。

对方立刻表明价钱不是问题,主要是得好看好吃。

夏蝉笑着点头。

这边正往蛋糕上抹着奶油,就听梅丫来报,说是云香兰忽然暴毙了。

“这个冯先勇的手段倒是不错,懂得杀伐果断嘛!”

夏蝉笑着道。

“正办着丧事呢,请了不少人去。”

“也是,趁着这事儿,不得再捞一笔啊。”

梅丫含笑,不做声了。

弄完了奶油,夏蝉又将新鲜的水果放了进去,一层层的码好,再放上另外一层,用奶油抹平。

七层的大蛋糕,制作起来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尤其是上面每一层的奶油花,真的是考验人啊。

夏蝉做了许久,累得是腰都直不起来了,才算是将这蛋糕给弄好了。

用特制的木架子四周围起来,然后固定住,这才找了八个人来,小心翼翼的抬上了马车,由着车夫驾着马车,周围动用了十几个人看着,前头后头各有两人骑马护送,像是前世押送特级嫌犯一样的给客人运去。

夏蝉得了空,便坐下来歇歇了,这一晃一上午的时间过去,还没顾得上吃饭呢。

吃着东西,这冷夜便来了。

“小姐。”

“嗯……冷夜来了,来来来,吃点东西吧。”

夏蝉笑着招呼着。

“不敢不敢,属下不敢。”

冷夜急忙摇手。

“好吧,你说吧,查到了什么?”

夏蝉十分期待的看着冷夜。

“属下无能,只查到夫人年轻时是个才女,且跟以前的夏家长子,也就是如今当朝丞相夏瑾重有过一段缘分,只是众说纷纭,谁也没亲眼见过,只是相传,夫人走失之后,夏丞相娶了自家的表妹为妻,如今已然有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

夏蝉点点头,道:“这个夏瑾重,有没有画像?”

冷夜急忙点头,“有。”

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个画卷来,缓缓展开来给夏蝉看。

夏蝉伸手接了过来,拿在了手里。

画卷上的男子一身官袍,目光悠远,神色淡然,他的五官清秀,也可以说有几分飘逸,如此看来,是个满腹诗书又气质不俗的人。

“冷夜,你帮我再去打听一下,夏丞相跟四瓣花,有什么渊源?”

冷夜一愣,有些捉摸不透,不过暗卫的使命,便是主子有求必应。

“是。”

说着,便一闪身,就没了身影。

夏蝉看着画卷上的男人,久久陷入了沉思。

她想知道,这个眉目淡然的男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生父。

如果是的话,他当时又是为何能抛弃掉葛氏和葛氏肚子里的自己,毕竟他位高权重,不是流落街头,丞相的家室,不足以让他因为养不起或者要不起的原因,而抛弃妻子。

夏蝉将画卷重新卷了起来放好,皱眉思索了一会儿。

正在这时,封刀从门外进来,道:“小姐,醉仙居的掌柜的来了。”

夏蝉笑笑,“快请。”

没一会儿,文人祥便走了进来。

“丫头,文叔没打扰你忙吧?”

文人祥笑着走了进来。

身后却还跟着文佩佩。

“没有没有,我刚忙完呢,文叔坐吧。”

“夏姐姐好。”

文佩佩笑着道。

“别叫姐姐了,我跟你一样大的。”

夏蝉淡淡的道。

伙计来上了香茶和点心,文佩佩到底是见识少的,一看这做工精致的各种点心,便是移不动眼睛了,吃了一块又一块,没一会儿这盘子竟是见了底。

文人祥十分的不好意思,一面瞪着文佩佩,一面不好意思的看着夏蝉,“丫头,不好意思啊,佩佩一直养在家里,不懂规矩。”

“无妨,伙计,再端一盘来。”

没一会儿,第二盘又端了上来。

文佩佩再喜欢吃,也是肚子的容量有限,如今听夏蝉笑着说没事儿,便理所当然道:“夏姐姐,这些我吃不下了,我可不可以带回去吃啊?”

一派天真的样子。

夏蝉轻笑,“不可以。”

文佩佩一愣,也是有些不爽,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文人祥面色尴尬的很。

“丫头啊……”

夏蝉轻笑,“您说吧。”

文人祥看了看文佩佩,道:“你下楼去自己逛逛去,我跟夏老板有话说。”

文佩佩本来不肯的,可是看着文人祥的眼神太过严厉,她也是不敢了,急忙转身出了门去。

“丫头啊,这几天利息果真涨了,大部分人都赚了好些钱呢,你真的不打算存进去吗?说不定很快就没了。”

文人祥看着夏蝉道。

“暂时性的上涨,文叔,你看到有多少人去取钱了?”

文人祥一愣,倒是摇摇头,“这个倒是没有。”

“那就是了,大家都是以为还会继续涨,所以肯定都想着要再多赚点,说不定还会多存许多,这样等到钱庄一下子降利息或者降负利息的时候,那也是会亏得很多的。”

文人祥皱眉,“其实我也是不想冒险的,可是想到我家里的那几个人……唉……”

夏蝉摇摇头,“文叔,我也是爱莫能助,清官难断家务事,你的家事我真的不好插手。”

她能说的都说了,能帮的也帮了,剩下的她真的无能为力了。

跟文人祥说完了话,已经是中午了,前去送货的人回来,春刀上前递了一沓银票给夏蝉。

“小姐,这是剩下一半的蛋糕钱,还有五十两是人家上得,说是做的非常好看。”

夏蝉轻笑,道:“照例,去把钱从钱庄取出来,这五十两你便自己拿着吧,分给底下的兄弟们喝酒。”

春刀喜滋滋的答应了。

“对了,我奉劝你一句,可千万别去存着等着涨利息什么的,会赔的。”

夏蝉告诫着。

春刀急忙点头,“好嘞好嘞。”

一转身,春刀却是不以为然,正所谓英雄不赚有数的钱,小姐是太小心了,所以不敢去存钱赚钱,自己可不这么想。

春刀去将五十两分了,然后拿上自己的积蓄,将一半的蛋糕钱取了出来,剩下的七八十两银子一下子存进了钱庄里,看着钱庄里那么多存钱的人,春刀觉得自己的办法极其的正确,最后肯定可以利滚利,赚好多好多钱的。

夏蝉让人将银子妥善保管好了,等到这阵子风波过去了,再找地方存起来,或者说,还是不要存了,自己挖个隐秘点的机关地窖,保管好不是更好?

对于机关的设置,她敢保证保管没人能破解的了的。

本以为这场利息上涨的拉锯战还要持续几天的,夏蝉却没料到,这没隔几天,事情便来了个大反转。

镇子上的钱庄忽然宣布停业了,而因为亏本的原因,利息全部下调,降到了原本利息的负分,也就是说,这些人的银子不但没有升值,反而贬值了。

流亭镇的货币竟然就这么被贬值了!

不过也只是这个钱庄的银子罢了,外界的钱,他们还是操控不了的。

喜大普奔!

梅丫兴冲冲的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夏蝉。

夏蝉一愣。

“这么快?竟然只贬值了三分之二?我以为这次他们是要狮子大开口,直接吞了这些银子呢。”

“反正啊,这下好多人都是要赔了,那冯家啊,更是直接将所有的银子都给赔了进去,这下直接折腾了三分之二走,这不是直接倒了吗?”

夏蝉轻笑,却又想到了文人祥。

“也不知道文叔那里怎么样了。”

梅丫脸色却是一变,没有再说话。

这边闹了个大反转,文人祥也是赔的不少。

因为岳母黄氏的不停催促和怂恿威逼,文人祥几乎将所有的钱都投了进去,现在酒楼的货单还欠着钱,自己也是分文没有,从钱庄提回来的钱只够打了外债的,剩下的根本没有了。

“这可怎么办啊,怎么会忽然就降利息了呢,这些钱都咋办啊……”

黄氏真是欲哭无泪,连连哀叹。

“当初说的别去存,夏老板还好心好意的提醒了咱们,她是个多么聪明的人啊,你们不听,这下好,咱们是一分钱也没有了。”

文人祥纵使已经预料到了结果,却没想到会一下子赔了这么多。

“他们拿了咱们的钱又不给,这么贬值货币,难道皇上和官府不管吗?”

许氏愤愤不平。

“你懂什么啊,当初上调的时候你不去告,现在贬值了再去告,流亭镇是自治镇,皇上在知道了上调的时候没有反对,那就是默认了也有可能贬值的,这种事情其实时常有发生,就像是赌博一样的。”

文人祥哀叹不已。

黄氏听着,却陷入了沉思。

翌日,黄氏便偷摸着出门,去酒楼处猫着,等着梅丫。

梅丫跟夏蝉来了的时候,看着夏蝉先进了酒楼,黄氏急忙上前去,将梅丫给拉了出来。

“梅丫,别喊,我是你黄姨。”

梅丫一转身,就看见了黄氏。

“你……”

梅丫十分的惊讶。

“臭丫头,现在混得不赖吗,是不是吃香的喝辣的了,不过可别忘了当时你没吃没喝的时候是谁把你拉扯大的,你爹当时被抓走,要不是我保了你一命,你可别想活到现在!”

梅丫皱眉,“你想干什么?”

“哼,干什么?也不干什么,跟你借点钱花罢了。”

“你要多少?”梅丫咬着牙道。

“不多,给个万八千两的吧。”

“什么?!”梅丫大惊。

“不给也行,你去给我偷个秘方来,你们酒楼那么多秘方,随便给我个一两个就行,你要是不答应,我可要去官府告发你,你爹当年犯得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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