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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蝉这样想着,却还是道:“你们几个留在这里,咱们几个去看看。”

几人去了村口,就看见村口正停着一辆马车,因为得了夏蝉的叮嘱,乡亲们只要是守在村口的,就很有责任感,除了村子里的人,谁都别想轻易的进来。

夏蝉去了村口,道:“开门。”

那人点头,手摇着一旁的拦截杆,慢慢的升起来。

马车缓缓的行驶了进来,在夏蝉面前停下,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男子一身官袍,面色威严,身后还跟着一个年约三十的少妇,看起来像是他的妻子。

夏蝉拱手,“草民见过巡抚大人。”

刘西洋看了看夏蝉,道:“你们村的里正呢?让他来见我。”

夏蝉点头,“我就是泉水村的里正,夏蝉。”

刘西洋一愣,随即又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夏蝉,道:“成何体统!一个女子当里正,简直是不知所谓!”

周围的乡亲们一听这话,都是不爽了,任他是个什么巡抚老爷的,在他们这泉水村,夏蝉就是老大,大家伙儿还都指望夏蝉挣钱吃饭呢。

所以当刘西洋说了这么一句瞧不起夏蝉又带着轻蔑的话时,周围的乡亲们都怒了,立时虎视眈眈的看着刘西洋,更有几个人跑去拿了锄头和镐头攥在手里,看着刘西洋,恨不得上前去扒了他的皮狠狠教训他一顿。

刘西洋被村民们的这股子气势吓到了,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

他只带了两个人来,而面前这群人起码有十几个,都是一群五大三粗的庄稼汉子,看起来气势上就压倒了自己这边。

刘西洋虽然心里头害怕,可是面上却不能表露出来,如果真的表现出一股害怕的样子,这不就丢脸了吗?

想到这,急忙又正了神色,装作是镇定的样子道:“你们想干什么?难道想对付本官吗?”

夏蝉听着刘西洋略带颤抖的声音,轻笑道:“乡亲们,这是巡抚大人,大家不要太戒备,巡抚大人是好官,可不是那等子乡野草寇。”

刘西洋听着夏蝉将自己跟乡野草寇放在一起说,十分的不爽,可是又是顾忌身后的人,不敢多说几句。

乡亲们收了家伙,仍旧是虎视眈眈的站在夏蝉身后,看着刘西洋,充满了戒备。

刘西洋环视四周,道:“皇上派本官前来为定州治理,你这泉水村听说最近十分不错,本官便来看看,你挑一家最好的,本官需要歇息。”

夏蝉轻笑,“回大人的话,泉水村不大,也就方圆十几里,大人应该知道,前几个月楚国与吐蕃开战,泉水村最受波及,所以大人现在来,我们是没有时间招呼您的,乡亲们要忙着耕田赚钱,实在是分身乏术啊。”

刘西洋一愣,没料到夏蝉会这样说,纵使来之前就知道夏蝉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可也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不留情面。

难道她根本就不怕自己吗?

刘西洋怒极,身后的少妇便走上前来,挑着眉看着夏蝉,“你这小丫头倒是不识趣儿的很,什么叫没空招待,我们家老爷是一品巡抚大人,奉皇命而来,你倒是敢给一品大官爷甩脸子看!当真是轻狂的很!”

“哦?在我看来,这轻狂之人,该是你才对吧!”

夏蝉转身,便见玉自珩双手背于身后,大跨步走来,没几步,就站在了夏蝉的身前,眯着眼睛看向刘西洋。

葛玉欣瞧见了玉自珩来,并不知他的身份,只是见少年面冠如玉,一派风流倜傥,这般美色,却是她有生之年不曾见过的。

葛玉欣心里慌了几下,语气不自觉的变得娇嗔起来,“你是哪里来的少年郎,怎的这般……”

夏蝉要被葛玉欣的样子恶心死了,自己老公在旁边呢,就这大白天的对着别的男人发骚。

刘西洋皱眉,低声呵斥了葛玉欣一声,“妇道人家,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还不赶紧退下。”

说着,拱手对着玉自珩行礼,“下官见过大将军。”

玉自珩微微扬起下巴,却不叫他起来,只是道:“刘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怎么?皇上让你来治理定州,可是指名道姓的让你治理泉水村了呢?还是刘大人临来时受了老丈人的嘱托,特地的来这里瞧瞧呢?”

听玉自珩这样说,刘西洋真的是浑身发冷,“不敢不敢……葛王爷从未说过什么……”

玉自珩冷哼,“天儿也不早了,本将军要用午饭了,刘大人留下来一起用点儿?”

刘西洋哪里敢,急忙摇头,“不敢打扰将军用饭,下官告辞。”

说着,灰溜溜的跟葛玉欣一起上了马车,出了村子。

曹得寿冷哼,“什么狗屁的巡抚,就是猪鼻子里插根葱,装相呢!”

身后有人跟着道:“俺们可不管谁是巡抚谁是老爷,俺们就知道咱们这泉水村就是里正最大,里正才能带着咱们过上好日子,所以俺们就认里正一个大官儿,别的俺们可不认,乡亲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底下一片附和之声。

夏蝉轻笑,朗声道:“大家的心意我都知道,只是咱们还是不要正面与这些官衙斗,否则吃亏的是咱们,如果他想要怎么样,我自会在前头为大家挡着,与之周旋,大家放心,泉水村一直都会在,不会被打破的。”

有了夏蝉的话,大家都是放心了许多,对夏蝉的敬佩也更加上升了几层。

玉自珩拉着夏蝉的手往回走,道:“这个刘西洋,是葛宗国的女婿,当年他还是个穷书生的时候,学问不错,葛宗国将其养在家中,派人教导供他吃穿,到后来果真大有出息,一直在京兆府任府尹,皇上颇为看重,此番来定州,定是被葛宗国嘱咐了。”

夏蝉皱眉,“老狐狸,竟然敢这样给我使绊子,他那个儿子还嫌不够倒霉是吧!”

玉自珩轻笑,“你不用担心,有我在,他不敢怎么样的,如果敢,我可以立刻一刀抹了他的脖子,皇上又不会责怪与我。”

夏蝉轻笑,转头看着玉自珩得意的小表情,伸手挽着他的胳膊笑着道:“好,有你在我放心。”

两人往回走着,夏蝉却忽然有些疑惑,道:“十三,你有没有觉得,那个葛玉欣,跟我娘长得有点像?”

玉自珩轻笑,“你见过葛玉雯吧,就是淑妃,她跟葛玉欣才是真的像,至于伯母嘛……”

玉自珩说到一半,却忽然说不下去了,转头一脸重色的看着夏蝉,“小知了,伯母叫什么名字?”

夏蝉微微皱起了眉头,“葛玉兰。”

玉自珩皱眉,“小知了,你说会不会……”

夏蝉摇摇头,“我不知道,只是十三,这事儿十有*就是了,可我不想让我娘回去,这不是羊入虎口吗?再者说,当时萧大哥说的,我娘被下了毒,一种可以迷失人心智的毒,才导致了现在这样疯疯癫癫,如果不是他们下毒,娘怎么会到这里来,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夏蝉越说越激动,纵使穿越而来的前一段时间,她还不怎么接受这个家这个娘,可是现在经历了这一段时间之后,夏蝉已经完完全全的融入了进来,想到葛氏曾经受过的苦和难,她就发誓一定要让下毒之人不得好死。

玉自珩看着夏蝉激动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伸手拥着她入怀,轻声安慰着,“放心放心,有我在,我会帮你的……”

葛氏正出来,一瞧两人在抱着,急忙又闪了回去,夏妞儿往外走,葛氏急忙拦了她一下,小声道:“你姐夫和你姐姐在外头呢。”

夏妞儿探出个头看了看,又缩回来笑着,“姐夫跟姐姐关系真好,娘,你说姐姐什么时候才同意嫁给姐夫啊?”

葛氏笑着,拉着夏妞儿往里走,道:“这咱们可不好说,你姐姐惯是个有主意的,自从那次上吊寻死不成之后,便是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过啊,我还是觉得,十三都能理解你姐姐,肯等着她,咱们着急啥呢,左不过现在咱们一家人一直在一起,也是好的。”

夏妞儿开心的笑着,“就是,我也觉得,咱们现在住在这里,真好,而且娘,你有没有发现,村子里的人都不会像以前一样瞧不起咱们了,而且对我们都很好呢。”

葛氏笑着点头,“都是你姐姐的功劳。”

夏蝉跟玉自珩回了家,就看见葛氏跟夏妞儿在亭子里坐着捣花瓣儿,夏蝉拿了个篮子道:“园子里的韭菜可以吃了,我去弄点回来,咱们做韭菜盒子吃。”

知道夏蝉又是开始做新鲜的东西了,夏妞儿开开心心的挎着篮子跟夏蝉一起去了菜园子,两人割了韭菜,又瞧了瞧那些小鸡小鸭。

夏妞儿笑着道:“姐姐,咱们的鸡鸭没几天就长大了。”

夏蝉轻笑,“哪能呢,怎么也得个把月才能长点儿,别着急,这动物可不是旁的,拔苗助长可不成。”

这边葛玉欣跟刘西洋坐着马车回了去,路上,葛玉欣不由得道:“老爷,这夏蝉死丫头倒是真有两下子,你瞧瞧她身后那些贱民,竟然都拥护她!”

刘西洋皱着眉,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葛玉欣叫死丫头,他会觉得有些不对劲,更多的是难受。

虽然临来之时,葛宗国跟自己说了要对付夏蝉,可是他见到夏蝉之后,却在夏蝉的眼中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那种眼神,那种神采,像极了当年自己认识的那个女子!

刘西洋想到这里,不由得道:“那个夏蝉,今年多大了?”

葛玉欣正喋喋不休的数落着夏蝉,冷不丁的听到刘西洋这么问,皱眉道:“我怎么知道,不过看样子,也就十五六岁吧。”

刘西洋皱眉,在心里暗暗的推算着。

如果当年的她成婚,现在的孩子便跟自己的女儿一般大了,也就是十五六岁了。

难道?!

刘西洋被自己的假设给震惊到了,一旁的葛玉欣瞧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不爽,“老爷,那小丫头才十五六呢,你不会是想娶回来做妾吧?她可是跟咱们婷儿一般大呢,你可不好这样啊……”

刘西洋皱眉,“去去去,瞎说什么!你这脑子里整天就不能装点干净的事儿吗?我娶了你这么多年,何时纳过一个小妾,身边儿的通房不都是你塞给我的吗?”

葛玉欣不做声了,塞通房塞通房,那不是因为自己生不出儿子来嘛,这么多年只有一个女儿,虽然刘西洋不曾埋怨过,可是她还是担心,所以想着法儿的往他屋子里塞丫头,只是这些个丫头也是不争气,竟然一个都没怀上。

现在是因为自己母家的关系,刘西洋不敢说什么,若是以后不好了,那可怎么办呢?

葛玉欣胡乱的猜测着,想起了夏蝉的样子,又想到刚才刘西洋问的话,不由得转了转眼珠子。

若是能将夏蝉这丫头招进家里来伺候老爷,说不定就会生个男娃,以前的同房丫头老爷都不喜欢,而这个夏蝉老爷却是喜欢的呢。

她一个小小的农女,能嫁给一品的巡抚当小妾,也是无上的荣耀了。

葛玉欣在这边自己打着如意算盘,马车已经缓缓的驶入了镇子上,在一处拐角,却被一个人拦了下来。

来人正是米朵。

刘西洋皱眉,道:“拦路者何人?”

米朵单膝下跪,“大人,草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

刘西洋皱眉,“重要的事儿?”

米朵捧着花名册道:“此乃秋枫寨的花名册,上面记录了秋枫寨所有的贼寇名单,还有他们当初打劫过的人的名单以及账目,求大人过目。”

刘西洋一听,立刻来了精神。

秋枫寨一直是打家劫舍的头号人物,朝廷想抓了好几年都没有抓到,无奈这秋枫寨隐藏的一直很深,无法下手,自己这刚来定州,如果就能顺势抓获这秋枫寨的人,皇上肯定会龙颜大悦,为自己升官的。

刘西洋想到这,急忙伸手接了花名册,看了米朵一眼,道:“你跟本官前来。”

到了府衙,刘西洋下了马车,走了进去。

米朵跪在地上,刘西洋喝着茶,道:“你是何人?为何能有秋枫寨的花名册?”

米朵急忙道:“回大人的话,小女的父亲乃是米家人,当年就是被秋枫寨的贼寇所加害,才落得家破人亡,小女一直想要报仇,所以才潜入了秋枫寨内部,拿到了这本花名册。”

刘西洋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米朵抬头看着刘西洋,道:“大人,现在秋枫寨的人都在泉水村内,求大人快去抓回来,否则还会有很多无辜的百姓丧命的。”

刘西洋一愣,“泉水村?怎么回事?”

米朵道:“泉水村的里正,不知道安的什么心,竟然将秋枫寨给诏安了,现在秋枫寨的所有人都在泉水村内,草民觉得,泉水村的里正是想谋反。”

刘西洋一愣,随即想到了玉自珩也在那里,故而皱紧了眉头。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己说不定可以拿着这个一举扳倒玉家,如果自己真的这样做了,肯定是为太子除去了一个强而有力的对手,那自己以后在京城也会更加如鱼得水的。

想到这,刘西洋的心沸腾起来了,点头道:“好啊,你先回去吧,本官定会一举拿下整个泉水村的谋反人士的。”

米朵得了保证,心下十分高兴。

终于可以报仇了。

夏蝉却是不知情呢,割了韭菜回来,夏妞儿拿着去择了干净洗了干净,夏蝉则穿上围裙,又给玉自珩也穿好。

两人分工明确,夏蝉和面,玉自珩剁肉馅儿,这韭菜盒子说难也不难,只是要手上功夫好点,夏蝉这做面点的功夫可是一流的,想着馅儿多面多,就多包了一些,等到熟了之后,让梅丫放在篮子里,顾清挑着去了外头分给大家伙吃。

夏蝉做完了,也有些累了,沐浴之后,便趴在床上睡午觉了。

玉自珩给她收拾完了衣裳,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瞧见她已经睡了,玉自珩无奈的笑笑,拉上了窗帘,然后轻轻的坐在她的身边帮她整理搭在额前的发丝。

夏蝉睡得香甜,这几日一直劳累,都让她养成了每天午睡的好习惯,玉自珩坐在她的旁边,高大的身躯为她挡着窗外细碎的阳光,手上拿着一把沉香木的团扇,轻轻的给她扇风。

团扇的带着丝丝缕缕的香气,一动一静之间,将香气传入鼻尖,十分的安眠。

夏蝉在睡梦里,渐渐的舒缓了眉头,双手枕在脸颊之下,香甜的睡着。

玉自珩安安静静的看着她,不由得弯唇笑起来。

不知道为何,每次看到夏蝉,不管她是什么样子的,自己都会忍不住想笑,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开心,一种满足,好像自己缺失了多年的灵魂另一半,就此被填满了。

夏蝉睡了约莫小半个时辰,醒来之时,玉自珩已经给她准备好了甜汤,看着她睁开眼睛,玉自珩笑着道:“起床么?”

夏蝉揉揉脸颊,对于一睁眼睛就能看见这张如玉般无暇澄澈的俊颜,心里还是十分开心的。

点点头,夏蝉从床上坐起了,倚在床后的软靠上,迷蒙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夏蝉觉得,最舒服的事儿就是睡得饱饱的,然后起来之后坐在床上发一小会儿的呆。

这发呆的空档,便是可以放空大脑,什么也不管也不想了。

玉自珩瞧着她发呆的小模样,刚起床的脸色雾白白的,一双晶亮的圆眼睛圆溜溜的,粉色的唇瓣有些发白,却带着一种柔弱的美丽,玉自珩艰难的移开了目光,轻声道:“喝汤吗?伯母煮的,让我端来给你喝。”

夏蝉呆呆的点头。

玉自珩拿着勺子给她喂了一口,夏蝉木讷的张开嘴巴,喝了一口汤,却咬住了汤匙不肯松口。

玉自珩轻笑,“别淘气……”

夏蝉咬住了汤匙,懒得松口,听到玉自珩这样说,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触及他宠溺的眼神,急忙松了口,调皮的舔舔嘴唇,笑了笑。

玉自珩一愣,直觉浑身燥热无比,随即将碗和汤匙一扔,“去他大爷的喝汤……”

说着,直接凑上前去,狠狠的吻住了夏蝉的唇。

早就快忍不住了,现在这小女人又这么挑逗,管她是无心还是有心,反正他是忍不了的。

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将她顺势推倒在床上,压着她就吻了上去。

夏蝉一愣,察觉到他的热情,忍不住想笑,十三总是会不经意被自己诱惑呢,这种征服的成就感,还蛮不错的。

一番深吻结束,玉自珩俯身凝视她的容颜,微微的调息自己的内息。

夏蝉闭着眼睛轻笑,“今天为何这么冲动?”

玉自珩被她这么一问,有些尴尬,“谁让你咬汤匙……”

夏蝉眉眼一挑,尽是勾人摄魄的风情,“怪我喽?”

说着,凑上去狠狠的咬了一口玉自珩的脖颈,眼波流转。

玉自珩浑身一僵,翻身看着夏蝉,眼中火光熊熊,“你是欠收拾了!”

……

这一个午觉太长了,夏蝉沐浴完了之后,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走了出来,赤着脚踩在木制的地板上,拿着一把梳子慵懒的靠在窗边梳理着未干的头发。

美人凭窗而立,神色慵懒自如,玉自珩沐浴之后,穿着中衣站在她身后,抱着她的身子,低声的叹口气。

夏蝉轻笑,“叹的什么气?不爽?”

玉自珩低头浅吻她白皙的脖颈,“只是想日日夜夜拥你入怀,一丝一毫都不舍得分开!”

夏蝉抿唇,将梳子交给了玉自珩,语气不容质疑,“梳头发。”

她的性格一向如此,强势不容质疑,现如今就算在这房事上,也是得她说了算才是。

玉自珩倒是享受这种状态,心甘情愿的为她瞻前马后。

两人腻歪了好一会儿,待到夏蝉的头发干了,这才穿戴整齐下了楼。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了,夏蝉刚出门,就看见一辆马车停在了大门口,马车上下了一个小厮,跑了进来对着夏蝉和玉自珩行礼,“十三爷,夏姑娘,小的是莫家的,夫人让小的来禀一声,家里的老太太去了……”

夏蝉一惊,急忙转头去看玉自珩,玉自珩虽是也惊讶,却没有表露出来,道:“怎么去的?这么突然?”

那小厮道:“夫人说,详情自会告知,只是这几天家里繁忙,不能出门,让小的来说一声,免得您担心。”

夏蝉点头,“知道了,回去告诉二姐,我们择日会上门探望的。”

那小厮点点头,“小的告退。”

看着小厮走了,夏蝉才转身道:“十三,这娄氏死的这么快,会不会跟米朵严刀有关?”

玉自珩摇摇头,“不好说,不过我觉得,二姐夫说的那个家族孤本,应该是这整场事件的导火索,若不是这孤本在其中,也不会引出这么多的事儿来。”

夏蝉被玉自珩这么一说,心下也好奇起来,“十三,这孤本,是什么东西啊?里面写的是什么?”

玉自珩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以前听说过,二姐说过,那孤本中写着的是有关莫家的事情,却又好像不是,莫家的老祖宗为了这孤本付出了性命,继而交到了二姐夫的手中。”

夏蝉叹口气,道:“这真是个有争议的东西,不知道到底有何魅力,能引得这么多人来厮杀!”

玉自珩轻笑,“自古以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莫家镖局是个历史悠久的家宅,自从先帝开始,便一直存在,这孤本中肯定是有什么秘密吧。”

夏蝉抿唇,“只是可怜了二姐。”

玉自珩道:“也不能这么说,当年二姐跟三姐一样,也是个性子泼辣的,一次把京城的一家权贵给得罪了之后,遭到报复,是二姐夫救了她,为此二姐夫差点丧命,二姐在莫家这几年,二姐夫也是对她特别的好,小妾通房一个都没有。”

夏蝉点点头,“这倒是,上次的事儿,全是姚菀辰故弄玄虚,若不然,二姐夫才不会反常。”

说到这,夏蝉又道:“十三,这姚菀辰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我总觉得她不是寻常人。”

玉自珩摇摇头,“她的身份很可疑,偏偏面上却很一般,所以更加可疑。”

夏蝉胡乱的摇摇头,“这群人实在是太讨厌,也罢,咱们还是先去准备一下纸墩子,下午去探望一下二姐吧。”

玉自珩点点头。

葛氏跟夏妞儿倒腾的东西总算是有了点成效,这枚红色的豆蔻的确好看的很,细细的涂在指甲上,特别好看。

夏蝉瞧着两人往指甲上涂着,轻笑道:“我可不行,我要是弄指甲,会难受死自己的。”

夏妞儿喜滋滋的涂着指甲,笑着道:“姐姐,你看我的指甲好看吗?”

夏蝉轻笑,“好看……”

夏妞儿笑着,又道:“不过不能涂了,要这长指甲,可不能干活了呢。”

夏蝉点点头,“可不是,这长指甲要来根本没用,就算不干活,偶尔绣花什么的,也影响。”

夏妞儿觉得夏蝉说的有道理,便又将指甲上的丹蔻擦了去。

下午的天气有些阴,看起来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夏蝉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的衣服,与玉自珩一起准备要去定州莫家,吊唁。

出了门,夏蝉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天色,道:“看起来今天有雨,梅丫,回家拿上伞。”

梅丫应声,顾清却带着两把伞走了出来,道:“不用了,我拿了。”

说着,递给梅丫一件厚衣裳,“穿上吧,免得冷。”

梅丫道谢接过,夏蝉瞧着两人之间默契的互动,心下有点好奇,这梅丫和顾清,是不是有点暧昧啊。

不过这会儿夏蝉也无心去纠结这些事儿,最近心里装的事儿太多,等到稳定下这一段时间来,再说这些事儿吧。

马车缓缓的驶向了村口,守门的乡亲笑着道:“里正,出去啊,可得早点回,这天儿看着要来雨。”

夏蝉笑着点头,“知道了,你帮着看着点,要是来了雨也别松懈了,别让陌生人混进了村子里来。”

那人笑着点头。

正在这时,前方却来了一辆马车,身后还跟着一队兵马。

夏蝉一惊,急忙让梅丫停了马车。

来人正是刘西洋。

刘西洋下了马车,怒声道:“来人啊,将泉水村的里里外外全都围起来。”

官兵们即刻行动,冲了进来。

一旁干活的乡亲都是吓得面如土色,纷纷看向夏蝉,慌了手脚。

夏蝉撩开帘子走了下去,厉声道:“我看谁敢!”

少女一身月白色的衣裙,面容清冷,气势逼人,看着众人,眼神压迫到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刘西洋怒了,“你一个小小的里正,竟然敢质疑本官的决断,未免太过自负!”

玉自珩皱眉,“那本将军呢?有没有资格质疑一下刘大人的决定呢?”

刘西洋皱眉,道:“将军,下官接到有人来报,泉水村私藏朝廷重犯,秋枫寨数十余贼寇都在此地,将军身为楚国的一品大将军,又是手握重兵,跟这样的一群贼寇在一起,难免会让给将军冠上勾结乱党,意图谋反的罪名!”

此言一出,让周围的乡亲们都是大为惊讶,这别的不说,谋反的罪名,大家都知道是要诛九族的。

只是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玉自珩便一扬手,直接一个飞镖扔了出去,准确无误的将刘西洋的束发之冠打落在地,刘西洋瞬间变得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你……”刘西洋气愤无比,却又是害怕的不行,这飞镖若是再往下一点,自己此刻已经魂归九天了。

玉自珩冷哼,“刘西洋,莫要把自己当根葱,你无凭无据就敢这样说本将军,难不成以为本将军是豆腐做的不成?本将军不妨告诉你,别说你一个巡抚,就是你那老丈人葛宗国来了,也不敢对本将军这般无礼!”

刘西洋听玉自珩这么说,一瞬间蔫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玉自珩皱眉,“还不赶紧的滚!”

刘西洋皱眉,“将军,下官的确得到线报,秋枫寨的贼寇就在这村子里,将军若是执意不让下官来这里盘查,可下官只要书信一封上报皇上,请皇上做主了。”

夏蝉冷声道:“的确,秋枫寨的兄弟们就在泉水村里,只是他们不是贼寇,而是我泉水村的良民,入了族谱,有了人家,已经安家落户的如何还能算作贼寇?”

刘西洋一愣,“什么?!”

夏蝉冷笑,“曹叔,去拿咱们的族谱来给巡抚大人好好瞧瞧,别巡抚大人还不信呢。”

“唉!”曹得寿答应的格外响亮,把腿就往祠堂跑。

夏蝉看着愣愣的刘西洋,道:“皇上可说过,这贼寇就算改好了也不准放过?现在秋枫寨的兄弟们已经入了泉水村的族谱,而且入了村民们的家,或是干儿子或是干兄弟,难道这样的也不行么?若是这样了巡抚大人都要强行抓走,那我只好上京亲自向皇上伸冤,让皇上为我们做主了。”

刘西洋万万没想到夏蝉会搞这么一出,的确,若是已经入了族谱,那便不再是贼寇,而是良民了。

这样一来,自己也没辙了。

玉自珩轻笑,“真是不巧,这样一来是不是耽搁了刘大人升官发财的好路子?”

刘西洋后背一凉,便知道自己的想法玉自珩已经清楚的知道了。

刘西洋面色尴尬,“下官不敢。”

玉自珩皱眉,“那还不快滚!”

刘西洋只得道:“都回来。”

一群本来闯进去的官兵只得又返回来,刘西洋道:“回去。”

夏蝉也转身道:“乡亲们都散了吧。”

大家伙见夏蝉和玉自珩没几句话就制住了刘西洋,都是十分的开心,转身乐呵呵的去干活了。

夏蝉这下在乡亲们心目中的地位又高了几分,连巡抚都奈何不了她,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做的呢。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葛氏在家听见了动静,便心里放心不下,一面担心夏蝉,一面担心寨子里的兄弟们。

这些兄弟们这几天来经常在家里吃饭,早就有了感情,葛氏可是将他们当儿子一样看待的。

“蝉儿,蝉儿……”

葛氏急匆匆的赶来,“蝉儿,没事儿吧?”

夏蝉转头瞧见了葛氏,笑着道:“娘,没事儿了,封刀他们都入了族谱,还能怎么着?”

葛氏这才放心,“没事儿就好。”

这一声呼唤,熟悉的语调,却让就要上马车的刘西洋整个人愣住。

他不可置信的转身,果然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玉兰!”刘西洋失声喊了出来。

葛氏一惊,夏蝉也是惊讶,转头看着一脸激动的刘西洋,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

刘西洋屏退左右,几步走上前去,目光灼灼的看着葛氏,“玉兰,真的是你?你没有死!”

葛氏一惊,急忙往后退了几步,“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夏蝉皱眉,“刘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刘西洋一愣,“你不认识我?你怎么会不认识我?我们不是十五的时候便认识了吗?玉兰,我还留着你曾经的帕子,在你失踪之后,我在你的院子里捡到的,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曾放弃寻找你,玉兰,你没有死,太好了,太好了……”

说着,刘西洋急忙从怀里拿了帕子出来,唯恐葛氏不相信,拿给葛氏看。

“玉兰,你看,你看看……”

葛氏将信将疑的接了过来,帕子有些年岁了,看起来已经最少有十几年了,边角处已经被磨破了丝线,那中间绣着的一幅彩云追月,却仍然是那么清晰。

夏蝉就算是不精通绣活,可是却只要一眼,也看出了这帕子是出自葛氏之手。

葛氏不可置信的看着,“你,怎么会有我的帕子?”

刘西洋眼眶都红了,隐约有泪水划过,“玉兰,我找了你这么多年,如今再见到你仍活在人世,我的心也算是安稳。”

他说着,又看了看夏蝉,目光是像父亲一样的慈祥,“你已经有了女儿,看样子过得很好,我心甚安,若是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便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就住在定州。”

葛氏仍然是一团乱,“你说这些话,我完全听不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到底是谁?”

刘西洋皱眉,看着葛氏,“玉兰,你不记得了吗?”

夏蝉抬头看着刘西洋,“我娘完全忘记了之前的事情,只记得自己的名字,至于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完全忘记了。”

刘西洋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葛氏,继而心中万分的难过,道:“你是葛玉兰,父亲是当朝葛王爷,你是葛家的大小姐。”

纵然已经猜到,可是就这样被人说出来,夏蝉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葛氏有些接受不了,“不会的,不会的……”

夏蝉伸手攥着葛氏的手,“娘,别害怕,纵使你是公主,现在你在这里就是在这里,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葛氏靠着夏蝉,情绪才算是一点点的被安抚好了过来。

玉自珩皱眉,“刘西洋,你现任妻子就是葛家的小女儿,我希望你能注意一点,不要把伯母的身份到处宣扬,如果你希望她安安静静的生活,那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办!”

刘西洋看着葛氏,眼神痛苦的点点头,“我只希望她能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说着,刘西洋看着玉自珩道:“将军放心,下官定不会告诉其他人。”

看着刘西洋离开,葛氏却十分的心慌,“蝉儿,怎么办?”

夏蝉轻笑,“没事的娘,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两人将葛氏送了回家,安抚了一顿,夏蝉给葛氏吃了些安神的药,看着葛氏睡下了,才敢离开。

出了门,夏蝉道:“十三,你说葛宗国会不会想来认回我娘?”

玉自珩摇头,“看刘西洋的态度,估计是不会告诉葛宗国的,就算他来,我们也不怕,有我在,他不敢怎么样。”

夏蝉皱眉,点点头。

这边刘西洋坐马车回了家,一路上,心头既是澎湃激动,又是难掩失落。

当年他还是个穷书生的时候,被葛宗国带回家,吃穿不愁,只管好好念书,他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也知道葛宗国是为了让自己高中然后效力与他,可是他没有别的办法。

那时候,除了念书,便是可以每天看到他心爱的女子了!

“玉兰……”刘西洋自言自语的念出了声音来,正在这时,马车已经回了府衙,外头有人道:“大人,上午的那个女子在外头呢。”

刘西洋下了马车,就见米朵还在,见了刘西洋,米朵急忙上前,“大人……”

刘西洋皱眉,“那件事不用再议,你走吧!”

米朵惊呆了,“大人,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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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问一句,你们期待葛玉欣跟娘亲见面吗?还有,下一章米朵就领盒饭了……呼呼,为了写这个渣渣我也是蛮拼的,希望大家跟我一样,顶得住,渣渣是暂时的,幸福才是永久的,还是那句话,我是亲妈,亲妈,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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