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一愣,这才明白过来,随即转头看着玉梦惜,生怕她会受刺激。
玉梦惜笑着,“没事的,我已经忘记过去了。”
说着,一脸平静的看着台子之上。
夏蝉抿抿唇,看了看台子上的温少海,这厮生了一张油头粉面的脸,看起来像是纵欲过度的样子,眼睛浮肿,嘴巴咧的老大,一身粉不粉白不白的长袍挂在身上,显得这人更是没个正经。
夏蝉心底对其瞬间厌恶无比。
台上之人出题,萧战对的是从容不迫,玉梦惜双手交错在胸前,目光灼灼的看着萧战。
她没想到,这个冷酷无情的萧战,不仅武功高,才情也是这样好。
一连对了十几副对子,萧战都是对答如流,引起了台下围观人群一片的叫好之声。
温少海有些挂不住了,手中的折扇一合,对着前面的人道:“对啊,对啊……对不出来你就给本少爷去死!”
那前面的女子有些尴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最后的一副,这时候,那老板将锣这么一敲,一锤定音道:“此次比试,乃是这位萧公子获胜,冰莲翡翠便是这位萧公子的了。”
萧战面无表情,伸手接过了锦盒。
温少海盛怒不已,猛地站起了身子,“小白脸,别怪爷没提醒你,爷可是你惹不起的人物,识相的,就乖乖将翡翠玉交出来,要不然,你这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萧战冷眼看过去,气势丝毫不减,“我不认识你是谁,我只知道我赢了,这翡翠玉是我应得的。”
说着,便往台下走去,温少海怒了,“小白脸,你给爷站住。”
说着,看着身后的两人道:“你们两个傻子啊,赶紧去夺回来。”
两人一听,急忙上前,手中的剑朝着萧战的背后便刺了过去。
这一个变故,惹得四周的人群都是抱头鼠窜,玉梦惜的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儿,“萧先生小心。”
萧战眉头微皱,手臂一扬,转身躲开了一剑,一脚踢在了身后之人的背上,将她踢开了几米远。
左侧的女子一看,急忙提剑上来,萧战弯腰,躲过她的迎面一剑,一掌催出,气势雷霆万钧,将女子直直的打落,掉进了一旁的河里去。
温少海看愣了,扇子都没拿住,‘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萧战皱眉,“还有什么事么?”
温少海急忙摇头,“没有……没有……”
萧战转身,走下了台子,将锦盒打开,露出里面的玉佩来。
夏蝉探头看了一眼,冰翠十分澄澈,即使在夜里,也还隐隐的散发着光,萧战拿出了玉佩,低头道:“我没有食言。”
说着,轻轻的为玉梦惜挂在了腰间。
玉梦惜脸红了。
腰间的带子一沉,她感觉自己的心却被提了起来,不停的随风晃动,脑袋里晕眩一片。
夏蝉笑着,“这冰莲翡翠的确好看,十一姐,特别配你,我觉得,萧先生费劲了心力为你赢的,你总该好好谢谢萧先生才是。”
玉梦惜抬头,茫然的看了看夏蝉,又看了看萧战。
萧战依旧是面无表情,“不用谢,举手之劳罢了。”
说着,迈开大步往前走去。
玉梦惜咬咬唇,快速的从袖子里拿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荷包出来,往前跑了几步,与萧战并肩,递给了萧战。
萧战一愣,看着自己掌心里这么个袖珍的四方小东西,皱眉道:“这是什么?”
玉梦惜踮起脚来,伸手将两旁的带子抽了出来,道:“这是我自己做的,里面装了檀香,戴在身上可以安神的,没有什么送你,我只能……”
“好。”话还没说完,萧战便利落的答应,熟练的将带子系在了腰间。
玉梦惜看着他戴上,微微抿唇笑了笑,抬头有些羞涩的看了萧战一眼,又转身去找夏蝉。
萧战看着她的笑容,觉得心头一荡,随即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玉梦惜脸色一瞬间红的吓人,“你……你干嘛啊……”
萧战道:“跟着我吧,别去打扰你弟弟和夏姑娘了。”
玉梦惜抬头,便见夏蝉跟玉自珩正手挽手说话呢,样子甜蜜的很,玉梦惜点点头,转身跟在他身后,“那我们走吧。”
人群很拥挤,玉梦惜一直小心翼翼的跟在萧战的身后,一步都不敢落下,可是人毕竟是太多了,她又是身娇体弱的,被挤来挤去,好几次都稳不住身子了。
几个花花少爷模样的人早就盯住了玉梦惜,一直借着机会蹭在她身边,玉梦惜有些害怕,只得紧紧的跟着萧战,往他身边靠着。
萧战也察觉了出来,在那个不怀好意的人又一次上前的时候,萧战猛地将玉梦惜的手攥住,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去。
玉梦惜一愣,鼻尖撞上了他的胸膛,传来隐隐的痛感,萧战动作却十分轻柔,伸手揉揉她的鼻尖,道:“走吧。”
有了萧战的保护,玉梦惜虽然尴尬无比,却还是躲过了周围人的骚扰,也就乖乖的不反抗了。
夏蝉踮起脚尖看向前面,“奇怪,十一姐跟萧大哥怎么一会儿工夫就没影儿了?”
玉自珩伸手按下她的肩膀,“你消停会儿吧,这么多人,你乖乖跟我身边,你别走丢了,就是最好的了。”
夏蝉抿唇,“十三,你说,要是万一成了,你爹娘能答应吗?萧大哥虽然衣食无忧,人也好,只是这出身,我们还不知道。”
玉自珩轻笑,“我爹娘啊,可不是那种拿着门第来衡量一个人的迂腐之人,只要这萧战是真心喜欢我十一姐,我爹娘没理由不答应的。”
夏蝉轻笑,“萧大哥跟十一姐,可是真的很般配啊,你看,十一姐性格柔弱,萧大哥冷酷,这俩人一中和,肯定特别有趣。”
玉自珩轻笑,伸手捏捏她的脸颊,“这么说来,咱们俩也是绝配喽?”
夏蝉撇嘴,“是啊,我正儿八经,你吊儿郎当。”
玉自珩轻笑,也不恼,低头笑着,“吊儿郎当不好吗?反正一颗心啊,都拴在你身上了……”
夏蝉有些脸红,伸手掐了他一把。
到了河边,夏蝉便看见河边上飘荡着好几艘画舫,四周系满了红色的丝带,随风轻轻飘扬,配合着四周传来的丝竹管弦之声,看起来十分怡人。
萧战已经租好了画舫在等着几人,夏蝉跟玉自珩去了的时候,玉梦惜正跟萧战坐在船上呢,面前的桌子上摆了一桌的水果点心。
见了夏蝉来了,玉梦惜急忙道:“蝉儿,来这里!”
夏蝉走了过去坐下,道:“我娘跟郭叔怎么还没来呢?会不会有什么事儿啊?”
萧战摇头,“郭大人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许是带着妙璇,路上多有停留吧。”
夏蝉点点头,伸长了脖子往外看去。
一旁的小伙计笑着,“几位客官,这船走不走啊?河中心的亭子上有百花楼姑娘们的表演呢,这会儿估摸着快该开始了呢。”
玉梦惜好奇,“河中心?”
那小伙计急忙点头,“可不是,听说特别热闹,不过进去要花钱的,那亭子大的很,要往前,可是要花钱的。”
萧战拿了一块碎银递给那小伙计,“再等等,我们还有伙伴没有来。”
得了银子,那小伙计急忙笑着,“这位爷,那小的去前头给您说说,小的认识一个在前面看场子的,给几位留一个顶好的位子。”
萧战点点头,挥挥手让他去了。
夏蝉轻笑,“这小伙计脑袋瓜倒是灵活,故意想着法儿的要赏钱呢。”
这边郭东义跟葛氏一起慢悠悠的往前走,妙璇累了,郭东义便将她抱在了怀里,葛氏道:“我们还是快些走,去找蝉儿他们吧。”
郭东义点点头,道:“人太多了,你跟紧点我。”
葛氏点头。
路边有卖布花的小姑娘,看着三人,小姑娘上前笑着推销,“老爷,给夫人买一束布花吧,多好看啊。”
葛氏一愣,“不是不是……我跟他不是……”
郭东义却点头,“好,我买。”
说着,拿了钱出来递给那小姑娘,接过了小姑娘篮子里的花,递给了葛氏。
妙璇开心的拍手,“娘亲,娘亲你拿着嘛……”
葛氏抬头看了看郭东义,无奈,只得伸手接下。
妙璇笑着,“娘亲,爹爹送娘亲礼物了,娘亲是不是很开心?”
葛氏神色尴尬,“开心。”
郭东义心里也高兴起来,看了看葛氏,道:“走吧。”
前面人群更多,葛氏纵使一直紧紧的跟在郭东义的身边,仍是被人群挤得有些站不稳。
郭东义看着她,道:“你站我前面来吧。”
葛氏点点头,走到郭东义前面,可人实在是太多,根本挤不过来,郭东义无法,只得咬咬牙,豁出去了一样,一手抱着妙璇,一手牵住了葛氏的手。
葛氏一愣,感觉自己的心都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偏偏郭东义的手握得那么紧,她试图想要挣脱,却也挣脱不开。
妙璇倒是没有察觉,只是一个劲的叽叽喳喳的说着话,葛氏脸色通红,一直低着头。
等到几人到了河边的时候,郭东义才松开了葛氏的手。
葛氏此刻的脸色已经红的不像话了。
夏蝉见了几人,急忙喊着,“娘,我们在这里。”
葛氏听见了夏蝉的声音,急忙走了过来,郭东义也抱着妙璇走了来。
几人上了船,萧战便让那船夫开始划船了。
正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正是提着裙摆赶来的周碧心。
“等等,姐夫等等我……”
夏蝉皱眉,这个周碧心,倒是挺厉害的,竟然这会儿就来了!
郭东义急忙令人停船,将周碧心接了上来。
“碧心,你没事吧?”
周碧心笑着摇摇头,“没事,就是肚子有点不舒服,现在已经好了。”
幸好她准备了药,不过这药治标不治本,估计延迟不了多久,不过在这儿游玩的一段时间,应该能撑得过去。
夏蝉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周碧心,轻笑道:“周姑娘,没事儿吧?要是不舒服就回家歇着,没必要非得出来的。”
周碧心看着夏蝉的笑脸,心里更加窝火,咬着牙道:“我没事,多谢关心。”
郭东义道:“那上来吧。”
人到齐了,这船也开始划了,慢悠悠的朝着河中心的亭子划了过去。
一路上,周围不少的船只都在悠悠前行,周碧心坐在郭东义的旁边,看着妙璇在葛氏的怀里十分开心的样子,觉得刺眼的很。
以前她带着妙璇出来的时候,也经常被别人误以为是一家人,现在这个葛氏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取代了自己努力了这么久的结果!
周碧心想到这,心里又冒出了一股子无名火,想了想,便坐在了葛氏的身边去,逗着妙璇道:“妙璇,小姨抱抱好不好啊?”
妙璇摇头,紧紧的抱着葛氏的身子不撒手,“不要,妙璇只要娘亲抱抱。”
周碧心十分不爽,气哼哼的坐在一旁,夏蝉瞧着,忍不住笑了。
真是太精彩了。
这时候,船只已经到了河中心的亭子边,萧战在前面交了钱,便可以划船进去,然后观看亭中的表演。
说是表演,也就是一群女子在长袖起舞罢了,夏蝉兴趣缺缺,玉自珩临来时给她买了不少好吃的,这会儿索性坐在船头优哉游哉的吃起了东西。
玉自珩给她端着水,狗腿子似得伺候着,夏蝉晃荡着小腿,道:“十三,我有东西给你。”
玉自珩笑着,伸手揉揉她的头发,“你吃吧,我不饿。”
夏蝉撇嘴,“你想的美,我才不给你吃的呢。”
玉自珩轻笑,“那是什么?不会是……要给我来一个大庭广众之下的告白吻吧?”
夏蝉无语,擦了擦手,左右看了看,从自己的袖袋里拿出了一个荷包来,递给玉自珩道:“拿着。”
玉自珩接了过来,仔细一瞧,这荷包上绣着点点红印,在月光下看了清楚,才看清上面的是十三颗红豆。
玉自珩一愣,转头看着夏蝉,“小知了……”
夏蝉紧张,喝了一口茶,故意含糊不清道:“我……做的不好,你要嫌弃的话就丢了吧,反正新年礼物我是送过了的……”
她努力想表现出一股不在意的样子,可是说着话,牙齿都打颤了,一不小心就咬到了舌头。
“嘶——”夏蝉疼得轻轻抽气。
玉自珩急忙将荷包装好,伸手揉揉她的脸颊,“怎么了?”
夏蝉皱眉,“我刚才咬到舌头了……”
玉自珩心疼,“对不起……都怪我……”
夏蝉伸着舌头抖着,模样有些调皮,“不怪你不怪你……”
她没有想到,自己此刻的模样是多么可爱,玉自珩瞧着她粉嫩的小舌尖,忍不住凑上前,直接将她给搂在了怀里拿着披风包裹住,低头便吻上了她的唇。
夏蝉一愣,眼睛骤然睁大,“你放开我……”
玉自珩轻笑,“没人看见的……”
说着,又低头去寻她的唇,“你舌头受伤了,为你疗伤……”
夏蝉无语,有为舌头疗伤这一说嘛!
两人亲昵的这一幕,远远的落在了另外一艘船上的人眼里,温雅捏着酒杯,指节泛白,几欲将酒杯给捏碎。
温少海看了看,道:“妹妹,你看什么呢?”
说着,顺着温雅的眼神看过去,就看见玉自珩和夏蝉亲昵的坐在一起。
温少海冷哼,“玉家的小兔崽子!打了几场胜仗沽名钓誉,还真以为自己了不得了!妹妹,你别喜欢这样的,京城里有才情有样貌的好男儿多了去了!”
温雅不语,眼神却赤红着,猛地仰头,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随后将酒杯‘砰’的一声摔在了桌上。
温少海不语,眼神复杂的看着温雅。
“玉自珩,你好样的!”
温雅愤愤的说着,眼神一直紧紧的盯着玉自珩的方向。
温少海看不过去,道:“妹妹,你别生气,哥哥为你出气!”
说着,起身道:“你们几个,跟着我,咱们去会会玉家的那个小兔崽子!”
船只缓缓靠近,夏蝉正道:“这荷包里有十三颗用乔木做的木珠,我自己亲手磨的,特别香。”
玉自珩搂着她的肩膀,仰头抿抿唇,“嗯……乔木我知道,又名相思木,小知了,你的心意,我都明了……”
夏蝉轻笑,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看他灼灼的目光,而是看着满天的星星,道:“十三,那你会一直带在身上吗?”
玉自珩点头,“会的,一定会的,这便是我此生至宝。”
夏蝉十分感动,她原本以为他会不喜欢的,毕竟,自己的绣工还真当有待提高。
正在这时,一阵挑衅的声音传来,“呦呵,这是谁啊,瞧瞧,这不是玉家的玉将军嘛,啧啧,花前月下,美人在怀,很是逍遥自在啊!”
玉自珩抬头,便看见温少海正站在船头,朝着这边说着。
玉自珩轻笑,“温少海,你爹给你准备好棺材没有?”
温少海一愣,“你是什么意思?”
玉自珩轻笑,右手手臂猛地扬起,衣袖被风灌动,一股强势的内力骤然迸发出去,将前一秒还在洋洋得意的温少海直接扫落河底。
玉自珩轻笑,“哦……我忘了,这沉在河里,连尸骨都找不到,也不用棺材了。”
温雅大惊,急忙让人下去捞温少海上来,转头看着玉自珩,道:“将军,您未免欺人太甚。”
玉自珩搂着夏蝉缓缓的站起身来,一言未发,手指间内力弹出,温雅面色大惊,急忙翻身躲过,原本站立地方的水面猛地迸射了极高的水花,温雅后怕不已,若是自己未曾躲过,只怕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他,对自己竟是这般狠心无情!
温雅缓缓站起身子,看着玉自珩和他身边的夏蝉,心里的嫉妒刹那间滔天。
凭什么,他可以对自己狠心绝情,却可以面对另外一个女子温柔深情!
这不公平!
温雅大怒,“你是谁?你凭什么站在将军的身边?”
问的,便是夏蝉。
夏蝉轻笑,“我是谁,你并没有资格知道。”
这边的动静,引得台子上本来的表演也停了,一群人都是站在船头往这边看过来,玉梦惜和萧战也走了出来,站在夏蝉身边。
温雅一愣,“十一姐?”
玉梦惜道:“温雅。”
温雅咬着唇,“十一姐,这个女人是谁?为何她可以站在将军的身边?”
玉梦惜皱眉,“温雅,这是夏蝉,是十三的未婚妻。”
温雅一愣,“什么?未婚妻?”
说着,不可置信的看着夏蝉。
夏蝉皱眉,“十一姐,她谁啊?”
玉梦惜未说话,玉自珩却道:“无须理会这种烦人的人,小知了咱们走。”
温雅猛地飞身上前,“将军,你要把话说清楚。”
玉自珩皱眉,“说什么清楚?本将军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向你报备了,记清楚自己的身份!”
几人说话声音不大,周围的人只是看热闹,却也听不见个具体。
温雅失声,“我……我一直跟随将军,将军竟然觉得我只是个局外人吗?”
夏蝉无语,“十三,这谁啊到底?”
玉自珩无奈,不知道该怎么说,温雅却猛地看向夏蝉,道:“夏蝉是吧?我告诉你,将军是我的,你别想抢走他!”
夏蝉一愣,随即皱眉道:“你的?你想死吗?”
她遵循一个原则,谁敢觊觎玉自珩,除了乖乖离开她的视线,否则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温雅一愣,“你口气倒是不小!看你的模样,也就是一般的姿色,出身定也不高,你可知将军的身份?不要自不量力了。”
夏蝉怒从心中起,冷哼道:“哦?那你看看,他现在挽着的是谁,靠着的是谁,跟谁在一起,到底喜欢谁!”
温雅气急,“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说着,伸手就要打,玉自珩猛地拦截了她的手臂,却没想到夏蝉更快,直接拧住了她的手腕,转头冲着玉自珩怒喝,“闪一边儿去没你的事儿!”
这是女人之间的战斗,她一个人足以解决这些贱人!
说着,手上动作一狠,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温雅吃痛,急忙运起内力挣脱了夏蝉的手。
退后几步,温雅揉着手腕,从腰间拔出软剑,“贱人,纳命来!”
说着,猛地便扑了上去。
夏蝉巍然不动,手指变成爪猛地朝地,内力鼓起的厉风将衣袖灌满,一股滔天的内力朝着温雅便扑了过去,温雅来到了身前,才惊觉这内力的恐怖,然而已经无法避开,只得硬生生的承受了这样的一击。
“噗——”一口鲜血喷出来,温雅重重的摔在了甲板上。
夏蝉上前几步,手执软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说过了,你想死!”
温雅瞪着她,“夏蝉,我记住你了!”
夏蝉冷笑,“最好是记住,因为我今天就要你的命!”
温雅冷笑,“你以为自己就是玉自珩的唯一了吗,你可知他的身份背景,你不会成为他的唯一,我告诉你夏蝉,你在他身边,只会拖累他,让他有负担,你帮不了他……”
夏蝉轻笑,耸肩道:“说完了么?说完了便安心上路吧!”
正在这时,一阵细小的声音传来,一颗石子将夏蝉的剑打偏,一个男子翩然而至,落在了温雅身边。
夏蝉急忙退后一步,玉自珩一看不对劲,急忙上前,将夏蝉保护在身后。
温少洋扶起了温雅,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掠过夏蝉,停在玉自珩的脸上,面无表情道:“玉将军,纵容他人这样伤害我妹妹,难道不怕出事,不好跟皇上交代吗?”
玉自珩轻笑,“贱命一条罢了,有何不敢?”
温雅一愣,脸色骤然煞白,温少洋微微有了怒色,“玉将军,何谈贱命?我温家一脉忠良,为国立下了汗马功劳,若是玉将军真的这样说,岂不是对皇上不敬?”
玉自珩轻笑,“你若是想去告,那便去皇上面前告吧!哦……对了,我忘了皇上不是谁都能见的,不如,我帮你派人通报一声?”
这般狂妄,让温少洋怒不可遏,“你……”
玉自珩轻笑,神色吊儿郎当,“你妹妹很没眼神儿,这是我的女人,她敢惹,又惹不起,主动出击又被打败,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温雅皱眉,“将军,你将鬼面内力传授给了夏蝉!”
玉自珩皱眉,“我这条命都是她的,区区几成内力,算得了什么?”
温雅一愣,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一片。
温少洋看了看夏蝉,道:“小小年纪,便如此心狠手辣,若是以后……”
“如果不服,就再来战一场,不要罗里吧嗦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没空听!”夏蝉面色不屑,冷声打断他的话。
温少洋一愣,被气得脸色发青,温雅皱眉,不经意间看到了玉自珩腰间的荷包,眼神骤然冰冷。
他拒绝了自己送的荷包,却转眼间换上了新的,想必,定是夏蝉给的吧。
温雅眼珠子转了转,在荷包上看了看,经过夏蝉身边时,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荷包真丑。”
夏蝉一愣,随即轻笑,“只要他喜欢,再丑都是好的。”
温雅一怔,脸色惨白无比,看着夏蝉招摇得意的样子,温雅气急攻心,刚被温少洋扶着下了船回去,这一口血又是喷了出来。
温少洋急忙扶着温雅,“雅儿……”
温雅咬着唇,“大哥……大哥……替我报仇,杀了夏蝉,一定要杀了这个贱人!”
温少洋拿着帕子给温雅擦了唇边的血迹,眼神灼灼,“雅儿放心,大哥定不能轻饶他们。”
温雅走了,玉梦惜才上前来,道:“蝉儿,这个温雅,是太尉之女,她有两个哥哥,大哥是刚才的温少洋,二哥便是温少海。”
夏蝉看了看玉梦惜,道:“这个温雅,喜欢十三吧?”
玉自珩急忙道:“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玉梦惜笑着点头,“她一直对十三一厢情愿,可是十三不喜欢她的,都不搭理她。”
夏蝉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说着,转身道:“我去船头坐坐。”
玉梦惜着急,“十三弟,夏蝉定是生气了,你快去安慰一下她……”
玉自珩攥紧了拳头,“温家,真是够麻烦,我回京定要一锅端了这温家!”
玉梦惜无奈,“先去安抚好蝉儿。”
玉自珩点头,急忙跟了上去。
夏蝉站在船头,茫然的看着远处的河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玉自珩走过去的时候,就看见这样的夏蝉,迷茫的,空洞的,仿佛下一瞬间就没了一样,玉自珩心里升起一股难言的难受,急忙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她。
夏蝉轻笑,“干嘛啊你?”
玉自珩道:“你生气了。”
夏蝉摇摇头,“没有啊,你多想了。”
玉自珩埋首在她的肩窝,“我看出来了……”
夏蝉摇头,“我只是有些感慨,一开始选择跟你在一起,我便告诉自己,以后我也要参与你的人生,你的人生,应该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复杂,以后我要面临的肯定很多,可我没想到,我们还未成亲,便遇到了这种事情,我不生气,我知道觉得有些感慨。”
说着,夏蝉转身,看着他腰间的荷包,道:“十三,你还是摘下来吧,怪丑的。”
玉自珩急忙伸手捂住,“不行,这是你送我的,我不能摘,荷包在我在,荷包亡我亡!更何况,这荷包特别好看,一点都不丑……”
夏蝉皱眉,“就是丑……我再修修,修好了再给你……”
玉自珩急忙伸手攥住她的手,盯着夏蝉看着,“小知了,你怎么了?”
夏蝉叹口气,她不喜欢跟玉自珩之间隐瞒什么,既然他问了,夏蝉便道:“刚才温雅说,这个荷包特别丑。”
玉自珩夸张的张大嘴巴,“她眼瞎吧,她是嫉妒吧,她脑子被驴踢了……晚上没吃药吧……肯定是疯了没治呢,说不定是脑子被门夹了,也可能是刚才被你打懵了……”
夏蝉忍不住笑了出来,圆圆的大眼睛完成了一道月牙,“十三,你别逗我了!”
玉自珩见她笑了,这才笑笑道:“小知了,那不收回去好不好?我收到你的礼物,还没高兴一会儿呢你就要拿走,我会受不了哭的……”
边说着,边攥着她的手摇晃着。他说的是真的,他收到夏蝉亲手做的荷包,高兴的感觉自己能好几天不用睡觉了。
夏蝉心里软了,也暖了,倾身上前靠在他怀里,“十三,那你好好带着,只要你不嫌弃,别人谁嫌弃都没用。”
玉自珩轻笑,“说得对,又不是给他们看的,我的小知了做的东西,是这天底下最好最好的,我的小知了,也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给我多少钱都不换,给我天下我也不换……”
夏蝉轻笑,偷偷比划着唇形:“十三,我爱你呀……”
回了船上去,玉梦惜见两人面色开心,便知道一定是解开了心结了。
玉梦惜上前,道:“蝉儿,你可别生我的气,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夏蝉笑着摇头,“十一姐,我怎么会怪你呢,本来就没什么,十三根本不在乎她!”
玉梦惜笑着点头,“我啊,以项上人头担保,十三这辈子一定只爱你一个。”
玉自珩吃着葡萄,笑着道:“十一姐,那为了你的这条命,我也得好好爱护小知了的。”
几人说笑起来,萧战道:“刚才那个温少洋,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们以后一定要注意。”
玉自珩顿了顿,道:“萧战,你怎么知道温少洋的?”
萧战神色有些尴尬,急忙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道:“以前在京城做生意,听说过他,说他性情古怪,十分狠辣,而且睚眦必报,性格偏执。”
玉自珩点头,“的确,温家的两个儿子,温少海是个败类,纨绔子弟,温少洋却好胜心强,性格偏执。”
夏蝉道:“那他之后会来报复吗?”
玉自珩轻笑,伸手搂着她的肩膀,笑着道:“小知了,不用怕,我让人在京城给他下点绊子,困个一年半载的让他无法脱身,就不会打扰我们的安逸生活了。”
玉梦惜掩嘴轻笑,“十三,你又想什么坏招了!”
玉自珩眨眨眼睛,故作高深道:“不可说……不可说……”
几人吃着喝着聊着,十分投机,聊了几句,夏蝉才发现原来萧战博学多识,什么都能来上几句,竟是跟玉自珩不相上下。
再看他的气度,也是不凡,夏蝉不由得心里暗暗高兴,玉梦惜能有这样的男子陪伴,也是个好的归宿了。
妙璇第一次这般近距离接触葛氏,玩的是忘乎所以,完全不想理会周碧心了,任凭周碧心使出浑身解数,她也是丝毫不看一眼。
郭东义一直在一旁看着,给两人递着吃的,偶尔插上几句话笑着,这样看起来,倒像是真正的一家人,其乐融融,十分和谐。
周碧心看着这一幕简直要气炸,好不容易等到妙璇玩累了,郭东义将其抱着进船舱里盖上被子睡觉,周碧心逮住了机会,对葛氏道:“老妖婆,你赶紧离开我姐夫,我姐夫是我的。”
葛氏一愣,她也不是什么软柿子,善良是善良,可不代表她就是软弱的。
葛氏皱眉,“周姑娘,请你自重!”
周碧心气急,伸手拽住了葛氏的衣袖,“我叫你离开我姐夫,你听见了吗?我姐夫是我的,你休想抢走我姐夫……”
葛氏皱眉,“你松开!”
周碧心不松手,咬着牙一脸的恶毒,看着不远处来回的画舫,周碧心忽然心生毒计,若是就此将葛氏推下去,那被别人救起来,定会是贻笑大方,到时候被这么多男人看光的葛氏,姐夫肯定不会喜欢了。
周碧心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手上的力气就增大,一边大声喊道:“葛夫人,葛夫人不要啊……”
说着,就将葛氏往下推。
葛氏早有防备,一手扳回来,稳住了身子,“周姑娘,请你自重!”
说着,站起身子来往夏蝉这边走来。
周碧心着急了,猛地站起身子来,“老妖婆,你不许走……啊!”
岂料这站起来的时候起来的急了,没注意脚下,被这么一绊,整个人朝后摔去,跌进了河里。
郭东义走来,见了这情况,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葛氏皱眉,“真是自作孽,刚才还想把我推下去。”
郭东义急忙道:“你没事吧?”
葛氏摇头,在夏蝉身边坐下,道:“我没事,你去救她吧。”
夏蝉几人都是眼看着周碧心掉了下去,却不为所动,郭东义也是知道周碧心不得人心,只得自己上前去救她。
却不料这时候周碧心已经被另一艘船的人救了上来,缓缓醒来,郭东义道:“碧心,碧心你没事吧?”
周碧心看见了郭东义,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姐夫……葛夫人推我下水的……姐夫要替我做主啊……”
郭东义皱眉,“碧心,刚才一切我都看的清清楚楚,你怎么能说谎呢?明明是你想推葛夫人下水,她躲开了你自己没站稳掉下去的,怎么还倒打一耙呢?我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
说着,站起身子就往回走,也不管周碧心了。
周碧心一愣,着急了,急忙上前去,“姐夫,不要走……等等我……”
这一起身,周碧心只觉得肚子一沉,一股子气体直接喷了出来,沾湿了衣裙,喷了一地。
周围之人大惊,一人上前,“你这姑娘好不要脸,我们好心救你,你怎么还在我们船上解手呢?众目睽睽之下,怎么能做出这么没有礼数的事情呢?”
周碧心急忙捂着肚子,刚才落水,她本来就肚子有点不对劲,刚才着急了,一下子没忍住就……
郭东义丢人的很,直接往前走回了自己的船上去,周碧心着急,急忙追了上去。
“姐夫……噗!”
黄色的液体应声喷涌而出。
周碧心面色羞愧,却是怎么也忍不住,索性豁出去了,先追上郭东义再说。
“姐夫……噗!”
“姐夫等等我啊……噗噗噗!”
“姐……噗!姐夫……噗噗!”
这一个场景看的周围的人都愣住了,这女人疯了吧,为何一边走一边喷大便,又臭又恶心啊。
夏蝉看着一路叫着姐夫一路狂喷大便的周碧心,又是想笑又是恶心,周围之人却都是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夏蝉笑着,道:“这叫什么,这就叫,天长地久有时尽,此屁绵绵无绝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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