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摆着一盘大红苹果,还有几盘精致的糕点,一坛子美酒,都是摆来做贡品的。
夏蝉点燃了三炷香,上前插进了香炉里去,面色虔诚的跪在蒲团上,郑重的磕了三个头。
祈求老天保佑我全家,新的一年健健康康,幸福快乐。
玉自珩扶着她站起来,给她整理了衣裙,夏蝉笑着,“走吧,进屋吃饭了。”
中午这顿饭,在桌子上吃,炕上的饭桌摆不下这十八道菜,不过炕下生了暖炉,屋子里都是暖和的,几人围着桌子坐成一圈。
沈崇博看着这满桌子的菜,道:“丫头,辛苦你了。”
夏蝉抿唇笑,给几人倒上了酒,端着酒杯站起身子来,道:“辛苦谈不上,只要大家吃的开心,我也就满足了,今儿个是我们一起这样团圆过得第一个年,新的一年,祝大家身体健康,笑口常开,心想事成。”
说着,道:“我先干为敬。”
玉自珩伸手接了过来,随即给她换上果子酒,“你的酒量,还是喝这个吧,我替你喝这个。”
夏蝉轻笑,道:“那对不住大家了。”
说着,仰头将杯中的果子酒一饮而尽。
众人也都是跟着喝下了杯中的美酒,夏蝉坐下,道:“开饭吧。”
夏宝儿开心的叫了起来,“吃饭喽吃饭喽……宝儿都饿坏了……”
夏蝉笑着,夹了一筷烧鹅给沈崇博,道:“爷爷,您尝尝这烧鹅。”
沈崇博眯着眼睛笑着,夹起来吃了一口,赞许的笑道:“好吃,真的好吃。”
夏蝉又给葛氏夹了去,给玉自珩也夹了,末了,自己才开始吃。
这些菜都是夏蝉早就准备好了的,也经过了精挑细选,确保每一道菜都是美味可口的。
众人吃着,都是十分的开心。
夏宝儿吃的满嘴流油,一边打着饱嗝一边吃,道:“姐姐,这菜可真好吃,姐姐辛苦了。”
夏蝉轻笑,“宝儿懂事儿了。”
沈崇博道:“宝儿啊,过了年几岁了啊?”
夏宝儿点头道:“爷爷,宝儿过年六岁了,二姐过了年十一了,大姐过了年十六了,娘亲过了年……”
夏宝儿顿住了,掰着手指头数,又抬头眨巴着眼睛看着葛氏,“娘亲,你过了年几岁了啊?”
众人大笑,葛氏笑着道:“娘亲过了年可就三十三岁了。”
夏蝉轻笑,三十三岁,在古代来说不小,若是放在现代,却也不大,现代好多事业有成的女性,三十岁结婚很正常。
沈崇博笑着,道:“宝儿,念书念得好不好?会背三字经吗?”
夏宝儿急忙点头,小脸上满是认真,“宝儿会背,不信,宝儿背给爷爷听,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听着夏宝儿一字一句认真的背着,沈崇博笑着赞许的点着头,“好好好,背的好极了,宝儿背的这样好,爷爷也有新年礼物要送给宝儿。”
说着,道:“福伯,把东西拿出来。”
身后的福伯应声,拿了一个锦盒出来。
沈崇博笑着递给夏宝儿,道:“给你的。”
夏宝儿眨巴眨巴眼睛看看夏蝉,又看看葛氏,得到了两人的同意,才伸出双手来接过,道:“谢谢爷爷。”
沈崇博笑着,“打开来看看。”
夏宝儿开心极了,急忙将盒子在手里打开。
盒子里放着三支不一样大小的毛笔,一块砚台,虽然简单,可是夏蝉却一眼看出,这一个锦盒的东西,可是价值不菲。
沈崇博转头看着夏蝉若有所思的样子,笑着道:“丫头,是不是看出了什么来?”
夏蝉轻笑,“这毛笔,是湖笔,一支价值百两银子不说,还十分的难得,这砚台么,是上好的端砚,乃是无价之宝,皇上都求之不得吧。”
夏蝉如此一说,引得几人都是十分惊讶,纷纷将目光投去了夏宝儿手上的锦盒上去。
沈崇博摸着胡子点头,“不错,不错……”
夏蝉道:“爷爷,宝儿还在启蒙期,不需要这么贵重的笔墨。”
沈崇博笑着,“无妨,留着以后再用,好的笔墨得配好的人,依我看,这湖笔和端砚,也只有爷爷的宝儿能配得上。”
夏宝儿开心极了,小心翼翼的将锦盒收了起来,视若珍宝一般,道:“爷爷,宝儿以后要考个状元,一定能配得上爷爷送的笔墨。”
夏蝉轻笑,沈崇博却道:“宝儿好志气,爷爷就好好活着,一定要活到我们宝儿考上状元的时候去。”
夏宝儿开心的笑着,偎在沈崇博身边,“爷爷一定可以长命百岁的。”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完了饭,如月和梅丫去收拾了碗筷,然后将点心盘子和瓜子盘子端了上来在炕上的小桌上,倒上了热茶,供几人说话闲聊时吃喝。
沈崇博年纪毕竟是大了,吃完饭,给几人分了礼物,便让玉自珩送了回去。
夏蝉打开了礼物盒子,沈崇博送自己的是一套红色的衣裙,样式新颖,特别好看,夏蝉开心的收了起来。
吃完午饭,才算是要开始换上新衣裳,几人进门去换了新衣裳出来,夏蝉给葛氏穿好,道:“娘,你这几日长了点肉,看着挺好看,以后多注意休息,别总是守着绣活,别早早的累坏了身子。”
葛氏笑着点头,“娘知道,娘以后会多多注意的。”
夏蝉笑着道:“娘,说实话,你还年轻着,如果以后有合适的,绝对是要再找一个的,女儿不会阻拦您追求幸福的。”
葛氏脸色一红,急忙转头看向夏蝉,“蝉儿,你这是说的啥话啊……”
夏蝉轻笑,“娘,你也不必有什么不好意思,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而且现在咱们已经分家,你早已跟夏耀祖没了关系,所以,你现在如果能遇到更好的,女儿是绝对不会阻拦您,反而会特别支持您的。”
葛氏脸色红着,“你这丫头,怎么无缘无故的说起这件事儿来?”
夏蝉笑了笑,“是因为过年了,娘,旧的一年过去了,以往不好的事情不开心的事情,都让它也过去吧,我们要用崭新的面貌来迎接新的一年。”
葛氏轻笑,“蝉儿说的有理,娘会努力的,不会成为你的拖累和包袱。”
夏蝉笑着,道:“走吧,出去给大家发红包。”
出了门,夏妞儿和夏宝儿坐在炕上,梅丫和如月坐在一旁,几人正在边喝茶边说话呢,看见夏蝉出了门,夏妞儿眼神一亮,“姐姐,你穿的真好看。”
夏蝉轻笑,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裙摆,道:“好看吗?我还是挺喜欢红色的。”
这套衣裙,乃是红色与金色相交,夏蝉性子直爽,自然也不怎么喜欢素净的衣裙,自从去了绣阁买衣料之后,衣柜里清一色的红色金色,可是这大亮眼的颜色却未曾沾有半分俗气,反而让夏蝉将之穿出了一种明艳照人,气势强大的感觉。
夏蝉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红包来,一人发了一个,几人都是喜滋滋的上前收下,一人说了一句吉祥话。
发完了荷包,夏蝉道:“如月,准备剁馅,该包饺子了,今晚上还得守岁呢。”
如月笑着点头,拉着梅丫一起去准备了。
夏蝉出了门,在院子里摆了摆桌上的贡品,怕被刮跑或者什么的。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夏蝉以为是玉自珩来了,没在意,可是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人进来。
夏蝉疑惑了,走了出门准备去看看。
这脚刚跨出门槛,就看见一个人影飞快的闪过,一道寒光亮起,夏蝉警觉性极高,急忙闪身一躲,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身子一闪,夏蝉这才看清楚了来人,“是你?!”
夏美玲举着刀,咬牙切齿,“夏蝉,你这个贱人,你去死吧。”
说着,又疯了一样的朝着夏蝉扑了过去。
夏蝉皱眉,“找死!”
说着,夏蝉抬脚,朝着夏美玲的腹部便踹了过去,这一脚力气极大,直接将夏美玲给踹的站都站不稳,歪斜了几下身子,便跌倒在地。
外面发出的声音,自然吸引了屋子里的人,葛氏几人跑出来的时候,正看到这一幕。
夏蝉踹倒了夏美玲,上前几步,一脚踩在了她拿着刀的手腕上,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夏美玲痛的大声喊叫了起来。
夏蝉皱眉,“是谁让你来的?”
夏美玲痛的连连惊呼,“救命……救命啊……”
夏耀祖陪着王氏从家里追出来的时候,正巧就看到夏蝉将夏美玲给踩在地上,夏美玲失声痛哭的样子。
王氏的一颗心都被提了起来,“夏家的小贱人,你住手,你住手,俺要跟你拼了!”
说着,急急忙忙的跑了上前,扬手就要打夏蝉。
葛氏从旁走上前,一把攥住了王氏的手臂,“你要干什么?”
王氏一惊,转头看见阻拦自己的人竟然是葛氏,王氏十分恼火,“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婆娘,竟然敢跟俺动手,俺打死你……”
葛氏气急,狠狠的甩手,将王氏给甩到了一旁去。
王氏冷不防的被葛氏这么一甩,身子都站不稳,夏耀祖急忙上前扶住了王氏,转头看着葛氏,怒气冲冲道:“葛玉兰,你找死吗你,敢打我娘,老子弄死你!”
说着,上前就要动手。
夏蝉怒极,上前去一把拦住了夏耀祖,从腰间拔出软剑来,一把横在了他的身前。
看着这剑上的寒光闪闪,夏耀祖母子吓得腿都软了,夏耀祖哆哆嗦嗦道:“你……死丫头……你想干嘛?”
夏蝉冷声,“带着你家的贱人给我滚,要不然我今天就要大开杀戒了。”
王氏气得不行,扶着夏美玲,伸长了脖子对着夏蝉挑衅道:“你敢,你敢杀人吗你?”
夏蝉冷笑,剑锋一转,一剑刺入了王氏的胳膊里。
一刺一抽,献血顺着伤口就淌了出来,王氏一惊,随即便像是疯了一样大声的嗷嗷了起来,“杀人啦,杀人啦……”
夏蝉轻笑,“你说我敢不敢呢?”
夏耀祖气得不行,上前来抡起拳头就要大人,夏蝉毫不含糊,凌空一脚踹上了夏耀祖的胸口,将他给直接的踹了出去。
葛氏冷眼道:“你们赶紧滚,要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夏美玲不服气,也顾不上王氏和夏耀祖,上前道:“夏蝉,你为何这么不要脸,你都已经有了沈家大少爷,还死不要脸的勾搭着李家少爷,让李家少爷心心念的都是你!”
夏蝉皱眉,“李家少爷?”
夏美玲冷哼,“你别装糊涂了,就是李家少爷李怀晨,这本来是我的夫君,我们都已经相亲过了,没想到李家少爷同意娶我,心里想的却是你,每天对着我就知道问你的事情,我已经快要疯了,夏蝉,我就是要毁了你的脸,看看你没了这张勾人的骚狐狸的脸蛋儿,还怎么勾引男人!”
说着,猛地就扑了上去,举起手里的刀来对着夏蝉就划了下去。
夏蝉眸光一闪,扬手一巴掌扇在了夏美玲的脸上。
夏美玲被打了一个趔趄,在地上踉跄了几下,扶住了墙壁才算是稳住了身子。
夏蝉冷声道:“我管你说的是真还是假,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你知道我这个人,说到做到,下次如果还出现在我面前,我保不准自己会不会杀了你!”
夏美玲一愣,被夏蝉眼中的狠戾吓到,身子哆嗦了几下,不敢再说话了。
王氏捂着自己的伤口,见此状况,自己母子三人伤的伤惨的惨,再看夏蝉一家子,崭新的新衣裳,崭新的大宅子,出入有丫头陪着,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
分了家,这一窝子贱种应该吃不饱穿不暖,最好一起去要饭才是,怎么就还过上好日子了呢?
这种好日子,明明就该是自己的才对,可是现在,自己家里没吃的没喝的,穷的叮当响!
想到这里,王氏气得气血攻心,一撒泼,就坐在地上打起滚来。
“苍天啊,没天理啊,亲爹亲奶奶亲姑姑啊,大过年的竟然被这个不要脸的小畜生给打了啊,竟然还想杀了自己的亲奶奶,这是什么道理啊……来人啊,救命啊……夏家大妞杀人啦……”
大过年的,又是刚刚过晌午时分,大家伙都是吃饱了饭在热炕头上坐着聊天说话呢,冷不丁的听到这惊天动地的哭喊声,大家伙都是纷纷穿上外衣出了门,在街上站着围观起来。
眼看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王氏也越来越来劲,敞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给大家伙看,“大家伙瞧瞧呦,这夏家的大妞,咋的这么没天理啊,你们看看,竟然把我这老婆子的手都给砍伤了,还跟自己亲爹动手啊……大家伙可一定要给老婆子我做主啊……”
众人见了王氏手臂上的伤口,的确不假,再看夏蝉手执长剑,更是议论纷纷起来。
苗丽出了门,正碰到了这事儿,苗丽气得不行,上前几步道:“老婶子,这大过年的,您在这儿闹这么一出儿,是想干啥啊?蝉儿这姑娘哪里不好了?这盖作坊还招工,我们村儿的人多少在她手底下挣饭吃的,你就说说,蝉儿自己富了,是不是不遗余力的帮着大家伙了,至于你们,以前蝉儿母子穷的差点饿死的时候,你们在哪儿呢,现在怎么着,看着人家母女富了,就三天两头来找茬?你们好意思吗?还真当乡亲们是傻子,是你手里的枪啊?”
苗丽说的这一番话,像是一记警钟一样,敲在了在场之人每个人的心上。
的确,这老夏家的一群人,有事没事就来找茬,总是说夏家欺负他们,可是,夏家明明很好,什么都帮着村子里的人,这怎么总是碰见他们就碰出不对来了呢?
夏蝉轻笑,“你们走吧,我不想跟你们计较了,只是以后,请不要再来我家。”
王氏气得要命,伸手指着夏蝉,“小贱人,你记住了,你会遭报应的。”
葛氏皱眉,“你住嘴!我们已经跟你们彻底分家了,你还有什么脸再来说我们?”
王氏气得不行,“贱蹄子,当年如果不是我把你救了,给你口饭吃,你能活下来吗,怎么,现在有本事了,就忘了你也是个被我们家老大骑过的贱人了吧!”
葛氏气得脸色通红,那些不堪的记忆涌上心头,她猛地大吼道:“不是的……当初是你逼我的,你逼我,说要我嫁给你儿子,要不然就把我卖去青楼里……我要杀了你……”
说着,葛氏猛地上前,一把掐住了王氏的脖子。
夏耀祖一愣,急忙说上前去拉开了葛氏,“疯婆子,你敢跟我娘动手,我打死你!”
说罢便上前几步,抡起拳头来就要打葛氏,夏蝉皱眉,既然还不走,那只好动手了!
正要挥剑,身后就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黑影儿飞速轻功上前,一脚将夏耀祖给踹了出去,在地上滑行了差不多五六米,才停下来。
葛氏惊恐无比,满脸冰凉一片都是泪,她本身就是刚刚恢复,有了一点点的好的迹象,却被刚才王氏的话给唤醒了之前的记忆,整个人都十分憔悴。
郭东义转头,看着葛氏一脸的惊恐,心下不忍,“葛夫人?”
葛氏一愣,浑身一抽搐,脑袋里一片空白,眼睛一翻便晕了过去。
郭东义急忙抱住了她的身子,“葛夫人?”
夏蝉一惊,急忙上前去,“娘……”
一辆马车从身后驶来,刚停下,一个粉团子便急忙跳下了马车,朝着这边飞奔而来。
“娘亲……娘亲……”
妙璇迈着肉呼呼的小短腿儿跑了过来,大眼睛里满是泪水,“爹爹,娘亲怎么了?”
郭东义摇头,“没事,只是受不了刺激晕过去了……”
夏妞儿和夏宝儿也急忙冲上前来,“娘……”
夏耀祖却像是抓到了天大的把柄似得,上前一步道:“娘?爹?葛氏,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竟然勾搭了野汉子还生了个孽种!”
郭东义皱眉,“你住嘴!”
夏耀祖气得要死,葛氏只不过是个疯婆子罢了,被自己休了之后,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找到一个男人,真是严重的刺激了他的内心。
妙璇皱眉,“坏蛋,你们都是坏蛋,欺负娘亲……”
王氏啧啧着嘴,“乡亲们,你们看看啊,这不要脸的贱人,竟然勾搭了野汉子,你们说说,这还要脸吗?”
人群里有人对着葛氏和郭东义指指点点,也有人道:“这怎么能是勾搭野汉子呢,你们分家了,就是自由身,难不成还不准人家再找不成?这是什么道理啊?!”
王氏气得要命,她最是见不得夏蝉一家子人好,如今夏蝉一家子不仅日子好了,而且这原本被自己儿子扔了的疯婆子竟然还找到了一个看起来不错的男人,这真是太气人了!
王氏捂着伤口,怒气冲天道:“我呸,这么短的时间里能找到一个男人?骗鬼去吧!俺才不信……哦,俺知道了,肯定是之前就勾搭上了,故意骗俺们说要分家,你看看这一家子富得,怎么富起来的,说不定就是母女俩朝着男人卖笑换来的呢……”
夏蝉转身,瞪着王氏,“你要死?”
王氏吓得浑身哆嗦,不住的往后撤退着,此时的夏蝉实在是太吓人了,脸上的表情好像要吃人一样。
夏蝉扬手,掌心凝聚起了浓浓的内力,郭东义皱眉,伸手拦下她,“丫头,不能。”
夏蝉皱眉,“你少管我的闲事!我今天就要这个老妖婆的命!”
郭东义皱眉,“你娘还昏迷着,现在不是快意恩仇的时候,更何况,你杀了她,你也要坐牢!”
夏蝉扬起来的手又落了下去,恨恨的看着两人。
妙璇气得小身子哆嗦个不停,蹭蹭的上前几步,一脚就踹在了王氏的腿上。
“坏蛋婆婆,坏蛋婆婆……让你欺负娘请,妙璇要为娘亲报仇!”
郭东义皱眉,“妙璇,回来。”
妙璇哭着跑回来,“爹爹,娘亲被欺负了,爹爹都不管吗?妙璇不要爹爹了……呜呜……”
郭东义脸色十分难看,夏蝉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说着,夏蝉蹭的上前几步,啪啪啪的扇了王氏几十个大嘴巴子。
王氏愣住,还没反应过来,这脸上就被扇了几十个耳光,一张干瘪瘪的老脸瞬间就肿成了猪头。
郭东义皱眉,“来人,将这三人押回去。”
马车上下来两个侍卫模样的人,上前几步,就将王氏三人拿下。
这……在场之人都是愣住了!
夏耀祖气得不行,“你这个狗娘养的王八犊子,凭啥抓俺们……”
郭东义二话没说,从腰间拿了一块金牌出来,横在几人面前。
那侍卫踹了夏耀祖一脚,“放肆,这是知府大人,你竟然敢出言辱骂,待押去了大牢,定要先打上几十大棍才能老实。”
说着,押着三人便往回走。
郭东义将葛氏打横抱起来,道:“丫头,你娘现在情况特殊,得带去镇子上找萧战萧先生。”
夏蝉点头,道:“如月,你跟妞儿和宝儿在家里看门,记得将门锁好,千万不能让闲杂人等进来,不是我们回来不能开门。”
如月点头,“小姐您放心,奴婢一定看好家里。”
夏蝉点头,“梅丫,你跟我一起去镇子上。”
梅丫点头。
几人上了马车,便朝着镇子上出发了。
几人走后,这围观的人群里却是都十分震惊起来。
葛氏新找的男人,竟然是定州的新任知府,这无异于是一颗重磅炸弹,让人群都沸腾了起来啊。
夏蝉本来就是炙手可热的,媒婆说亲都踏破了门槛呢,现在亲娘又是未来的知府夫人,这夏蝉的身价也是摇身一变,变成了大小姐,不过夏蝉跟沈家少爷一直是关系很好,这看起来,可真是门当户对了啊。
不过,既然这样,那夏家不还有两个小娃娃呢嘛,一个夏妞儿,一个夏宝儿,俩孩子都是生的模样好,加上这身世,不少人都是琢磨了过来,纷纷琢磨着。
人群里,林宿刚来,准备来找夏妞儿玩呢,听到人们议论纷纷,林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夏妹妹是他先看中的,怎么能被其他人染指呢,既然如此,那自己只好果断出击,先定下这门亲事了。
马车飞快的往镇子上疾驰着,一路上,妙璇都是十分的担心,小嘴瘪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郭东义道:“妙璇,来爹爹给你擦擦泪。”
妙璇摇头,伸手一把打掉了郭东义伸来的手。
“你不是妙璇的好爹爹,娘亲被坏人欺负,爹爹都没有保护娘亲……呜呜,妙璇以后再也不要爹爹了……”
郭东义脸色有些尴尬,“妙璇,别胡闹,这哪里是你娘亲?”
妙璇哭着,“就是就是……爹爹说上次抱着妙璇睡觉的就是她,所以她肯定是妙璇的娘亲……”
郭东义语结,看了看妙璇,又看看夏蝉,低头不语。
夏蝉拉过妙璇的小手,轻声问道:“妙璇,为什么说我娘是你的娘亲呢?”
妙璇委屈着,“因为……因为上次妙璇在梦里感觉到了娘亲的温度,娘亲抱着妙璇,还哄着妙璇睡觉……”
说着,妙璇抬头看着夏蝉,眼泪汪汪的,“夏姐姐,妙璇从来都没有娘亲,夏姐姐,求求你了,能不能让妙璇也叫她娘亲啊?妙璇只要叫一声就行,绝对不会跟夏姐姐抢娘亲的……”
夏蝉心里特别难受,伸手抱着妙璇在怀,“妙璇乖,如果真的想叫,私底下可以叫,可是毕竟不是娘亲,如果妙璇以后在别人面前这么叫,别人会以为你爹爹娶了我娘的。”
妙璇吸吸鼻子,“夏姐姐,是不是只有爹爹娶了娘亲,妙璇才能在别人面前叫娘亲?”
夏蝉点点头。
妙璇却忽然眼神一亮,转头爬到了郭东义的面前,握着他的手道:“爹爹,那你娶了夏姐姐的娘好不好,这样妙璇也就有娘亲了。”
郭东义脸色一顿,竟然微微发红,“妙璇,别胡闹……”
妙璇着急了,“爹爹,爹爹你就娶了夏姐姐的娘吧,妙璇想要一个娘亲……爹爹……”
郭东义咳了咳,满脸尴尬的看了夏蝉一眼,道:“这种事情是大人之间的事儿,你是小孩子不能管。”
妙璇十分委屈,退下来窝在夏蝉的怀里,“夏姐姐,那爹爹还没娶你的娘亲之前,妙璇可以去你家里玩儿吗?”
夏蝉笑着点头,“当然可以啊。”
妙璇开心了,又转头看着昏迷不醒的葛氏,担忧道:“夏姐姐,婶婶会不会有事啊?”
夏蝉摇摇头,眉头紧锁,“希望不会有事。”
马车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镇子上,去了萧家棋局,夏蝉下了马车,郭东义道:“丫头,得罪了。”
说着,将葛氏抱了下来,进了棋局里。
萧战正在大厅处,奇怪的是玉梦惜也在,夏蝉进了去,急切道:“萧先生,请您救救我娘吧。”
萧战一愣,急忙道:“先送上楼去。”
上了二楼,郭东义将葛氏放在榻上,萧战道:“你们先出去吧。”
夏蝉担忧,“萧先生,我娘怎么样?”
萧战道:“受了极大的刺激,现在可能很棘手,你们出去,我运功为她逼毒。”
夏蝉点头,担忧的看了葛氏一眼,道:“萧大哥,大恩不言谢。”
萧战笑着点点头,“既是承了你这一句大哥,便会竭尽全力。”
夏蝉点点头。
出了门,郭东义和玉梦惜都等在外面,玉梦惜担忧无比,上前拉着夏蝉的手,“蝉儿,伯母这是怎么了?”
夏蝉将事情的原本告诉了玉梦惜,玉梦惜听完,气得身子发抖,“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无耻之人!”
夏蝉咬牙,“现在,我就要去帮着他们下地狱。”
说着,转头看着郭东义,“郭叔,你这次莫要拦我,你也拦不住我。”
郭东义面不改色,“谁说我要拦你?!”
夏蝉面色一愣,郭东义便拿了自己的金牌出来,递给夏蝉道:“做的隐晦一点。”
夏蝉面露兴奋之色,接了金牌,道:“十一姐,你留在这儿帮我看着我娘,梅丫,咱们走。”
这边玉自珩送沈崇博回了家,服侍沈崇博睡下,便去屋子里翻箱倒柜,找了一个锦盒出来。
明令疑惑道:“十三爷,您找什么呢?”
玉自珩坐在椅子上,伸手打开了锦盒,道:“我娘给我的,说是要传给下一代媳妇的,我想拿出来,送给小知了。”
明令凑上前来一看,差点被闪瞎了眼睛。
玉自珩得意道:“好看吧?”
明令急忙点头,“好看好看,而且夏姑娘喜欢红色,肯定会喜欢这个项链的。”
玉自珩点点头,开心的将锦盒塞进了怀里,“你在家里,我自己去一趟。”
明令点头。
出了门,玉自珩开心的哼着小曲儿往夏蝉家里走去,刚下了石阶,就猛然收住了脚步,身形一顿,急忙转头。
温雅站在身后,一身蓝色的衣裙,娇美动人,盈盈目光看向玉自珩,温柔缱绻。
玉自珩皱眉,“是你?”
温雅看到玉自珩自然而然露出的厌恶的神色,心脏猛地紧缩了一下,可她心理素质极好,面上丝毫也不表露,只是笑着道:“将军。”
玉自珩不理她,转身就走。
温雅一愣,急忙上前几步,拦在了玉自珩的身前。
“将军,等等……”
玉自珩收住脚步,与她拉开了距离,皱眉道:“爷记得跟你说过,没什么大事儿最好不要来烦爷。”
温雅咬唇,道:“将军,你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吗?”
玉自珩不语,只是厌恶的看着她。
温雅咬唇,从袖袋里拿出一个荷包来递过去,仰头崇拜痴缠的看着玉自珩,声音娇媚动人,“将军,这是属下为您做的,绣了很久……希望您……”
“不要!”
玉自珩说的果断,直接抬脚离开。
温雅一愣,听着玉自珩的脚步声,看着地上被无情打落的荷包,温雅忍不住眼眶酸涩,一行泪便流了出来。
转身,温雅愤怒了,“将军,为何不要?属下一直爱慕将军,将军为何不能接受属下?”
玉自珩皱眉,猛然转身,“因为爷觉得你太丑了,你这个荷包一样太丑了。”
说完,便再次转身,一丝不留眷恋的离开。
温雅一愣,玉自珩的话像钉子一样扎在她的心上,温雅难受的要命,蹲下身子来轻轻捡起了荷包,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荷包上。
玉自珩,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为了你放弃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为了你来到这军营中,为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受了多少排挤付出了多少的努力,相反换来你这般轻贱与我!
温雅慢慢的攥紧了拳头。
玉自珩,我温雅看上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就算是你,也一样是如此!
夏蝉与梅丫一起去了定州知府府衙,门口立刻有两名侍卫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夏蝉将手里的金牌往前一伸,“我是郭大人派来的。”
那两个侍卫看了金牌,急忙道:“原来是大人派来的,请进。”
夏蝉与梅丫进了去,夏蝉道:“今天下午有三个刚被送进来的犯人,关在哪里?”
那侍卫道:“姑娘请随属下前来。”
夏蝉跟着那侍卫去了大牢,走进了阴暗的牢房,迈下石阶,便走到了一处牢房前。
夏耀祖和王氏以及夏美玲被关在一个牢房内,夏蝉站在牢房前面,道:“你们三个,感觉还好吗?”
夏耀祖听了这声音,急忙抬头看去,见了来人是夏蝉,夏耀祖激动无比,猛地站起身子来,“贱人,你这个贱人……”
夏美玲则是害怕了,“夏蝉,夏蝉都是我们不对,求求你饶了我们吧,我出去之后一定不会再烦你了……”
说着,跪在地上梆梆的磕起头来。
夏耀祖十分生气,“你这是干什么?!”
说着,看着夏蝉,“小畜生,老子是你爹,你敢这样,不怕天打雷劈吗?”
夏蝉轻笑,“不是,你早就不是我爹了!”
夏耀祖气急,“小畜生,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夏蝉轻笑,“啧啧啧,有力气诅咒,看来这板子是没打够呢?”
说着,夏蝉怒目道:“侍卫大哥,我看着这三个犯人还是嘴硬的很,想必是不打不行了,我建议,每个人再来一百大板,让他们肉疼了,这嘴巴也就老实了。”
说着,转头看着那侍卫笑道:“侍卫大哥,您说呢?”
那侍卫乍一见夏蝉展颜欢笑,心头忍不住扑通扑通的直跳,一直在府衙内做侍卫,何曾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
夏蝉有些不爽了,“侍卫大哥?”
“叫他没用!”
这时候,一阵威严的声音传来,玉自珩自身后揽住了她的身子,眯着眼睛看着那侍卫,“再看一眼,爷就挖了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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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爷有预感,下一章要虐渣了!
佳人:我们不是一直在虐吗?
十三:明天要虐大家期待已久的了……
【吐血加更,有票甩票,没票给个鼓励也行,不说了,佳人滚去码字~】